楚國的竹園,楚女英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破舊的弩車,隨口問道:“姨娘
,聯盟的人就是靠著這些打敗了大哥的兩萬人?”
張影笑著說道:“是啊,不過徐宏也是聰明,先是設計搞掉了他們的盔
甲,要不然也沒有這么順利了。$
iqukeom陛下,看這里,做了幾處小小的改動,弩箭上弩的
速度要提高了好幾倍。”
楚皇也是對中型弩車很感興趣,知道密探弄到了破損的弩車之后第一時
間來到了竹園,正好遇上進宮的女兒,便也一起呆了過來。
楚皇若有所思的圍著弩車轉了幾圈,突然問道:“影兒,這種弩車我們
應該也有吧?有沒有試過攻擊皮甲和鐵甲?”
張影微微一笑,知道皇上和自己想到了一起,說道:“普通武士穿著鐵
甲,會有撞傷,但是不會一擊致命。穿著皮甲的時候,弩箭可以直接刺穿,傷到人
體。”
楚皇嘆息一聲,說道:“看來草原人沒有什么用了。”
楚女英聽著莫名其妙,問道:“爹爹,有什么講究嗎?”看到父親又陷
入了沉思,轉頭去問張影:“姨娘,你給我說說啊。”
張影道:“草原人九成以上都是穿皮甲的,他們用不起也沒有那么多的
鐵來鍛造鐵甲,所以草原人對聯盟的威脅降到了最低點。”
楚女英恍然大悟,轉而憂慮道:“雖說這弩車對鐵甲無用,但是聯盟就
能從北面調兵出來,我們出國的壓力就更大了。”
張影嘆息一聲:“也不用太過擔心,聯盟的觀念和我們不同,壓力大了
,那些世家豪門也會適當的出力。打過來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
張影轉而說道:“不過聽說這弩車的改造也是那徐宏首先提出來的。那
小子不管在哪里都能搞出風頭來。”
楚女英聞言一窒,芳心混亂起來,一個壞笑的身影在腦海中升起。
“父皇,難道我們真的要放棄草原人?”大王子楚高峰匆忙的來到皇宮
“不是完全放棄,就算是垃圾也有用處,把資源的供應減到四分之一。
還有叫你手下的人收斂一點,不要在前線老是吵著開戰,一個個本事沒有,一道動
真格的時候,哼……”
楚高峰滿臉羞愧的低下頭出,弱弱的道:“孩兒讓父親失望了。”
有內侍進來稟報,二王子楚高雄求見。
楚高雄進來之后,先是規規矩矩的向楚皇和楚高峰行禮。
禮畢之后,直接詢問楚皇,方才他下的命令,是不是要和草原人斷絕聯
楚皇瞇著眼睛,隨口問道:“你是怎么想的。”
楚高雄顯然在來之前就有所思考,立馬回答道:“不知道父皇怎么斷定
,草原人會失敗,但是我還是認為,不應該和草原人的關系完全斷絕。”
楚皇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一旁的楚高峰眼中閃過一道陰沉的神色
,迅速低下頭去。卻不料楚皇雖說沒有一直看著他,但是眼角的余光卻一直留在
他的身上。
見狀心中嘆息,老大的心胸還是不夠。原本楚皇有意把皇位傳給楚高峰
,就算是戰爭輸掉,也沒有改變心中的主意,畢竟他的身后站著許多的世家豪門。
但是現在卻又搖擺起來。真偽帝皇,最重要的是用人,楚高峰平時囂張沒有關系,
但是心胸不廣卻是致命的。
楚氏在帝國中是第一大家,但是站在峰頂,高處不勝寒。下面無數的人
都盯著他們,隨時會上來咬上一口。想要在眾多世家中搞平衡,忍耐之心必不可少
,心胸不廣的人能忍耐多久。他方才故意露出笑容就想要試探一下他,結果卻
讓他失望了。
不過楚皇的臉上卻沒有變化,反而把兩人都叫到身前,從書案上找出一
封報告,讓兩人觀看。
兩人看過之后,楚高雄率先說道:“父皇遠見,孩兒不如遠矣。”
楚高峰一愣之下,方才醒悟過來。
眼看對方步步緊逼,禾龍心中煩亂,不知道怎么應對。
塔山的眼珠一轉,俯身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教主,眼下聯盟如日中
天,怕是數十年都不會衰落,我們也不要考慮太多了。平日里和我們親善和部落中
教眾多的先安排到后陣。還有讓那些每日叫囂的人吃點苦頭。”
禾龍轉頭看著塔山,塔山的眼神堅定,顯然是深思熟慮過的。
塔山也不催促,任由他做出決定。
尼莫教缺乏軍事人才,這是塔山早就和教主說過,但是禾龍一直不以為
意。教主的權利**極大,不肯放手。現在到了關鍵的時候,連個出主意的都沒有
禾龍咬咬牙,痛下決心,按照塔山的建議去做。
兩股草原騎兵從大營中分離開,一左一右,顯然是想要分頭攻擊,而且
他們的人數遠遠比上次的騎兵要多。黑壓壓的一片。
趙無極神情緊張,這次出兵也是冒著一定的風險,雖然不會對他的身份
地位產生極大的影響,但是武圣最是注重顏面,和徐宏交談之后,他對弩車的信心
極強。
轉頭對令旗官說了幾句,戰車上令旗官揮動著手上不同顏色的旗幟
,開始指揮軍隊調動。
號角聲和戰鼓聲,連綿響起。新一輪的戰斗即將開始。
“嗖嗖嗖”。
無數的弩箭蝗蟲一般飛向疾馳而來的騎兵,血光綻放,戰場上,吶喊聲
,馬鳴聲,武器的交接聲,混雜在一起,奏起一曲死亡的歌曲。
禾龍親自擊打戰鼓,“砰砰”的鼓聲帶著激昂的節奏傳到草原人的耳中
“殺光中原人,搶光他們的財寶。”草原人怒吼著沖向槍陣,原始的欲
望支配著草原人的頭腦,他們對眼前橫飛的血肉視若無物,腦子里面只有一個念頭
,只要殺光眼前的聯盟士兵,無數的財富、美女就在前面想他們招手。
聯盟的士兵卻是冷靜,有條不亂的做著機械的動作,槍陣的士兵開
始組成槍陣。縮成一團的槍陣,猶如帶著尖刺的刺猬,蜷縮起來,把柔軟的腹部藏
在鋒利之下。
連續數論的弩車射擊之后,騎兵終于沖到了他們的面前。
“轟”。
騎兵撞在槍陣上,無數的草原人慘叫著落到馬下,痛苦的哀號著,身后
的同伴卻是毫不留情的沿著他們撞出來的缺口前進,馬蹄落下,濺起朵朵的血花。
不過他們的努力也有效果,槍陣被沖出來兩個缺口。數十名騎兵沖入槍
陣,他們舉起手中的彎刀,接著馬力狠狠的砍向眼前的聯盟士兵。
缺口處的槍兵拼命的向前,希望堵上缺口,根本就不管身后已經進入陣
地的草原人。第二排的槍兵齊步踏上,端槍平刺,陣中也是殺成一團。殺入槍陣的
騎兵到底還是少數,更是失去騎兵最重要的速度,一番廝殺之后,靜靜平息下去,
陣中的槍兵倒在了眾人的搶下。
趙無極松了口氣,到底還是擋住了敵人的攻勢。聯盟的戰鼓一響,方陣
緩緩的再次前進。
塔山快步走來,湊到禾龍的耳邊,輕聲說道:“教主,我們的人都安排
在后陣,隨時可以出發了。”
禾龍緩緩的點頭,下令陣前的草原人再次攻擊。
看著騎兵海浪一般撞擊在聯盟的槍陣上,濺起無數的浪花,但是槍陣猶
如礁石,任憑海浪沖刷,就是巍然不動。
滿臉陰沉的禾龍心中再是不甘,也只能放棄,吩咐各人準備離開。
有人忍不住出來問道:“我們就不管戰場上還在廝殺的人了?”
禾龍冷冷的盯了他一眼,也不回答,轉身從高臺上下去。留下相視無語
的一種部落首領。
“這也太……”有人忍不住想要發牢騷,卻被人拉住,隨著他的目
光瞄瞄周圍。
眾人相互看看,又低下頭去,默默的離開。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在眾人
之間來回傳遞。
索圖手持加厚的彎刀,狠狠的劈在一個槍兵的身上。彎刀從鎧甲的空隙
處砍落,刀尖插入對方的脖頸,鮮血從頭頸處噴出。鮮血噴到他的身上,更是
激發索圖的兇性。伸手一推槍兵的尸體,他轉身去尋找下一個對手。
索圖原本還被壓在牢中,經過他無數系懇求,終于獲得了戴罪立功的準
突然,索圖站在原地發愣,透過刀槍的縫隙,他看到一隊隊的騎兵從遠
處的大營奔出,隨即遠遠的朝陣地相反的方向馳去。
他的心中一片混亂,教主居然拋棄了自己。尼莫教的教義不是每一
個都是兄弟姐妹嗎?永不放棄,永不拋棄不是教中的口號嗎?難道那只是隨口說說
一陣痛楚從肋下傳來,聯盟的乘著他發愣之際,偷襲了他。
“敖”,索圖的嘴中發出了悲憤的吼聲。
他的雙眼通紅,帶著身上折斷的槍身,猛然向身前的聯盟人撲出。
“撲哧”。
對面的槍兵有些奇怪,他怎么一點躲閃都沒有,直接撲到了他的槍尖上
,不過他沒有多想,用力的把槍從草原人的身體里面抽出,毫不遲疑的邁過草原人
的身體,去支援他的同伴。
索圖抽動著身體,雙眼無神的望著天空。
天上的云彩似乎變化成女兒雪色淘氣的笑臉,向著他喊道:“抱抱
索圖勉強的抬起雙手,想要伸手向天空。一陣抽動,他的雙手無力的落
在身體的兩邊,圓睜的雙眼似乎還在遺憾,自己沒有能……
數聲長短不一的號角聲響起,西陵要塞的四門大開,穿著黑色皮甲
的聯盟騎兵早已等候多時,聽到號角聲,迫迫不及待的沖出城門。
一般的馬匹承受不住全身鐵甲的重量,只有被徐宏改造之后的巨型變異
戰馬,才能那么的變態,不僅騎士穿著全身的鐵甲,就連馬身都披有鐵制的馬鎧。
普通的聯盟騎兵也只是穿著皮甲而已。
和楚國不同。楚國現在的馬匹數量極度缺乏,光靠著每年走私的馬匹,
組建不起像樣的騎兵,聯盟和楚國的騎兵作戰的時候,總是優先截殺戰馬,甚至可
以用精銳一換一,楚國的騎兵數量始終多不起來。就算和草原人結盟之后,由于聯
盟的阻隔,馬匹的交易還是規模很少。
聯盟地盤內還是有自己的馬場,每年出產不少的戰馬,所以草原人來搶
劫也不敢長時間的停留。聯盟的騎兵還是比較精銳的,但是他們也不敢大舉進入草
原。要知道草原人是人人有馬,個個都是騎士,那一點點的騎兵就像是石子投到河
水中,轉眼就不見蹤跡了。
一隊騎兵向著弩車陣跑去,讓人意外的是,他們每人手中都牽著一匹空
著的戰馬。要知道聯盟的馬匹雖說不少,但是卻也沒有達到每人都有馬匹代步那樣
的奢侈。
弩車陣前,騎兵慢慢的停下步伐,兩人四騎一組,排成一排。
兩名弩手迅速的推出一輛弩車,掛到戰馬的身后,接著從陣中抱出四袋
裝好的弩箭,每袋六只,是一個標準的配置。
第一組完成之后,立刻離開了位子,身后第二組也已經接近完成。仿佛
流水一般,很快的五百馬拉弩車就完成了組裝。隨著主管的一聲令下,向著草原人
離開的方向追去。
“武圣大人,弩車損壞了四百多架,還能組成五個弩車營。現在已經全
部出發了。”
趙無極微微的頷首:“下令,所有的騎兵集結,趕上前面的弩車陣。”
雖說趙無極面帶微笑,但是心中還是遺憾,草原人個個是騎兵,來去無
蹤,要想大規模的殲滅還是艱難。眼前的形式也算不錯了,西陵要塞外面至少殲滅
了五千以上的草原騎兵,也算一次大的勝利。
不過這次最大的收獲卻是中型弩車的大規模應用,至少以后再野戰之中
士兵不再畏懼草原的騎兵了。
眼前也不是多想這些的時候,趙無極一領馬韁,揮手,馬鞭落下,“架
”,身下的馬匹“呼”的竄了出去。
身后的眾人轟然應諾,一個個精神抖擻,他們腦子清醒的很,還有比追
擊更加安全和斬獲更加豐厚的戰事嗎?
天上的烏云裂開一道縫隙,把陽光灑向大草原。
徐宏身著金黃色的鎧甲,沐浴在陽光下。
身后的黑騎兵臉帶崇敬的看著前面英武不凡的身影,陽光照射在他
的身上,反射出點點的金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