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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罵聲,一家人面面相覷。姜新圩大怒,幾個健步沖了出去。
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叉腰站站馬路上對著自己藥店大門口大叫著。周圍有不少看熱鬧的鄰居,他甚至看到了肖媛媛的母親也幸災樂禍地擠在這個女人的后面。
“罵什么罵,你瘋了?!”姜新圩不認識她,更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還以為是父親出診出了什么問題病人家屬找上門來,只好耐著性子問道,“你找誰?有什么事?”
女人看到姜新圩出來,馬上指著他的鼻子罵道:“小崽子,老娘找的就是你!老娘今天是瘋了,就是要為我兒子討一個說法!……,你說!我兒子哪里得罪你了,你怎么逼迫他拿錢給你?給了你一百元了還不夠,還要五十……”
姜新圩被她一頓罵得昏頭昏腦,很是無辜地問道:“你兒子是誰啊,我啥時候找他要五十要一百元了?”
女人見他一副無辜的樣子,以為他在裝,因而更怒:“哼!你小子讀書不行,裝可憐倒是一流,怪不得被大學開除。你肯定是嫉妒我兒子考上了燕京的重點大學,肯定是嫉妒肖家把女兒許配給我兒子而不許配給你,對不對?你就和混混聯合起來欺負他,是不是?你真無恥!”
姜新圩終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怒極而笑,斥罵道:“你是張峰林的老娘吧?……,嘿嘿,怪不得,真是有其娘必有其子啊,你們母子倆還真是一路貨色。……,我說張峰林的老娘,你這么撒潑,是不是想你兒子也跟我一樣被大學開除?”
“小崽子!老娘要你……”罵到這里,張母突然聽出了什么,聲音一下降了八度,狐疑地問道,“你……你什么意思?我罵你跟我兒子的大學有什么關系?”
姜新圩再次問道:“我問你,你想不想你兒子也被大學開除?”
張母似乎想明白了自己吵的最厲害也影響不到兒子,又提高聲音大叫說道:“你以為老娘怕你嚇唬?……,我兒子老實本分,學習成績好,又不像你一樣在外面打架斗毆,怎么可能被開除?你以為所有孩子都如你一樣無法無天?”
姜新圩還沒有說話,跟著追出來的姜母這時大聲說道:“這位妹子,你說你兒子好可以,但不要罵我的兒子。……,我兒子打架可是為了救人!我告訴你,他的學校已經派人來說那個處分給撤銷了,學校開除我兒子開除錯了。他們讓我兒子下學期再去讀書!他們學校樹立我兒子為學雷鋒標兵,說我兒子見義勇為!”
“啊——”周圍不少人吃驚地看著姜母,又看著姜新圩以及后面沉著臉走出來的姜父。
姜父沒有出言證實妻子的話,而是斬釘截鐵地說道:“我的兒子我了解!如果我兒子敲詐了你兒子一分錢,我打斷他的手!”
很多鄰居大聲說道:“我相信姜郎中!新圩也是一個好孩子,不可能敲詐別人的錢。”
張峰林的母親一陣心虛,轉頭看向肖媛媛的母親,肖媛媛的母親不滿地瞪了她一眼。顯然不滿意張母把自己推出來。
張母愣了一下,但依然嘴硬地對姜新圩說道:“那你說說,為什么你打我兒子之后,我兒子不斷問家里要錢。那天在百貨商場那里有很多人看見你和那些混混說話,是混混逼我兒子交五十元。如果不是你,我兒子那么老實,怎么會和混混打交道?你說,有沒有這回事?”
姜父眼色嚴厲地盯著兒子。
姜新圩冷冷地說道:“這回事還真有。……”
話音未落,剛剛有點膽怯有點心虛的張母一下囂張起來,大聲對姜父責問道:“怎么樣,怎么樣?他自己都承認了。姜郎中,你不是說打斷他的手嗎?你打啊……”
姜父臉色沉得能滴出水來。
姜新圩厲聲對女人道:“閉嘴!你聽我先說完!”
這次,他沒有再給對方打斷自己話語的機會,大聲辯解道:“上周星期日我和我同學一起去肖媛媛的家里玩。剛進肖家沒有多久,張峰林就提著禮物進來,說是想攀上肖家這門親。這小子看到我,以為我跟他搶女朋友,就對我一陣炫耀,說自己是重點大學的大學生啥的,又把我罵一頓,我冤枉啊是不是?不滿之下就拿起一只鞋扔了他一下,然后轉身出門。”
姜新圩看了周圍的鄰居一眼,繼續說道:“可我們的張大學生很氣憤,又感覺丟了面子,于是沖出來騎著自行車追我。誰知道這小子慌不擇路,追的時候撞了兩個偷別人錢包的小偷。結果倒好,他被兩個小偷一頓亂打,叫得那個慘啊,讓我都聽不下去了。于是,我就轉身將兩個小偷揍了一頓,把張大學生從小偷手中救下。”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一齊譏諷地看著張母。
張峰林的母親又羞又怒,立馬反駁道:“不可能!你會有好心救我兒子?……,對了,是不是你把混混打傷了,要我兒子賠錢治他們的傷?”
姜新圩說道:“你家張大學生還真不厚道,當面感謝了我一句,但等我走后,他卻追上那兩個小偷,跟他們商量,說是出錢請他們打我,還要打斷我一條腿。……,哎,不得不說你那個兒子太傻,怎么跟混混做交易?你想想,這種混混能有什么節操?……,節操不懂吧?那就是他們沒有原則,只要有錢他們什么都干。可是,他們打不過我啊,怎么辦?就只好轉身宰豬了,反過來敲詐你家的張峰林,誰叫他是文弱書生,雙手都沒四兩力氣呢。”
說到這里,姜新圩對旁邊點頭不已的鄰居問道:“各位,你們說張峰林想掏錢找混混打我不成,反成了混混敲詐的對象,是不是可憐啊?……,確實可憐,但可憐的還不止這些呢。剛才我怎么會說大學會要開除他呢?這事還真得怪張大學生聰明一世糊涂一時。
他竟然給兩個混混寫了一張紙條,紙條上寫明只要兩個混混小偷打斷我一條腿,他就給對方五十元。你們說,這不是雇兇傷人嗎?這可是犯罪,而且他還是掏錢的主犯。只要混混小偷把這張紙條交給派出所或者寄到學校,白字黑字的,這種花錢請兇手的人不開除,還開除誰?派出所不抓這種人,還抓誰?”
眾人再次點頭,雖然大家不怎么懂法律,但基本的是非觀念還是有。
張母雖然將信將疑,但臉色已變得煞白,慌慌張張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姜新圩說道:“張大學生現在可是后悔死了,也非常害怕,萬萬沒想到花了錢不但沒有讓人把我的一條腿打斷,反而被混混掌握了弱點,不斷被他們敲詐,真是郁悶啊。我都替這小子不值,草,這大學還真是白上了,連傻子都不會做這種事啊。這不是嫌自己家錢多,故意把錢往外扔嗎?”
雖然姜新圩的話是以調侃的方式說出,但讓幾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所有人都以鄙視而可憐的目光看著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張母。
張母又驚又怕,顫抖著問道:“你說的這是真的嗎?大學收到這紙條真會開除他?”
她身后的肖母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眼睛滴溜溜地轉動著,顯然在想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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