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沼澤邊緣,一處林間空地上。
徐杰背靠大樹,咬著牙望著那正幫他處理螞蝗的路飛。
“你小子怎么跑這兒來了?”
路飛抬頭看了他一眼道:“你走了之后我和薛洋沿著你留下的標記追你,后來發生了點意外跑偏了,但誰承想卻遇到一隊野人,我們就跟著那些野人去了野人部落……”
路飛將這兩天分別之后的遭遇大概的說了一遍。
徐杰聞言苦笑道:“本來以為我已經夠倒霉的,看來你倆也不比我強啊,對了,薛洋沒事兒吧?”
路飛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后道:“應該沒事,他被麻吉帶進了野人部落,那些野人世世代代生活在這里,對這里的毒物應該都有對付的手段。”
“媽的,麻吉那個小王八蛋,要是再讓我遇見他非剝了他的皮不可。”徐杰惡狠狠的道。
路飛沉默,許久后輕嘆道:“其實也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我們所處的立場不同罷了。對了,你怎么會被這些人抓住的?”
“別提了,我也是倒霉催的,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誰承想沒被野人抓住竟然被他們給逮著了。”
“他們沒把你怎么樣吧?”路飛問。
徐杰苦笑道:“你說呢?跟電影兒里演的差不多,無非就是嚴刑拷打罷了,原本我這心里還在合計,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得住,可沒想到我還真扛住了。”
“扛住了你還帶他們來這兒?”路飛撇嘴道。
徐杰道:“我這叫策略!我尋思著我們的人肯定會來這兒,我要是硬扛著沒準他們還真要了我的命。但我帶他們來這兒要是遇見我們的人了那就能里應外合干掉他們,我也能保住小命。能活著誰又愿意去死?”
“萬一要是遇不見呢?你就打算當叛徒了?”路飛問。
徐杰沉默,片刻后道:“你覺得我徐杰就是那么操蛋的人嗎?我雖然惜命但我不是孬種!既然是我帶他們來到這兒的,那要是遇不見我們的人我也絕不可能讓他們拿走東西,大不了就是和他們同歸于盡!”
路飛盯著徐杰看了看,隨后嘴角微微上翹道:“現在看來你運氣還算不錯。”
前面見到徐杰帶著這些人來到這里,路飛心里多多少少對徐杰還有些意見。
他覺得徐杰這么做違背了他們的原則,盡管他知道徐杰也一定是迫不得已才會這么做,但是感情上的理解和使命是兩回事。
不過聽到徐杰此刻的話,路飛瞬間明白了徐杰的打算,這也讓他心里的疙瘩消失了。
“好了,兩條腿至少被咬了幾十口,好在你遇到我了,要不今兒你和他們還真有可能同歸于盡了。”路飛道。
徐杰看了看腿上那密密麻麻的傷口道:“奶奶的,老子長這么大還沒見過這么多螞蝗!這他媽到底什么鬼地方?怎么盡出些奇葩生物。”
“你還沒見到那頭像牛一樣大的野豬呢,我今兒可是差點兒就被那野豬給廢了,要不是運氣好發現那野豬不敢靠近沼澤,只怕這回我或許還得死在你前頭。說來那野豬也算是幫了我的忙了,如果不是那野豬的異樣讓我留了心,我還真發現不了這沼澤竟然是個螞蝗窩。”路飛道。
從背包中拿出干糧和水遞給徐杰,路飛又道:“你先休息休息,我去看看那些家伙的情況。”
沼澤中,面具人一行面色無比的難看。
在他們周圍到處都是超過十公分長的螞蝗,那數量只怕不下上千條!
還有十余條足有手臂長短的蛭母,別說親身體會了,就光是看一眼那場景也足以讓人頭皮發麻渾身惡寒。
每個人的身上都爬了不下幾十條螞蝗,但是他們此刻根本就顧不上去處理,他們不斷的催促著前面查利讓他速度快一些,他們知道只有盡快離開這里才能安全!
“燃料!快拿燃料燒死這些家伙!”頭目開槍將一條蛭母射成一灘肉泥,大聲嘶吼道。
螞蝗實在是太多了,雖然查利已經很拼命的加快了探路的速度,但即便如此以他們的速度只怕還不等離開這該死的沼澤就會被這些螞蝗爬滿全身將他們吸成人干!
“頭兒,如果用燃料燒這些螞蝗,我們自己也可能會被燒死。”一個傭兵面色難看道。
這些螞蝗就在他們的周圍,這也就意味著他們要再自己周圍點火,稍有不慎將燃料蹭到身上那他們就會被大伙席卷。
“別他媽廢話了!按照我說的做!就算是被燒死也比被這些惡心的東西吸成人干要強!”頭目嘶吼一聲。
那傭兵聞言看了看周圍那密密麻麻的螞蝗,隨后咬了咬牙暗罵一聲,迅速從背包中取出整整一大瓶液體燃料澆在螞蝗最密集的幾處。
“給老子去死吧!”他干吼一聲,拿出打火機點燃丟在了燃料上。
‘轟!!’
火苗瞬間騰空而起,滾滾熱浪席卷而來。
有好幾個傭兵的眉毛、頭發都被騰升的火焰燎光,還有兩個傭兵腿上的褲子直接被點著,一旁的人連忙幫助他們撲打著火苗。
不過雖然這么做很危險,但是效果也是立竿見影。
那幾處螞蝗聚集的地方很快傳來噼噼啪啪的聲音,那是螞蝗被熊熊大火燒死發出的聲響!
甚至伴隨著那聲響還能聞到令人作嘔的焦味兒。
螞蝗怕火,那幾條已經作勢待撲的蛭母在這熱浪的席卷下漸漸朝濕地中退去,原本密集的螞蝗群也瞬間四散開來。
“快走!”頭目大喝一聲。
前面查利咬了咬牙再次加快了腳步。
他的運氣一直不錯,這一路走來并未遇到任何意外。
但是這一次卻不同,查利剛剛邁出一步,突然痛呼一聲倒在了草叢中。
只見一條比先前他們見到的都要更大的蛭母突然咬在了查利的小腿上!
這條蛭母至少也有先前那些蛭母的兩倍大小!
那碩大的口器緊緊的嵌在查利的皮肉之中!
螞蝗在咬人時會分泌一種神經毒素,讓被咬者產生局部麻痹的效果,只會感覺到被咬處有些麻癢不會感覺到明顯的疼痛。
這也是很多人被螞蝗咬了之后卻渾然不知的原因所在。
而這巨大的蛭母更是厲害,查利被這蛭母咬到之后不但感覺到強烈的疼痛,甚至他的整條右腿突然不聽使喚就仿佛失去了知覺一般,隨后他便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幾乎是在查利倒地的同時,又是兩條巨大的蛭母從草叢中鉆出咬在了查利身上,其中有一條更是直接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從查利痛呼倒地到被另外兩條蛭母咬中不過才區區數秒的時間。
跟在后面的人甚至都來不及做出反應!
查利躺在地上渾身抽搐,他努力的想要將那咬住他脖子的蛭母撕扯下來,但是那蛭母的口器就如同是長在了他的肉里一般,不管他如何撕扯除了讓自己更加疼痛之外卻是始終無法將蛭母扯掉。
“啊!!!”查利嘶吼一聲,緊咬著牙關拼盡全力雙手抓著那蛭母滑膩的身體狠狠往下一扯。
“查利!不要!!!”頭目大叫一聲,但是卻已經來不及。
查利終于將那蛭母從他的脖子上扯了下來,可是連帶著還有一塊屬于他脖頸上的皮肉!
查利嘴角一咧,似乎是慶幸他扯掉了那蛭母。
可還不等他笑出來,脖子上瞬間噴出一股血液,他的面色陡然一變,眼中滿是驚恐連忙伸手去捂脖子想要止血。
但奈何他的動脈血管已經被他親手扯斷,即便他很努力的雙手捂著傷口,但也根本就止不住那如流的鮮血。
血水順著他的指縫不住的往外流淌,他張著嘴巴眼中滿是求助的望著他的戰友們。
他不想死,他希望有人能救救他!
但是這個時候還有誰能救得了他?
頭目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他出聲阻止過,但是沒能來得及。
“頭兒,我們……”一個手下神色復雜的望著他。
頭目睜開雙眼,望著那生命一點點流逝的查利,他緊咬著牙關道:“走!”
“難道我們就不管查利了嗎?”一個手下問。
頭目猛地回過頭冷冷的望著他:“你想怎么管?留在這里給他陪葬嗎?”
隨后他又看了看其他人道:“查利已經沒救了,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利用他給我們爭取到的時間盡快離開這個鬼地方!活著回去,替他,替所有死去的兄弟照顧好他們的家人!”
說完,頭目從地上撿起探路棍,親自走在前方為眾人探路。
查利死的很慘,但是他的死并非沒有意義。
噴灑的鮮血讓周圍那些螞蝗瘋狂,他們如同潮水一般向查利涌去,瞬間便淹沒了他。
而其他人對于那些螞蝗而言似乎已經沒有了吸引了,這顯然等于是給他們創造了最好的機會。
“如果這次我能活著回去,我發誓下次就算有人給我一座金山我也絕對不會再來這個該死的地方!”一個傭兵喃喃道。
對于這些傭兵而言,他們不怕戰場上的槍林彈雨,不怕在執行任務時遇到強到變態的對手,但是他們在這一刻面對這叢林卻深深的感到無力。
這里的一切都不受控制,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在什么時候突然就會竄出個什么看似不起眼的東西要了他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