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包廂后路飛臉上那淡然的笑容漸漸凝固。
石康芥川的是煞有其事,也沒有什么明顯的破綻,但是路飛可不會相信他買下自家祖宅僅僅只是為了他的祖父!
至于石康芥川究竟有什么目的,路飛不知道。
但不管怎樣,這宅子他是肯定不會賣的。
不過石康芥川的突然出現卻也勾起了路飛的好奇心,難道自家那座宅子真的還藏著什么秘密不成?
“我真的是來找人的。”
“趕緊滾蛋!這兒沒你要找的人。”
“你們開門做生意的,哪兒有把人往外推的?”
“你他媽鬼鬼祟祟的一個包間一個包間的亂看,誰他媽知道你是什么人?趕緊給我滾,要不老子就是揍了你也是白揍!”
前方不遠處傳來一陣嘈雜聲,其中還夾雜著一個路飛很熟悉的聲音。
路飛眉頭一皺抬頭朝那邊望去,只見兩個身著黑衣的夜總會保安正粗魯的將一個中年男子朝樓下推搡。
而那中年男子不是旁人,正是柳叔!
柳叔怎么會在這兒?路飛有些奇怪。
雖然這些年柳叔通過自己的努力生意做的還不錯,也賺了些錢。
但是路飛知道柳叔一直都是一個老實本分的居家好男人,從來不會來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
見到那幾人對柳叔推推搡搡,路飛也來不及多想,面色一寒快步走上前。
“媽的,給臉不要臉是吧?找揍就話,老子滿足你!”
一個保安狠狠一把將柳叔推倒在地。
“你們怎么這么不講理?我來消費總可以吧?”柳叔眼中滿是怒意,站起身沖著兩人道。
“消費?你他媽知道這什么地兒嗎?知道這兒一晚上的最低消費是多少嗎?”那保安冷笑著望著柳叔。
柳叔剛要話,突然眼中一亮看到了保安身后那快步朝這邊走來的路飛。
“飛!”柳叔喊了一聲。
兩個保安見狀也轉過頭朝路飛望去。
路飛看也沒看那兩個保安,上前看著柳叔問:“柳叔,你沒事兒吧?”
柳叔看了那兩個保安一眼,眼中帶著些許不忿,隨后望著路飛強笑一聲道:“沒事,你怎么樣?”
路飛搖了搖頭,有些奇怪的問:“你怎么來這兒了?”
“我和你嬸兒有兒不放心,怕那些混混傷害你,就跟過來看看。”柳叔苦笑一聲道。
路飛聞言心中劃過一道暖流,柳叔和柳嬸兒雖然只是他們家的租客,但是他們之間的關系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其實以柳叔現在的情況早就可以搬出那個破院子去條件更好的地方買房安家了,但這么多年了柳叔和柳嬸兒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離開。
對于他們來那個院不光是路飛的家,同樣也是他們的家。
想當初他們剛來到海城的時候居無定所又被偷偷走了財物,最后還是路飛的爺爺好心收留了他們,否則只怕他們一家人早就流落街頭了。
柳叔和柳嬸兒一直都念著老爺子的恩情,在路飛的父母相繼去世后老爺子一度傷心欲絕重病不起。
那個時候路飛還,柳叔和柳嬸兒也才剛剛來到路飛家不久,正是在他們的細心照料之下老爺子才從黑發人送白發人的傷痛中走了出來。
自打那以后老爺子便收了柳叔做義子,而柳叔和柳嬸兒對老爺子也是悉心照料如同親生兒子一般孝敬著。
有些人在背后議論柳叔和柳嬸兒之所以一直不肯搬出路飛家是因為他們惦記著老爺子的遺產,畢竟這房子一拆那至少也能賠幾百萬。
而柳叔和柳嬸兒照顧老爺子這么多年,路飛又去當了兵,到時候真要拆遷了他們肯定能撈不少。
有很多人還以開玩笑的形式對路飛讓他心,別到頭兒來鳩占鵲巢讓別人拿走了本應屬于他的東西。
對此柳叔和柳嬸兒心知肚明,但卻從來沒有解釋過什么。
或許在旁人看來他們不解釋是心虛,但是路飛知道他們不解釋只是因為他們心懷坦蕩根本不用去解釋什么!
在一起生活了這么多年,路飛很清楚柳叔和柳嬸兒的為人。
他們對老爺子的孝敬和對自己的關心那都不是能裝出來的。
此刻看見柳叔因為擔心自己的安慰而尋來,但是卻被保安羞辱,路飛著實是怒火中燒。
在他心中柳叔和柳嬸兒早就已經是他的親人了,他怎么可能任由旁人羞辱他的親人?
眼中滿滿的都是冷意,路飛望著那兩個保安道:“道歉!”
兩個保安愣了愣,隨后其中一個眼神古怪的望著路飛道:“子,你什么?”
“我讓你們倆給我叔道歉!”路飛微瞇著雙眼,毫不掩飾眼中的冷厲死死望著兩人。
那兩人看到路飛眼中的寒芒,臉上也是泛起冷笑道:“你他媽失心瘋了吧?讓我們向他道歉?識相的現在趕緊滾,要不你們想走可就難了。”
“是嗎?”路飛突然嘴角微微上翹泛起一抹略顯邪意的笑容。
他突然一個電步上前狠狠將其中一人踹開,同時大手一揮抓住另一人的脖子直接將他重重抵在墻上。
那被路飛掐住脖子的保安面色巨變,奮力的掙扎著。
但是路飛的手卻如同鐵鉗一般緊緊鉗住他的脖子,他越是掙扎,路飛手上的力道便越大。
另外一人見狀面色鐵青,他捂著腹從地上爬了起來,朝著路飛沖過來就是一拳。
路飛腦袋一側閃開對方的攻擊,又是一腳狠狠踹在那人身上。
見那人還想要再沖上來,路飛眼神冷漠的望著他道:“滾!”
那人聞言腳步一頓,看著路飛那冰冷的不含絲毫感情的眼神他面色數變,但最終還是沒有上前。
他咬著牙冷聲道:“子,敢在金爵鬧事,你會死的很慘的!”
“是嗎?我等著。”路飛譏笑一聲。
轉而再次望著那被自己掐著脖子的保安,路飛冷冷的望著他道:“道歉!”
那保安張了張嘴,但卻沒有話。
此刻他臉上的表情異常的精彩,有怒意,有不憤,但隱隱間還有些懼怕。
路飛那如同碎玻璃渣一般銳利的眼神讓他心中莫名的浮現起些許懼意,但是他又不拉不下臉來道歉。
畢竟先前他對于眼前這兩人還很是不屑,現在如果他道歉那豈不是太沒面子了?以后還怎么在這兒混?要是讓老大知道了那還不得扒了他的皮?
“不道歉是嗎?”路飛雙眼微微一瞇,手中力道漸漸加重。
一旁的柳叔見狀怔怔的望著路飛,回過神兒來后他道:“飛,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回去吧,你嬸兒還在家等著咱們呢。”
路飛聞言眉頭微微一皺,他知道柳叔在擔心什么。
這里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如果鬧的太僵恐怕不好收場,而且金爵夜總會在海城那可是聲明赫赫,誰都知道這兒的人不好惹。
但是這個保安先前羞辱了柳叔,路飛要是就這么輕易饒了他也不合適。
“怎么回事兒啊?演戲呢這是?”
就在路飛心中猶豫時,不遠處傳來一個年輕的男聲。
路飛側頭望去,只見一個穿著銀色西裝的家伙正皺著眉頭朝這邊走來,在他身后還跟著幾個夜總會的保安。
見到這人,路飛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抹寒芒。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當初和羅恒一起找路飛麻煩,差兒要了他命的趙寒!
趙寒的老子趙久光在海城黑白兩道通吃,這金爵夜總會也是趙家的產業。
上次那件事后,趙寒雖然也被公安機關抓了起來,但是因為趙久光路子廣又讓手下的弟出面缸幫趙寒抗下了這件事。
要路飛對這趙寒可是恨得牙癢,但是自那之后他就在沒有和趙寒見過,只是沒想到今天竟然這么瞧在這兒見到了他。
和路飛不同,那兩個保安在見到趙寒后均是眼中泛起些許喜意。
那捂著腹的保安連忙快步迎上前道:“寒少,您來了。”
“嗯,怎么回事?”趙寒皺著眉頭問。
那保安惡狠狠的望著路飛道:“那個家伙鬼鬼祟祟的一個包間一個包間的竄,我們怕他打擾客人就制止了他,誰知道這子過來就對我倆出手,擺明了是來鬧事的。”
趙寒聞言朝路飛望去,但很快他眉頭一挑眼中泛起些許意外之色,顯然也是認出了路飛。
“我就誰這么大膽子敢在金爵鬧事,原來是你啊。”
路飛目光冷淡的看了趙寒一眼,隨后理也不理他,繼續望著手中的那個保安道:“道歉!”
“子,你他媽狂的沒邊兒了吧?在我們寒少面前還敢放肆?趕緊把人放了,要不今兒你們叔侄倆一個走別想走出金爵!”那捂著腹的保安此刻也有了底氣,指著路飛道。
路飛卻是理都不理他,望著手中的保安道:“你該不會認為趙寒來了我就不敢動你了吧?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耐心。”
那被路飛掐著脖子的保安此刻面色已經發青,他艱難的扭頭朝趙寒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