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世界大拯救《覆雨翻云》人物解讀(轉載)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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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翻云》人物解讀(轉載)


更新時間:2015年04月29日  作者:殊彥  分類: 武俠 | 傳統武俠 | 殊彥 | 武俠世界大拯救 
正文覆雨翻云人物解讀(轉載)

都說情.人都是老的好,書這個玩意也往往是舊歡能叫人念念不忘。。:。[熱‘門’]譬如在黃易已經從武俠時代的驚喜逐漸變成武俠時代遺跡的今天,挑燈細看那曾鑼鼓喧天的熱鬧,也許會重逢那曾經有的細雨濕衣,閑‘花’落地。

譬如這一部《覆雨翻云》。

《覆雨翻云》是一部野心不像《大唐雙龍傳》那么明顯的書,商業手段無所不用之極:宮廷秘辛、江湖仇殺、情愛糾纏、兄弟情深,‘花’團錦簇地一路寫來,好看足以令人“眼冒金星”,但千頭萬緒,值得推敲的不過是一縱一橫。橫過來一些人物如群山嶙峋,縱過來情節的衣扣一個個結牢,又一個個地松開。

一、“看人下菜”的人物創作

小說最怕的是“千人一面”。所以金圣嘆說《水滸》好就好在敢于“犯”,譬如前面寫了一個‘蕩’‘婦’潘金蓮,后面還敢再寫一個潘巧云。打虎有武松和李逵前赴后繼,地方武裝除了一個祝家莊還有一個曾頭市,而《覆雨翻云》里更是“一犯再犯”,眼‘花’繚‘亂’之后,我們卻能感到歷歷如繪,一層層‘肉’皮下面還有一層層‘肉’片。

就像人從來就不平等,哪怕只是在書里冒出來的人,哪怕是從寫書的人還是看書的人角度去“下菜”。有的濃墨重彩地叫人念念不忘,有的信筆點染而雁過無痕,但畢竟還是要這些人都聚在一起,才能捏得起來這個鬧哄哄的世界。

1.真實與幻想

1.1朱元璋(燕王)

除了乾隆,恐怕在皇帝里有最多傳說的還是朱元璋,區別或許只在前者的傳說是發生在登基之后,而后者在登基以前屬于“傳說發生高峰期”。寫這樣的皇帝拘泥于史實不免“死于言下”,戲說得太狠又令人哭笑不得。而在這部小說里分寸還算拿捏得不錯:作為責任心和猜疑心都到了病態的耄耋老人,柔情似水和草菅人命都做得那么咬牙切齒。面對背棄自己的老友虛若無,拔刀相向的親骨‘肉’朱棣,長街上散淡而立的‘浪’翻云,有的是氣魄,缺的也是氣魄。最后算是:“活得睥睨四海,死得干凈利落。”我們看見了他,又不止一個他。

1.2虛若無

武俠書里最難寫但也最決定格調的就是“背后的人”,這和“最壞的人”幾乎是對作者能力最殘酷的試金石甚至是照妖鏡。無論賣字的人怎么不肯揭開最后一張底牌,在對這兩類人物的刻畫都將使作者的內心世界無所遁形。過得去就是千年老狐修煉成了正果,過不去就還是藏不住尾巴的山神廟。虛若無就是這種背后的人,在整個江湖的背后,在整個江山的背后。對朱元璋的‘洞’若觀火,對韓柏的慧眼識寶,對年憐丹這種小丑的“輕描淡寫“,對里赤媚的惺惺相惜,他一開口,事情就會發生變化,他一放手,局勢便斗轉星移。熙熙攘攘,又有什么不曾在他眼前流過的?.

這兩個歷史上一虛一實的人物給了整部小說一個虛幻的后景,前臺又是怎樣的繁管雜弦呢?

2.黑榜十杰

2.1‘浪’翻云

與武俠小說的大部分人物不同,‘浪’翻云募地而來,戛然而止,幾乎面對所有的事情都能迅速找到肯綮之處,用廣渡禪師開頭褒揚他劍法的話來形容他的為人處事也庶幾近乎:庖丁解牛,不外如是。而他之所以可以這樣游刃有余,是由于他對亡妻蝕骨的思念?還是他的那句:我的師父便是這浩瀚的‘洞’庭湖。在滾滾‘波’濤席卷之下,‘浪’翻云的目光到的不止是水的彼端,不止是在云的彼端。

2.2封寒、歷若海、烈震北

翻開《覆雨翻云》,眼睜睜看三座山拔地而起,又直愣愣看三座山都炸得粉碎。[]剛一刀砍出個封寒,就一槍挑出個歷若海,最后一針扎出個烈震北。他們是山,他們都是著了火的山最后掉進了海里。

幫我找一下,我的刀想不起哪里去了·封寒篇

如果說甫出場的封寒還是個為了武技不顧一切的人,當他遇見‘浪’翻云的時候,一戰之下,就那么一個瞬間,他見識了有情那穿透無情的力量,原本該是頹唐萎靡的‘浪’翻云那么地投入生命,覆雨劍或許在很多人的眼中的確黯淡了,但在自以為飽經風霜的封寒眼中卻顯得是那么的奪目。其實,不用到禾鋤的午后,自那天他離開怒蛟島,那把刀早已不知所蹤。但他可以放得下自己的名利,卻放不下對朋友的渴望,對朋友的承諾。當得知戚長征身處險境,就那么理所當然地把自己‘浪’游域外的美夢拋在一邊。趕過去,千山萬水地趕過去,不分晝夜地趕過去,長街之上長刀揮出之際,宛如向那看不見的遠方發出最后的嘶吼。當所有的敵人都無法抵抗時,因為背后有自己的承諾,流干最后一滴血,無怨無悔。

燕子還會歸來,我最心愛的徒兒卻再也沒有回來·歷若海篇

如果要評黃易筆下最雄壯的男子,恐怕非歷若海莫屬。那個蝴蝶輕飛的殘夢,那種無論重來多少次都會粉身碎骨的宿命,只要他是歷若海,只要他還是歷若海,“馬似流星蹄踏燕,槍若蛟龍丈二紅”就會一遍一遍,至死方休...

《覆雨翻云》的開篇是極其壓抑的,怒蛟島風云稍霽,“絕天滅地”的魔師龐斑可以說是橫空出世。當風行烈滾下懸崖,當龐斑“仰首望天”,對著閃電和暴雨長笑狂喝:“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時候,便如慢慢長夜,雖然來勢緩慢,但卻無法阻擋。當我們跟著黃易倉皇地奔過十幾個章節,我們看到了龐斑的脫胎換骨。那個披發長嘯的還只是魔王,靜靜地等待蝴蝶展翅的則是魔神了。此時的龐斑,誰于爭峰?

只能是歷若海。

是為了光明正大救出心愛的徒兒賭一口氣?是自己的江山付諸東流而憤怒?還是那團在他心中始終燃燒著的雄雄烈火?

在殺向方夜羽聯軍的前夕,歷若海替風行烈買了一串糖葫蘆,想起了自己慘死的幼弟,雖然當年的仇人都已授首,可只要龐斑這樣的魔神在世一天,“萬惡沙堡”此類的么魔小丑總是會甚囂直上,不知有多少個“十一、二歲的小孩”無法“好好讀書認字”。

所以,哪怕是有去無回,歷若海還是要單槍匹馬,把自己的生命做一次最璀璨的揮灑。

自出道以來·烈震北篇

“自出道以來,烈某從來不知“逃走”兩字怎么寫,回去!”

當列震北擊出百槍祭奠歷若海在天之靈的時候,我們能明悟他們為什么是朋友。他們從來不僅僅是撥‘弄’著那大火,而會在最后的時刻徑直把自己投到火里去。所以哪怕烈震北只有寥寥三天‘性’命,他會一舉解決風行烈身上的頑癥,他會談笑間除掉‘蒙’大‘蒙’二,更強撼里赤媚。當覆雨劍出鞘的那個瞬間,他傲然去和歷若海相會了:在那里,還是只有他才配做歷若海的朋友。

只要需要這三人去站,去死,他們就會慨然而戰,慨然而死。蕭蕭滾滾,噴濺在紙上的何止是那火熱的英雄之血?只要有惡龍騰天,就會有一個英雄,長纓在手!這也許就是我們喜歡的童話:當茫茫黑夜君臨天下的時候,總有些人為了共同的理想義無返顧地揮灑自己的生命,如煙‘花’般硬是在無法逆轉的敗亡中燃燒出炫目的光華,用鮮血,洗出一個鮮活的清晨。用敵人的血,用自己的血。

2.3乾羅,赤尊信

《覆雨翻云》不折不扣寫的是‘亂’世:

在朝則朱元璋傳嫡之戰暗流洶涌,在野則方夜羽挾龐斑之威虎視耽耽,宮闈之內更有單‘玉’如意圖兵不血刃;白道忙著勾心斗角,黒榜更是因為‘浪’翻云傳來頹唐自毀的消息蠢蠢‘欲’動,所謂‘亂’世‘逼’人,人何嘗不在‘亂’世求一個換天變地?而撇開只敢卵翼于虎皮大旗下的談、莫之流,還有一絲野心或者說一些骨氣的乾、赤二人終于強憾怒蛟幫:是龍是蛇,鋪上一鋪!

結果,自然還是鎩羽而歸

但相比他們失敗的表現卻是各有巧妙不同。對于赤尊信他這個自詡會天下武功的人,心靈不免‘蒙’上‘陰’影,用黃易的話,這種‘陰’影實在是他得窺天道的隱患,而當面對幾乎如魔神轉世的龐斑,更是沮喪地一走了之,但歷工的血液畢竟還是在他的身體里爆發出來,哪怕此路不通,拼了再說,海邊攜兒郎席卷而來,獄中憑空尸解而去,來去赤條條,牽掛本來無,最多死個干干凈凈,但也算是個解決。

乾羅本來就是借赤尊信還價,還有些買賣的體面,所以敗走之后只是覺得另一次修整罷了。不斷的失敗對于乾羅而言不過是壁虎斷足,毒蛇遺蛻。如同赤尊信找到了韓柏,他則把所有的東西給了戚長征,包括告訴他在自己的尸體前面不要流淚,一滴都不要。

他們都是不折不扣的,但他們的心到底卻是火紅的。

2.4范良極

龍套的價值是什么?哪怕是如范良極之類的高級龍套。

用韓柏對范良極的調侃可以勾勒這個人物在我們眼中的些許突兀:作為凌度虛這樣響當當人物的衣缽弟子,開始的時候還頗有些心狠手辣的高手風范,可是隨著和韓柏朋比為‘奸’的程度愈演愈烈,何止是什么獨行盜,簡直是雙行盜,甚至是群群盜的架勢。人多的地方有他,燈亮的地方有他,看來看去他還真有個必不可少的作用:有錢。

王安憶曾經在評講當代小說曾經提過這樣一個弊病:小說家都比較難于令人信服地解決主人公的經濟來源問題。我覺得這關沒有過好有兩點:對靠什么賺錢比較沒有概念,對賺錢到什么程度足以養家,足以滋養何等的‘精’神狀態沒有概念。而武俠小說在這點上比較干脆,譬如韓柏進京的開銷,進京以后的開銷,離京以后的開銷,沒有范良極還真玩不轉。里面邪異‘門’曾問及怒蛟幫恢復的經濟問題,翟雨時一副了然于‘胸’的架勢,當時就想誰叫他們不認識范良極呢?

范良極在書里還作為黑榜高手中罕見的高齡處男玩了一把黃昏般的初戀,在《覆雨翻云》的一片酒池‘肉’林之間倒也算一縷清風。只是最后關頭,還是要“第一頁到第十八頁繡像圖冊”,這個世界的愛情本來不只有翅膀,還有‘肉’,哪怕已經燒得很老的‘肉’。

2.5談應看,莫意閑,展羽

走狗也是人。本想用這么一句話把這三個人勾掉,但還是想多說幾句。

談應看的口頭禪是“何苦來由”,總是一副自作聰明的腔調,但剛出場就成了炮火,推敲起來還是他的聰明成了他的催命符;莫意閑則是一副‘色’‘迷’心竅的架勢,竟然也曾‘私’心里有發憤圖強的剎那,但剎那最后沒有變成永恒,慘死鬧市變成了最后一個剎那;展羽這個人寫得有些面目模糊不清,感覺是趕場子般的在做走狗,忽而是朱元璋的走狗,忽而又是單‘玉’如的走狗,如談、莫二人,走狗似乎總在自暴自棄上有鍥而不舍的勁頭,做壞人原來同樣需要悟‘性’和努力啊。

說完這三個沒有天分的壞蛋,真正令人顫抖的壞人該上場了。

3.魔鬼

3.1龐斑

正如一位過氣的詩人所說:上帝創造了人類,魔鬼創造了人類社會。而龐斑就是那種令人好奇,又為之顫抖的魔鬼,如果說‘浪’翻云搭建了《覆雨翻云》的世界,而龐斑則豐富了這個世界。

這里要回到《覆雨翻云》開頭,當龐斑憤怒于爐鼎不滅而對天長嘯的時候,用他的話形容他的修為還只是“不外如是!”,當一頭狼直立而行的時候,雖然令人恐怖,但終歸還是一頭狼,鷹緣的那道真氣恰似一道符咒差一點就真的把這頭狼禁錮住了,但是這個時候,他遇見了‘浪’翻云。小山勝清的《日本劍俠宮本武藏》里有個很耐人尋味的人物:鴨甚內。這個人為了研究如何擊殺宮本武藏竟然倒最后把自己‘逼’成了一個不世的軍法家,由此可見當一個人已經無法超越自己的時候,只能先通過超越別人,當然,得是夠瞧的“別人”。‘浪’翻云由于沉醉于思念亡妻的哀傷,外表上完全是形銷骨立的頹唐,可正是這種自我放逐式的洗滌,覆雨劍才真正挑起了浩瀚的‘洞’庭湖。而真是通過自己的感悟到這一切的龐斑才終于做到了握著自己的過去,輕輕放下。

但是還是不夠。鋼已出硎,卻還需要碰撞一下,如果遲早還是要折斷,那么不如早一點來個解決。這個時候,龐斑又得以遇見了歷若海。歷若海的可怕并不是不怕死,而是渴望死,渴望那種濃郁的綻放能夠點燃他所有的追求而與之形影不離的煎熬,就這一點而言,他就和沒“遇見”‘浪’翻云之前的龐斑一模一樣(他看到的‘浪’翻云還沒有失去惜惜,實在可惜),所以迎風峽之戰,等同今日之歷若海與來日之歷若海一戰,又等同于昨日之龐斑和今日之龐斑一戰。當拳頭硬撼丈二紅槍,當“蹄踏燕”越空而去,龐斑終于不再是龐斑。昨日之我,今日之我,來日之我,從此再無分別。

方夜羽和里赤媚焦灼不已的復國大業在他眼里不過是一盤棋的開篇,朱元璋苦心謀劃的江山大業在他眼里不過是飯后談資,‘浪’翻云和他令武林側目的大戰不過是人生中平常的一個瞬間。如果說我們心甘情愿地跟著‘浪’翻云步入《覆雨翻云》深處,而龐斑則帶著我們輕輕走出來,也許驀然回首,也許漸行漸遠。

3.2里赤媚

《覆雨翻云》不過短短幾章,龐斑就從妖怪變成魔神,剩下來不是維特般的方夜羽,就是些桃‘花’山上“小霸王”周通般級數,只會殺人放火的家伙。就在我為好人沮喪的時候,里赤媚橫空出世。

就像烈震北是除了‘浪’翻云之外你會覺得有他萬事足之外,里赤媚也是這樣。譬如正當大家以為‘蒙’什么的一幫小狗會撲上去把封寒一眾撕個粉碎的時候,里赤媚慢慢地踱了出來:我們撒手不管怎么樣。

自從看了《教父》里的那個馬頭我似乎只記得一件事:所謂的威脅就是沒有威脅,毫無征兆,直接就做完可能要做的事,然后開始下一件事。里赤媚在方頁羽方寸大‘亂’的時候,就做了這么件事:直接決定殺死秦夢瑤。(事實上沒有黃易的作梗他也辦到了)。武庫刺殺韓柏未果立即揚身于千里之外,與虛若無大戰之后主動叫停,種種放棄都顯出此人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無論是對己對人。當龐斑在眾人一頭霧水時推許“赤媚一定懂我的意思”時,當‘浪’翻云一臉凝重地說“這樣的敵人才是可怕的”時,當虛若無慨嘆里赤媚那被辛棄疾‘激’‘蕩’起來的熱血時,當‘花’解語在里赤媚的懷里撒嬌時,當虛夜月指責里赤媚重傷鬼王時的他無奈嘆息時,我們最終看到曾失意回歸大漠的里赤媚最終還是失意地回到那莽莽黃沙。

但他畢竟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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