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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億華元的資金,換成英鎊也有六七萬之多,在工業、地產、制造等等行業當中,如此資本都當是一頭巨鱷。但是放在金融,華興銀行絕對是小字輩的。
可是洋人們怎會不知道華興銀行背后真真的靠山是誰?那是中國的政府和皇室。
在中國這個權本位社會,政府和皇室都想要做好的事情,會有辦不成的可能嗎?
30億華元,再過幾年可能就是50億、60億了,甚至100億了!
河南是將來中國的交通樞紐,并且有不俗的礦產資源。山東的發展不需多說,河北的發展有京津來帶動,省東面靠近安徽,西面臨近漢中,發展前景真心的很強大。
華興銀行只需要從中穩扎穩打的步步發展,將來就是一方巨頭。
尤其是一個月后就將開業的北京證券交易所,那富裕和便利的不僅僅是華興銀行一家,交通、隆盛乃至華夏央行,都會從中獲得無法想像的豐厚利潤的。
華興銀行的廣場上匯集了幾千上萬人,沒人發現一輛不起眼的馬車來了又走了。車廂里劉暹閉目安坐。銀行在民間的口碑似乎依舊有待培養啊……
更早華興銀行開業前的一個月——四月,石達開徹底退讓出了滇西南,進入了緬甸和泰國交界地區,也就是原時空的金角。
石達開只帶走了二十萬出頭的追隨者,剩余的四十萬平軍一部分是云貴本地人,其中相當一部分還是少數民族,這些人或被秦軍收編,或是一律遷往內地。云南政府和西南軍區是不可能把這些定時炸彈放回原地的。接下來的十萬漢人也是被秦軍吸納了一部分精華,組建部隊或是加入警察,剩余的全部打散,分散到各地與當地人雜居。
至此,劉暹是完全統一了中華大地。非常幸運的鉆了俄國人一個空,讓貪婪的北熊沒力量趁火打劫。不管是新疆還是外蒙,亦或是東北,全都一寸土地沒有丟下。
同樣是這一個月,蘭芳成立特別行政區。級別等同省部級,但當地的政治結構完全不同于內地。主要官員是本地提拔,只需要遵守一下‘異地任職’就可以了。
正如看似沉默的海面底下總是暗潮洶涌一樣。劉暹起兵的時機抓的好了,讓老毛完全騰不出手來。以至于讓他這一走來在外人看來是那么的順順利利。但實際上偌大國家無時無刻不再發生的事端,就是那隱藏在海面下的暗潮。無時無刻不再拖拽著劉暹的后腿,阻擾著他的前進。只不過秦軍的積累充足,讓劉暹在暗潮洶涌當中依舊能夠堅定不移的向目標走進。誰都預測不了明天迎接自己的究竟是兇惡、陰險,還是燦爛、陽光。但無論是國家還是個人,在劉暹的旗幟下,至少都可以知道自己是在前進,還是在后退,是接受,還是要躲避。
吳炳麟就是一個面對未知命運坦然后退的人。
他是吳棠的大侄,成都在敗。吳棠和成都將軍魁玉謀求逃亡青海,繼而去新疆。結果吳棠在途中病死。
吳炳麟是吳棠大哥吳檢的長,長久跟隨吳棠征戰,但才能略輸,截止到秦軍入川,他也才升到了知府了。
同時還坐上知府位置的還有吳炳麟的二弟吳炳仁,他是臨清知府。吳棠曾經做過漕運總督,又是慈禧身前的大紅人,安排侄做個肥缺有什么不可?
兩兄弟的父親吳檢是因家貧棄,看清了。是因家貧棄,那吳棠本人可沒有棄。那時候吳檢以磨面粉養家。吳棠鄉試、省試都由吳檢陪同,拉一小驢讓吳棠騎,另一驢駝面粉換盤纏。每到一旅店。店主都以為吳檢是吳棠的仆人,后來見同寢同食,方知道二人為兄弟。
并且吳棠長早亡,死的時候還不到十八歲。二、在吳棠發跡的時候還年幼,吳棠把吳炳麟、吳炳仁兩兄弟當親兒看待,可惜整個吳家后代沒有長進的。
吳炳麟、吳炳仁有吳棠這顆大粗腿來抱。快四十歲了,才是個知府。他二兒吳炳祥,是道光十年(1850年)的人,同治庚午(1870年)科舉人,卻一直沒能再進一步。
吳棠病死之后,隨在他身邊的吳炳麟直接投降,只望能安生安葬一下吳棠。
但吳家的‘罪孽’不會因為一個吳炳麟的投降就全部打消了的。而且吳炳麟也好,吳炳仁也罷,骨頭都還挺硬,對厚待吳家的滿清保持著忠誠,被審判他們的法院毫不客氣的劃入了前朝遺孽當中,家族的將來也跟著是全完蛋了。
吳炳麟、吳炳仁沒有步入官場的兩個兄弟還好,還能守在老家。但吳棠的兩個兒和吳炳麟、吳炳仁兩家就大米開花,各自被發配東西南北了。
四家人,一家去蒙古,一家去東北,一家去西北,還有一家去蘭芳。總之他們今生再相見的可能性是不大了。但比起吳炳經這個一樣跟隨吳棠的族兄來,四家人的下場已經好多了。后者直接歿在了陣中,連遺骸都沒找到。
吳炳麟一家就是去東北的。
其長吳增倬,已經成年娶親,生育有一兒一女。
年中所經歷的大起大落,大喜大悲,讓吳增倬跟他老一樣面對東北變得很坦然。他今生一定要揚眉吐氣,待日后讓老爹得赦免,一家人轉回老家。
就跟吳炳麟赤果果的要死忠滿清一樣,吳增倬也是紅果果的要效忠今朝。如果不是家中的地位大落,吳炳麟的左腿因傷留下了后遺癥,走起來有些坡,吳炳麟非狠狠教訓一下自己這兒不可!
比起小橋流水,曲轉悠揚的江南來,對于吳增倬這樣心懷豪氣的男兒來說,關東大平原一望無際的原野,色彩斑斕的群山,別有一番風景,更加讓他心情舒暢。遠離家鄉的悵然被關外的大氣沖刷去,遼東雄壯的風景讓他深深的被吸引住。有景抒情,這是一種振奮的激昂在他內心澎湃。
東北也有軍隊,吳家屬于‘罪戶’,直接參軍是不能的,但可以加入民兵,更一步加入聯防隊。
吳增倬不是大字不識幾個的泥腿,吳家這兩年雖然困迫了,但報紙還是買得起的。那《大公報》等報紙上已經不止一次提起要收復前清時期割讓出去的土地了。并且說隨著蒙古、東北和西北的移民爭奪,北面的鄰居必然會感受到威脅,中俄兩國在邊界上必然會有糾紛發生,矛頭是直指東北對面的老毛。
在吳增倬看來,這一個振興吳家的難得好機會。
中國堅持了兩年的人口大遷移,數以萬的人口被遷徙到了東北、西北和北面的邊疆,自然的當今朝廷在東北、西北和內蒙的統治就越發穩固。
《大公報》說的很有道理。中國在邊地的統治穩固了,俄國人就會感覺到壓力了,兩邊在將來少不了要發生沖突。
不然朝廷怎么會不停的在擴充軍隊?
而且對外公布的整編野戰部隊是越來越多。
雖然也有一部分人堅持認為,朝廷的這種做法就是威懾、震懾。為的是就對外顯示軍事上的強大,以達到‘和平’的目的。不然朝廷就會隱藏實力了,以達到效果。
對此,吳增倬嗤之以鼻。
早在劉暹對法首戰的時候,《大公報》就開始宣傳這個思想。待到去年更赤果果的喊出了‘列強的地位是打出來的!’的這句話。章中宣揚著‘強國的誕生是踏著另一個強國的尸體站起來的’,舉國上下都引發了一陣潮涌的。
并且去年年末,中英之間諸多條約的達成,直接提高了中國人的心氣和自尊。就連吳炳麟這個忠清派都忍不住喝了幾杯,大感開懷。所以打到一個列強,踏著那個列強倒下的尸體成為當今世界真正地強國,已經是國人公開的一個信念了。
《大公報》的報到讓舉國信念的矛頭直指俄國人。威懾、震懾以達和平,這是何等荒謬的見解啊。
zn海皇宮里。
王璐瑩拿著手下壓著的實木盒遞給了母親王氏,“娘。這錢您拿回去,過不幾天交易所就開張了。你拿錢一半去買國債,另一半去買股票。南北洋船運,開灤鴻基的煤礦,欽南、馬鞍山、鞍山的鋼鐵廠,還有那幾個制造公司、船廠的股票,都可以買。”
“這些都是安安穩穩賺錢的門。咱們家以后靠這個吃分紅就足矣。可千萬別讓大哥的差事做差了。《大公報》的名頭越來越盛,大哥就要越來越小心。沒什么事,別跟大哥聯系。皇上的眼睛一直都盯著那呢!”
“再有就是,讓家里的那幾個小輩都安份點。中秋的時候皇上就要封爵了。接下這倆月京里頭不定要生出多少事兒來。讓他們沒事不要出去,都乖乖的老實呆在家里。”
也是王家家門不興,開國的時候沒能出來幾個干才。現在國家大局已定,已經立下了朝綱規矩,那些小輩就又嫌棄開頭當公務員,做小兵,聽人差遣,丟份兒。一個個沒個前程,就跟紈绔弟一樣,整天游手好閑,喝花酒,逛青樓。在北京城里都有名了。讓王璐瑩在宮里頭臉上也不好看。
王家后代比起張家的后輩來,真心差遠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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