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為王第二百三十章 墻頭草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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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墻頭草


更新時間:2015年03月18日  作者:吳老狼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吳老狼 | 隋末我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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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戰還在持續,那倫和泥步兩支突厥軍隊的大部都已經敗逃出了營地戰場,在隋軍的砍殺下直接逃回了突厥營地,只有阿史那·結社率的隊伍還在苦苦支撐,拼著老命的和來自四面八方的隋軍將士廝殺。

阿史那·結社率倒不是不想趕緊逃命,而是結社率很清楚現在的情況他不能撤,那倫和泥步的隊伍都已經崩潰,毫無戰心,他的麾下隊伍也是軍心慌亂,人心惶惶,如果他下令撤退,麾下軍隊非得馬上崩潰不可,到時候突厥三軍一起崩潰,突厥軍隊就只剩下被隋軍將士肆意屠殺的下場了,只有硬拼下去才能掩護那倫和泥步兩個廢物的敗軍撤退,也只有硬拼下去,才能等到來自大營的后續援軍,把傷亡減少到最小。

隋軍這邊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為了盡快于掉唯一集結成群的結社率軍,騰出手來全力追殺突厥敗軍,也為了可以心無旁騖的迎戰突厥后續援軍,五路隋軍的參戰精銳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圍著結社率軍只是往死里狠揍,飛箭、長槍、砍刀、斧頭和矛槊如同狂風暴雨,把結社率麾下的突厥士兵砍得粉身碎骨,尸橫遍野,也把突厥士兵打得鬼哭狼嚎,慘叫不斷,大小突厥將領爭先恐后的只是懇求結社率盡快下令撤軍,結社率卻咬著牙齒命令軍隊繼續堅持,同時不斷向北張望,希望二十里外的突厥大營能夠盡快來援。

突厥的援軍始終沒來,倒是又有一支隋軍精銳加入了戰斗,見隋軍占據絕對上風卻始終沒有打破僵局,同樣擔心突厥主力來援的陳應良于脆又派出馬三寶率軍加入戰斗,迂回到戰場東北面殺入西南角,幫助闞校的重步兵盡快沖潰突厥軍隊,結果這一招也非常奏效,馬三寶麾下的譙彭隋軍雖然都是輕步兵,卻勝在輕便靈活,尤其適合在亂軍之中近身作戰,加入戰場后就象一把鋒利小刀一樣,迅速就切入了戰場內部。

切入了戰場內部后,輕便靈活的隋軍輕步兵簡直就是如魚得水了,上捅騎兵下砍戰馬,有機會就打,沒機會就逃,打得輕松自在,騎著戰馬又無法發揮沖鋒和騎射威力的突厥騎兵則是略顯笨重,轉身不便掉頭更難,顧得了前顧不了后,左支右絀窮于招架,很快就被隋軍輕步兵打得叫苦連天,軍心更加慌亂。外圍的隋軍重步兵則乘機高歌猛進,大片大片的砍殺突厥士兵,推進速度大為加快。

隔得太遠看不清楚,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總之讓陳應良稍微有些意外的是,原本還可以繼續支撐一段時間的突厥軍隊突然崩潰,還好象突然失去了指揮一樣,不是集團突圍逃命,而是不成編制的四散逃命,亂糟糟的專往黑暗處逃命,哭號慘叫聲震天,隋軍將士的歡呼聲卻是驚天動地,似乎取得了什么重大戰果。

見此情景,不要說陳應良覺得奇怪,已經陸續返回到了陳應良身邊的隋軍眾將也是個個奇怪,王世充還開口說道:“出什么事了?突厥怎么崩潰得這么快?剛才他們的帥旗周圍火把還很密集,應該還可以支撐一段時間啊?”

“不知道,不過沒關系,一會我們就能知道答案。”陳應良聳聳肩,然后命令道:“王郡丞,李大使,你們立即率領預備隊北上,穿插到北面十里處組織防線,王郡丞負責攔截突厥敗兵,協助友軍擴大戰果,李大使負責防范突厥援軍。記住,列陣而戰,不可混戰,突厥還有余力,要防著大股突厥南下增援。”

攔截已經喪失斗志的突厥潰兵,不肖女婿把這種大撈油水的差事交給自己,王世充當然是求之不得,對不肖女婿的印象也多少有些好轉。不給自己殺潰兵搶斬獲的機會,還把防范突厥援軍的苦差使危險任務交給自己,李淵李大使則當然是滿肚子火氣,可是又不敢抗令,只能是滿肚子火氣的與王世充一起抱拳唱諾,然后趕緊帶著早已集結好的預備隊去快速穿插了。

安排了穿插攔截的隊伍,陳應良又趕緊組織了一支總預備隊,親自率領了列隊北上,去接應前軍和防范突厥再派援軍,陰世師則悄悄湊了上來,低聲說道:“大帥,你交代的事,末將麾下的人已經辦妥了,是一個突厥千夫長,還有兩名突厥士兵。”

陳應良點點頭,然后留下云定興和陰世師等人守衛大營,親自率領總預備隊北上,而與此同時,隋軍將士的全線追擊早已展開,各軍各伍緊隨著各自的軍旗背后,大步飛奔追擊突厥敗兵,肆意砍殺突厥敗兵,突厥軍隊則是兵無戰心,毫無抵抗意志,腳步不停的只是往北逃命,沒有任何人愿意留下來阻擊隋軍追兵,也沒有任何的突厥將領嘗試組織軍隊殿后,上上下下都是狼狽北逃,傷員、武器、旗幟和受傷戰馬扔得到處都是,互相擠撞,互相踐踏,所過之地盡是一片狼藉。

率領著總預備隊趕到北面十里處時,天色已然微明,結果讓陳應良又有些頗意外的是,直到自己的總預備隊趕到這個位置,突厥的援軍才姍姍來遲,結果又遭到了已經列好戰陣的太原隋軍迎頭痛擊,被太原隋軍大量裝備的強弓硬弩射得后退,不敢再南下進攻,陳應良也趕緊下令鳴金,招呼追擊突厥的軍隊后退集結,見好就收不再冒險進攻,突厥援軍那邊也趕緊掩護著敗兵向北撤退,沒有再與隋軍接戰。

當然,也有人跑到陳應良的面前,建議陳應良乘勝發起進攻,嘗試一下乘勢攻入突厥營地,陳應良卻搖頭拒絕,說是突厥兵力依然十分強盛,又有營地保護,自軍激戰半夜體力下降,這時候進攻很難得手,還十分危險。斷然拒絕了這個建議,然后下令軍隊徐徐而退,一邊打掃戰場清點戰果,一邊返回自軍大營休息。結果這個命令也讓始終陪伴在陳應良身邊的李靖微微一笑,知道陳喪良還在圖謀著全殲突厥主力,不想把突厥主力打跑,提前逃出雁門關。

心里盤算著一舉殲滅突厥主力的歹毒計劃,順利撤回到了自軍大營門前時,陳應良這才知道了結社率部突厥軍突然全線崩潰的原因——馬三寶把手里提著一個人頭的胡敬德領到了陳應良的面前,指著胡敬德向陳應良稟報道:“大帥,你給末將安排這個馬邑來的通譯真是了不起,昨天晚上混戰的時候,是他身先士卒殺到了突厥大將阿史那·結社率的近前,連奪突厥三柄馬槊,頃刻間力斬五敵,最后飛射一槊正中突厥大將結社率的胸膛,把結社率活生生釘穿,突厥的殿后軍隊才一下子徹底崩潰。”

滿場大嘩,就連李淵、王世充和劉長恭這樣的隋軍重將都有些張口結舌,劉長恭還向李靖嚷嚷道:“李郡丞,你也太會拍馬屁了吧?這樣的通譯你怎么不給我安排幾個?萬軍之中直取敵人上將首級,這樣的通譯你給我安排一個,我請你喝酒。”

“劉將軍言過了,下官可不是在阿諛奉承。”李靖苦笑答道:“是下官也不知道他這么厲害,早知道他有這本事,我就自己留下了。”

看著胡敬德粗豪臉上的開心笑容,另一邊的李淵也是把腸子都悔青了,痛恨之前馬邑隊伍被自己強留在太原隋軍營地時,自己怎么就沒發現這個胡敬德這么能打?陳喪良則是不動聲色的翻身下馬,解下了自己的白袍披風,親手披到了胡敬德的身上,一邊親手為他系上帶子,一邊說道:“這件白袍,是兩年多前東都保衛戰時,樊子蓋樊留守送給我的,我一直舍不得更換,我麾下也有無數的將士曾經向我討要,我也沒有舍得送人,今天,我送給你了。”

一件白披風值不了幾個錢,卻換得胡敬德稽首跪下,向陳應良抱拳大吼道:“謝大帥賞賜小人發誓,此生此世,定然不負大帥所賜白袍”

陳應良滿意點頭,親手把胡敬德攙了起身,好言安慰,下令重賞,又命令馬三寶讓胡敬德在他軍中暫時代理偏將一職,允許胡敬德率軍作戰,同時陳應良少不得又在心里嘀咕,“可惜姓不對,你如果姓尉遲多好?”

重賞了功臣胡敬德之后,仔細打掃戰場的同時,重新整理營地的工作也放上了日程,盡管太原隋軍的營地已經是滿目瘡痍,營防工事被摧毀大半,但是為了中軍營地的安全,貪生怕死又膽小如鼠的陳喪良還是不肯讓太原隋軍轉移營地,苛刻要求李淵李大使在原地立營,僅僅只是人力物力方面給予太原隋軍援助,還命令太原隋軍務必在日落前立營完畢,繼續頂在前面給譙彭隋軍當炮灰擋箭牌。

太原隋軍前幾天的情況大家都知道,連續兩個晚上執行掃蕩突厥哨隊的任務,三天時間里打了兩場大戰,第二場大戰還犧牲了營地和帳篷布置陷阱,軍隊上下說不疲憊那是假的,再接到陳應良這條苛刻命令,太原隋軍的上上下下當然是要多窩火有多窩火,可是沒辦法,隋煬帝是任命陳應良為勤王聯軍主帥,還給了陳應良生殺大權,所以李大使和他的一于心腹將領再是怎么的想把陳喪良生吞活剝,也只能是老老實實的接受命令,在到處都是殘肢血水的戰場上重新立營。

清理營地的同時,友軍支援的木材、柵欄和帳篷也先后送到了太原隋軍營中,李二和柴紹也率領著一支左屯衛生力軍過來幫忙立營,父子翁婿見面,大眼對小眼,全都是無比郁悶。好半天李二才安排了柴紹下去指揮軍隊幫助太原隋軍立營,然后開口說道:“父親,你也別生悶氣了,原地立營雖然辛苦受罪,但也好過把你的麾下軍隊分散駐扎,那樣齊王殿下就更會盯上你的嫡系了。”

李淵點點頭,表情卻還是異常陰郁,許久后,李淵才恨恨說道:“突厥那邊也全是蠢貨,笑里藏刀這樣的妙計,分明都已經騙過陳應良小賊了,中軍帥帳里竟然出了一個叛徒,把消息提前泄露給陳應良小賊蠢貨一幫蠢貨”

“父親,那個突厥內奸是誰,你探到消息沒有?”李二低聲問道。

“我上那里打探去?陳應良小賊奸詐到了那個地步,怎么可能露出口風?”李淵郁悶的反問,又問道:“再說了,我打聽突厥內奸是誰于什么?有什么用?”

“父親,這個突厥內奸有什么用,你真不知道嗎?”李二低聲問,又低聲提醒道:“還有,這個突厥內奸既然連這樣的機密都能提前泄露給陳應良,證明他肯定是始畢可汗身邊親近的人,長孫順德和侯君集那件事,這個突厥內奸不太可能不知道,也不太可能好心替你隱瞞這個情況吧?”

“我怎么把這點忘了?”李淵的臉色開始大變了,然后又吃驚說道:“那這個突厥內奸,有沒有可能已經把這個情況暗中泄露給了陳應良小賊?”

“孩兒覺得不太象。”李二答道:“如果陳應良知道那件事,就算沒有證據,一時半會治不了父親你的死罪,也會在暗中全力收集證據,對長孫順德和侯君集兩個當事人下手,此外對你怎么也得萬分提防,不會寄以信任。但是從目前看來,陳應良對父親你雖然有所提防,卻也不算太過——不然的話,他昨天就不會當著你的面布置伏擊計劃,也不會也讓你也參與伏擊戰。”

李淵的臉色這才恢復了一些正常,稍一盤算也覺得兒子的分析很有道理——如果陳應良真在懷疑自己暗通突厥,就不會把伏擊計劃提前泄露給自己,更不可能給自己通風報信的時間和機會,就憑這一點,就足以證明陳應良還不知道始畢可汗曾經暗中與自己聯絡的情況。

察言觀色見父親臉色放緩,李二知道自己的話已經打動了李淵,便又低聲說道:“父親,事關重大,甚至關乎到我們隴西李閥的全族性命,這件事你絕對不能掉以輕心,這個突厥內奸是誰,你也一定要盡快查明。”

“可我怎么查?”李淵無比苦惱的說道:“這個內奸是誰,肯定只有陳應良小賊身邊的親近心腹才有可能知道,我怎么查?”

“還有一個人可能知道,馬邑郡丞李靖。”李二低聲指點道:“他已經基本取得了陳應良的信任,獲準參與軍機,又精通突厥語,了解突厥情況,陳應良與突厥內奸暗中聯絡,也肯定離不開他的幫助,所以他很可能知道這個突厥內奸是誰。”

“有這個可能。”得兒子提醒,李淵猛的想起一件大事,道:“陳應良小賊曾經說過,他知道那個突厥內奸背叛始畢可汗的原因,絕對可靠——這點足以證明陳應良小賊十分了解這個突厥內奸的情況我軍之中最了解突厥內部情況的就是這個李靖,陳應良小賊很可能就是通過這個李靖,了解到了這個突厥內奸背叛始畢可汗的原因”

醒悟過后,李淵卻又面露難色,猶豫說道:“可是這個李靖已經不可靠了,你也知道,陳應良小賊暗中和齊王殿下達成協議,就是他出面替陳應良小賊牽線搭橋,事后還故意瞞騙了我,這樣的人,實在難以信任。”

“可父親你還說過,李靖是個腳踏兩條船的墻頭草,兩面下注,兩面討好,替陳應良小賊和齊王殿下達成協議后,又力勸陳應良小賊不要把你真的趕回太原押糧。”李二低聲說道:“這樣的墻頭草,能悄悄賣了我們,難保不會悄悄賣了陳應良小賊。畢竟,和破落世家出身的陳應良小賊比起來,我們隴西李閥收買這個墻頭草可以開出更大價錢。

李淵點了點頭,又稍一盤算,馬上叫來了一個心腹衛士,借口與李靖商議軍情,請李靖過營敘談。衛士領命而去,李二也悄悄松了口氣,心中暗道:“查到這個突厥內奸是誰,父親怎么都得該有一些動心了——該死的陳應良小賊,想不到他竟然能在突厥主力面前三戰三捷,如果再讓他贏下去,真的勤王成功,那我豈不是要永遠被陳應良小賊踩在腳下了?”

“必要時,就算父親不答應,我也要親自出手”這是李二在心里拿定的主意。

來看看墻頭草李靖這邊的情況吧,李淵邀請李靖過營的衛士找到李靖時,李靖正在中軍大帳里與陳應良、袁天罡、魏徵、陰世師等人討論軍情,統計昨天晚上的傷亡斬獲,聽說是李淵衛士求見自己,李靖有些為難,旁邊的陳應良卻不以為然,馬上就下令讓李淵衛士進營,讓他當面說明求見李靖的原因。

聽說李淵衛士稟報了來意,陳應良還沒說什么,一直看李大使不順眼的陰世師倒先開口了,很不滿的說道:“什么軍情需要過營敘談?李郡丞正在幫著我們統計傷亡斬獲,沒時間,有什么軍情請他李大使到這里來敘談。”

李淵衛士為難了,官職比陰世師低的李靖也為難了,還好,看在李靖最近貼心賣命效力的份上,陳喪良難得良心發現了一次,揮手笑道:“李郡丞,你去吧,李大使要在日落前重新立定營地,肯定也忙得不可開交,還是你去吧。

李靖松了口氣,忙向陳應良拱手道謝,然后趕緊隨著李淵衛士離開中軍大帳,結果李靖前腳剛出帳,陰世師后腳就湊到了陳應良的面前,低聲說道:“大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下官曾經提醒過你,這個李靖之前經常出入李大使的機密后帳,又和李大使的一于心腹過往甚密,對他還是防著點比較好。”

“沒事。”陳應良微笑答道:“李郡丞辦事于練,處事謹慎,這次勤王大戰幫了我不少忙,我信得過他。”

好心提醒卻碰上這么一個粗心馬虎的主帥,陰世師心中的郁悶可想而知,不放心之下,陰世師于脆也找了一個借口暫時離開中軍大帳,出帳不知道去于什么去了。結果陰世師前腳剛走,陳應良卻后腳就把大舅子長孫無忌叫到了面前,在他耳邊低聲說道:“馬上去安排人手,嚴密監視李大使的營地動靜,發現有異常,馬上報我。”

“再有,隨便拿一道在戰場繳獲的突厥書信,打著拜見你族叔長孫順德的借口去李淵的營地,然后突然去找李靖,就說那道書信你看不太懂,請他指點,乘機給我弄清楚李靖是在什么地方和李淵見面,也乘機試探一下李淵和李靖的交談內容,越詳細越好。”

長孫無忌領命,趕緊按照陳應良的要求下去安排布置,然后親自前往太原隋軍營地替喪盡天良的妹夫刺探李靖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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