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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篇：歸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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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斬問天送的00虛石，戈偉手上有了00虛石。覺得夠了，準備收攤，去別處逛逛采購些東西，然后回家。
戈偉可不愿在這耽擱太久，一天就相當一年，家里不知都變成什么樣了。
就在戈偉又一次打算收攤的時候，一個聲音把他動作打斷了。那聲音急促地問：“喂！朋友！是你這兒賣銀河織星者之淚是不是？”
戈偉一抬頭，就看見一道魁梧的聲音立在他攤位前，一雙牛眼銅鈴般瞪著攤位上，在不斷尋找著什么，鼻孔里還不斷噴著熱氣，氣喘吁吁的樣子，一看就是剛剛一路飛奔而來的。
戈偉略一愣，消息傳出去了？看樣子已經有人知道自己在這賣織星者之淚了。
被那雙銅鈴大的牛眼瞪著，戈偉渾身有些不自在——確確實實是牛眼，因為面前站的是個牛頭人。身高兩三米，肩膀寬度也足足有兩米。光是往那一站，就像堵小山一樣富壓迫感。
“對，是這。請問你需要幾顆？”
既然生意找上門來了，戈偉自當沒不做的道理。隨手一翻，嘩嘩一大把織星者之淚堆到攤位上。
頭牛人一看，還真有，消息竟是真的，立即喜笑顏開，一把搶似的抓住攤位上全部的織星者之淚，聲嘶低吼一句：“你要多少虛石！我全都要了！”
戈偉嘴一張，輕飄飄報出一個數字：“00虛石一顆。”
“什么！？你怎么不去搶！”牛頭人瞬間勃然大怒，牛眼瞪的溜圓，低吼道：“不是虛石一顆寶石嗎，怎么就變00虛石了？”明明消息是有人在賣虛石顆織星者之淚，自己是從那娘們和她同伴說話時偷聽到的沒錯，怎么到了這就變00一顆了？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戈偉攤開雙手，一副這是理所應當的態度：“價格是會浮動的嘛，大家都是位面商人，你懂的。剛剛的確虛石一顆，現在漲到了00虛石一顆。這沒什么可大驚小怪的。”
“浮動？浮動了00倍？你。你這跟搶有什么區別？”牛頭人大怒說道。
“我靠！就是搶了又怎樣。愛買不買！又沒人求你買。”戈偉也大怒，一招手把所有織星者之淚全部收回天蝕劍，繼續收攤準備閃人，心說此地不宜久留。
牛頭人哪里會放他走。牛眼瞪得老大。哼哧哼哧了半天，最后蔫了，因為他聽見身后又傳來一個聲音說道：“老板，這里是不是有銀河織星者之淚賣啊？找了好久了。”
一個妖媚女性生物的身影，從牛頭人碩大身軀后面閃出來。笑嘻嘻地朝戈偉問。
“有，00虛石一顆。”戈偉頭也不抬地說。
“好貴哦，能不能便宜點兒，我買00顆，拜托了啦？”妖媚的女性生物一副嬌艷欲滴的模樣，飽滿半露的胸一挺，擺出一個誘人犯罪的姿勢，一面朝戈偉拋飛眼一面嬌滴滴說道。
“不二價。”戈偉一口回絕。
“喂，別那么無情嘛！求求你了嘛，人類小帥哥？”妖媚女性生物還不肯罷休。試圖湊上來，朝戈偉繼續發動攻勢。
還不等戈偉說話，旁邊牛頭人冷哼了一聲，嗓門粗獷地大怒道：“魅魔，這沒你的事，快滾開。沒看老子已經把這些貨包圓了嗎？老子是所羅門商會的，識相的，趕緊從老子面前消失！”
魅魔一聽，轉過身來，嬌笑著說道：“呦。好大的火氣哦！可是，奴家剛剛怎么看見有人拒絕了這個價格，生意談崩了呢！既然買賣還沒達成，那為什么不能讓其他人參與呢。你說對不對呀。人類小帥哥？”說罷，又扭頭，眼神忽然變冷，目光當中閃過一絲狠厲，聲音冷冷的對牛頭人說道：“何況，我們丘比金團的人。難道就怕了你們所羅門商會的？”
“你！你這妖婦！”牛頭人勃然大怒，牛眼圓睜。
“傻大個兒。”魅魔又恢復了之前模樣，咯咯嬌笑著說道。
二人正對峙，旁邊卻又響起一個聲音：“咦，銀河織星者之淚？果然是在這里嗎……店主你好，我想買銀河織星者之淚，不知是否還有存貨？”
一個身材不高，戴著副眼鏡，神情有些冷漠的人類男人出現在攤位前，完全無視一旁爭吵的牛頭人和魅魔，自顧自的問戈偉。
“有，你要多少？”戈偉問。
“有00顆就夠了。多少錢一顆？”冷漠男問道。
“每顆00虛石。00顆的話，誠惠0000虛石。”戈偉說道。
聽到價格，冷漠男并未過于驚訝，聲音淡淡的道：“以目前市場上存量，和價格走勢，00虛石一顆，這價錢的確不貴。好，我要了。”
戈偉點點頭。這種爽快買家他最喜歡了。從天蝕劍掏出00顆織星者之淚，遞過去。冷漠男拿出虛石袋數了一百塊偏大的虛石，遞過來，說道：“這是中型虛石，同樣能夠完整煉化。一塊儲藏的虛能是小塊虛石碎片的00倍。這些是00塊中型，折合0000塊小型碎石。”
“好。”戈偉收下。他從斬問天那已經了解到虛石有大小的區別。最大塊的體積比這還要大，塊大型虛石相當于00塊中型虛石。而再大一些的虛石就完全不能煉化，失去了充當貨幣的意義。
冷漠男拿了東西便轉身離開。牛頭人和魅魔看著這一幕，心里都有些著急。他們都是偶然得到消息，有人在賣早已絕跡了的織星者之淚，于是過來看看。沒想到是真的。他們敢肯定不只自己聽到，消息很快就會傳開。而到時候，只怕搶都搶不到，價格還會往上翻。
“還有嗎？”牛頭人率先問戈偉。
“有。”戈偉回答。
“好，我要00顆！”
“一萬小虛石，或他一樣，00中虛石。”
“成交！”牛頭人這次爽快無比。不再糾結價格了。要是再不出手，待會只怕連出手機會都沒有。
戈偉又有00塊中型虛石到手。很快，魅魔也花了同樣的價格，一口買下了同樣數量。戈偉瞬間口袋里就有了三萬虛石。連同之前的00顆，總計00顆虛石。沒想到錢來得這么快。這足夠他在墟市上采購一大批貨物帶回去了。
牛頭人和魅魔也各自離去。但這還沒結束。戈偉知道，隨著這三個人交易成功的消息傳出去，會有越來越多人得知這里有織星者之淚的消息。自己不如繼續在這里擺攤。把手里織星者之淚全都賣出去。反正他存著也沒什么用。之前用來煉化天蝕劍，把天蝕劍整個都用這種材料淬體了一遍。多出的這些倒不如正好用來解決燃眉之急。何況將來就算需要，憑自己和那幫鳥人良好的合作關系，還愁弄不到更多織星者之淚？
戈偉神識探入天蝕劍內，粗略清點了一下。還剩大約兩萬塊。這些按照00虛石一顆的價格賣出去，自己就能獲得至少20萬虛石！這么多虛石，不知道能在墟市里買到什么呢？戈偉十分期待。
果然，過了沒多久，又有人來買織星者之淚。消息逐漸傳出，很快，整個歸墟都知道了有人在墟市擺攤賣織星者之淚。
并不是每個人都需要織星者之淚這種材料。不過，這也算一種通用材料。由于它的出色適應性和調和性，十分適用于做催化劑適用，或是調和兩種屬性沖突的材料。因此能夠廣泛應用在煉器和裝備制造上。
所以。當眾人一聽說，從市場上絕跡很久了的這種材料終于出現，需要它的人便立刻急匆匆趕了過來。
隨著人越來越多，戈偉攤位前擠滿了人。戈偉只能一個個的交易，人卻越聚越多。這些人擔心東西會被其他人買光，紛紛抬價競爭，爭先恐后拿出大把大把虛石找戈偉交易。逐漸出現騷亂，有人被擠出去，又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勁擠進來。由于這里不得動武，大家最多只能憑身體優勢和種族優勢占得先機。比如大塊頭的牛頭人。鉆別人褲襠底下擠進來的侏儒等等……
“好的好的，大家別急，都有份兒，一個一個來……”戈偉忙活的滿頭大汗。收虛石收到手軟。
其他人可不信他的話。商家不都這么說，說別擠還有許多。結果一轉眼工夫賣光了。他們也都是商人，所以戈偉越是這么說，這群需要織星者之淚的人就擁擠得更加賣力。
整個墟市的街道都被圍在戈偉攤位周圍的人給簇擁占滿了。而由于戈偉選擇攤位的地點，處在商會區進入墟市的路口，此時嚴重影響到了交通。幾百號人甚至擁擠到了商會區一些商會總部門口。而且不斷還有剛回到歸墟得到消息的買家聞訊趕來。這些人有些是急需織星者之淚做調和劑制作裝備的。像織星者之淚這種十分安全的調和劑并不多見。由于市場上缺貨，這段時間他們又找不到能夠完美替代織星者之淚的材料，正郁悶不已。于是得知這個消息后哪里還不心急如焚趕緊趕了過來。
火爆的場面不單惹得墟市一片騷亂，而且連帶周邊的商人們都在湊熱鬧。墟市已經很久沒這么亂過了。這里每天交易都很熱鬧，但像這樣造成交通嚴重擁堵的情況，還實屬少見。
這樣的場面，難免引起了各家商會的注意。戈偉選擇的擺攤地點就在商會區和墟市交叉地帶。墟市里的騷亂很快被各家商會總部里的人得知。一些人悄悄都在打量著，觀望著。
這些人不會輕易的出現。但是這些人在歸墟當中的地位，卻是許多人都無法企及、望塵莫及的。這些大人物對墟市里出現的騷亂情況反應不一。絕大部分都派人出去調查，但當得知事情來龍去脈后，就不再關注了。他們并不以為意。這種事雖然在歸墟里很少見，但不代表什么。只是一種受壟斷貨物再次公開銷售引發的必然后果。相比于此他們都有更重要的事需要關心。
唯獨例外的是太極商會。太極商會對墟市里的情況別其他商會都要關注。
因為斬問天把消息帶回了商會。戈偉的名字已經在太極商會上報，被太極商會會長所關注。
“問天啊，這件事，你怎么看？”太極商會總部內，一名灰袍老者慈眉善目的微笑看著墟市入口處擠滿的人群。
旁邊是斬問天，他目光閃爍著，看向那個方向，聽到老者的話，恭恭敬敬說道：“會長，這個人絕對不簡單，我的真實之眼您應該清楚，從不會看錯。”
“唔……這么說來，他真的是……”灰袍老者言盡于此。
“是的，不離十！”斬問天十分自信自己的天賦能力。
“好！很好！”會長笑瞇瞇地說：“能剛來歸墟，就鬧出這么大的動靜，看上去又是如此年輕，了不得啊！好，非常好！問天啊，這次，你可是為我們商會立下了大功啊！不論最后，這個人去了哪家商會，只要有你和他這層關系在，我們太極商會就立于不敗之地！一位超脫者的出現，每一次，可都是會給歸墟帶來一場狂風暴雨的啊……”
“會長所言極是。歷史歷歷在目。”斬問天點頭，表示贊同。
會長瞇著眼睛，微笑看著對面那火爆異常的場面，話中語氣忽然變得十分嚴肅，聲音既淡又冷：“這件事，即刻起，列為我商會頭號機密，除了你和我，這個人的身份不得告訴第三個人。你可明白？”
斬問天也神色肅然：“屬下明白。請會長放心！”
“還有，且不管最終結果如何，你還得盡量拉攏他，只要不會嚴重損害商會的利益，我賦予你先斬后奏的權利，要不惜代價要和他搞好關系。正所謂事在人為。這場即將到來的風暴，未嘗不是我們太極商會發展壯大力壓其他四大商會的絕好時機！”
“全憑會長決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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