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子明氣不打一處來,外衣脫下來,使勁的擰了擰,“別說了,那池子,壓根一點用都沒有,害我在哪兒白白泡了半天,皮都泡白了。”
許宛如聽了,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
釋信和秦川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岳子明抬頭看向秦川,“姐夫,你是早知道那池子沒用吧?居然不告訴我,害我白泡這么半天,太不地道了。”
秦川搖了搖頭,“是你自個兒要往里跳的,哪里怪得了別人?”
岳子明臉皮抽搐了一下,有氣也找不到地方撒出去,只能是自個兒生悶氣。
“岳施主,去換身衣服過來吃飯吧,可別著了涼了。”釋信頂著個光頭,在旁邊對著岳子明道。
無奈,飯菜甚香,生了會兒悶氣,岳子明連衣服都懶得換了,直接走到了桌邊坐了下來,身上的水滴得到處都是,仿佛一個水鬼一樣。
秦川笑罵了一句,目光落在岳子明的身上,只見這貨的口袋滿滿的,也不知道裝了什么東西,看上去挺沉。
“什么東西?”秦川問道。
岳子明一聽,把兜往身前捂了捂,“沒什么?”
“屁才沒什么!”秦川哪里肯信,直接伸手一拉。
叮鈴咣啷,一陣陣清脆的聲響,一些黑色的物事灑了一地,秦川低頭一看,臉皮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那是一個個已經銹蝕的古幣。
不用多說,肯定是從功德池里順來的,釋信在旁邊見了,也是滿臉的黑線。
“功德池里的錢你也敢拿。臭小子,不怕遭天打雷劈么?”秦川無語的道。
岳子明聽了,卻是咧開嘴笑了笑,“姐夫,我可好不容易才撈到這幾塊完整的。里面有好幾個是古董呢。”
秦川撿起一塊,用鑒寶術一看,洪武年的古幣,的確有好幾百年了,泡水里這么久都沒爛,的確是難得。應該能賣上幾個錢。
錢幣上還有些許的信仰之力存在,不過,看那純度,卻是少的可憐,連功德池都沒了。更不用說是這些池子里積攢下來的古錢幣了。
寥寥無幾的能量源,秦川也看之不上,直接丟給了岳子明,數落道,“這是金剛寺的東西,快還給大師。”
“呃!”岳子明臉皮抖了一下,顯然是又千般不愿,自己在池子里泡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撿回來幾個值錢的玩意兒,憑什么交出去。
釋信見了,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這些東西沉壓在池底時間太久,大多都腐蝕了,就算岳小施主不拿,我也準備過幾日招幾個人來清理一下,既然岳小施主喜歡,那就盡管拿去好了。這些東西,對我們出家之人來說。都是身外之物。”
秦川一聽,心中卻是覺得好笑。還說什么身外之物,整個金剛寺都上市了,這話從釋信的口中說出來,難免讓人覺得好笑。
岳子明聽了,卻是十分的得意,給了釋信一個你很懂音樂的眼神,釋信也是一個擠眉弄眼,讓秦川在旁邊看了十分的無語,什么樣的人交什么樣的朋友,釋信和岳子明就是一樣的人,這兩人又一個相同的特征,那就是敗家。
只不過,釋信敗了家,還知道去掙回來,可是換了岳子明這小子,就只知道敗了,以前錢花完了,就知道找他爸媽要,現在他爸媽不管他了,就三天兩頭的找秦川要,絲毫都不拿自己當外人。
攤上這么個小舅子,秦川也不知道幸還是不幸,關鍵是秦川的爸媽也寵著這小子,秦川也只能由著他去了,懶得管他。
在金剛寺歇了一夜,受到釋信的熱情款待,第二天,一行三人才離開了金剛寺,岳子明本還想在寺里騙吃騙喝的,可卻被秦川強行給帶走了。
“早知道,遇上你就肯定沒什么好事。”走出山門,岳子明還回頭看了一眼金剛寺。
這話卻是對著秦川說的。
秦川伸手拍了他一巴掌,“皮癢了是吧?別以為宛如在這兒,我就不敢抽你。”
許宛如聽了,在一旁捂著嘴偷笑,“抽吧,使勁的抽,我不介意的。”
“一夜夫妻百日恩,宛如,你就這么對我?”岳子明哭喪著臉看著許宛如。
許宛如一聽,臉都紅了,伸手揪住了岳子明的耳朵,“誰跟你一夜夫妻,臭流氓!”
岳子明叫得咿呀咿的,那表情,不像是痛苦,反而更像是陶醉和享受。
許宛如氣得暴揍了岳子明一頓,這才解了氣。
秦川在旁邊樂得直笑,這倆來日成了一對兒,那可有的好戲看了。
“秦川哥哥,怎么這么巧,你也來南河了?”許宛如生著氣,不理岳子明,對著秦川道。
秦川聽了,朝岳子明努了努嘴,道,“和這小子一樣,都為了那功德池來的,不過,太讓人失望了,金剛寺傳承千年,功德池可以說是根基,若寺中有悟性高的弟子,憑借那功德池之力,必有一番成就,何至于淪落到一流之末?”
“那功德池很重要么?”許宛如一聽,來了興趣。
這時,岳子明插嘴道,“豈止重要,當日我姐夫帶我去光明圣教圣潭,不過在那潭水中泡了小半日,便從一品武師到了九品武師,你說厲害不厲害,這功德池和光明圣教圣潭一樣,姐夫說它是信仰之力凝成,我還想著來功德池泡一泡,看看能不能突破后天境界,卻不想,啥好處都沒撈到,還搞了個落湯雞。”
秦川聽了,搖頭道,“可惜啊,金剛寺的根基算是完全毀了,照這么下去,恐怕不出幾十年,別說一流門派,連二流門派怕都入不了,等釋信這一輩的人故去,恐怕金剛寺得在華夏武界除名了。”
“沒那么夸張吧?”許宛如聽了,道,“我太爺爺就是從金剛寺出來的,那時候,金剛寺在華夏武界還是很有地位的呢。”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岳子明卻插了一句嘴,“所謂世易時移,如今的金剛寺,已經早已比不得當年的金剛寺了,金剛寺實在太招搖,你看現在有誰不知道金剛寺,可又有幾個知道大光明頂這些大門派的呢?”
“這話說得在理。”秦川卻是頭一次同意了岳子明的觀點,“這些出家之人要是被紅塵所沾染,那就算不得出家之人了。”
許宛如聽了,沉默了,當年她的太爺爺便是從金剛寺出來的,闖下一番赫赫功業,當初是何等的風光,可是,短短幾十年的時間,金剛寺便已經淪落到如今這份田地,實在是令人唏噓嗟嘆。
岳子明道,“這個釋信,練功不咋地,賺錢卻是一把好手,金剛寺在他手上,過個幾十年,雖然不見得能在華夏武界有什么名聲,不過,肯定能在華夏商界搏出一番名聲來。”
秦川直搖頭。
“姐夫,你現在去哪兒?”岳子明對著秦川問道。
“回蜀中!”特地來了一次南河,卻就這么空手而歸,秦川也沒了其他的興致,準備撤了。
“唔?那我們也一路回去吧?”岳子明看向許宛如。
許宛如也沒什么興致再繼續游玩了,便對著岳子明點了點頭。
秦川取出蝙蝠車,三人上了車,騰空而起,隱身,嗖的一聲劃破天際,向著蜀中而去。
“主人,詹姆斯那邊有消息傳來了。”
這一日,晚間,秦川在山莊,正準備休息,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個國際長途。
“什么事?”秦川立刻問道。
史蒂芬道,“據詹姆斯所說,圣門派了兩名高手,怕是過不了幾日就會下凡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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