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馬老，你這是……”
看到馬為山如此之大的反應，廖放有一點驚訝，他認識馬為山多年了，知道馬為山一向是不動如山的，但是在聽到番園加進來的消息之后，卻是如此是一個反應，實在是出乎他的意外之外——
“番園也加入進來了？”
馬為山卻是沒有回答廖放的問題，而是追問了起來。
廖放點了點頭，說：“是的，確實是有這么一回事，剛才我去開會的時候，孫西說的，只是現在這個消息在外面是聽不到的，對外掛說法就是我們和東成街進行合作。”
“嗯！原來是這樣。”
廖放看著馬為山，他知道眼前的這個老人雖然說早就已經“退隱”江湖了，但是卻是一個高手，真正的高手的那一種，就算是孫西也是非常的佩服的一個人。
現在他竟然從這一件事情上好像看出了特別的意味。
“好像是說，孫西去東成街的時候，在一個偶然的機會里聽到了番園和東成街合作的消息，所以馬上就表示是不是有合作的機會，也就是說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有了這一次合作的事情！”
“這下……看來是要變天了……我們這個圈子，估計是會出現一些新的氣象啊。”
馬為山的話讓廖放更加是有一點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看到廖放這樣子，馬為山輕輕地搖了搖頭，簡稱廖放還是想明白這里面的道道，但是這也怪不得廖放，首先廖放雖然不錯，但是畢竟和孫西方這樣的老江湖還是有區別的，而且又不是方明這樣的天才式的人物，所以想不明白、看不到也就一點也不出奇了。
“有兩點是要注意的，一個就是東成街、番園，還有我們這里，三個地方的合作，就會形成一股巨大的力量了。番園，是我們圈子里的老牌重鎮，我們西市，雖然比不上番園，但也差不到哪里去。東成街則是后起之秀，關鍵是東成街現在的影響力，那也是非同尋常，說不定比起番園來那是只強不弱。這樣的三個地方一旦聯合起來，在圈子里力量實在是太大了一點。當然，我想方明他們的真正的目的不在于說形成壟斷來賺錢，畢竟對于他們來說錢已經不是問題了，那他們的目的就很簡單了，極有可能是為整個圈子或者是整個市場做一些事情——著力于發展整個圈子，這是他們能夠做到的事情，比如說，形成一些基本的原則之類。”
如果方明在這里聽到馬為山的話，他一定會豎起大拇指，正所謂人老精鬼老靈，馬為山這眼力實在是太強大了一點竟然一下子就猜到了！
廖放愣了一下，不過想想還真的是這樣，三個地方一旦聯合起來，力量在圈子里就已經是舉足輕重的，如果說制定一些基本的原則性的東西，還真的是有可能的事情。
越想他就越覺得馬為山所說的這個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
“孫西在剛才的通氣之中并沒有說太多，只是說極有可能會和東成街、番園合作，至于具體的事項還在接觸和商量之中，但是，馬老，你這樣一說，我發現還真的是有這樣的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
廖放也不是傻子，馬為山都分析成這個樣子了，他哪可能還不明白過來。
雙手輕輕地在自己的膝蓋上拍著，馬為山繼續說：“應該就是這樣的一個目的的了。當然，在具體怎么樣實現的過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但是，更加關鍵的是他們有這個能力！番園那里有一個人，很厲害，叫宋妙，既然東成街和番園合作了，那這個人就一定是參與到整件事情之中來的。”
“是啊，宋妙……”
廖放這下真的是回過神來了，宋妙，是一個美麗得不象話的女人，但是這個女人圈子里的名氣那可真的不是蓋的，而她之所以出名，不是因為她鑒定的眼光有多好，而是她經商的能力，從這方面來說她也是一個異類：出身于古董世家卻是擅長于經商！
異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異類有很強大的能力。
至于宋妙這樣的一個異類的能力，在圈子里之中早就已經是得到了證明。
“宋妙，這個人……之前和方明是交過手的，甚至是，她所在的番園也是因為方明而受到了一次巨大的影響，這個人……是不是還是有傳說之中的那樣的厲害？”
廖放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都是圈子里的人，廖放對于之前宋妙、方明、東成街和番園之間的“恩怨”也是知道得不少，而宋妙之前在和方明的競爭之中似乎落在了下風。
“呵，廖放啊，你真的是這樣想？就這樣就認為宋妙也不過如此？”
馬為山笑了笑，卻是拿起來茶杯，里面的茶水早就已經涼了，但是他一點也不介意，一口就喝了，說了這么多的話，他也覺得有一點渴了。
廖放有一點不太好意思地點了點頭，說：“是的，宋妙這個人我也知道，甚至是和她也打過一次的交道，知道她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人，但是，之前和方明的交手，似乎落在了下風。”
馬為山點了點頭，說：“是的，沒有錯，你說得一點也沒有錯，在和方明的交手之中，宋妙確實是落在了下風，這一點沒有人會否認，但是我們要看到的是，這里面的根本原因在什么樣的地方。”
“第一，宋妙想圖謀東成街的事情，東成街是方明的，甚至或者是說是東成街是方明和司空哲等人的，她想圖謀那里證明她的眼光是非常的猜到的，但是畢竟那個地方她再怎么樣厲害也只是過江龍，方明和司空哲等人才是地頭蛇，這樣一來，她失敗那是一點也不奇怪的。”
“第二，后來方明到番園的事情，其實是和她沒有多大的區別，那件事情不是她策劃的，只是幾個不自量力的人搞出來的，她或者是說番園的那些老頭子不出聲，只是想看看方明的能力，或者說得直接一點就是看看那幾個跳出來的替死鬼到底能不能把方明給搞下去——最后當然證明這個想法實在是太傻太天真了一些，當然也是因為這件事番園的那些人相當的被動和狼狽。但是，這事情說起來和宋妙一點關系也沒有，因此，這個是不可能證明得了宋妙的能力有什么問題的。”
“第三，就算是在這樣的事情之后，方明和宋妙，也就是東成街和番園還能夠達成合作的協議，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得出來宋妙也是一個高手，拿得起放得下，這看起來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但是這可不是每一個人都做得到的，宋妙就能做到了，這樣的一個人，又怎么可能是簡單的人物？更加不用說，這樣的合作反映出了宋妙這個人在這件事情上的遠見，非常的了不起的啊。”
“還有一個問題，或許是最重要的問題，就是宋妙這一回遇到的是方明，如果她遇到的不是方明而是別人，那會是怎么樣的一個后果？所以，這也不是她不夠強，而是方明這個人太妖孽罷了。”
廖放想了想，發現還真的是這么一回事，在方明出現之前，宋妙那可是圈子里有名的人物，她的能力早就已經是得到了公認的，誰人敢小看她？小小看她的人現在都已經是沒有好下場的——當年她剛出道的時候不把她看在眼里的人很多，最后到底是怎么樣那可都是有樣子在看的。
所以如果說不是宋妙太弱而是方明太強，這才是符合事實的事情。
“其實吧，宋妙確實也只是在方明這樣的人面前才會落了下風，主要是因為宋妙的能力主要是體現在經商上，但是方明呢，他這樣的人不僅僅經商有足夠的眼光，而且鑒定上的能力就更加的強大，這才是宋妙拿方明、或者是說拿古軒齋、東成街沒有任何辦法的根本原因。”
廖放默默地點著頭，馬為山說得沒有錯，方明這個人真正可怕的地方就是在這里，不僅僅鑒定的本事是一流的，而且他經商的眼光也是非常的獨到的，前者就不用說了，那一個接一個的撿漏就足夠說明問題，后者看看他策劃出來的東成街以及發現到現在這樣的程度，也沒有人敢說他在經商上沒有頭腦。
這樣的一個人，宋妙比不上那就沒有什么特別的。
“當然，在我看來，如果說真正的純粹做生意的話，厲害的還是宋妙，方明的真正的天賦還是在鑒定上。”
“現在問題的關鍵是，這東成街和番園聯合了起來，也就是說方明和宋妙這兩個人合作了起來，這不是什么互補性的聯合，而是強強聯合。孫西也一定是看出這樣的事情來了，所以他才在知道了番園和東成街的合作之后馬上就提出希望西市也加入進來的提議。孫西，這老頭子，眼光還是一如既往地毒辣，這機會抓得實在是太到位了。”
馬為山輕輕地搖了搖頭，和東成街甚至是番園的合作，在他看來是一個妙招，這事情只要是談成了，也就意味著西市古董市場在這一次的“大變”之中占得了先機，是造福整個西市古董市場的大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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