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九八章:破境
“病苦。”
菩提祖師的第三道傳音發下，此時持劍的光影剛在爆炸的蓮火中爆炸中靈活地游離出去，一個揮動五行神拳的光已經閃耀著密集的藍光塵粒從耀光神蓮包圍中沖出來，踏著熊熊業火紅蓮揮拳砸向周易！
事到如今，周易就算再笨也看出來了，苦境中的對手，全是周易他自己，就連攻擊的手法都和他如出一轍！
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五蘊熾盛。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周易在苦境的全部對手。
他們每一個，都帶有周易比較典型的一種道法或是劍訣作為行動標準。并且這種道法或者劍訣施展起來的風格，全都出自于周易斗法弈劍的本身境界。
一條酷似玄蒼神龍的光影從遠方沖天而起，緊隨其后向周易撲來！周易眼神若火流離，身影快速山東，揮指擊出了小五行滅絕神光，身影在這一瞬間立刻化成了五個，并全部催動了虛空無象秘道劍！
“死苦。”
話音落下，登時有虛空無象秘道劍被相同的虛無劍體生滯，周易定睛一看，赫然望見一個光影在十八朵耀光神蓮的保護下沖破耀光神蓮的火海，向著他攻來，耀光神蓮的本身屬性讓它們緊緊在光影周身飄動，就像護命神符一般，這些耀光神蓮全部起到了預警虛無劍體攻擊的效果，并且在虛空無象秘道劍的攻擊中隨滅隨生，而那光影則動作迅疾靈敏，躲開了一切虛空無象秘道劍的攻勢，快速接近著菩提道果！
他用的是洞虛仙步！
周易劍光挽出一道道青耀耀的神華橫推了出去，皓光涌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擊將死苦的光影給斬殺！通過這個簡單的作為。周易大約確定了苦境的生存基礎。沒有氣血，也沒有任何屬性作為展示，一旦被破防被傷害到即判定死亡！
“愛別離。”
菩提祖師的話音重新出現。一個帶有周易道法的新光影由此誕生，一道快到不可思議地五行神光也瞬間沖到了周易身前。神光裂變，馬上就要變成一道恢弘無色光柱，而在周易的余光掃視中，一陣陣先天打五行神紋已經籠罩下來，要將他拉扯過去！
周易的劍光一停化作一座天罡神圖擋在了身前，神圖之后的他同樣也用法力催動寂滅烏蓮，催動了先天打五行神紋！
“怨憎會。”
斜月三星洞。
洞府中央的日月光臺上，周易已經進入了入定狀態中。盤坐在樹下，那顆奇特的紅梅樹這時也不知怎么，確實變成了一顆菩提樹，枝繁葉茂，但并沒有結出果子，只是安靜的在周易身后，沐浴著日月搖光，散發著一點點光粒，在周易周圍涌動著。
“求不得。”
菩提祖師手中拿著一串念珠，默默地數著。并定時說出了一些苦諦中的苦。清慧這時悄然走進了洞府中，摸著小白的腦袋安然望著一切，小白在她懷中幾乎要睡著了。碩大的眼睛此刻已經舒服的瞇成了一條縫，一副沉沉欲睡的樣子。
“五蘊熾盛。”
隨著最后一個苦諦的詞語說過后，菩提祖師陷入了寧靜中，他默數念珠的動作也停了下來，轉頭看到了清慧后，他微笑道：“清慧，你怕真是找錯人了。在我看來他確實是注定要證混元的人物，不需要任何道侶。”
“何以見得”
清慧輕聲問道，雖然說菩提祖師說的并不是她喜歡聽的。但她并沒有因此而有任何的不開心的情緒，堅定和沉穩。仍舊在她身上可以看到。
“你斗劍勝不過他。”菩提祖師在長廊中緩緩向清慧走來，“不止是你。直到現在，我在你們這一輩法門大開收的弟子中，找不到一個在斗法弈劍的造詣上能比他高的，或許一開始有，而且不少，但是他起點高，而且進步太快了，在他證金丹時這種情況便已經注定了。等他重歸道途開始修行的時候，則和之前的他更不可同日而語，我能看出來的是，他單論這造詣已經不輸于我了。”
“原來他已經這般厲害了。”清慧輕語道，但仍然很鎮定。
“你和他是天差地別。是一種在意境圓缺中的天壤之別。你積累的太少，而且我懷疑玉曇讓我排布的那些煉劍陣法，就是你和她平日磨練斗法弈劍技藝的那些陣法。我懷疑都是出自他之手。”菩提祖師已經站在了清慧的面前。
“當然不止是你和玉曇，我在閻浮提見葉小釵時，我發現他也在苦思鉆研著破那些陣法，那些陣法我還在其他不少地方見過。當時我就能看出來這些全出自一人的手筆，但原本還不確定是誰。現在看到他，我便知道了。”
菩提祖師徐徐道：“你們其實已經都在走他的路了，這樣的結果就是你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超出他，從如何破陣起，在現在的你看來或許手法有很多，但每一種都在他的變化之內。也就是說，或許從同一個陣法找出了不同的路，但其實都歸于一種變化的本宗，這個本宗我確定就在他手上。所以你勝不過他的。”
“很快他就要破開苦境了，四諦的一切全都出于本身，在我看來這對他根本沒有難的，他斬苦就好像和你們斗劍一樣，就算看起來再可怕實則也不堪一擊，而從苦集滅道這四諦心境來論，除他之外，你們這一代修行的弟子無人能破，單單苦境，便足以讓你們全軍覆沒。”
菩提祖師說到這兒不禁一嘆。他是不知道有什么劍諭存在的，但《彼岸》始終會有人把劍諭的劍陣帶入《彼岸》的，作為頂尖戰力、有資格在紫霄宮議事的他，當然能夠看出這一切的端倪。
“老師，我該怎么做。”
終于，菩提祖師聽到清慧的聲音有些顫抖起來了，“走自己的路，看自己的劍譜，想自己的意境，不為破陣……他”
菩提祖師說著說著突然停了下來，眼神中流露了一絲驚訝。
“他現在已經破了苦境了。”(未完待續。)
ps：今天只有三更啦，白天忙活了一些其他事情，有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