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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距離飛升也不遠了，不錯。”
心如神尼和藹地微笑道：“你如果成功飛升，到時就是釋尊佛果圓滿之時，屆時再論氣機劫數的時候，就不再是玄都、玉京兩家獨大，距離普度眾生之日，也為時不遠。”
我若飛升，釋尊佛果圓滿？
這個設定，周易能理解，但一切放在表面的上的謊言，其實質上都是邏輯合理的，否則又怎么能騙得了人？
前面心如說，他們都在謀師尊的佛果，又是何意？
周易看得出來，這些人的斗爭程度極其復雜，但玄都老子都這般境界了，還謀如來的佛果？
周易不信，這沒有什么意義，他是親自見過老子本尊的，對那種悠閑對待周天事的坦然處事，深不可測的實力和城府，周易是深有印象的。
而且心如口中的釋尊佛果，在老子那里的說法，不正是跪在玄都求來的嗎？
這個圈子，可真亂啊！
周易心中感嘆。
他試探道：“師尊，敢問我圓滿與釋尊佛果有何關系？可是與我道心菩提有關？”
這句話已經問的很直接，周易想看看，心如神尼會做什么回答，他了解以神尼的性子，是絕對不屑于說謊的，但如今已經物是人非，雖然周易還敬她一身師尊，但對她的話，也不能盡信了。
他的路線就是如此，越是接近飛升，他就越是如履薄冰，步步小心。
“有關，也無關。”
心如回答道。這是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周易也沒插花，只管靜靜等待心如的解釋。
“釋尊的佛果，可不止是你飛升那么簡單。”心如淡然地解釋著，“或許你在來靈空仙界之前，已經聽說過很多抹黑他的話了，釋尊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為此得罪的人也不在少數。但我現在卻可以告訴你，至少你最終是大成還是隕落，都與釋尊無關。”
“想必你聽說。只要你到時飛升，過了南天門，證了仙位，釋尊的佛果就會圓滿，到時你在如何。他就不會再管。那么，這樣的佛果是什么？一個還債的約定嗎？你在道家可曾聽過，有還債還來的混元道果？”
周易一怔，回答沒有。
心如神尼確實沒有說錯，大宏愿那是證天仙位時的時候，此后在靈空仙界，和功德相關的事情也就不關乎是否能再提升業位了，此后的業位尚且沒有一項是還功德換來的，更不用說是混元道果了。
周易自己所知道的半步混元道果，也和任何誓約和還債沒有任何關系。
如果說如來的混元道果是老子給的。那如來成道后也不會欠老子什么的，這都自愿的事情而已，因為在有混元道果后，老子也不可能將如來如何，追到根源上，這種就不是能以約定和口頭債務來決定的。
我成混元道果后，必定還某人一百萬，如果不還，我的混元道果便不得圓滿。
這種誓約在《彼岸》中是不存在的，對玩家如此。對npc同樣如此，任何的這種言論，都不會是真的。
“請師尊細說。”
周易自己一時間摸不清楚底，便放棄了自己的算計。打算先聽心如說后，再自己分析對錯。
“無它，只是打破如今玉京、玄都這兩家獨大的時局而已，一個求道，一個磨礪，這兩者其實從本質而言。根本就是個無盡的循環而已，釋尊要做的，就是要打破這種無盡的苦境循環，普度眾生罷了。”
心如回答道。
“如果是要破開老子和元始的布局的話，這個理由倒是有說服力，如來的手段是什么，就是讓我飛升，然后通過碧游宮轉變整個封神的劇情？”
周易心中暗暗分析道。
“你已經獨立承擔了許多，未來也需要你用自己的眼睛，去看清周天的迷霧，我能告訴你的也就這么多了，字字是真。”
心如道：“你能夠想象到，總有些人會恐慌，恐慌自己至高無上、穩坐幕后操縱一切隨自己心意運轉的世界杯奪走，對于長生不死、又立于頂峰的某些仙人來說，這根本就是心魔，雖然他們創造神魔暗中窺視著一切，比如，像現在這樣，窺視你我見面，偷聽你我說話。”
周易下意識地看了波旬像一眼，心道這神尼還真敢說話啊，在別人的地盤，就這么諷刺別人，合適嗎？
不過，正是這種大無畏，才能顯得她真誠。周易也知道這點，所以他的警覺心從未放下過，她稍一不動腦子，就很可能會被人給繞到圈子里。
“我知道你信不過我。”
心如神尼忽然笑道。
“不敢。”
周易趕忙回答。
“不用隱瞞，我若是你，也任誰都不敢信。坦白說，你現在確實步在魔霧中，諸方窺視，就像現在的情景一樣，在你不知不覺中，就有許多眼睛盯著你，或是利用你，或是哄騙你，讓你做出些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害自己的事情。”
心如緊接著道：“然而真正能幫助你的人，如今還在靈空仙界，或是因為某些原由無法離開，或是道行所限并不知道靈空仙界真正的情況，而且與他斗道行的人，幾乎沒有一人道行在他之前，告訴你一些錯誤的信息也不奇怪。畢竟他只是將自己本尊經歷的經驗告訴你，但他根本不知道，如今周天事物，已經和當初大有不同了。”
“師尊說的可是羅浮洞主……趙公明？”
周易問道。
心如的描述，所說的也唯有趙公明一人符合標準而已。
“你知道的。”
心如神尼再次說出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眼下在此，有些事情我不能說，但馬上你要面臨的一些事，我卻能幫你一二。”心如道，“不久之后，我釋門三大凈土佛國，必定會邀請于你，到時候擦亮眼睛，抹清道心，細心觀察一切，要是一點判斷錯誤，你極可能熬不過成道時節。”
“弟子記住了。”
不知不覺中周易有些心驚了起來，不是對眼前的處境，對于這種危機感他早已習以為常。真正讓他心驚的是三大凈土佛國的邀請。
那種邪門的地方，他寧愿不要這個邀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