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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宴在馬路上緩緩前行，車速保持在三十左右。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左右，馬路上依舊車流繁多。
“你……”
看著認真開車的楊夜，賀心嵐欲言又止，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她跟楊夜本就不怎么熟悉，雖然相處了幾天，但對彼此都沒有太深入的認識。
今天發生的一切給她太多的觸動，有心詢問，卻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份。
雖是男女朋友，可具體如何，兩人自己最清楚不過。
“還在為今天的事情煩惱？”
賀心嵐點點頭：“是啊，我沒想到你還有接觸到這些東西，我們之間的了解太少了。”
“兩個人在一起不是了解多少來決定的，最重要的是有沒感情。”說到這，楊夜臉上泛起一抹苦笑，“好吧，就連感情我們都很稀缺。不過無所謂的，相處久了，總會有的。”
“你跟那李夢是什么關系？”
楊夜愕然，轉過頭看著賀心嵐平靜的面孔。這表情太平靜了吧，真不在意？不在意的話為何會問出這樣的話？他還以為問的是關于賭局以及伍媚這些人的身份等等呢。“同學，嗯，以前我英雄救美，奈何被甩了一巴掌，后來我們一碰到就是吵架甚至斗毆。”
“斗毆？”
賀心嵐無語了，英雄救美被甩巴掌，最后吵架乃至斗毆？這什么世道啊，怎么還有這樣的破事？
楊夜無語地搖搖頭，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當時我救下她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但那也是無心之失啊，沒想到她連要強推她的人都不管就甩我巴掌。你說這人是不是太過分了。”
噗嗤！
賀心嵐失聲笑了起來，又覺得現在楊夜的表情，似乎不該如何。連忙捂著嘴巴。饒是如此，身子還是一抽一抽的。
楊夜無奈地看著她：“你就別笑話我了。你知道的，那時候我還不是武者，武力連普通人都有所不如，還拼了命的救她，我可是冒了極大的風險的。她不報恩也就算了，居然還扇我耳光，你說這女人是不是有病！”
“呵呵，有些女孩總是對各種問題的看法有不同的理解。”賀心嵐極力壓制著笑意。勉強道，“你看她今天到來的情況，明顯有些身份的。說不定人家暗地里有保鏢沒有出手，沒被歹徒占了便宜卻被你給卡油了。”“切。”
楊夜鄙夷，他不是沒有想過這樣的可能，但最終還是否決了。畢竟保鏢不是萬能的，何況誰知道她那時候身邊是否跟著保鏢。
“對了，以后還是少去這種地方吧，賭博不是好事情，更何況還是賭命。”
賀心嵐想了想。最終開口勸道。
楊夜點點頭：“我也不喜歡賭博的，平時連麻將都不打的。上次是沒辦法，這次又是要救場。不過那衛子期確實挺討厭的。說不定這事還沒完。”
“沒完？”
賀心嵐詫異地看著他，一雙明眸閃亮著，透著一些不安。
楊夜臉色有些嚴肅：“唔，他吃了這么大的虧，怎么可能忍得下去。劉萬勝那家伙可是副市長的兒子，偏偏還跟走狗一樣。以前他可是跟著李尋情的，今天李尋情到場他居然還不過去，可見衛子期的地位并不比李尋情差。”
賀心嵐恍然，心里卻是越發沉重了。
“所以。你得好好修煉那本長松心法，有武功在身。也能做點防備。”…
楊夜可不在乎賀心嵐是否能夠修煉出個什么來，他擔心的是衛子期的報復。不過李尋情跟他杠上。似乎也可以合作一番。
可惜了，剛才習慣性的跟李夢斗嘴，卻忘了跟李尋情交涉一番。對方能跟著出來，恐怕也是懷了同樣的心思，奈何卻被他自己給破壞了。
“能跟我說說你的事嗎？”
賀心嵐壓下沉重，非常好奇。
衛子期的報復與否她不在意，畢竟沒有經歷過，沒有切身體會。但楊夜的一些奇異地方，就算是她也忍不住產生好奇心。
今天的事情本來她非常反感的，不過因為她，讓楊夜徹底跟對方杠上，這種事讓她有些感動，也就沒了那些不必要的心思。
“我？也沒什么好說，不過是個武者而已，只是比較會惹事。”
當下，把關于武者的一些事情簡要的說了一些。有些事情還是得坦白，如果賀心嵐以后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也就不會措手不及。
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但對普通人而言比較驚人，賀心嵐也是聽得一愣一愣的。
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賀心嵐發覺自己好像穿越了一樣，對于四周的一切再無以往的熟悉感，反而還在懷疑那黑暗中是否還隱藏著她不知道的稀奇古怪之事。
楊夜前幾天就提過這些，但從來沒像今天這么詳細。
如果看他說得一本正經的，這才徹底接受下來，對于修煉長松心法也不再抱著消遣的心態。
“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太危險了。”
“別擔心，有六扇門在呢，我也是外圍成員，一般而言只要別招惹一些敵人也就沒事了。當然，也不能在普通人前顯露。”
這些早在家里的時候就已經解釋過，楊夜實際上并不是太熟悉，太部分都是從司徒靜那得來的。雖然成為了六扇門外圍成員，偏偏對六扇門沒多大的了解，都是在那內部網站上看的消息，一知半解。
“唔，我懂了。”
車里再度變得安靜起來，楊夜看了看賀心嵐，知道她需要時間消化，也就沒打擾，專心開車。
然而，車輛還沒開出多遠，楊夜就忍不住警覺起來。
透過后視鏡。就看到一亮黑色的私家車在后面跟隨著，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已經跟了好幾個路段了。
“抓緊扶手。”
“什么？”
賀心嵐抬起頭。正要再說，就感覺到車速明顯加快了一點。
“有人跟蹤我們。”
說話間。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撥打了個號碼，電話很快撥通：“是我，幫我鎖定環城南路車牌號xxxxxx，拍照里面的人發給我。”
掛掉了電話，沒過多久，手機屏幕上就出現了監控畫面。其中一個角落，還有一副很小的圖案。正是攝像頭拍下的畫面。
要是別人，可能還看不清，但對楊夜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那照片很模糊，可是一條線條從上而下，緩緩滑落，慢慢的讓畫面變得清晰起來。
清晰后的畫面，被單獨提取出來，出現在手機屏幕上。
“誰啊這是？”
楊夜狐疑，這人根本就不認得，難得是什么勢力派來的？
但是很快。楊夜看到此人狹長的眉角上一點微不可見的黑點，臉上露出思索之色。
“是她！”
楊夜怎么都沒想到跟蹤自己的人竟然是這人，看了看前方的道路。隨即卡宴的車速慢慢下降。
“怎么了？是誰？”
賀心嵐一直盯著手機屏幕，眼前的一切讓她震驚。打個電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道路監控就發到了手機上并且還拍下了照片。最重要的是，那照片太清晰了，完全就跟現在手機拍照一樣，不可思議。難道這就是國家力量？六扇門的本事？
要是她這想法被楊夜知道，非被笑死不可。或許現階段的智能也能做到，但不可能遍布整個城市。畢竟國家那么多的城市。該需要付出多少資金？
一號的能力毋庸置疑的，只是在沒足夠的實力時。公布出去純粹自尋煩惱。
很快，卡宴停在了公車站臺的一個角落。這里不會影響到公車的停靠。
“你先等我一會，不用緊張，沒事的。”
賀心嵐點點頭，她知道現在不是詢問的時候。其實，她除了性子冷，床上冷之外，并沒其他太多的缺點。有時候也很善解人意的，今天的一切就足以說明了，越是如此楊夜越發的認可。
下了車關上車門，點了根眼站在車旁看著身后的馬路。
那輛黑色的私家車的車速顯然也減慢了，看到楊夜的時候，微微的一頓隨即又繼續前行，就知道對方對于楊夜的舉動有些措手不及。
沖著車輛招招手，那私家車隨即緩緩過來，停在了卡宴車后。
車門打開，露出一張陌生的臉龐。
這張面孔只能算還過得去，個子矮小一米六左右，卻是比司徒靜稍微高了點。她的身材很普通，按照三圍而言，沒啥突出的地方。
如果不是那顆黑點，加上容貌相似，歲數相當，否則楊夜還真不一定判斷得出此人來。
“你怎么不警惕？難道就真的以為我沒有惡意嗎？”
此人一開口，聲音很是清脆，清脆中還帶著點甜膩，糯糯的，很是舒服。
“梁小姐，似乎這是我們之間第一次認識，為何要跟蹤我？”
女孩聽得一愣，臉上盡是詫異之色，但怎么看怎么別扭。隨即女孩的臉色露出很是古怪的佩服之色，但她并未回答楊夜的話，反而沖著卡宴道：“這應該就是心語的姐姐吧？”
楊夜點點頭，心頭徹底確認了此人。
“你不是潛逃了嗎？殺了兩個人，再度出現在我面前，不怕我抓了你啊。”
此人正是梁雨薇，賀心語當初被抓走的女伴，到最后卻是個武者，只能算是有驚無險。可是現在出現在楊夜面前，還是用這樣的手段，讓楊夜非常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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