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血天痕第九百四十六章 神煌舞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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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六章 神煌舞


更新時間:2016年12月13日  作者:無來  分類: 玄幻 | 異界大陸 | 無來 | 逆血天痕 


教皇震驚無比,他身邊的白袍來人更是面孔都扭在了一起,兩人的目光死死盯在嘉米娜身上,準確的說,是盯在嘉米娜身上那件“神煌祭袍”上。

嘉米娜身披一件寬大而厚實的白色神袍,頭戴玉冠,長帶束腰,袍子下是寬大圓褲,**的雙腳上金紋勾畫。

這套奇怪的服飾是大有講究的,白袍上描繪著云團,左袖火焰,右袖冰霜,頭上玉冠由七十二顆圓玉雕琢而成,每一顆圓玉都有各自不同的紋路,精細的描繪著不同的圖暗,束腰的長帶直拖到地上,雙面有一副精美的圖畫,流金長褲以沙利特沙漠深處的火金滾邊,赤足上的金色紋路一樣使用珍貴的火金描繪而成。

這是支配者的記憶中所記載的,幾千年前人類舉行祭祀時所穿戴的祭袍,獻上食物、財富,并以鼓樂取悅神靈的使者,那個時候支配者是享有這些祭祀的主人。

當然,天閑將這套“神煌祭袍”重新的華麗了一百倍,數千年前的人類可沒有這么多珍貴的物品裝飾一套衣服,但總體樣式并未變化,如果有人知道那段歷史,或者當時遺留下了什么記載,那么一眼就可以看出這套衣服的用處。

教皇不由站了起來,沉聲喝問:“年輕人,你這“神煌祭袍”是從哪里得來的?”

天閑揉揉嘉米娜的小腦袋,笑著對她以資鼓勵,隨口回答:“教皇大人,我可是受到神靈囑咐的神啟者,自然是從神靈那里得來的。”

“荒謬!”

教皇身后的白袍老人大聲怒喝:“神煌祭袍是祭神時才使用的圣物!只能由祭神的神祭穿戴,你竟然讓一個異族獅人穿神煌祭袍,你,你簡直……”

白袍老人氣的直哆嗦,天閑只是扁扁嘴巴,“老人家,您說的不錯,但您現在看的到,就是唯一能穿戴神煌祭袍的神祭,歷來只有精通舞韻的女性可以成為神祭,這可是神靈親自挑選的。”

“你……滿口胡言!!”

那白袍老人看起來立刻就要作,教皇皺眉的輕輕打斷了他的話,“年輕人,我不知道你是從哪里知道的神煌祭袍,但神祭并非只要穿上它而已,祭神時所使用的神煌舞早已經失傳,留下的只有一套神煌祭袍的圖樣而已,這個獅人,會跳神煌舞嗎?”

天閑笑了,笑的無比狡黠。

“教皇大人,我剛才說我是有證據證明自己是神啟者的,難道您不記得了。”天閑鼓勵的看了看嘉米娜,“去吧,讓他們瞧瞧!”

“嗯!嘉米娜讓他們瞧瞧!”嘉米娜鼓起腮幫來,捏緊了兩只小拳頭。

教皇和那個白袍老人驚愕的看著嘉米娜跑到了大殿中央,纖細的身子緩緩俯下,雙臂微微揚起,完全有別于獅人的柔嫩五指猶如花瓣,一片一片綻開……

只是一瞬間,一股莫名肅穆莊重的氣息在大殿中降臨。

腳步輕踏,衣衫搖擺,嘉米娜直起身體,翩翩起舞。

神煌祭袍隨著嘉米娜舞動起來,袍上的火焰開始跳躍,散出耀眼的光芒,冰霜凝結出陣陣脆響,霧靄蒙蒙,嘉米娜身姿搖曳,仿佛籠罩在一層水煙之中。

神皇袍上的圖案仿佛全部活了過來。

嘉米娜腳下的金色紋線全部亮起,行走間流光溢彩,長長的束腰上那面精致的圖畫飄擺飛旋,畫中的神靈猶如在和嘉米娜共同起舞。

大殿中悄無聲息,只有嘉米娜赤足輕輕踏在地面和頭上玉珠出的聲響,然而飛火流霜,神靈沐浴光輝起舞的景象卻栩栩如生。

教皇和那個白袍老人都看的目瞪口呆。

大殿穹頂之上,透射下的陽光仿佛都聚集到了嘉米娜身邊,小獅人精致可愛的面孔被照耀的分毫畢現,非人非異的面孔上一片肅穆與圣潔,那雙棕黃色的眸子中閃動著太陽的光輝,好似憐憫世人的眼神……

微微張口,嘉米娜唱出了第一個音節。

教皇和白袍老人聞聲頓時滿臉蒼白,坐在一邊看好戲的天閑也是驚訝莫名。

神煌舞的確是有祭歌的,不過是用古神語譜寫的,天閑并沒要嘉米娜學這個,只是當時隨口說了一次,天閑沒想到嘉米娜居然記住了!

祭歌的曲調十分簡單,也只有很少的幾個音節,但天閑覺得嘉米娜學這個很困難,而且這個整天笑嘻嘻,到處搗亂的小獅人根本唱不出莊嚴肅穆的聲色。

但這一開口,天閑真的是無比的吃驚。

這一聲唱清澈而悠長,帶著少女甜甜的嗓音,更多的卻是肅然和莊重,甚至……帶著幾分莫名的威嚴。

讓天閑更加驚訝的時,嘉米娜唱出第二個音節時,大殿里忽然出現了異動。

陽光極其明顯的變得耀眼,聚集在嘉米娜周圍,將她每一分輪廓都涂抹成金燦燦的顏色,與之相比大殿里其它地方都昏暗里下去,整個主神殿中,仿佛只有她一個人,只有她一個聲音。

神煌舞還在繼續,嘉米娜唱出一個又一個音節,大殿的光和暗追逐著嘉米娜的身影,小獅人被包裹在強光和陰影之中,每一個步伐都仿佛一個剪影烙印在空氣中。

祭歌震顫著主神大殿,隨著祭歌漸漸高亢,大殿中出現了異常的聲響,仿佛是嘆息,又仿佛是吶喊,一道道肉眼可見的藍色細細光芒在大殿中憑空而生,圍繞著嘉米娜緩緩旋轉。

嘉米娜半閉雙眸,全部心神沉浸在神煌舞中,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到身邊的情況。

教皇和白袍老人臉色煞白,而天閑也是目瞪口呆。

之前,誰也沒想過會出現這種情況。

嘉米娜從來沒在天閑面前唱過祭歌,練習神煌舞的時候也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這種景象在祭歌結束的時候消失了。

那些藍色的細細光芒悄然消散,大殿中的陽光重新擴散開來,照亮了每一個地方。

嘉米娜輕輕轉身,踏出最后一步,神煌祭袍飛旋出最后一抹色彩后終于停了下來。

“呼…………”

嘉米娜長長吐了口氣,收回腳步,站好,然后小胸脯一陣起伏,神煌祭袍和頭上的玉冠分量不輕,要想跳好這段神煌舞需要精準的掌握力道,這樣十分消耗體力。

轉身,嘉米娜一溜煙跑到天閑面前,有些激動的問:“主人!嘉米娜跳的怎么樣?”

這是嘉米娜感到最完美的一次了。

天閑還在呆中……

雖然沒留意過,但天閑的確記得,原本嘉米娜訓練舞蹈是準備用來在合適的慶典上出現,以改善人類和異族之間的矛盾,神煌舞是準備由四姑娘來跳的。

但后來四姑娘曾說,這神煌舞嘉米娜跳起來更合適。

因為她有一顆純潔的心。

她不憎恨曾經將她綁在村子外做魔獸誘餌的族人,也不會對人類懷有敵意,天生異類的她和經常滿腔怒火的屠戈不同,她不會憎恨,也不懂得妒嫉,在嘉米娜的眼中世界永遠是美好的,有著世界自己的規則,每一個生靈也都是奇妙的,無論是異族也好,人類也好……

支配者的記憶中的確也說過,神煌舞需要心地純潔,信仰虔誠的舞者,但……

“主人,你怎么了?”

嘉米娜見天閑呆,也不理自己,不由撅起了嘴。

天閑一下回神,“啊……很好!很完美!你居然……你什么時候學會的祭歌?”

嘉米娜嘿嘿的笑了起來,耳朵興奮的一動一動,低聲說:“四姐姐說要給主人一個驚喜,不能先告訴主人的。”

“原來是這樣。”天閑不由哈哈笑起來,也壓低聲音:“這個驚喜好!真好!”

揉揉嘉米娜手感絕好的小腦袋,天閑看了偏殿一眼,“把這身脫下來吧,鞋子也穿上,這里的地面可比我們火葉城冷多了,快去。”

嘉米娜蹭蹭天閑的手,開心的答應一聲,光著腳丫一路小跑去偏殿換衣服了。

天閑回過頭來時,教皇和那個白袍老人還在震驚中沒有回神。

天閑心想這下可好,把這兩個老人家嚇到了,不過別說是你們,就連我都被嚇了一跳……

教皇臉色蒼白,緩緩的坐回位子上,低聲問身后的白袍老人,“剛才,看到了嗎?”

白袍老人也是滿臉冷汗,“看,看到了……圣靈,居然回應了。”

“嗯……”教皇臉色更難看了,沉吟好一陣,也不說話。

“難道說這個小鬼真的……”白袍老人自己停了下來,“不,不可能的……”

教皇捏了捏鼻梁,一再思考后說道:“你立刻再去向靈官大人求證,并且一定要問清楚他為什么要在火葉城逗留。”

“是!”白袍老人趕緊退了出去。

天閑看著白袍老人離開,教皇卻不說話,心中也不急,反正現在應該著急的是教皇才對。

吃著點心,喝著茶水,天閑索性慢慢的等,沒多大一會兒,那個一把歲數的白袍老人幾乎跑著回來了。

這次這個白袍老人眼中已經露出了驚懼之色,對教皇附耳說道:“靈官大人怒來,說要在火葉城喝酒,不要讓我們去打攪。”

教皇臉都變形了,“靈官大人真的這樣說?”

“是,這是靈鳶帶回的消息。”白袍老人將一個紙卷拿了出來。

教皇打開飛看了兩邊,然后慢慢合上字條,嘆了口氣,“是靈官大人的筆跡,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種時候還喝什么酒?”

“教皇大人,您看現在……”白袍老人看了一眼坐在下面,一副等你來開口的天閑。

教皇把字條收進袖子,站起來說道:“年輕人,今天……你很讓我吃驚!但今天我還有要緊的事要處理,有什么話,我們明天再說吧。”

“哦!”天閑站了起來,“您日理萬機,不比在意我這個小小的大公,既然有重要的事要處理,您就請便吧,我們昨天才在這里游覽了一些地方,今天正打算繼續。”

“我會派人為你做向導的。”

天閑一笑,“不必了,有古麗在我們并不需要向導。”

教皇黑著臉點點頭,再也不多說什么,轉身和那個白袍老人離開。

天閑并不著急,或者說想看看圣靈殿還會有什么應對的手段,靈官的存在讓天閑認識到圣靈殿絕對還有隱藏的實力,這是一次看清楚圣靈殿的好機會。

離開主神大殿,天閑在石階上看著天空的太陽不由心懷大暢,“嘉米娜,今天想吃什么?主人我請客!一直吃到你吃不動為止!”

“真的!!”嘉米娜雙眼頓時冒出了無數的小星星,“嘉米娜昨天看到了!在這在這在這在這還有這,全部都要去!”

拿出地圖來,嘉米娜雨點般在上面點來點去。

“嗯!好!我們走!所有人出!”

天閑再次帶著所有人浩浩蕩蕩的開進了圣靈殿總部的街道,今天的主題是:吃!

火葉城中。

靈官還是在和白喝酒,他一天沒什么事情做,大多數時候都在白這里。

“又是你的朋友嗎?”靈官看了一眼白酒壺邊上自己的靈鳶,剛才白一連寫了好幾張字條出去。

“啊,我不是說了我的朋友很多嗎。”白點著頭,隨口回答。

“你竟然也會認真的寫字,時間果然改變了很多東西。”剛才靈官可是親眼看到白認認真真一筆一劃在那寫了幾張字條。

白哈哈大笑,“當然,時間可以改變任何東西,這個世界也是一樣,而且一旦改變了,就不會再變回去了。”

“真的嗎?”靈官望著白,“你相信歷史不會重演嗎?”

“沒有歷史可以真正的重演,過去的歲月已經永遠的被埋沒,今天的我們,也永遠回不到昨天的自己了。”舉起酒杯,白笑著說,“祭奠昨天的自己,喝了這杯。”

靈官微微皺眉,“拋棄過往的話,不會有明天的。”

白獨自何干了杯中的酒,暢快的吐了口酒氣,“的確,但有些時候,不將從前那些東西放下的話,就沒辦法再向前走了。”

“看來,我們的看法不大相同。”

“不是一向如此嗎……”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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