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隨著星界法師麥迪文的蘇醒,一切事務都恢復了正常,或者說一切都正常的好像星界法師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星界法師出門的時候,會留下指示說明書之類的東西讓卡德加按照指示研習自己的魔法;當星界法師回到塔里的時候,就會要求年輕的法師當面演示那些要求掌握的技能。卡德加已經適應了這里的生活,感覺這座高塔就好像一套衣服,對他來說一套兩倍大的衣服,如今他已經成長,可以穿起這套衣服了。他現在可以隨心所欲的控制火元素,可以不必依靠天上的烏云召喚閃電,并且還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變出一些日常生活中的小玩意。當然,他也學習了一些其他的法術這些魔法可以讓他從死者遺體上的一根骨頭判斷死亡時間和死因,可以讓他制造霧,還可以讓他制造魔法留言。他還學習到如何修復因歲月而毀壞的物品,比如加固一把舊椅子,反過來也行,他可以讓一個嶄新的手工花瓶立刻布滿歲月的痕跡,滿是灰塵一碰即碎。他掌握防御守衛的要領,并被麥迪文委托守衛的維護工作。他也學習了圖書館中關于惡魔的知識,雖然麥迪文不允許在塔里進行任何的召喚。這最后一條規定卡德加沒有違反的意思。
麥迪文總是東奔西跑,在塔中的時日反而很少。經常走后只留下說明書,卻不作任何的解釋。而守護者回來的時候,一次比一次憔悴和疲憊,總是極不耐煩地催促卡德加,檢查他技能的學習情況,讓他詳述離開的這段時間收到的新聞。但是師沒有再次進入昏睡狀態,所以卡德加假定。無論老師在做什么事情,應該和惡魔無關。
一天夜里在圖書館,卡德加聽到樓下塔外的空地有吵鬧的聲音。連續不斷。喊叫,挑戰和對挑戰的回應。語調低沉含糊不清。卡德加走到窗前,向那個方向瞭望,發現一隊騎兵正在離開塔外的圍墻。
卡德加皺了皺眉頭。他們是那些被莫羅斯擋在門外的懇求者,或者是那些為老師帶來全是黑話寫的信件的人卡德加走下樓,要去看個究竟。
卡德加瞥見一個新的造訪者,只看見一個身影閃過披著黑色的斗篷,走進了塔樓下層的一個會客廳。莫羅斯也在那,手里拿著蠟燭。當然還帶著那副眼罩。卡德加輕輕的走完最后幾節樓梯,他聽見老管家說,“其他的人,他們太不小心了。現在都打發走了。”
那個造訪者回復的什么話沒聽見,正好莫羅斯把門關上了,撞上了剛下來的卡德加。
“客人”卡德加問道,試著看能不能從門后的造訪者身上找到什么線索。但是眼前除了一扇緊閉的門什么也看不見。
“嗯,”老管家答道。
“法師還是商人”年輕的法師又問道。
“不好說,”老管家一邊說一邊走向大廳,“沒有問。那個使者,他也沒有說。”
“使者,”卡德加重復著。想起一封麥迪文昏睡時收到的神秘信件。“所以,他是政界的,來找星界法師”
“應該是的,”莫羅斯說道,“沒有問,不是我的職責。”
“所以,他是來找星界法師的”卡德加說道。
“應該是的,”莫羅斯說道,用著同樣昏昏欲睡的語調。“當我們該知道的時候。就會知道了。”莫羅斯一邊說著一邊離開了,留下了盯著那扇門出神的卡德加。
直到第二天。塔里多了一種古怪的感覺,就好像一顆新的行星出現影響了其他行星的軌道。這個新的“行星”讓庫克替換了廚房里一整套平底鍋。讓莫羅斯比平時更頻繁的穿梭于大廳之中。甚至讓麥迪文他自己,讓他自己吩咐卡德加去做一些塔內的雜務,這樣當年輕的法師離開的時候,他就可以在身后的石室和那個罩在斗篷里的人秘談了。
麥迪文只字不提,卡德加等待著師說些什么。他沒有得到暗示。只是耐心的等待著。終于卡德加被要求去圖書館繼續研習他的魔法。卡德加沿著彎曲的樓梯向下走,走到一半停住,然后慢慢的爬回去,只看見一個黑色斗篷的背影溜進守護者的實驗室。
卡德加步履沉重的走下樓梯,思考著這個使者到底什么來頭。派到洛薩身邊的間諜秘密組織的成員可能是一個肯瑞托議會的成員,有著蜘蛛般細長的筆跡和邪惡的理論或者完全是另一個問題在困擾著卡德加一無所知讓人感到沮喪,而不被星界法師信任這個事實似乎加劇了這種感覺。
“當我們該知道的時候,就會知道了。”卡德加嘀咕著,步履沉重的走進圖書館。他的筆記和記錄攤在桌子上,保持著離開時的樣子。他凝視著它們,看見了那個幻像召喚的魔法陣。在最后一次嘗試后,他已經做了一些改良,希望能更加接近預期的效果。
卡德加看著筆記露出了笑容。他帶上他那些裝著寶石碎片的瓶瓶罐罐,埋頭走向另一段樓梯通向這里和麥迪文會客廳之間的一個廢棄的大餐廳。
餐廳比會客廳低兩層,這點非常完美。橢圓形的房間,兩端都有壁爐。原先在這里的大桌子已經挪用到別處,那些古老的椅子沿著墻壁從門口一字排下去。地板是白色的大理石砌成,雖然陳舊且出現了裂縫,但是卻異常地干凈,拜莫羅斯那無情的職業熱情所賜。
卡德加用紫水晶和薔薇石英擺出魔法陣,畫魔法陣的內紋的時候他有些喜形于色。他現在對施法很有自信,不再需要那件增加運氣的法袍了。防護和隔離的圖案也完成了,卡德加再次露出了笑容。他已經聚集了能量,按需求的形狀和類型形成魔力,并讓能量進入靜止狀態,直到需要用到他們的時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