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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家庭,貴圈真亂
“新鮮的魚三十三桶、豬肉五只，腌泡菜和風干菜二十五箱……”
空氣中彌漫著墨汁的味道，愛麗斯菲爾看著一卷卷的卷軸。此刻的她戴上了一副南方商人做的眼鏡，老實說這個的價錢比一般玻璃要貴得多。不過就算是有鏡子那樣貴又能怎樣？——戴在她的臉上真的是……充滿了知性美啊。區區一副眼鏡而已，為何卻又有如此之大的魔力？一定是施加了什么不可思議的魔法！魔法！
有的時候略微點頭，有的時候略微搖頭。閱讀書卷的時候她很認真，而與其相反的，她的辦公室里一如既往的坐著兩位無聊不知道做什么的旁聽觀眾——迪妮莎和潘達拉貢。她的身后一如既往的站著她的侍女葛璐茜；她的面前書桌后則是坐著她的“丈夫”。
這種叫法真的很奇怪，還是說說賽博坦吧。
他愣愣地聽著對方說出這些話，不得不說這真的是個商人，而非一位魔王。上午在議政廳裝神弄鬼說是有人在監視，不過很快自己就把這個論調推翻了。
“誒呀，剛剛我的表現是不是很帥氣？就好像真的大法師一樣？”當時的太太如是笑著詢問著賽博坦，后者則是當時實在無法回應對方賣的一手好萌。
嗯……有個會賣萌的老婆也不錯。咳咳，如果身邊另外兩位不會想要殺了自己的話。
“太太……”賽博坦張口就是一句熟稱。
“嗯？”愛麗斯菲爾微微抬了一下眼睛，從眼鏡后面射出的目光似乎很是不滿的樣子。
“呃……那個……”這個稱呼甚至讓一旁的潘達拉貢和迪妮莎為之一愣，搞得賽博坦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愛麗斯菲爾……”
“碰！”
將自己剛好看的一份文件合上，這文件只有薄薄的兩頁紙卻被兩片厚木板夾住以防丟失，合上的時候發出了巨大的木板敲擊聲音。
“什么事？我親愛的賽博坦——小姐？”愛麗斯菲爾歪著腦袋，似乎在看什么稀罕物一樣，毫不客氣的諷刺起了新婚燕爾的賽博坦，道：“往常的時候還沒感覺出來，現在我忽然覺得我真的嫁給了一個漂亮的女孩——你說起話來能不能不要這么‘純情似水’？讓我感覺好像在和一個漂亮女孩相愛一樣，這種感覺……也不錯，不過那邊的潘達拉貢似乎就能更加完美的做到這一點啊，我親愛的賽博坦先！生！”
“噗……哈哈哈哈，樂意效勞，親愛的女士。”潘達拉貢毫不憐憫的笑了起來，趴在了一旁迪妮莎的身上笑的花枝招展：“諷刺的一陣見血，好評如潮！”
“愛麗斯菲爾，我只是一時之間真的真的有些‘如夢似幻’一般……這就和三個女性發生了關系，你們還坐在一起。”嘴角略微抽搐，賽博坦嘟囔了一嘴：“感覺怪怪的。”
“哦……我都沒說什么你還真是為我著相啊。”愛麗斯菲爾略微一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個……迪妮莎小姐？”
“什么事？愛麗斯菲爾？”
“我私下問你一下：你們布爾凱索男人都……嗯，我估計不問也知道不可能。”愛麗斯菲爾放下了手邊所有事情，拄著下巴趴在書桌上，問道：“那么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們布爾凱索人是一夫一妻制？”
“當然不？”迪妮莎不解的說道：“我族自三千余年前不朽之王起便是一夫多妻制，這很正常。不過……男人必須要有‘能力’才行。”
深深的看了一眼賽博坦，愛麗斯菲爾，以及懷中似乎正在占自己便宜的某位無良騎士潘達拉貢。將對方推開后，迪妮莎嚴肅的說道：“我族大部分都是一夫一妻制，原因是沒通知一聲就出軌的男人都被妻子砍死了。而通知想迎娶二房的男人呢，則是要過他妻子的這一關，雙方基本上真的會以命相搏。下場基本上是要死一個——所以除了不朽之王那樣武力壓制嚴重的還沒出現過多少特例，卻也因為‘幾人’感情良好而不需角斗的。嗯……值得一提的是，我和賽博坦就是這樣。”
說著，賽博坦自己都不知道原來自己是在按照布爾凱索人的“規矩”走。迪妮莎指著賽博坦道：“我和他就進行了一場驚天的大戰，他砍了我的，我砍了他的，幾乎身死——不過你看，我們兩個不都是不怪對方么？”
“……你要是再砍我一次我估計會怪你。”賽博坦嘟囔了一嘴，不過大家都選擇性的無視了。
“所以說……這個男人在這里嘟囔個什么勁？”潘達拉貢走到了賽博坦的面前——很熟練的將自己的頭摘了下來，放在賽博坦的頭側并排“擺放”，道：“愛麗斯菲爾，你的意思是這樣吧？老實說我們這樣漂亮的組合很少見誒，你買一送一算是賺到了。”
“……這個究竟是為什么真的值得調查，不過……親愛的潘達拉貢小姐我必須告訴你一二事實真相。就是這位小男孩……咳咳，也許是大男孩。”似乎回憶起了什么事情，愛麗斯菲爾臉紅著改了口：“還在成長期，大約幾年之后長相會改變吧？”
“啊啊，這種事情求不說啊！！——不過也沒關系，這樣也不錯最起碼可以看看我未來長什么樣子。”
“……八成是男性化特征更多一些。”
“那就看看我哥哥未來長什么樣子！”
“愛麗斯菲爾，夠了，夠了……”穿越者被原住民們的思維邏輯徹底擊敗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賽博坦揮手扶額示意自己不想在被洗腦了：“我不知道原來我其實是一直按照布爾凱索人的老規矩在辦事。更不知道自己原來并非齊人之福而是鮮血的正常報答……算了，算了……”
“認識到問題就好——不過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了呢。”愛麗斯菲爾不解的問道：“那么你剛剛打斷我的閱讀是為什么？——”
“戰爭在即。”賽博坦看著對方問道：“你看這些賬本……干什么？”
“你以為我商人本性發作了？嗯……的確不是很像一位魔王該做的事情呢。不過我動手的話估計也不是很強，所以在幕后做一些工作更好。”愛麗斯菲爾苦笑道：“你以為魔王就應該很酷很炫的‘轟隆’一聲從天而降，然后大殺特殺毀滅城市？”
“……對啊。”賽博坦點了點頭，不客氣的說道：“比你等級低好多的地獄火就是這么干的。”
“地獄火是隕石變得，而且還是虛空隕石——魔王不是石頭的好吧？你注意這個詞的拼寫！——”愛麗斯菲爾哼了一聲道：“魔物之王的意思，王就是統治者，簡單的來說我是上司，動動嘴的，發號施令的，不是真的往前沖的。你的明白？”
“……簡單的來說就是戰斗能力不強唄。”
“也可以這么說，不過……”愛麗斯菲爾揮手指了指一旁的無頭騎士娘：“看到那邊的潘達拉貢了么？這個等級是地獄領主級別的。我，比她高一級。不過等級這個東西虛無縹緲，說穿了很多被逆襲地獄魔王就是因為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個什么東西，被更加厲害的屬下給推翻了。”
“呃……那個，我們不和地獄扯上關系，無頭騎士基本上是待在自己墓穴里，沒事兒出門溜達溜達就不錯了的類型。”潘達拉貢趕緊解釋了一下：“至于太太的等級嘛……還真的有待磋商。不過血統應該是沒問題的了……她如果故意發散魔力，普通魔物都能感覺得到。”
哦，無頭騎士是宅男宅女么？
“而且我告訴你，我不僅僅是所謂的看看卷軸——大戰在即，這沒錯。”愛麗斯菲爾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精光一閃一副精明的模樣：“與其在人類社會使用黑暗魔法宣布自己是魔王而被群起而攻之，這種無腦抽風只有低級騎士小說里的反面角色才會干的事情！我更加信任的是我身為人類的智慧與能力！——你看，從賬本里我可以學到很多東西，知道很多東西。我可以知道我的士兵現在訓練的怎樣，吃多少，用多少，穿多少。兵器損耗，激烈程度等等、等等——一目了然！”
“……真的這么厲害？”賽博坦感覺自己的老婆是軍神啊？
“……當然不可能，具體情況還得去視察一下，不過如果沒時間的話這個辦法也不錯。”愛麗斯菲爾嚴肅的表情消失不見，聳了聳肩膀哈哈一笑似乎因為刷了賽博坦一把很高興：“你知道么？現在你的表情很有趣誒！——以后長大了記得也要這樣有趣才好啊我現在還真有點養成計劃的感覺呢……哦，對了，說到養成計劃……明天是小瓦利薇兒的生日——你女兒的生日！”
說著，愛麗斯菲爾從書桌后面走到了前臺，道：“我警告你一句你聽么？”
“……我多少知道了你要警告我什么。”
“嗯，很好。”點了點頭，愛麗斯菲爾說道：“我‘們’的女兒！記住這個——以后真的做出點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反正我就當沒看見。”
豎起了一根大拇指，愛麗斯菲爾真的似乎是魔界女王一樣說著不符合人類道德倫理的事情：“反正我不是人類，愛莉的好爸爸——你就看著辦吧。如果做出什么令所有人傷心的事情，我就殺了你再自殺哦！”
“……愛麗斯菲爾？愛麗斯菲爾？你的表情黑了……”
“很正常，我在嚇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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