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穿越時代第六十七章、南海鐵道紀行(七)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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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南海鐵道紀行(七)


更新時間:2015年06月02日  作者:老老王  分類: 科幻 | 時空穿梭 | 老老王 | 大穿越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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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名有節操、有志氣、有理想的“三有”穿越者,俞國振自從來到這個時空之后,就一直滿心洋溢著救國救民,挽救華夏氣運的宏圖壯志。雖然在前期被黑暗殘酷的社會現實和自相殘殺的糟糕親戚給打擊得夠嗆,但在接觸真正東林黨這個長期掌握天下輿論、稱霸明末朝堂的江南士大夫政治集團之前,他還是對這些“正人君子”抱著一絲幻想——雖然這幫家伙內部黨爭得厲害,骨頭也有點軟,但在那種一潭死水的黑暗世道里,這東林黨至少應該跟清末的革命黨一樣,好歹有那么點進步氣息吧。

然后,在徹底看清楚了東林黨人的真實面目之后,俞國振終于對大明帝國的前景徹底絕望了。

他原本以為自己的起家之路,已經夠血腥,夠骯臟了,誰知這群平日里滿口仁義道德子云詩曰的東林君子們,居然做得還要更加下作許多——什么利用天災扒開河堤,淹沒別人家的良田,然后再借著賑濟的由頭向小民攤派征收錢糧,順便私下里收買這些遭災之人的田土,甚至是將人家的妻女變成自己的胯下玩物啦。什么打著修橋鋪路,整修廟宇,興辦義學等等光明正大的旗號,橫征暴斂,大飽私囊,自己一毛不拔還贏得善名啦。什么長期暗箱操作科舉,以“民間人士”的身份預先決定進士名單,買賣秀才和舉人的名額,非東林大佬點頭不得中舉,把皇帝和朝廷當猴耍,堵塞寒門士子的晉身之路啦!整天自吹自擂,說什么士大夫與紳士是江山社稷的基石,道德情操的楷模,其實每一家的屁股底下都是滿滿的屎尿和血淚。

當然,東林黨人的這些虛偽言行并不算什么,畢竟,普天之下的政治家都是如此的表里不一。

另一方面,東林黨官宦的貪污**,同樣也不是最讓人厭惡的毛病,落后封建國家的政治固然腐朽不堪,早期資本主義國家的政治也一樣**到臭不可聞——大英帝國的軍隊一直到十九世紀還在賣官鬻爵,尉官和校官都是有錢人掏腰包買來的“捐班”,全靠在戰場上倒賣物資、劫掠敲詐,才能回本和發財,但照樣打遍全球無敵手,在鴉片戰爭之中只動員了幾千人,就跑到地球另一端把大清朝揍得生活不能自理。近代的日本帝國政府,更是從明治維新開始就極度**,高官顯貴直接勾結財閥瓜分國有資產的事情屢見不鮮,但還是在戰場上先后擊破中俄兩個大國,一時間稱雄東方,幾乎完成了以蛇吞象的奇跡。

而這些士子縉紳對普通老百姓的殘酷剝削,更不是讓人絕望的原因——在大英帝國最鼎盛的維多利亞時代,英國工人的生活照樣悲慘得難以想象,紡織工人通常在進廠三年之內就會被累死,整個不列顛境內除了幾萬紳士淑女的莊園,幾十萬體面人的公寓之外,就是一個龐大的貧民窟;工人階級的平均壽命只有十五歲……“……英國工業的威力僅僅是靠野蠻地對待工人、靠破壞工人的健康、靠忽視整代整代的人在社會關系、身體和精神方面的發展的辦法來維持的……”(恩格斯)然后,在舊日本帝國兵鋒最犀利的年代,老百姓的生活水平同樣凄慘至極,甚至還不如民國亂世的中國人,整個村整個村的姑娘被賣到海外當妓女……但這一切的殘酷剝削和悲慘狀況,都沒有妨礙它們躋身列強,成就一番偉大而輝煌的帝國霸業。

從歷史和社會發展的角度來看,明末東林黨人的真正問題,在于極度的自私自利,和傲慢到頑固不化——只有其中一者倒還不是問題,但兩者疊加起來之后,東林黨就成了類似于后世中東的阿拉伯原教旨主義恐怖分子,或者烏克蘭那些廣場運動專家和新納粹暴力團一樣的極端組織,對整個文明的破壞遠大于推進,并且看不出任何一點改良和進化的可能。如果再加上死不悔改的重文輕武習氣……那就完全是作死了。

首先,作為江南士大夫組成的政治團體,東林黨人代表了當時江浙商人和地主豪強的利益,借著崇禎帝清除魏忠賢勢力的時機,大幅度取消或降低了江南地區的海外貿易稅、礦稅、鹽稅、茶葉稅等稅種的稅負,使得明末的朝廷財政瀕臨崩潰,財政開銷幾乎完全被攤派在了早已不堪重負的農民身上,再加上當時各種天災不斷,造成了北方大量農民的破產流亡,直接導致了轟轟烈烈席卷中原的明末農民大起義。

簡單來說,就是一群富人不肯繳稅,把所有賦稅推到窮人頭上,直接逼反了窮人,導致了亡國的結局。

沒辦法,無論口號喊得多么好聽,如何標榜自己的“一身正氣,清廉正直,錚錚鐵骨”,但是從階級成分上來說,東林黨的幕后金主就是一大群不肯繳稅的闊佬,其主要政治目標就是讓富人不交稅,讓窮鬼去死,即使某些有節操的士子看不慣這種事,但受制于背后的勢力,也不得不昧了良心睜著眼睛說瞎話——正如美利堅合眾國的政客們不管競選時漂亮話說得再厲害,上任之后也很難違抗背后大財團的意愿一樣。

其次,如此嚴酷的階級壓迫之下,整個明末的中國社會早已變成了一個滋滋作響的火藥桶,正確的對策要么是減輕民間負擔,給老百姓一條活路;要么是采取軍人治國、鐵血鎮壓的策略,一邊在國內血腥彈壓民眾的反抗,一邊發動對外戰爭,轉移社會矛盾:一個國家就算再怎么窮兵贖武,只要在對外戰爭之中不斷取得勝利,人民的凝聚力就多少還會有一些,政權的支持率也會勉強維持在可以接受的范圍內。

事實上,近代的日本財閥們同樣也是自己窮奢極欲,卻把苛捐雜稅壓到貧困百姓頭上,逼得日本民不聊生,但好歹還知道要崇尚武力,依靠軍國主義對內鎮壓對外擴張,往海外轉移矛盾。然而,明末的東林黨實在是史上有名的作死專業戶,居然一邊橫征暴斂、把百姓逼得沒活路。一邊又極力打壓武人地位,拼命削弱軍隊的戰斗力,敗壞軍人名聲,保持文貴武賤的格局——任何提高軍人待遇,增加軍隊戰斗力的提議,都會遭到東林黨和整個地主縉紳階級的瘋狂打壓,更不要說什么對外發動侵略戰爭來轉嫁社會矛盾了。

連古羅馬的奴隸主都知道要養一群彪悍的打手監工,才能驅使奴隸干活,偏偏東林黨卻拒絕承認這個道理。想象一下,如果二戰時期的日軍也跟明末的朝廷官軍一樣,軍械彈藥都被倒賣掉,士兵成批餓死在營地,步槍和火炮都是一開火就炸膛的垃圾,海軍艦隊都是一出海就沉的破爛,軍人出征打仗需要一路打家劫舍來湊軍糧,回國還要“享受”賤民待遇和各類歧視……那么估計就是張學良大少都能在東京閱兵了。

第三,對于明末士大夫之中出現的“西學熱潮”,俞國振這個穿越者曾經抱有很高的期望,以為是“開眼看世界”的一種進步表現。結果等到他真的跟幾個“明末基督徒”與“西學**好者”一交談,頓時大失所望——如果說清末的洋務派雖然問題頗多,好歹還有著“師夷長技以制夷”的進步意義和救國強國的樸素熱情,那么明末中國出現的所謂“西學東漸”,當真就只是士大夫飽食無事之余的消遣玩物而已。

在清末的時候,面對著工業革命之后急速變化的世界,還有被炮彈打開國門的現實,一部分士大夫不得不勉強承認了西洋人的強大,開始了向他們的學習。而在明末的中國,西洋人在遙遠的東方還沒有那么強大的力量,東西方的技術水平也沒有拉開太多,明朝士大夫打心眼里就不認為他們有什么先進之處

之所以在明末的時候,會出現西學流行的潮流,乃是因為當時整個社會的財富和權勢都已經被瓜分完了,社會階層已經固化了。那些縉紳大戶的紈绔子弟靠著祖產就能不愁生活,其中相當一部分人自然是熱衷于功名和仕途,但也有很多人不是當官的料,于是就把精力放在各式各樣的消遣上——那些比較傳統的,自然是醉心詩詞,一心想要成就文壇之名;那些比較**的,則整日流連花街柳巷,沉迷于溫柔鄉;那些**好幻想的,則去修道煉丹、念經參禪,順便買蘿莉玩雙修;最后一些喜好新潮的士大夫,才會去鉆研各種西學、雜學。正如現代的富豪互相攀比豪宅、豪車、游艇、私人飛機和賽馬;以及維多利亞女皇時代處于鼎盛階段的大英帝國,有不少無心仕途的另類英國貴族,把海外冒險作為自己的主業一樣——曾經有那么一段時間,當冒險家對英國貴族來說是件時髦的事兒,很容易由此成為倫敦上流社交界的寵兒。

但正因為只是把這些西學看成個人興趣和消遣,而不是什么真正有用的求官謀財、富國強兵之術,所以明末那些能夠接受西學的士大夫,也普遍是“三分鐘熱度”,缺乏學以致用的熱情和計劃。雖然也有徐光啟推廣海外農作物,孫元化試驗西法鑄炮等事,但依然停留在個人行為的層面上,對社會的觸動微乎其微。

最后,也是最令人絕望的一點在于,這些東林君子的思想多半頑固不化,拒絕任何變通——除非被刀子架在了脖頸上。否則的話,不管這些讀書人是不是讀書讀傻了,但至少在要求別人的方面,都只會死抱著程朱理學圣人之說不放(自己當然是基本不遵守的)。簡而言之,一切不符合地主縉紳階級利益最大化和傳統觀念的事物,都會被視為“大逆不道”,連看一看都不愿意,更別說學習和思考這些歪門邪道了。

在東林士子的幾次聚會上,俞國振曾經試探著提出一些建議,比如對農莊進行資本主義化農場經營,以此來提高產量,不要為了省心而只把田地出租給佃戶,對水利和育種不聞不問……還有發展多種特色經營等等,已經是盡量用利誘的辦法,想要讓他們對新知識感興趣了。誰知卻被東林黨的眾位官宦紈绔子弟極度鄙視,認為他粗鄙不文沒見識,居然跟他們這些清貴的讀書人說這等“下賤污濁之事”。甚至就連俞國振親手操持淡水珍珠養殖的事情,居然也被冷嘲熱諷,說他是自甘下賤、搶了下人的活兒……

對此,俞國振花費了不少精力,才總算是理解了這幫家伙極度扭曲的心態:他們一方面對財富貪得無厭,一方面又根本不屑于經營任何產業,只想著如何用權勢來巧奪豪取。對于從農業到手工業的一切生產活動,都秉持著鄙夷的態度,認為這是下等人做的事情,他們這些尊貴的讀書人只需要負責享受和揮霍就行了。這幫“天之驕子”唯一承認的“上進”正道,就是“讀書能夠做官,做不上官也能拿功名,從而獲得特權和財勢”,除此之外的一切思想言論,統統都被他們無視和鄙夷。你和他談格物,他和你扯大道;你和他談大道,你和你扯哲學;你和他談哲學,他和你扯氣節……總之,和屁股坐歪了的人進行談話是注定不會有用的,對精神恐怖分子同樣必須毫不妥協。唯有子彈和屠刀才是他們唯一能理解的交流方式。

事實上,東林黨,確切地說是以東林黨為政治代表的江南封建地主縉紳集團,除了在明末那個決定命運的關頭,硬是把民族氣運推進了深淵之外,哪怕到了清朝也依然在堅持不懈地惡心人。比如雍正皇帝的很多改革雖然是為了維護滿清的統治地位,但好歹也在一定程度上惠及小民,譬如要求那群縉紳蛀蟲也要承擔一些賦稅,攤派一部分差役,從而降低底層小民的負擔。結果,這位不夠殘暴的勤勉皇帝,在這群把持輿論的吝嗇鬼嘴里,就成了空前惡毒的暴君……如果是在明朝的話,恐怕都要策劃著如何弒君廢帝了!

所以,俞國振很快就絕望地認定,明末的統治階層已經完全失去了改良和進步的可能性。表面上清名卓著的東林黨,其實反倒是最腐朽、最保守的一群人,甚至是明朝亡國的直接推動力之一。那些所謂清流的君子,基本上都是人渣中的人渣,他們的底線比畜牲都低,偏偏在沒有更富有戰斗力的新思想進入中國之前,他們的地位是無法撼動的,只有靠外力徹底砸爛這個絕望的舊世界,拿出制造血海的勇氣和力量,才能毀滅那些畜牲都不如的東西,讓這個國家和民族再次擁有重獲新生的可能——幸好,在這個過度熱鬧的時空里,能夠砸碎舊世界的勢力,除了野蠻的滿清韃虜之外,還有來自天南海北的各路穿越者……

于是,當錢謙益在杭州西湖的東林聚會上提出“髨賊威脅論”和“福寧軍謀反論”之時,已經對東林黨和明朝徹底絕望的俞國振,就趁勢加入了去嶺南觀察“髨情”的“查案隊伍”——盡管在他看來,這完全是一群紈绔小字輩想要找個由頭,好花著父母的錢出遠門,到處吃喝玩樂看風景長見識罷了。

然后,當其他人都在廣州紫明樓內醉生夢死,享受著兔女郎和貓耳娘的異域風情之時,俞國振卻在搜集海南島穿越集團的各種資料,并且很快就感受到了這個團體與當前時代格格不入的蓬勃生氣——很顯然,這個集團的統治基礎是解放了的佃農,士兵,工匠,奴婢,以及遭受迫害的底層中小地主。同時又盡力擴大教育面積,培養起屬于自己的新型干部隊伍,取代那些既不可靠又頑固愚昧的傳統士紳……

于是,當“東林黨旅行團”一行人終于踏上海南島,看到了一個他們無法理解的嶄新社會,發現他們所學的“圣人大道”、“天地至理”,對于海南島上這個奇怪的組織而言完全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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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政權根本不承認他們這些“天之驕子”和他們所代表的地主階級所享受的各種特權,不承認其核心統治基礎是他們之前看不起的下等人之時……即使是原本對“澳洲人”并沒有太多敵意的士子,也都變得歇斯底里起來。

至于原本就生活在髨賊治下的島內本地大明讀書人,更是早就已經歇斯底里了好幾年了。

當然,歇斯底里歸歇斯底里,但充其量也就是在背后咒罵幾句罷了。畢竟他們都是傳統文人,只負責放嘴炮噴口水,至于動手打倒髨賊這種送死的事情,自然會有無知炮灰,不,是忠勇義士去做的……

此外,如果澳洲髨賊開出的價碼合適的話,大多數讀書人其實也不介意賣身投靠,自從髨賊水師橫掃珠江炮擊廣州,在嶺南地面上打響了名頭之后,各式各樣來投奔髨賊的不得志的窮童生酸秀才,當真是就跟雨后的蘑菇一樣冒出來一波又一波。問題是這些人里面真心實意來求個活干的太少,做著白日夢想要一步登天的太多……結果在碰了一鼻子灰之后,還是只能回家啃老米飯順便繼續歇斯底里生悶氣。

不過,不管這些大明士子的花崗巖腦袋里到底轉著什么樣的想法,反正俞國振是沒有跟他們繼續為伍的打算了——當俞國振在廣州近距離接觸到大量關于海南島穿越集團的訊息,初步判斷出他們的性質、目標和風格之后,就有了跟他們進行接觸與合作的打算。

等到他跟著隊伍到了臨高,看到了海面上掛著的現代登陸艦,天空中那些畫著“八一”徽章翱翔而過的巨型飛艇,還有街頭零星出沒的和迷彩軍服之后,俞國振更是堅定了要抱大腿的決心——這里很可能存在著一個連接二十一世紀現代世界的時空門啊!

于是,俞國振找了個機會,悄悄溜出隊伍,找到一個正在嚼口香糖玩手機的解放軍戰士,設法表露了穿越者的身份,然后又被半信半疑的解放軍戰士搜身后送往百仞城,接受臨高穿越者元老院的盤問……可是,雖然他的身份很快得到了承認,但似乎并沒有被怎么重視,居然讓俞國振自己去報道,還給他攤派了一項任務,要他把那個“東林旅游團”也帶過去,在三亞車站附近有人負責跟他接頭……

幸好,就在俞國振發愁該如何把大家給忽悠去的時候,這個領頭人已經主動提出要去打探三亞那個“澳洲太上皇行在”的真面目……俞國振登時大喜,趕緊舌燦蓮花,竭力贊成方以智此次“深入虎**”的壯舉,于是便有了這次相當于自投羅網的三亞之行……

收起回復來自2樓2015060207:29

“……嗚嗚——哐當、哐當、哐當……”

伴隨著尖利的汽笛和噴涌而出的白色蒸汽,行駛了一天的客車終于在終點站新城緩緩停下。抬頭極目眺望,黃昏的夕陽已經快要落到地平面,西面的半邊天空盡是姹紫嫣紅的火燒云。

接著,蒸汽列車剛一停穩,扛著各種大包小包、箱籠籃子的乘客們,紛紛活動著酸麻的腿腳,亂哄哄地涌出車廂。和幾個東林士子用袖子掩著頭臉,好不容易才從汗臭熏人的人群之中擠了出來。接著又在月臺上會合了坐二等車廂和三等車廂的仆役下人,點清了人頭和行李沒有遺漏,這才抬步走出車站。

然后,剛剛走出車站大門,借著黃昏的暮光,他們就看到遠處的天空中有一個什么模模糊糊的東西,正噴吐著閃耀的橘紅色火焰,轟鳴著直沖云霄,過了好一會兒,才在云層和晚霞之中消失不見……

“……嘖嘖,這天都還沒黑下來呢,澳洲人怎么就已經開始放焰火了?真是暴斂天物啊……”

一位東林士子先是微微一愣,隨即表情不屑地咂咂嘴,搖頭鄙夷道,其他人也紛紛稱是。只有俞國振隱約感覺似乎哪里有些不對,但又只有一個朦朧的直覺,具體卻想不出來這到底有什么不對頭的地方。

——他們都不知道的是,剛才的那枚“焰火”,其實是一枚直沖衛星軌道的運載火箭……

自從在這個時空的海南島設立基地之后,“有關部門”就開始用新到貨的哆啦a夢神奇道具迷你,對這個世界布設一套全球衛星通訊體系,以便于把散落在各塊大陸的穿越者勢力聯系起來。與此同時,還有兩艘宇宙救生艇載著華美共和國和東岸共和國遠東艦隊里的穿越者,各自帶著一套衛星通訊設備和中央紅頭文件,降落在這個時空的紐約與沿海,給新大陸的穿越勢力帶來了巨大震撼。

與此同時,在明家四口人和小蘿莉金玲雪的陪同下,海南島在明朝的第一個,書院的山長劉大霖,也拄著一根拐杖,有些顫巍巍地走出了車站。

然后,在熙熙攘攘的鼎沸人聲之中,他開始瞇眼打量著暮色下的:車站廣場四周猶如叢林般矗立的奇異高樓,閃爍著彩色燈光的熱鬧店鋪,飄散著食物香味的攤販,不遠處碼頭上的高大吊機,以及堆積如山的各色貨物,港口里云集的船只,只覺得既熟悉又陌生——記得在年輕的時候,他也曾經仗劍游歷過瓊州全境,并且偶然來到過這里,清楚地記得這地方只有荒草和沙灘,以及叢生的,方圓十幾里不見人煙,港灣里連小漁船都看

收起回復來自3樓2015060207:30

“……嗚嗚——哐當、哐當、哐當……”

伴隨著尖利的汽笛和噴涌而出的白色蒸汽,行駛了一天的客車終于在終點站新城緩緩停下。抬頭極目眺望,黃昏的夕陽已經快要落到地平面,西面的半邊天空盡是姹紫嫣紅的火燒云。

接著,蒸汽列車剛一停穩,扛著各種大包小包、箱籠籃子的乘客們,紛紛活動著酸麻的腿腳,亂哄哄地涌出車廂。和幾個東林士子用袖子掩著頭臉,好不容易才從汗臭熏人的人群之中擠了出來。接著又在月臺上會合了坐二等車廂和三等車廂的仆役下人,點清了人頭和行李沒有遺漏,這才抬步走出車站。

然后,剛剛走出車站大門,借著黃昏的暮光,他們就看到遠處的天空中有一個什么模模糊糊的東西,正噴吐著閃耀的橘紅色火焰,轟鳴著直沖云霄,過了好一會兒,才在云層和晚霞之中消失不見……

“……嘖嘖,這天都還沒黑下來呢,澳洲人怎么就已經開始放焰火了?真是暴斂天物啊……”

一位東林士子先是微微一愣,隨即表情不屑地咂咂嘴,搖頭鄙夷道,其他人也紛紛稱是。只有俞國振隱約感覺似乎哪里有些不對,但又只有一個朦朧的直覺,具體卻想不出來這到底有什么不對頭的地方。

——他們都不知道的是,剛才的那枚“焰火”,其實是一枚直沖衛星軌道的運載火箭……

自從在這個時空的海南島設立基地之后,“有關部門”就開始用新到貨的哆啦a夢神奇道具迷你,對這個世界布設一套全球衛星通訊體系,以便于把散落在各塊大陸的穿越者勢力聯系起來。與此同時,還有兩艘宇宙救生艇載著華美共和國和東岸共和國遠東艦隊里的穿越者,各自帶著一套衛星通訊設備和中央紅頭文件,降落在這個時空的紐約與沿海,給新大陸的穿越勢力帶來了巨大震撼。

與此同時,在明家四口人和小蘿莉金玲雪的陪同下,海南島在明朝的第一個,書院的山長劉大霖,也拄著一根拐杖,有些顫巍巍地走出了車站。

然后,在熙熙攘攘的鼎沸人聲之中,他開始瞇眼打量著暮色下的:車站廣場四周猶如叢林般矗立的奇異高樓,閃爍著彩色燈光的熱鬧店鋪,飄散著食物香味的攤販,不遠處碼頭上的高大吊機,以及堆積如山的各色貨物,港口里云集的船只,只覺得既熟悉又陌生——記得在年輕的時候,他也曾經仗劍游歷過瓊州全境,并且偶然來到過這里,清楚地記得這地方只有荒草和沙灘,以及叢生的,方圓十幾里不見人煙,港灣里連小漁船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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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卻如今卻已然變成了這副繁華模樣!

這些在大宋覆亡之后不肯屈從韃虜,泛舟漂泊出海的“澳洲人”,當真是有鬼斧神工之能啊!

嗯,或許,讓他們來代替老朱家統治這個天下,對這普天之下的黎民百姓來說會好得多?

正當劉大霖如此皺眉苦思的時候,一輛敞篷電動觀光車已經行駛到了他的身邊。還沒等這位老回過神來,小蘿莉金玲雪就已經背著沉重的大行李包,眼明手快地搶先蹦了上去占了個座位,然后還回頭向他招手,“……劉爺爺,快上來啊!再不抓緊一點的話,這天都要黑啦!”

于是,大明劉大霖便釋然一笑,不再多想什么,只是拄著拐杖抬步上了車。

而另一邊,俞國振卻十分羨慕地看著這群人依次上了敞篷電動觀光車,然后一溜煙絕塵而去……之前在臨高不是早就說好了,在車站門口有人負責接應的嗎?那個來接應的家伙眼下究竟身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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