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你來了!”
“大四嬸,二四嬸,三四嬸,喲,這就是四四嬸了吧?”
燕青羽一家人連同保鏢共十數人,下了飛機后浩浩蕩蕩的朝機場外走去,出了機場,就見一排轎車在門前等著。周圍的人紛紛圍觀起燕青羽一家,實在是男人太俊,女人太靚了。
張雄還有張軍有些搞笑的打起招呼,不出的別扭。
燕青羽道:“以后別叫什么大二三四嬸了,多難聽?難道你還將家里沒來的那個四嬸叫五四嬸?”
張雄和張軍下巴都快掉了,無語道:“還……還有一個?”
燕青羽沒理會兩個家伙,只是對眾人道:“行了,趕緊上車。別在這里給人圍觀了,臺灣越來越像香港了,越來越不注重隱.私權了。”然后便招呼著四個老婆上了那輛七座的凱迪拉克。
上了車后,趙雅芝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這輛車還真適合咱家,除了司機以外正好六個座,羽郎一個,我們姐妹五人正好五座,加起來不正好七個座位么?”
一陣哈哈嘻嘻的笑聲響起后,前排的張雄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你子,笑什么?”
燕青羽被的面紅耳赤,幽怨的看了眼掩口偷笑的趙雅芝后,對大笑的張雄遷怒起來。
張雄擺手道:“四叔四叔,你別生氣啊!要我,四叔,你這輩子最得意的事不是你英俊的相貌。不是你驚人的賺錢能力,更不是你的寫歌能力。而是你能取到我四嬸。你滿天底下打聽打聽,如今哪里還有這么賢惠的女子了?就是澳門那位大名鼎鼎的賭王。家里不也是內斗不休,妻妾爭鋒不斷么?聽他家的財產繼承人是一位千金姐,四叔,你干脆把她也收了得了……”
話沒完,車廂后面已經笑的不成氣了。
燕青羽緊緊皺著眉頭,晦氣著一張臉看著張雄道:“你這是故意拿我打趣當樂子呢?”
張雄見狀已經估摸的差不多了,這次真的咬到舌頭了,不可思議的看著燕青羽道:“四……四叔,你沒開玩笑吧?你真……真把那位何家大姐給娶了?”
趙雅芝在后面突然插口道:“阿雄。你這話反了,是你那位四嬸看上了你四叔,死活要跟你四叔。你四叔抹不開面子不好傷了人家,才不得不娶了人家呢。”
張雄真是啼笑皆非道:“四叔,你可千萬別去英國,萬一英女王看上了你,或者撒切爾夫人看上了你,那可怎么辦?”
后座瞬間笑瘋了!香港是英屬殖民地,英女王和首相在香港的地位極其崇高。
張雄這句話就像古代對一個人。你可千萬要心,萬一武則天看上你,或者上官婉兒看上你,你可怎么辦一樣!
燕青羽皺眉看著張雄道:“你子再亂。我給老爺子告狀了啊!”
張雄一腳踩在剎車上,然后放聲狂笑起來。
他死都沒想到,他這位四叔能夠出這么傲嬌的一句話來。
就好像家里二弟被哥哥欺負后。威脅哥哥:你再欺負我,你再欺負我我給媽媽告狀了啊……
“羽郎。你最近是不是喜劇片看多了,怎么突然那么幽默了?”
趙雅芝強忍著笑道。
燕青羽不逗她們了。溫聲道:“好了,玩笑開完了,快收拾一下妝容,頭發一個個都笑散了!”
“哎呀!”
一陣驚呼后,四個女人開始各自忙各自的頭發去了。
張雄啟動汽車后,偷偷的對燕青羽豎起大拇指!
張泰岳的壽辰在明天,七月十六。所以燕青羽一家在今天趕來并不晚。
等進了門后,一大家子都在,見到燕青羽到來后都開始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任誰見到自己家的公子哥帶了一票國色天香的老婆回來都很有喜感!前提是他們的女兒不要發生這樣的事……
“伯父!我們回來啦!”
燕青羽和眾人頭示意后,最后笑嘻嘻的對坐在上座繃著臉的張泰岳道。
若是平常,張泰岳一繃起臉,除了長子張滬,全家沒人敢開口,那氣氛叫一個壓抑。
可燕青羽偏偏不吃這一套,依舊嬉皮笑臉。
清澈的眼睛里純凈的笑意,讓張泰岳也繃不住笑了出來,笑罵道:“你這個混賬東西,才走了幾天,就惹出這么多事來,給老子過來,讓我看看你燙傷的地方。”
燕青羽呵呵笑著走了過去,把腦袋伸出去,將額頭的位置露出,讓張泰岳看。
張泰岳仔細的端詳了一陣后,忽然心翼翼的對著傷疤吹了吹,像哄嬰兒一樣的哄道:“哦哦,不疼不疼,不疼了。大風吹去,大風吹去……”
所有人都被這位常年沉著臉的老者此刻表現出的慈愛之情給打動了,無論是嫉妒也好羨慕也好,總之,所有人都動容了。他們真的從來沒有見過這位不茍言笑的老人用這樣溺愛的語氣對晚輩話,即使是重孫輩,也只是看看罷了。
燕青羽的眼淚幾乎是一瞬間就掉了下來。
“你這孩子,這么多晚輩在,你也好意思掉淚,趕緊擦了。都娶了四五個媳婦了,還哭鼻子。羞也不羞?”
張泰岳見燕青羽流淚后,笑罵道。
燕青羽不好意思的接過趙雅芝遞來的手帕,擦了擦眼角,責怪道:“伯父,你這也太煽情了。都怪你!”
即使這般無禮的指責,看著張泰岳依舊毫不責備的笑著,就連張家最受寵的張雄和張薇薇都忍不住流露出羨慕和嫉妒的神色。
這算什么?就算對自家血脈都沒有這般疼愛過,燕青羽到底血管里流著的是燕家的血脈。
哪有將一個外人寵愛的比自己兒孫還要親的道理?
他們是真的沒有度過那段血與火的日子,他們也不曾被王虎臣在子彈橫飛。炸彈轟響在耳際時救過命。他們不曾體會過那般冷酷絕望時,被人毫不猶豫的救起。哪怕很可能兩人就此全部死亡,也沒有想過拋棄的情誼。
張家只有張滬能夠理解張泰岳對燕青羽的感情。因為只有張滬曾經在畏懼害怕到絕望的時候,被單槍匹馬的王虎臣從天而降,拼死救出。要知道,那個時候就是張泰岳都放棄了他這個兒子了。張泰岳不可能為了他這個兒子拖著整個衛隊去送死。
其他人神色各異的看著舐犢情深的張泰岳和嬉笑隨意的燕青羽在輕松的笑著交流。
他們這些人完全沒有辦法,只要張泰岳活著一天,燕青羽就會受寵一天,他們就只能選擇交好燕青羽。
哪怕張泰岳此刻去世了,可只要張滬還活著,張家其他人也只有交好燕青羽的份。因為張滬對燕青羽的感情不下于張泰岳。
張雄等人彼此對視了眼。紛紛苦笑著搖搖頭,無可奈何。
張家男子都練習過智通禪師傳授的一段內家絕學,知道修練這種內家絕學可以強身健體,長命百歲。
他們或許做不到像智通禪師那樣可以活到一百六十多歲,但以張泰岳的身體和修練狀況,估計活個一百一二十歲還是很有可能的。
之后的張滬更是還有大把的時間!
所以,他們這些后輩連反抗的最后一絲念想都沒了。
不過讓他們慶幸的是,燕青羽從來都不主動向張家討要好處,最多也不過利用一下張家在臺灣的勢力。
這對他們來就無所謂了。只要燕青羽不利用張家的資源在臺灣政界和軍界發展,那么和他們這些張家子弟就沒有什么根本矛盾。
其他的,還是老老實實的做晚輩吧。真要惹怒了老爺子和張滬,他們絕沒有好果子吃的。
想通這后。張家男人各自給各自的媳婦使了眼色,便紛紛圍上了燕青羽的四個嬌妻,噓寒問暖起來。
“哼!老子疼你子也是白疼。要不是老子過個壽辰,你八成也不會來看老子!”
不知想到哪兒了。張泰岳突然又爆發了。
燕青羽哈哈笑道:“伯父,你這假設根本不成立。我本來都準備好來臺灣了,誰知道阿雄打電話來通知,七月十六是你老的壽辰,得,我干脆就推遲一段日子,湊一塊兒得了。”
張泰岳見燕青羽得意的模樣,氣的吹胡子瞪眼,沖著張雄道:“誰讓你多嘴多舌了,我讓你了么?”
張雄連苦笑都快苦笑不出來了,燕青羽瞥見一邊大嫂衡元君的臉色很不好看起來,連忙解釋道:“伯父伯父,你這過了啊!阿雄也是擔心我不知道你老的壽辰給忘記了,這是好心,是孝心。大嫂教育的這么好,你這訓斥一番,大嫂那心眼兒,一會兒給敏挑首飾都不好好挑了。”
“哈哈哈!”
眾人聞言大笑起來,衡元君也是火辣的性子,站出來道:“爸,你這偏心也忒過了吧?就四是你晚輩?我們都不是?我家阿雄可是你的長子長孫,咱們妯娌平日里也是忙前忙后的伺候著。結果呢,這長的好看的四一來,我們就全部靠邊站了?”
張泰岳聞言哼笑了聲,高聲道:“對,你們就是靠邊站了,怎么著?你沒看見羽頭上的傷么?老子都擔心幾個月了!這一張好看的臉要是毀了,還不心疼死老子。就是我死了,都沒臉去見老長官。”
“爸爸,你也真是的。我就抱怨兩句,你就生啊死啊的,明兒就是你的壽辰了,你這些干嗎?你不是讓我這個當媳婦的難看么?”
衡元君到底不敢和張泰岳計較,連忙賠笑道。
燕青羽偷笑道:“大嫂,瞧見了沒?我這就是狐假虎威!待會兒給敏挑首飾的時候,大嫂你可千萬別掖著藏著,得大方些!不然我可要給伯父告狀的喲!”
衡元君實在受不了他這張無恥笑臉,又見他沒有仗著寵愛就不知天高地厚,心里的一芥蒂也就散了。燕青羽終歸不會和張雄爭奪張家的繼承權,想通這后,便破口失笑道:“這個家我是沒法當了,爸爸,你瞧瞧!這……這讓我怎么是好啊?你怎么撿回來這么個寶貝!好你個四,你別跑,看大嫂給你好好看看大嫂的好首飾,慈禧頭上戴過的簪子,想要你就站住,你別跑!”
衡元君繞著張泰岳追燕青羽,燕青羽看見衡元君從頭上拔下的那柄亮晶晶的鳳簪后,唬了一跳,拔腿就圍著張泰岳跑了起來。
一個不依的追,一個調皮的跑,逗得滿屋子的人都放聲大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