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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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經無數次地假設回林家會是什么樣子。(無彈窗小說閱讀最佳體驗盡在鳳凰)
但等到夢想成真,她反而覺得假了。
這不是夢嗎?
可夢境里的事哪會有這么真實呢?
林逸岳是活生生的,有溫度,有觸感,他絕不是夢境里幻想出來的假人。
但就算這是夢境,林惜月也想繼續夢下去。
她對林逸岳點點頭。
“嗯,走吧。”
酆都林家,便是她的故里。
當四人準備上路的時候,突然發出兩聲巨響。
第一聲是轟鳴,第二聲是怒吼。
明光殿的門轟然打開,任自在飛了出來,用明光殿的陣法瞬間制住扈梟,云長信和林逸岳三人,不過,這回激活可算是花費了它積攢多年的力量,無他,因為扈梟實在太強了,想定住他,須得令明光殿陣法完全開啟,耗費所有積攢的力量。
只一瞬間也要抓緊,任自在迅速來到這里,抓住了林惜月。
“我不準你們帶走她!”
任自在將林惜月一扯,扯到身后,眼神警惕地看著對面三人。
扈梟大概很久沒有聽過有人在他面前這樣說了。
他微微勾起嘴角,打量著任自在:“賢侄,我見你也沒幾次,可能你對我還不夠了解吧?”
任自在毫不放讓:“我聽家父說,您是個講道理,重規矩的人!”
他回頭看了林惜月一眼:“這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你們想帶走就能帶走嗎?”
“賢侄,她哥哥已經問過她要不要回家了。”扈梟冷笑一聲。
他也看向了林惜月:“林姑娘,那我再問問你,你現在還要不要改答案?”
扈梟看人,一向很準,敢這樣問,當然有把握。
林惜月微微凝眸,過了許久,方才緩緩說道:“我要回去。留在這里,并非我本意。”
任自在震驚地看了她一眼。
他自然知道她不喜歡他,可方才她救他一次,他還以為她已經有點心動。
可是……
并非她本意?
林惜月輕輕甩開任自在抓她的手。道:“任宗主,讓我回林家去吧。”
若有強者庇護,林家不會有事,她何必留在這里?
林惜月不是有機會不肯抓住的人,她會在應該精明的時候帶腦子。
正如她做出任何決定。都會比任何人決絕地去做。
任自在卻重新抓住了她的手。
他可能真的是魘住了,但,放她回家?明知他攔不住,他也要握緊她的手。
只是下意識而為。
林惜月搖搖頭,再次甩開,這回有點丟臉,所以用的傳音:“你當年該做的時候不做,如今挽回,還有什么意義?”
“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若給你,就不是第一次機會。是第二次。”林惜月拋下這句話,目光更冷。
誰讓任自在那些話,令她想起了以前的事呢?
哪怕就近,令她心中不快的事情其實也不少呢。
林惜月已經徹底心冷了,扈梟的語氣也跟著她變得陰冷下來。
“賢侄,我方才沒有出全力。”他警告道,“我不出全力,正是看在乃父的面子上。”
任自在揚聲道:“什么面子?分明是約定!知道這約定的人,可不止其余幾位前輩,還有的。便是天道!”
連天道規矩,也不怕嗎?
任自在記得任玄御說過,那約定若是被毀了,懲罰可是相當恐怖的。
扈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深呼吸,是壓抑怒火。
他真不想,也真不能殺他。
“我不會殺死你,也不會讓你修為盡廢,可是。你不要做得太過分,否則,除了這兩種后果,我還有得是辦法收拾你!”
這句話從別人口中吐出,是威脅;
從扈梟的嘴里說出來,便是預兆。
他敢說,也敢做,更是絕對能做到的。
任自在當然記得任玄御臨走前怎么說的,他報了好幾個人的名字,包括扈梟,最后就說了一句——這些人,哪個都不能得罪。
他不知道扈梟的可怕嗎?
任自在沒見識過,但他知道任玄御不會對他說大話。
但知道又如何?
他只是重新抓緊林惜月的手腕,挽留她:“別走。”
林惜月第三次甩開他,三次,一次比一次用力。
“任宗主,你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我不在赤金山,說你我有爭執,說我離開了,那若是我哥,哥哥的師父他們走了以后,我又怎么辦?離開日月宗?你肯嗎?留在日月宗?可我怎么在那些人面前出現?你若真心當我是你的夫人,你的妻,陪伴你一生的重要之人,你為何不替我考慮?到時候,我要如何自處?”
林惜月言辭鑿鑿,任自在吶吶無言。
然而林惜月還沒有說完:“你非要我留下,我就只能藏起來,可是,我藏起來又能藏多久?躲躲藏藏一輩子嗎?以什么身份?我能出現嗎?誰知道我的存在,你不在的時候,我怎么辦?每一天等待你短暫的現身,陪伴,與長久孤單的寂寞?讓我做到這樣,全都只是為了堵上你胡說八道制造的漏洞,為了維護你珍貴的自尊心?”
“你憑什么留下我?夫妻不止相敬如賓,能支撐兩個人一輩子走下去的只有愛。”
任自在多想說他當然愛她。
但此時此刻,聽完林惜月的話,他便覺得,若是說了,只是在林惜月的心上再割一刀。
她不會相信了。
“任自在,你愛我嗎?”
我當然愛你。——所以,任自在輕移腳步,后退了一步,頭始終低著。
林惜月看了他好一會兒。
她的話,也如同錘上鼓面的重重鼓槌,敲響了兩個人的心。
扈梟下意識看向云長信,腦海里如走馬燈般的畫面與云長信一模一樣。
唯有林逸岳一人無所事事,無聊至極,索性左顧右盼地發呆。
他先看師父那對。
云長信問扈梟:“那天你留那句話給我,究竟是為什么?”
扈梟差點就說了。
他好不容易恢復一丁點理智,便慌忙回答道:“我不是告訴過你了?我不是余蠻言。”
云長信嘆息一聲,眼睛里都是失望的情愫。
二人好不容易恢復得正常的氣氛,又一瞬間低落下去。(未完待續。)xh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