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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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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牙笑容善良得令杜荀恨不得打他一拳：“虛擬和幻覺是一個意思，未免你質疑我，我先在前頭，將同一個意思的話兩遍只是因為我想強調。”
他越是心懷惡意的時候，笑容越是純良。惡作劇的惡。
“短短時間內你們就將話題從‘那個’變成了‘這個’。”風游仙搖了搖頭，“我幾乎快要迷糊了。”
杜若毫不猶豫地戳穿他：“這里所有的人全部迷糊你都不會真正迷糊。”
風游仙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你又在夸獎我嗎？”
莫牙在一旁拼命點頭。
“撇去偏見，他崇拜你。”
杜荀再一次做了個半局外人：“以我對他的了解，結合他的表現來推斷，他愛死你了。不用多心，是崇拜的愛。”
“你就是他心中的巨人。”莫牙點評做結。
風游仙看了杜若一眼：“我不愿意承認這一點，但是我必須指出事實，他比我高。”
莫牙點頭：“對，所以你是他心中的巨人。”
“是心中的，不是現實中的，因為他真的比你高。”杜荀附和，或者補刀。
“……你不話也沒關系。”風游仙沉默了短短時間，飛速地道。
杜若就飛快瞪了杜荀一眼：“你不能安靜一下嗎？”
杜荀飛快地閉嘴然后不甘寂寞地用口型道：‘他崇拜你。’
“是事實。”莫牙附和。
杜若不耐煩地各自瞪了一眼，一個送杜荀一個送莫牙：“你們剛才差點吵翻天顯然忽然心有靈犀成為一對密友呢？”
莫牙點點頭：“如果噎住你是一種天賦，那么我和荀顯然都是這方面的天才，無人能比。”
杜若笑：“我對你們很了解，我這里有的是你們的各種故事，你們要各自交換分享嗎？我相信那些有趣的生活段能夠讓你們的關系變得更加親密。”
“不必了！”莫牙與杜荀異口同聲。
風游仙噗嗤一笑：“你是個熱愛掌控一切的人，包括對人的了解。”
杜若狀若不在意，平靜地回答道：“只是恰到他們相似。”
“你應該知道玩心玩過頭可能會玩出火吧？”風游仙問。
“大師兄，假如你對我的了解能更深刻一些，你就會明白我不出錯，只要不出錯，我就永遠都能及時地掐滅一切火源。我一直都很安全。”杜若依舊冷靜地回答。
莫牙也像剛才的杜荀一樣不甘寂寞地冒了個頭。
“你不犯錯？那今天早些時候的你算是怎么回事？”他問道。
杜若轉過頭去吼他：“這件事你已經車轱轆一樣翻來覆去過好幾遍了！”
“對！”莫牙點頭，“因為你終于犯在我手里了！”
風游仙輕笑一聲，流露出看孩一般無奈又寵溺的神情：“你忍忍他吧。”
甚至為了照顧莫牙的情緒，他只傳音提醒。
杜若也無奈，不過還是傳音回答他：“你是不是永遠都要將他當成一個襁褓里的嬰兒？”
“我知道他已經不是了，但我需要習慣。”風游仙嘆息一聲。
“不如，你猜猜你已經習慣了多少年？”
“這個不用你我也知道，可是我的回答也仍然是那一句。”風游仙道。
杜若猜測：“你的是那句‘你需要習慣’？”
“得慢慢來。”風游仙承認，但他也有他自己的主張。
“不如，你猜猜你已經慢慢來了幾年？”
“我已經看清楚現實了，事實上，我一直都知道現實是什么樣，但是我沒辦法改，我需要習慣和慢慢來，直到我慢慢來到能夠習慣這個現實的模樣才行。”風游仙是真的無奈，讓他改變實在是一件過痛苦的事情。
他為了維護自己這個自而來的高尚規條，付出了多少？連名譽和尊嚴他都可以放棄。
風游仙可以放棄對于許多人來最重要的東西。
利益、名譽、尊嚴……他甚至可以累死，也不想改變一丁點。
任何規條被他養幾次就成了習慣，而對于他來，一切習慣都是改不掉的。
至少是很難改掉的。
所以，哪怕他明明知道自己把莫牙當成一個幾歲的嬰兒來寵溺是錯誤的，他也樂此不疲。
當兩人交涉完畢，莫牙又和杜荀聊起來了。
“你聽，這些玉簡里出現最多的聲音就是馮棋的，如果你注意了他們的聲音的話。”莫牙正在向杜荀講解。
畢竟這四個人里，杜荀是唯一一個對馮棋毫無了解的人，包括他的聲音。他對于陌生聲音沒什么感覺，只能大概判斷出有一個聲音出現的次數比較多，除此之外就再也沒了，他甚至已經不記得那個聲音是什么樣的了。
談起玉簡中錄下的對話，杜若就笑了起來。
玉簡中有些內容是馮棋談到自己是如何抹黑風游仙，他沾沾自喜地向自己的傾聽者炫耀著自己無與倫比的設計。那聲音還有點青澀，顯然來自早年間。
“你笑什么？”莫牙疑惑。
他不能判斷杜若只是普通地笑還是在嘲笑他。
也可能是在普通地嘲笑他，所以他非得問一句不可。
杜若笑著繼續道：“你是因為得到了這個，才會回宗門來吧？你錄下了馮棋炫耀他是如何污蔑你的，你回來，是打算直接舉報這個污蔑者，是不是？你根本不是因為你口中的什么修成歸來，那只是一個借口罷了。如果你想要揍他，只需要盡情地揍他就是，但是，以你的性格，你非得找到證據，先用證據填補悠悠眾口的嘴，然后才會開揍。不，我可能錯了，按照你的性格，你更可能是打算用證據逼得他活生生羞愧而死，然后再鞭尸才對。”
風游仙鼓掌：“看來牙要收回那句話了。”
莫牙發出一聲疑問：“什么話？”
杜若盯著他：“你我不了解大師兄。”
莫牙恍然大悟，了然一笑：“你得對，這句話顯然被證明是錯的了。”
“在你收回這句話以前，我還有話要。”杜若道。
莫牙點點頭：“好，你欠得多你。”
“……”杜若有點想反駁他卻又無奈地發現自己居然無言以對。
他概嘆一聲，道：“對，那就由我來。”
一開始，他和杜荀站在一邊，而莫牙和風游仙站在一邊。現在他和風游仙站得近了，反而是莫牙和杜荀走到了一起。
杜若便向后退了一步，畢竟，他和風游仙站得近，想做的事情不方便做。
等退了一步以后，他陡然朝風游仙跪下。
雙膝跪地，身軀微微彎起，雙手拱成了拳，姿態標準得令最挑剔的人也挑不出一點錯誤。
風游仙再淡定，也不由得悚然一驚。
他慌忙來攙扶他：“你這是做什么？”
“古有負荊請罪。我雖無荊可負，然而，卻不得不向您謝罪，我有錯，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以惡意來揣測您，您是大師兄，我是師弟，以此之身，以下犯上，我著實不安。所以，請您受我拜。”杜若完，不等風游仙反應過來，先恭恭敬敬地拜伏了次。
風游仙攔阻不及，無奈地道：“你何必要選在此時？想要道歉，什么時候都可以。”
杜若道：“廉頗負荊請罪時不也等到賓客盈門才做？若是沒有人在，我謝罪又有什么用？我這樣做，才能更讓人明白我的錯誤到底嚴重到什么地步。”
莫牙咳嗽了一聲：“雖然我很佩服你知錯能改這一點，不過，就算我不在，沒看到，也知道你到底嚴重到什么地步。”
杜荀白了他一眼：“心意如此，你還揶揄他。”
莫牙爽快地道歉：“這的確怪我不會挑時間。”
“難道等到沒人時，就對了？”杜荀對莫牙這個邏輯真是無語。
莫牙點點頭：“只要別讓你看到，他就不會丟臉了。”
杜荀想了想，問道：“你這是把責任推給我還是有別的指代意思呢？”
莫牙也想了想，才回答道：“是你不想知道的意思。”
“這樣來……你豈不是仍然沒有回答嗎？”杜荀又問。
這一次莫牙就不接話了。
他轉頭道：“不然我們還是換一個話題，若，你先起來。”
“是啊，請罪已經做得足夠了，你還跪著干嘛？”風游仙半跪下來，攙扶杜若起身。
杜若看了他一眼：“你這算是還我半跪嗎？”
風游仙認真地盯著他，警告：“你要是再鬧，我就不管了。”
“我錯了。”杜若立刻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灰。
等到杜若起身，莫牙笑道：“我還沒見你給大師兄跪過呢，什么時候會輪到我？”
“輪到你向大師兄跪下？”杜若反揶揄。
莫牙頓了頓，給自己的話做解釋：“不，我是你向我。”
“你最好相信我的話，我是，你不會希望我對你做需要我跪下道歉的事。”杜若認真地回答。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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