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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承念清點自己的收獲,至今,她已經有39050顆魂石。.
在云中城里,一共有三十萬顆魂石,說起來,這個數字,仍然不夠。
她自覺與瞿元福也并不算熟悉,因此也不好意思打聽他有多少顆魂石。不過,在第十三天夜中,商六甲那里傳來了一個好消息。
“我想起與云中城有關的一些信息了,但我不確定我所知的云中城,是不是你所在的云中城。”商六甲給的答案并不算肯定。
不過,這對于唐承念而言,已經算得上是好消息了。
她驚喜萬分地說道:“沒關系,你說就是了。”
“那好。”
商六甲便將自己所知的消息,娓娓道來。在他從炎紋大陸來到云澤大陸之前,做過一些功課。雖然云澤大陸與其余大陸之間并沒有聯系,可是,不知為何,云澤大陸中的一些消息,卻也不是外人全然不知的。只是因為云澤大陸名聲不顯,才沒有人想過要探究這些消息罷了。
根據他所看的那本書上寫的,云中城曾經歸屬于一座非常龐大的宗‘門’。
觀時間段,正是云澤大陸所謂的上古時期,那時,沒有明月崖,沒有輔天教,云澤大陸的霸主,乃是一座名為天象‘門’的宗‘門’。
“天象‘門’?”唐承念驚嘆一聲,“那它一定很厲害吧?”
以天為名,需要的不僅是膽子,也要有實力,否則,撐不起這面子。
如今的輔天教,與其他宗‘門’比起來,自然還是當得起這個名字的。
“當年的天象‘門’,雖然也困于云澤大陸中,卻不是因為出不來,而是因為不許人出入。重要的是,當天象‘門’公布這個命令后,周圍大陸的人,居然全部照做,沒有人敢去云澤大陸。云澤大陸有一段歷史是空白的,沒人知道天象‘門’做了什么。不過,那之后,天象‘門’宣布解散,其余宗‘門’也受了牽連,不知何故,也一個個都爭先恐后地解散宗‘門’,放自家宗‘門’弟子流散。有些人出海,有些人就仍然留在了云澤大陸。”
說起當年之事,商六甲既是后人,也是外人,對此一知半解,說到該詳細的地方,也模模糊糊,但唐承念還是聽懂了他的意思。
想來,上古宗‘門’盡皆消弭之謎,關鍵便在天象‘門’上。
“對了,那這云中城……”
“云中城是一個特殊的城鎮,尤其是相對于天象‘門’而言。”商六甲感嘆道,“執掌過云中城的人,不一定會是天象‘門’掌‘門’,可是,天象‘門’掌‘門’,一定執掌過云中城。你說這遺跡里的傳承是云中城城主留下的?或許他不一定是天象‘門’掌‘門’,不過他的傳承啊……你的確值得與旁人一爭,這可不是應該輕易放棄的東西。”
他的話語中,顯然有些羨慕。
連商六甲也有些羨慕?當年的天象‘門’,究竟是怎樣的存在啊?
“天象‘門’到底是干什么的?”
天象?總不會是看天氣的吧?
誰知道,雖然不是看天氣的,倒也差不多。
“天象‘門’自然是觀天象啰。”商六甲說得理直氣壯,唐承念居然無法反駁。
她想了想,決定再聽聽看:“天象?那具體是觀什么天象?”
這下商六甲的話就更理直氣壯了,“太陽出沒、行星運動、日月變化等等……你平日里聽說過的那些流星、隕星、日食、月食等等……全部都在天象‘門’的觀測范圍內。”
“看這些做什么呢?”唐承念不解。
商六甲大約真是對天象‘門’非常佩服,死活要給她科普到底,并沒有‘露’出任何瞧不起的態度,而是十分熱心地給她解釋道:“天象‘門’其實主要是觀天推命。‘命運無常,自有造化’,這八個字通常是修士們的至理名言。可是,對于當年的天象‘門’而言,命運雖無常,卻是可以預知的。他們通過對天象的觀察,聯系人的命星,從而推測出人的命運。”
“這么厲害?”那不就是算得很準的算命師?
若說一個人可以預知到未來,那么這樣的人,的確能稱得上厲害。
不過,若說一個宗‘門’里全是這樣的人,那么,這個宗‘門’,也的確能稱得上恐怖。
怪不得當年天象‘門’一發話,四周的修士,沒人敢不俯首。
就算有人瞧天象‘門’不順眼,大概也沒辦法。就算想偷襲,說不定也會被天象‘門’的人預見,人家提前有了準備,還談什么偷襲呢?但當年天象‘門’封鎖整座大陸,到底做了什么?居然沒人知道?云澤大陸的桎梏,又是否是天象‘門’鎖上的?那又是為什么?
不過,唐承念至少可以肯定一件事,這么強大無人能敵的陸上第一宗‘門’,當年說不定真是自己作死的。
只是不清楚這群作死的人,到底做了什么。如果他們還給云澤大陸的人留下了后招,那有人可就要倒霉了。等等,她也是云澤大陸的人,萬一天象‘門’臨死還擺了整座云澤大陸的居民一道,那她豈不是也要被拖下水,無端端受罪?
啊哦,真是一群可惡的人。唐承念忍不住在心中抱怨起來。
這一夜,唐承念的心中,為了天象‘門’三個字,輾轉無定。
相比較而言,不知內情的人,可能更加幸福一點。
她現在還不算太了解,知道一切的痛苦與茫然不知的悲哀,究竟哪個更令人難受。
城東。
陳文謔雖然已經放棄了追殺,不再用仿尋蹤盤去尋找輔天教弟子了。
然而,他在夜里休息時,卻時不時會將仿尋蹤盤拿出來看一眼。
看著仿尋蹤盤上的血點慢慢黯淡下去,他的心情,著實有些奇妙。
這一次,在他眼前,又一個鮮紅的血點熄滅了。
“呵呵呵……又死了一個。”他的嘴角,微微勾起,綻開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陳文謔的確輔天教弟子有一種恨,但這恨,難以明言。他自認為這世上沒有人會懂他的痛苦,他自認為他已經明了一切。但即便如此,他還是不能大殺四方,即便得到了仿尋蹤盤,他仍然只能一個個動手,甚至到現在,為了那前三名之一,他只能放棄。
仿尋蹤盤,會不會被人發現呢?
“不會的,等我將這些人都殺光,就把它處理掉,不會有人知道我曾經得到了它。”陳文謔堅信,有些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也永遠都只有他知道。
忽然,仿尋蹤盤響了起來,而且,越來越快。
這意味著,有一個剩下的輔天教弟子,朝著他跑了過來。
陳文謔想不到,守株待兔居然都可以有收獲。不過他立刻清醒過來,將冷酷的目光投向自己四周。
很快,有一個人聽到了這個聲音,并且,故意朝著這里跑來。
“張師叔?張師叔你進來了嗎?有沒有人發現你?”
陳文謔微微一笑,轉過身去。
不久之后,仿尋蹤盤上三十七個血點,又熄滅了一個。
與養‘精’蓄銳的唐承念和仍有余裕的陳文謔比起來,付榕下就狼狽得多了。
他的戰斗次數與另外兩人比起來,更少,但也更加艱難。
剛才,他更是從幾千只瘋狂的獅頭獸的追捕網中逃脫。逃是逃出來了,可是渾身掛彩,幾乎要去了半條命。
最不幸的是,就在他逃出來后不久,他遇到了一個結丹大圓滿境界的修士。
要是他沒受傷,此人不足掛齒,可他偏偏受了重傷,好不容易才逃了一條命。現在卻遇到這個人,偏偏是現在。
“‘交’出你的魂石,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這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顯然不將他放在心上。
的確,一個是全盛狀態的結丹大圓滿境界修士,另一個人卻渾身掛彩,目光黯淡,像是連取勝的心都沒了。
然而,在此人話音剛落時,付榕下卻猶如一只狂怒的獅子般,就好像剛才那些嗜血的,瘋狂的,不知為何滿心憤怒的獅頭獸一般,不要命地朝著這個口出狂言之人沖了過去。
魂石?要他‘交’出魂石?
他多想‘交’出魂石!如果從一開始,就沒有這檔子事,他根本不需要在這里拼命!
這一切本該是他的,卻被看守者一句話否決了!
現在,還想讓他‘交’出魂石,想了斷他最后一條退路?
不可能!
就像是命運注定的一樣,當陳文謔找到獵物,付榕下被‘逼’迎戰時,唐承念也遇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當然,這回來的,并不是她的熟人,卻是瞿元福的熟人。
此人名為楊瞰(kan)。
“咦,師弟,你怎么在這里?”楊瞰此人,是直接從入口進來的,他打開了入口的‘門’,然后從上面直接跳了下來。
唐承念憤憤不平地咬了咬嘴‘唇’,直接越過楊瞰上去,關‘門’。
她深深懷疑起了瞿元福做隱蔽工作的水平,決定親自出馬。
就在她走后,楊瞰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問瞿元福:“那人是你選的聯手之人?”
“是啊。師兄您怎么想到的?”瞿元福滿臉好奇。
楊瞰卻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你怎么選了這樣一個人,好看歸好看,可未免也太弱了。”
瞿元福無奈:“師兄,您想到哪里去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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