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商六甲拿著木人擺弄了一下,果真,在木人的心臟部位,有一個開口。
他直接把這兒打開,露出一顆做工精致的紅寶石。
這顆紅寶石被細心雕琢成心臟的模樣,上面還有著復雜的紋路。
與唐承念在前世見過的一些人物剖析圖很像。
雕琢這顆寶石的人,恐怕,是真的見過真正的心臟。
她疑惑地看了商六甲一眼。
但商六甲依舊盯著木人的心臟部位,指著那顆小指半節指頭大小的紅寶石——若不是這寶石的模樣太精致,唐承念恐怕還不會察覺到這是一顆寶石。它真的太小了,木人原本就小,這又是一顆心臟的樣子,很難辨認,同樣的,這也意味著它很難雕琢。
單說心臟,這就是一個了不起的作品。
但商六甲顯然不是要她看這顆心臟有多么精致。
“你來將靈力滲透進去。”
紅寶石雕琢的心臟被固定在暗格內,顯然,這顆寶石是重中之重。
唐承念不解,但也依言而行。
奇怪的是,她竟然找不到窺進的地方,靈力不得其法而入。
“順著這些脈絡。”商六甲十分耐心地在一旁指導她。
唐承念睜開眼睛,看著那心臟的脈絡,慢慢將自己的靈力滲透進入心臟。
說來也是奇怪,原本不得其法,但只要順著脈絡,這些靈力便能自己找到路。
可以說,如果不是因為她看見了脈絡,絕對想不到靈力能夠滲透進入木人。
同樣的,當商六甲蓋住那個開口,若不是唐承念記得脈絡,就算她知道這里有一條“路”,她也絕對不知道要怎么走進去。
“這就是這個木人的奧妙。”商六甲重新打開那處開口,露出木人的心臟,道。
唐承念疑惑地偏偏頭,她還是不解。
“你可以嘗試一下與木人連接,用神識控制靈力,便能夠與心臟連通。”商六甲繼續解釋道。
“我試一試。”唐承念從善如流,依言而行。
果真,剛才她只是試著輸入靈力,但如今嘗試著連通,果然有了一種……
她不知道那感覺叫什么。福至心靈?
“如何?”商六甲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真神奇……但這有什么用處?”
唐承念疑惑,她覺得,商六甲應該不會專門拿一個這么沒用的東西送給她。
他一定有用意。
于是看著商六甲,面對面地直接問了。
商六甲笑了起來,“你猜?”
他微微挑眉,但唐承念總覺得好像有什么地方很古怪。
“啊!”
唐承念驚呼一聲,指著商六甲道:“你不是在說話!是傳音?不……是這個?”
若是傳音,那聲音與聽見的還是有些差別。
可這個聲音,卻仿佛是從商六甲的嘴巴里說出來的一樣。
最奇怪的是,他的嘴巴沒有動,也就是說,他并沒有說話。
唐承念指著木人,問道:“是它?”
商六甲忍俊不禁地點了點頭:“對,就是它。”
“剛才……那連通……我們可以通過這個來交流?”唐承念不由得問道。
若是真的,那可真是意外之喜!
但是,唐承念一向都是很謹慎的人,便問道:“這木人的傳播距離有多遠?”
“最遠嘛,我不知道,但是,若要從炎紋大陸到云澤大陸,卻是不難。”商六甲笑道。
這東西本是保命的寶貝,然而,他卻將它當作傳音法器,送給了唐承念。
畢竟,炎紋大陸與云澤大陸之間,相距實在太遙遠了,用傳音法器,耗時也很長。
倒不如直接將這個給它。
這個木人的心臟,乃是商六甲的精血凝珠。
所謂精血凝珠,便是將心頭精血悉心培育后制成的寶貝。
一身精血不可采,便是采了,也沒有用,只能用心頭血所制,珍稀無比。
然而,商六甲卻下意識便想到要將這個送給唐承念。
他送出手后,才察覺到自己竟然沒有絲毫猶豫。
若說信任,或者用了令符,尚且可以說擔憂商氏族。
但,這木人卻是他最最珍貴的寶物。
卻如此輕易地將之送給唐承念……
究竟是從何時起,唐承念這個名字,竟然已經在他的心中占據了那么重要的位置?
他的心里,何時只剩下了唐承念這個名字?
唐承念、唐承念……光是念起,便舍不得。
想要用令符立刻回到家中,除了是為了商氏族,何嘗不是想更早見到唐承念?
商六甲想著想著,便不由得凝望著唐承念,癡了。
只是,再癡,他也不得不承認如今的唐承念還是個木頭。
雖然他總覺得她的頭腦不像是普通的七歲孩子,但,她的身體畢竟是真正的七歲。
他認識馮無許,自然知道那不是假的。
憑一個唐瑄奇,還不值得布置這么大的陷阱去陷害他。
何況,唐瑄奇又不寵愛唐承念,如果唐承念是棋子,這棋子也當得太差勁了。
尤其,唐承念分明是一個這般好的人。
無論是朋友,還是合作伙伴,她總會給人無數驚喜。
比如今日那與上古魔神有關的消息。
她究竟有什么秘密?
越是與唐承念交往得深,商六甲便越覺得她難以預料。
這是個太神奇的女孩了。
“那,即便你去了炎紋大陸,我們也能用這個交流了?”唐承念并未想過這種可能,說話的聲音都顯得有些茫然無措。
“對呀。”
“可,我能用這個聯系你,你卻如何聯系我呢?”唐承念疑惑地問道。
商六甲不由得失笑。
“只要你將木人帶在身邊,哪怕是放在這須彌戒之中,我也能聯系你,便是你那兒有什么危險,我也能第一時間察覺……”
“我這兒有危險,你能第一時間察覺?”唐承念下意識地開口,將商六甲的話切斷。她若有所思地盯著手中的木人看了一會兒,忽然開口說道,“那,你豈不是在我身邊放了一個竊聽器?”
“竊聽器?”
商六甲茫然地回望,什么是竊聽器?
唐承念露出邪惡的笑容:“我這兒有什么聲音,你都能聽見,那你豈不是像時時刻刻都跟在我身邊一樣?嘖嘖嘖,真想不到……”
她拖長語調,古怪的笑容終于讓商六甲意識到了這個“竊聽器”可能是什么意思。
時時刻刻都能聽見唐承念的聲音……這么一說……似乎還真是……有點……奇怪?
這下,就算是機關人的身體也攔不住商六甲臉紅了。
他瞪大了眼睛,無措地道:“我……我沒想那樣……”
“哪樣?”唐承念摸了摸下巴,“你這算不算是不打自招?”
“不是!我……你……”
商六甲兩只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說話更是結結巴巴。
唐承念得寸進尺,笑容越發邪惡了:“莫非,你早有準備,特意將木人送給我,便是為了這?”
其實,她自然清楚商六甲是怎樣的人。
只是,每每見到商六甲驚慌的模樣,她就只想再讓他更驚慌,更失措一些。
看看這個常年理智的人丟盔卸甲,無措地逃走,便是唐承念心中所覺最有意思的事情了。
然而,這回似乎玩過了頭。
“嘭!”
商六甲緊張得臉頰漲紅,他定定地盯著唐承念,猛地捏碎了令符。
嘭地一道白霧憑空升起,待到煙霧散盡之時,商六甲已經沒了蹤跡。
玩過頭了啊……
唐承念失笑,他難道就這么害羞?
想來,商六甲已經回到炎紋大陸去了,而她,也有著自己需要做的事情。
想到唐府,想到身份神秘的蘭詩嬛與蘭賓言,唐承念的心中便浮起淡淡憂愁。
唐瑄奇給唐府招惹了一個**煩,若是只有他自己有麻煩,唐承念是不管的。
可是,她是唐瑄奇的女兒,唐承奕是唐瑄奇的獨子,明月倩是唐瑄奇名義上唯一的夫人……
至少,在外人看來,他們三人與唐瑄奇是分不開的。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在明月倩徹底與唐瑄奇劃清界限之前,唐瑄奇的麻煩,也是他們三人的麻煩。
尤其是那蘭賓言似乎對她的大哥很感興趣。
想到唐承奕的脾氣,唐承念便暗暗嘆了一口氣。
雖說有了磨練,但唐承奕骨子里還是那個直來直去的一根筋。
他很好忽悠,也很好戲弄。
若是蘭賓言對他感興趣,逼急了唐承奕……這二人之間,就麻煩了。
唐承念回想起商六甲的表情,就知道他所說的是認真的,這蘭詩嬛和蘭賓言就是兩只笑面虎,他們看起來似乎挺溫和,但底下么……想想蘭詩嬛總對阮葵做的事情,就知道她并不是一個真的好相處的人。她可以將這種事情當成有趣的事情來做,蘭賓言也可以——看商六甲的表情,這蘭賓言比蘭詩嬛還麻煩。
假如蘭賓言對唐承奕感興趣了,唐承奕就真的甩不開此人了。
想想倒霉的阮葵吧,被蘭詩嬛糾纏了多少年?
如此看來,她首先要做的事情,便是幫唐承奕先甩開蘭賓言此人。
而且,還不能做得太明顯……
這就很值得好好思量了。
只希望,家中的唐承奕能暫且冷靜。
然而,還在酒樓中的唐承念并不清楚,唐府如今,確實來了一個麻煩。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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