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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余人
來自于
這話讓“搶”也變得文明起來,演變成了一個“借”字。()復制本地址瀏覽%77%77%77%2e%73%68%75%68%61%68%61%2e%63%6f%6d用途最為廣泛的是搶劫犯或者收保護費的‘混’‘混’,他們喜歡拿著刀子向人借點錢。漸漸地,生活中多了一些只借不還的現象。
“趙雄,借點茶葉給我!”石毅大步走了進來,攤手就要。他跟趙雄算得上是舊識,不過相識還不如不識,因為他們二人已經結了怨。
他老婆李恬是金融街營業部的,上一次生日派對,石毅去攪了一場局,也打過他老婆的主意。不過如今石毅自恃是營業部總經理,也沒怎么將趙雄當一回事。
老子借你茶葉,這是看得起你!
“你是誰啊?”趙雄撓頭,裝著不認識。
“我是石毅,我們見過面的,你少裝了!”石毅咬著牙,冷冷地說道。
“呃!但不好意思!我記得跟你不是很熟,我的茶葉不借陌生人!”趙雄將茶葉罐抱了起來,嘩啦啦的響動,顯然還有大半罐。
旁邊的客戶看出了點問題,皺了皺眉頭。只是他知道趙雄是一個很有分寸的人,也是不吭聲,默默地呆在旁邊望著他們。
“趙雄,你應該知道我現在是你上司的上司,你真有必要如此?”石毅特意強調“上司的上司”這個身體,試圖進行威脅。
“你說借,那你還不還的?”趙雄口氣松動。
“當然還給你,你這茶葉能值幾個錢?我明天就還你二罐!”石毅心里在嗤笑,這男人活該以前那么窩囊,一點點茶葉也好意思斤斤計較。
“這可是你說的,我們立字據!”趙雄眼睛一亮,帶著一抹貪婪,迅速從辦公桌那里拿來紙筆擺在石毅的面前。
石毅的嘴角‘抽’搐一下,不屑地望了一眼趙雄,這個窩囊貨真是極品了,就二罐茶葉的小事還要立字據。老子跟大客戶吃頓飯經常破萬,你這簡單就是在污辱我的錢包。
“那當我沒說!”趙雄的耐‘性’很有限,伸手就要收回紙筆,態度很堅決。
“等等!我立!”人在屋檐下,石毅也是沒辦法,只能陪著這窩囊廢玩了。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立下二罐茶葉的借據,說出去自己都感到丟人。
只是在立借據的過程中,石毅又差點沒吐血,這真是華夏的一朵奇葩。
“上等鐵觀音二罐,三斤裝的。”趙雄看到他寫到數量時,很是堅定地在旁邊補充。
石毅停住筆頭,睥了一眼趙雄懷中聽茶罐,很想將筆拍爛,你丫的還能再無恥一點嗎?你這茶罐只有半斤裝的,而且還沒裝滿,你竟然黑老子六斤上好的鐵觀音茶葉,你真當我是凱子啊?
“我是有原則的,快寫,要不就算了!”趙雄催促。
石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低著頭好不容易將這個借據寫好,當即將筆拍在桌子上站起來,從趙雄懷里奪過茶罐,一秒鐘都不想在這里多呆。()
趙雄臉上堆起濃濃的笑容,小心地拿好這個借據,向那客戶告了罪,急急地向外面走去,這是一筆很合算的買賣。
總經理辦公室。
“劉主任,讓你久等了!”石毅總算將茶葉借了回來,急急地坐了下來準備燒水泡茶。
“沒事!”劉主任點著煙,只是眼睛帶著一抹復雜。旁邊沙發坐著的三個人也是臉上帶著異‘色’,只是領導不吭聲,他們這些小自然沒有說話的份。
石毅低著頭渾然沒覺察到屋里的異樣,重新開始煮水,打算好好跟這一個劉主任搞好關系,加深自己身上金氏體系的鉻印。
啊……
他將茶葉倒出在手掌上,突然臉‘色’突然慘白,額頭冒著冷汗。
“蟲子!”旁邊一個‘女’人指著他的手,也是‘花’容失‘色’地叫了一聲。在石毅的手掌上是綠茸茸的一團,那茶葉已經發霉了不說,里面還有著白‘色’的小蟲子在蠕動,惡心至極。
“趙雄,找死!”石毅眼睛兇相畢‘露’,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那一個窩囊廢敢戲‘弄’他。用一罐茶葉忽悠自己六罐上等鐵觀音不說,竟然用的還都是爛茶葉,他還真敢做啊!
今天他真的受夠了,才進‘門’被保安頂嘴不說,個個避自己如同蛇蝎,現在更加的離譜,一個小小的組長竟也敢戲‘弄’自己。老子這個總經理不發威,他們還真當成病貓了。()
“石毅,我們走吧!”劉主任將香煙掐滅,無奈地說道。
“走?走去哪?”石毅正想要回去找趙雄算賬,聽到這話一頭霧水。
“我剛剛接到通知,你總經理的位置先緩一緩,需要回頭再商議!”劉主任抬起頭望著他的眼睛,跟他道出了實情。
“再商議?”石毅難以置信地望著劉主任,很是懷疑這話的真實‘性’,這可是金總親自任命的啊!
“現在劉總親自處理這一件事,什么都不要問,我們現在就離開吧!”劉主任站起來向‘門’外走去,其實不僅是石毅受到了影響,他恐怕也不能獨善其身,因為從別的渠道得知,今天上午孫總朝金總拍桌子了。
他是金氏的人,若金勇失勢,他也沒有好日子過。
“這不可能!不可能!”石毅嘴巴喃喃自語。
他完全沒有品過味來,這個總經理的沙發自己的屁股還沒碰到,結果卻告知要離開。要知道,為了這個位置,自己已經跟左楚生撕破臉,若不能當上湖源營業部的老總,哪個地方還能有合適的位置給自己?
劉主任走到‘門’口,發現石毅沒跟上,回頭看到仍然坐在沙發上的石毅,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職場就是如此,站隊也很重要,而這石毅這次才跳出來就押錯了寶,的確是倒霉到家了。
一聲斥喝從病房傳來,“砰”地一聲,一個果籃從里面丟出,水果散了一地,其中一個大蘋果在光滑的地面滾起,如同長了眼睛一般滾到了一個年輕人的腳跟。
這蘋果是一個好蘋果,拳頭般大小,粉紅中還滲著青黃,顏‘色’鮮嫩。表皮上帶著晶瑩,將鼻子靠近它,能聞到一抹果‘肉’的芳香,這是一只藝術品般的蘋果,值得珍藏。
喀嚓!
林浩然撿起蘋果,在身上擦了擦,一口咬下,果‘肉’的嘴巴中嚼起,香汁四‘射’。
“靠!不夠甜!”他咽著果‘肉’與果汁,皺了皺眉頭。這蘋果外表好的沒話說,但吃起來并沒想象中的香甜,怪不得岳母要將老子的果籃丟出來,給這種爛蘋果害死了。
病房之中。
岳母將果籃丟出來之后,拍了拍手,臉上很是得意與解恨。這小子不是囂張嗎?看老娘怎么‘弄’死你,以后最好離我‘女’兒遠遠的!
只是突然之間,她發現旁邊的人似乎有些沉默,默默地給自己收拾著衣物。看著這丫頭低頭不吭聲地干活,陸母知道自己做得過了。這過了,自然不是扔果籃的事,而是不應該在‘女’兒面前扔。
落那小子的臉面固然可氣,但這丫頭心還向著外頭的小子,如今看自己病著肯定不會說什么,但‘女’兒心里終究是責怪自己做得過分,‘女’兒的心反正更向著那臭小子。
哎呀!
陸母眼珠子一轉,‘摸’著自己的‘胸’口,在‘床’上滾動。
“媽,你怎么了?”陸小蘭忙放下衣服,慌張地撲過去,并打算通知醫生。
“都是讓那小子給害的,剛才我看到他‘胸’口就痛,你還讓他進來!”陸母捂著‘胸’口,帶著一股埋怨。
“我以后不讓他來,你還痛嗎?要不要現在叫醫生?”陸小蘭順著她的話安慰道。
“那你剛才是不是怪媽丟那小子的果籃?”陸母趁機又問,打算磨平這一件事。
只是通常很多劇本都不會按照她編排的那樣發展,經常會出現一些別的因素破壞掉,像現在,‘女’兒都要搖頭了,一個令人作嘔的聲音又傳來。
“媽,你這是心臟病嗎?你這個狀況擺明是問題出在眼睛上,要不要讓醫生檢查一下眼睛?對了,我也不知這蘋果這么難吃,但這香蕉不錯,要不要嘗嘗?”林浩然去而復返,正偎在‘門’框中夾著一把香蕉吃了起來。
陸母沒想到這人還沒走,很想用水壺砸死這不要臉的人,老娘哪是嫌棄你帶來的蘋果了,我是嫌棄你這個人,你最后離我寶貝‘女’兒遠遠的,越遠越好。
“我媽不喜歡吃香蕉!”陸小蘭看著媽媽沒發脾氣而且似乎也不痛了,抬頭望往這一邊,回答著林浩然的話。
“我渴了!”陸母眼珠子一轉,又是說道。
“好!”陸小蘭急急地拿起水壺,不過水壺已經沒水了,頓時轉身為難地望著這二人。
“去打水!”陸小蘭來到‘門’前將水壺‘交’給林浩然,林浩然正要接過水壺,沒想到自己成了苦力,哪知道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我寧愿渴死也不要他打來的水。”“昨天晚上的水是我打的。”林浩然做人很厚道,洋洋得意地敘述了一個事實,繼續吃著香甜的香蕉。陸母緊緊地咬著牙齒,狠狠地瞪向‘門’外,恨不得將這可氣的‘混’蛋生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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