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詩詞
作者:薩琳娜
本章內容簡介:。她就不信了,在西南這樣一個敏感的地方,莫名出現了害人的鶯粟,太子會沒有反應?“不用猜了,這事兒一準是顧伽**的。”果然應了那句話,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
二月初二,宜出行。。wщw.更新好快。
齊謹之帶著顧伽羅給他準備的行李,領著齊大勇并五十護衛,在晨曦中出了府城,前往烏‘蒙’附近的兩個縣城:山‘陰’縣和山陽縣。
山‘陰’和山陽是烏‘蒙’整個轄區少見的盆地平原,處在群山環繞之間,烏峰山的主山脈將平原一分為二,北邊的被稱作山‘陰’縣,南邊朝陽的則是山陽。
過去十多年里,這兩個縣城的匪患尤為嚴重,沒辦法啊,四周都是山,很適合山匪們‘聚居’。
另外,兩地是平原腹地,擁有一大塊‘肥’沃的良田,水源充足,很適宜種植糧食,是烏‘蒙’主要的糧食產地之二。
所以韃子每次劫掠烏‘蒙’的時候,總要來山‘陰’、山陽逛一逛。
當然,兩縣的土地絕大多數都控制在烏‘蒙’八大家族手中,那時小梁王和其中幾家有些來往,經過雙方不斷的溝通和協商,達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小梁王絕不縱兵洗劫兩縣的糧倉,但兩縣每年要將當年收獲的糧食≥∟79,m.分出三成‘贈予’小梁王!
如今小梁王業已身死、幾千韃子覆滅,四周山林中雖然還藏匿著小股的山匪,但還不足以威脅兩個縣城。
而八大家族經過齊謹之的大清洗,僅剩下了一半,剩下的這四家適時發力,悄悄將兩個縣城的絕對多數良田都占了下來。
“……唉,你們啊,開始的時候我就勸你們不要抱著僥幸的心理。齊砍頭是什么人哪,他怎么會輕易放棄烏‘蒙’的‘糧倉’?”
還處在新婚期的阿卓一身‘色’彩鮮‘艷’的民族服飾,頭上、脖子上的銀飾閃閃發亮。她看了眼主位上的族叔,嘆了口氣,道:“現在好了,果不出我所料,齊砍頭下鄉第一站便去了山‘陰’縣——”
阿卓搖了搖頭,滿臉的無奈。
烏‘蒙’展家的當家人是阿卓的堂叔父,血緣關系已經很遠了。但到底是同出一族,這邊有了難事,她也不能坐視不理。
正好她剛和段正道成了親。按照漢人的規矩,她須得跟著夫君回鄉拜見公婆,祭祖,順便將她展阿卓的名諱填寫到段氏族譜上。
所以。她便帶著不情不愿的段正道回了烏‘蒙’。
一行人剛進城。還沒有趕去段家,便被守候已久的展家人給接了去。
段正道不耐放聽展家的那些破事,當然,以他的身份來說,他還沒有議事的資格。
進了展家的‘門’,便被展家的大少爺親自引到書房談詩論詞去了。
段正道乖覺,心里氣惱展家人無禮,卻也沒有拒絕。板著一張臉與阿卓分開了。
阿卓也沒放在心上,而是將注意力轉移到族叔所說的事情上。
“那、那可如何是好?齊砍頭已經去了山‘陰’。名義上是主持‘春’耕,可實際上所為何事,大家都清楚,唉,阿卓啊,你說這事該怎么辦?”
展老爺急得直搓手,眼巴巴的看著展家的‘智多星’。
原本,展氏家族公認的智多星是展阿朵,但她放著那么多夷家好兒郎不嫁,偏偏看中了一個漢人。(好看還給那個漢人生了個兒子,徹底成為‘那邊’的人。
如此一來,展家人看待展阿朵便有種看‘潑出去的水’的感覺。
或許表面上還是那么的親近,但心里已經有了隔閡與防備。
反倒是阿卓,因為最近一年的表現,漸漸走入了展家人的視線,大家忽然發覺,這個外表看著嬌憨、魯莽的山妹子,內里卻是有心計、有成算的人。
好吧,雖然阿卓也嫁了個漢人,但漢人和漢人還不一樣。
段正道是地道的云南人,祖上在云南扎根生活了二三百年,還曾經貴為皇族,統治過這片土地。
所以,在大家心目中,段家是在正統不過的人家了。
嫁與他,非但不會讓展阿卓與族人離心,反而是種扎根云南的忠貞表現,是一種榮耀!
兩下里一對比,孰親孰疏高下立現!
“怎么辦?當然是按照朝廷的律法來辦事1
阿卓‘揉’了‘揉’眉心,事情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她還能有什么好辦法?
齊謹之強勢,手里有人有火器,背后更有朝廷的支持,除非是他們展家豁上全族以及幾個寨子的百姓‘性’命不要,否則很難跟人家抗衡。
展老爺很是不舍,那可是幾百畝良田埃
烏‘蒙’貧瘠,能‘弄’下這么一份家業,真心不容易。
現在讓他將好容易吃到嘴里的‘肥’‘肉’讓出來,他說什么都不愿意。
猶豫再三,展老爺向前探了探身子,小心翼翼的問道:“阿卓,就沒有其它的法子了嗎?那些可都是上好的良田啊”
阿卓見他這般黏糊,也有些煩了,該說的道理她都說了,可這位族叔居然還在異想天開。幻想著既不得罪齊謹之,又不會損失那些良田。
法子?她展阿卓又不是神仙?哪里有什么兩全其美的法子?!
“阿叔,該說的我都說了,其它的,我也沒辦法。”
阿卓緩緩起身,淡淡的說道:“我只提醒你一句話,切莫跟齊謹之為敵。”
說罷,她再也不跟展老爺廢話,直接告辭離去。
“哎哎,阿卓,你、你別急著走啊,我還有事跟你說呢。”
展老爺只想著阿卓是‘智多星’,卻忘了這姑娘的秉‘性’,她可跟阿朵不同,最是個爽快、潑辣的‘女’孩兒。
如果是阿朵,或許還能耐著‘性’子跟他分析局勢,把利害關系掰開了‘揉’碎了的講解清楚。
可阿卓卻不會這般,你問了她便會說。你若不信她也不會過多解釋,抬‘腿’就走人。
展老爺見阿卓要走人,這才想起這一層。趕忙迭聲叫住她。
阿卓頓住腳步,頭也沒回,只問了句:“什么事?”
展老爺的額角‘抽’了‘抽’,心里暗罵一句這丫頭的脾氣還是那么沖,臉上卻還要堆著笑,“最近顧宜人在招募農人,聽說是有了個極好的營生。給京里來的一個貴人種植作物……”
阿卓一聽是這事,忍不住回過頭來,正好對上展老爺期盼的雙眼。
展老爺熱切的問道:“我聽說你也認識那位貴人?”
阿卓皺眉。直覺有些不好,但還是點了下頭。
展老爺合掌大笑,“哎呀,那可真是太好了。阿卓埃既然你認識那位貴人,可否給阿叔我引薦一下?我可聽說了,那個什么鶯粟子很值錢,顧宜人還沒開始種呢,就收到了好幾萬兩銀子的定金,等收割了,還能得到更多的銀錢——”
山‘陰’、山陽的良田注定要損失掉了,展老爺便想從其他地方彌補過來。
而且他也打聽了。據說那個什么鶯粟子山坡地上也能種植,他們展家在烏‘蒙’旁的沒有。山林卻有好幾座哪。
阿卓眉心的結節更大了,“阿叔,我可以介紹你認識那位貴人,但在烏‘蒙’,只能有一家種植鶯粟子,至少最近三年只有顧宜人可以種植。”
有問題,種植鶯粟子這事不是應該保密的嗎,怎么顧伽羅還沒開始種呢,就‘弄’得滿城皆知?
阿卓不禁擔心,照著這個勢頭,待第一批鶯粟果成熟后,賀氏送來大筆的銀錢,烏‘蒙’還不定有多少人家眼紅心熱呢。
如此根本不用等到三年后,整個西南便會因為鶯粟子的事而掀起風‘浪’,幾大家族間更會為了爭奪巨大利益而‘激’烈競爭、相互廝殺。
他們展家極有可能會面對其他家族的圍攻!
……這事絕對有問題!
但到底是誰在背地里搗鬼,故意將鶯粟的事情爆了出來?
顧伽羅?
應該不是她,阿卓以己度人,直覺不是顧伽**的。
莫非是賀氏?
也不像啊,當初她們接觸的時候,賀氏的意圖很明顯,就是想尋求西南有頭臉、有權勢的人合作。
把鶯粟的事炒得人盡皆知,幾大家族虎視眈眈,‘弄’得整個西南都氣氛緊張,這對賀氏而言,根本就是無益的事,她沒必要這么做呢。
阿卓一邊耐心的勸說展老爺打消種植鶯粟的念頭,一邊在腦中飛快的想著。
阿卓的判斷力一向不錯,然而這次她卻猜錯了!
鶯粟的消息正是顧伽羅放出來的。
昨日,顧伽羅收到妙真大師的來信,信中隱晦的提到了一件事,宮中有貴人正在關注‘逍遙丸’、‘神仙膏’的事,而且那位貴人還在暗中調查賀氏、齊姚氏的動向。
妙真大師還狀似無意的提了一句,‘九公主與東宮頗為親近’。
九公主?
好久沒有聽到這位‘老朋友’的消息,顧伽羅險些忘了她。看了妙真的信,她這才猛然記起九公主的‘身份’。
嘶約莫九公主也察覺到賀氏等人的‘陰’謀,借此事賣太子的人情。
太子知道了所謂‘逍遙丸’、‘神仙膏’的真相后,便暗中采取了行動。
顧伽羅記得蕭十三曾經說過,圣人手里有錦鱗衛和錦衣衛,而太子也有屬于自己的班底。
太子的人或許無法跟神秘的錦衣衛相提并論,但調查幾個‘女’人的底細和動作,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
太子‘插’手了,那么鶯粟的真面目便很快會被揭穿,而賀氏等人的‘陰’謀也會胎死腹中吧?!
顧伽羅當下便有了新的計劃,準備提前把這事爆出來,暗中來個推‘波’助瀾。
她就不信了,在西南這樣一個敏感的地方,莫名出現了害人的鶯粟,太子會沒有反應?
“不用猜了,這事兒一準是顧伽**的。”
果然應了那句話,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敵人。姚希若聽了賀氏的話,沉思片刻便有了結論。
“什么?是她?這不可能吧,顧伽羅又不傻?1
賀氏一臉的不相信。
她剛給了顧伽羅一大堆的銀票,又許下了重金,只要腦子正常的人都知道要保密,顧伽羅沒道理自己把這事兒捅出來埃
就算顧伽羅和賀氏不對付,但她跟錢可沒仇。否則那日她也不會痛快的把錢收了下來!
“嗤她自然不傻,”
姚希若嗤笑一聲,冷聲道:“她就是太聰明了。你想呀,在大齊,鶯粟不過是個有些稀罕的‘藥’材,效用不大,價值也不高。你賀大夫卻甩出了幾萬兩銀錢,死乞白賴的‘請’人家給你種植鶯粟,這本身就透著古怪呢。”
賀氏一臉錯愕,不是吧,居然是她砸錢的舉動惹了禍?
姚希若點頭:“沒錯,定是你那么急切的樣子引起了顧伽羅的懷疑。哼,真是沒想到,鐵檻庵的幾個月,竟讓顧伽羅學會了謹慎。”后半句話說得有些咬牙切齒。
賀氏卻被嚇了一跳,“莫不是她疑心鶯粟——”是害人的毒物?
姚希若擺擺手,“不是,她雖學了點醫理,但并不知道鶯粟的妙用。她這么做,只是本能的擔心,故意把這事爆出來,引更多的家族來種植,最終達到分攤風險的目的。”
姚希若根據她對顧伽羅的了解,已經最近兩年間顧伽羅的表現,細細的分析著。
賀氏沉‘吟’良久,覺得很有道理,她試探的說道:“那咱們接下來咱們該——”
姚希若‘唇’角上揚,“她想要把事情鬧大,那我就成全她1
她這次來西南,一是洗白名聲,二是為系統尋找能源,第三、也是最讓她在意的便是來報復顧伽羅!
顧伽羅害她名聲受損,她就要讓顧伽羅賠上‘性’命!
姚希若沖著賀氏招招手,附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賀氏眼睛一亮,旋即又有些擔心,“這樣會不會——”
姚希若道:“放心吧,我隨后會把這事安到顧伽羅的頭上,日后事發了,最大的禍首也將是顧伽羅。與你、與我都沒有關系1
賀氏直視姚希若的眼睛,見她眼神不躲不閃,這才放下心來。
望著賀氏的背影,姚希若‘唇’邊的笑意充滿嘲諷:又是個蠢貨,真真是個背黑鍋的上好人選呢。
賀氏走了,事情將按照她的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姚希若也沒閑著,命人收集了大量的‘藥’材,‘交’給系統‘精’心炮制。
選了個陽光晴好的黃道吉日,姚希若在水西縣城最繁華的一條街道上支開了攤子,掛上了‘義診’的條幅,當街給尋常百姓看起了病!
你顧伽羅不是烏‘蒙’百姓‘交’口稱贊的巾幗英雄嘛,那我姚希若就要成為整個西南都要推崇的‘女’神醫……
ps:九月第一天,謝謝有‘玉’璇璣、布丁*貓咪等親的月票,謝謝松loo色親的打賞,謝謝親們的訂閱和支持,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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