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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麒又是一愣,抿了抿唇,他冷哼道:“那是我弟弟,我當然想親手將你交到他的手里!誰讓你現在是使臣的身份,一旦你在我手里出事,連累的就是我恭親王府的所有人,我當然不能放任這種事情發生!”
好心情一掃而空,方若素定定看著少年瘦的只剩巴掌大的臉頰,卻見他俊臉上有的只是堅定,她憤憤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回到馬車上,方若素面色一變,褪去了臉上的憤怒。
薛麒的激將法太過幼稚,她活了兩世,怎么會連他這點小心思都看不出來?
他希望她走,她是不會走的,對于楚末瀚,她從來也不覺得虧欠,若說他們之間有誰虧欠了誰,那也是那個混蛋對不起她,她才是受害者,為何要躲躲藏藏?
“主子,王大哥今夜就會到達。”
她出去了一趟,王茗香也沒閑著,不負眾望地帶來了好消息。
聞言,方若素俏臉上的郁結徹底褪下去,呵呵一笑:“我很好奇,配上寂滅的王師傅,在江湖上的排名會上升到什么名次?”
王茗香神色一動,憤憤道:“總不會比方天戟更差!”
堂堂江湖前三卻被王茗香稱之為差,若方天戟在這里,恐怕會氣的吐血吧?
“真巧,早則明日,遲則后天,楚末瀚和方天戟也會到這里。”
“那可真是巧!這兩個混蛋。竟然敢對主子下毒,這一次可不能再便宜他們了!”
王茗香冷笑一聲,絕美的俏臉上神色冰冷如同暗處的毒蛇。陰冷而危險。
見狀,方若素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茗香,放輕松,我希望你們都能生活的開心,而不是整日活在仇恨里。”
王茗香默,沒繼續糾纏這個問題。而是轉移了話題:“主子,前不久。薛公子派人去鎮里找來了個大夫,趙母的病情已經穩定了,應該能堅持到楚末瀚到來。”
當天夜里,王道名果然按時到達。方若素沒有掩飾他的行蹤,讓他大大方方地出現在了人前。
而楚麒在看見王道名時,俊臉上的表情很復雜,糾結了好半晌,他終于擠出了一句話:“把那個女人帶走吧,你打不過方天戟的。”
王道名素來古井無波的臉終于變了顏色,抿著唇征詢地看向方若素,待看到她一臉淡然的神色時,他定下了心。沉聲道:“謝薛管事操心,不過,小姐是主。道名是仆,哪有仆人替主人做主的道理?”
這句話顯然傷害到了楚麒,曾經在香香米鋪里,所有人都叫他薛公子而不是薛管事,公子與管事的區別在于,公子是半個主人。而管事,卻只是個外人。
憤怒地一甩手臂。楚麒冷哼一聲:“隨你們!不識抬舉!”
第二天一大早,薛麒便張羅著眾人啟程,方若素知道,他并沒有放棄杜絕她和楚末瀚見面的打算,不想再與他起沖突,她索性遂了他的愿。
只不過,在過了楚宴國界后,目送楚麒等人返回,她又帶人悄悄折了回去。
不用想也知道,回國的這一路,她定然會受到無比“熱情”的“款待”,她向來好客,又怎能不禮尚往來?
而這“禮物”的最好出處,便是楚末瀚這個毒醫的手里。
楚末瀚的到來遠比楚麒預料的快,第二天下午就到了。
當方若素從王道名口中得知這一情況的時候,她勾唇一笑:“這個人小肚雞腸,他是怕我跑掉無法報仇,才會如此著急地趕來。”
王茗香憤憤道:“主子,要不要我和王大哥趁夜將他抓來?”
王道名沒有說話,眸中的光芒卻暗沉暗沉,顯然楚末瀚三番四次對方若素下毒這件事,他也異常氣憤。只要方若素一聲令下,哪怕他明知打不過方天戟也會沖上去的。
“不,我們光明正大地過去。”
“你……你怎么又回來了?!”
楚麒第一個發現了方若素等人的到來,驚怒之下他忘了掩飾,俊臉上清清楚楚地寫著擔憂。
相比楚麒不歡迎的態度,楚末瀚就顯得“好客”多了,笑瞇瞇地看著方若素等人靠近,他不屑輕嗤一聲:“感情是搬了救兵來,難怪感大搖大擺地出現在我面前。”
亮晶晶的眸子毫不掩飾對王道名的敵意,驕傲的少年早已忘記當初是怎么在王道名手上吃虧的。
王道名直接無視了楚末瀚的挑釁,楚末瀚氣結,他身后的方天戟看不過少主人被人無視,蜈蚣一般丑陋的疤痕因為面部的緊繃更顯扭曲。
“哼!”
眾人只聽到一聲冷哼,而后眼前一花,一黑一灰兩道人影便糾纏到了一起,黑灰的顏色不斷在眾人眼中變換方位,快的讓人看不出他們的動作。
兩人由近及遠,不一會兒就出了眾人的視線,楚末瀚斜睨方若素嬌俏的面龐,企圖看出慌亂的痕跡,可惜他失望了,方若素淡定微笑,似是半點也不擔心王道名的安危一般。
“哼!我看你還能強撐到什么時候!”
“末瀚,注意你的言行!”
楚麒忍了忍,沒忍過去,出口呵斥一聲。
楚末瀚鼓起腮幫子瞪大眸子怒視楚麒:“哥,你明知道我和這個女人的關系,為什么還要幫她?”
楚麒一張俊臉幾乎糾結成了一團,卻又不忍心呵斥楚末瀚,只能無奈嘆息道:“末瀚,別鬧,她不能在楚國出事。”
楚末瀚哼哼了兩聲,卻也知道方若素不能在他們面前出事,只能恨恨地瞪了方若素一眼,就此作罷。
方若素氣笑了:“也就是說,只要我出了楚國,是死是活都無所謂?”
楚麒一噎,選擇了沉默。
正在幾人僵持不下的時候,打的昏天黑地的王道名和方天戟忽然回來了,兩人身上各有損傷,卻并不致命,紅色的傷口在不同風格的兩個男人身上展現出了不同的風格。
“怎么回事?”
看到兩人雖各有損傷,大體來說卻半斤八兩,方天戟并不像占到了便宜的樣子,楚末瀚皺了皺眉,不悅地出聲詢問方天戟。
方天戟老臉一紅,蜈蚣一般丑陋的疤痕越發扭曲,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方若素呵呵一笑,替他回答了楚末瀚的問題:“這還看不出來么?你的老三奈何不了我的老十,我有時候真懷疑你這神醫的名號是怎么來的,明明笨的像某種家養牲、畜!”
“你!”
楚末瀚憤怒地瞪大眼睛,忽的,他神色一變,扭過頭去質問方天戟:“她說的可是真的?”
方天戟無奈地點了點頭,一臉憋屈的模樣。
想來也知道,排名前三的高手敗在第十的手上已經夠丟人了,還要被人刨根問底,那感覺比吞了蒼蠅還要惡心無數倍,若換成方若素,早就翻臉不認人了。
“哼!廢物!”
事已至此,楚末瀚終于認清了現實,對付方若素,想要故技重施是不行的。
“好了,末瀚,我叫你來不是為了讓人看熱鬧的,我有事需要你幫忙。”
短短幾天的時間,楚麒就像長大了好幾歲,再也不復少年傲嬌的神色,俊秀的臉上滿是沉穩之色。
見兩人矛盾因為王道名的實力突飛猛進而不得不緩和,他趁機提出了自己找楚末瀚來的目的,當然,有沒有借機轉移楚末瀚注意力的心思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說到正事,楚末瀚也端正了神色,暫時將對方若素的成見拋到了一邊。
待楚麒將趙父趙母的事情交代了一遍病提出讓他為這對可憐的夫婦治病的要求時,楚末瀚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肺癆對于這個時代的任何人來說都是致命且痛苦的病癥,即便楚末瀚身為神醫,想要坐到治標去本也不容易。
好在,還有治愈的希望,只不過治療的療程會很長,最短也需要半年的時間,長則一年甚至是更久。
也虧得他是恭親王府的二公子,金錢良藥可以大把大把地調用,換句話說就是,趙母的病有救了,只要她不是自己去尋死,長命百歲不是問題。
是夜,楚麒留在趙家寬慰兩位老人,并借機教育那個不成器的趙信,楚末瀚為趙母看過病后就回了村外的營地。
彼時,方若素正坐在距離護衛們較遠的陰影里撥弄著不甚旺盛的火堆,王道名和王茗香陪在她左右。
楚末瀚的一雙眼睛也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一眼就看到了陰影中的方若素,心知楚麒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他勾了勾唇角,負著雙手走了過去。
方若素早就發現了他的到來,見他不知死活地跑來找死,她同樣勾了勾粉唇,以眼神示意王道名引開方天戟。
見狀,楚末瀚冷笑一聲:“沒了王道名,你覺得你對上我還有勝算么?”
話音剛落,一抹嬌俏的身影陡然靠近,快的楚末瀚來不及反應。
直到身體被綁了個結結實實,楚末瀚才不得不咬牙切齒地承認了一個事實:他又被坑了!
方若素就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繼續撥弄著火堆,口中淡淡道:“你這人啊,自大慣了,從來都看不起女人。
你可知道,自打在京都時親眼目睹你對我下毒卻無能為力開始,茗香就鉚足了勁兒練武,她師承王師傅,這功夫總不會比你這個半吊子差。”(未完待續)
緊張時放松自己,煩惱時安慰自己,開心時別忘了祝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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