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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刀爍爍/
或許是老天真的聽到舒芹怒吼聲,夜里,天空開始下起了雪。
紛紛揚揚的雪花,飄滿了整個世界,舒芹欣喜地伸出手去接那一朵朵天賜的精靈們。可惜它們都穿過她透明的雙手,落到地上,越積越多,鋪成淺淺的一層。
“要是能摸到就好了,唉!如果可以摸到,我要堆一個雪人,雪美人。”舒芹看著紛飛的雪花,臆想著。
第二天凌晨,天還沒亮,書琴便被房頂上沙沙的滿雪聲給驚醒了。
“雪麗,你聽,外面是不是在下雪?”書琴躺在床上,被子裹得緊緊的,問躺在身旁的雪麗。
這兩天住店,素蘭不再跟書琴住同一間房,讓雪麗陪她一起睡的。
“是吧,天還沒亮,再睡一會吧。”雪麗聽了一會,無精打采地回答著。整天整天地坐車,身體有些吃不消。
“你睡吧,我去看雪。”書琴動作非常麻利,幾下就穿好了衣服,奔出房門。
打開客棧的門,雪花迎面撲來,夾雜刺骨的寒意,書琴不由地渾身一哆嗦。盡管如此,愛雪的她,依然沒有停下腳步來到院子里。
只見天地之間白茫茫的一片。她伸展雙手,仰面迎接美麗的雪花,在飄著雪花的院子里轉起了圈圈。
“呵呵,呵呵……”
銀鈴般的笑聲吵醒了猶在睡夢中的雪容,心生猜疑:“什么事那么開心?”側耳細聽,原來書琴在玩雪。
雪容把身體裹在被子里,下床,拖著鞋子,推開對著院子的那扇窗戶。
“哦,好冷!”推開窗戶的一瞬間,冷風呼嘯著刮來,雪容不由自主地喊冷。看到院子里的情景卻又不想關下窗戶。
只見雪中歡樂的人兒,還在雪花中跳著、笑著、叫著,甜美的笑容在雪花飛舞中很是惹人注目,一個人也玩得不亦樂乎。
“真是個孩子。”雪容小聲說著,看著她臉上的笑容,禁不住被感染,嘴角彎了起來,眼底盡是無限的溫柔和寵溺。
“快點下吧,下大點我才好堆雪人啊!堆很大很大的雪人,等師傅起床的時候就可以看雪人了。嗯,還要打雪仗。”書琴一邊用手捏著雪球,一邊小聲說著。
“阿嚏——”
一陣冷風吹來,雪容打了一個噴嚏,正想把窗戶關起來。
書琴聽到聲音,轉過頭來,興奮地招呼他:“師傅,快點下來呀。你看,好漂亮的雪。”
“你自己玩吧,我就不陪你了。”雪容笑著回答道。看到書琴連披風都沒披上,小臉、小手凍得通紅,提醒道:“怎么不穿厚點?小心著涼。”
“沒事——”書琴不以為然地回答,又去玩雪。
“嘀嗝嗒……嘀嗝嗒……”一串馬蹄聲傳來。
聽聲音馬是奔向客棧這邊而來的。
雪容把剛剛關下的窗戶又推開,只見兩匹馬在客棧門口停下。兩個身穿深藍色棉袍的男人,身披黑色帶帽子的披風,臉上用圍脖裹得嚴嚴實實,僅留下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兩匹駿馬中其中有一匹渾身雪白,再仔細一看,喲,那不是于田義那匹叫雪龍的馬嗎?
雪容正在疑惑,騎在雪龍背上的人把披風帽子一掀,拉下圍脖,露出他的臉來。果真是。
“咦?于大哥,你怎么來啦?”書琴滿心歡喜,連忙跑上前去打招呼。
于田義滿臉疲倦,從馬背上跳下,回答她:“我們正想去蔡國接你們,連夜趕路,人疲馬乏,到這里來休息一下,沒想到你們已經在這里了。”
“什么事那么著急?”書琴好奇地問,上前摸著雪龍的頭臉,雪龍親昵地伸出粉紅的舌頭來舔她的手。
于田義看了看站在身旁依舊沒有露出臉來的人,低壓聲音對書琴說:“我們抓到巫神了。”
“哦?太好了。”書琴驚喜地大聲說,看到于田義的警示,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低壓聲音欣喜地說:“這下好了,可以幫師傅拿到解藥了。”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具體事情我們進去再說。”于田義拍了拍書琴的肩膀。
“好。這位是誰?”書琴好奇地指了指那個遮臉的人問。
于田義笑了笑,沒有回答她。對那遮臉的人意味深長地說:“我先去拴馬。你們先聊著。”說完便牽著兩匹馬去馬廄房。
從一開始到現在那人,靜靜地負手而立,低頭著,一聲不吭,大大的披風帽檐將他整張臉給遮擋住了。
“誰呀?這么神秘?”書琴小聲說著,湊上前去看,忍不住想上前去掀那人的帽子。既然跟于田義在一起,應該是他們的人。
當書琴歪著頭,看清帽子下的那雙眼睛時,不由地愣了一下。
那雙眼睛正柔情似水,含情脈脈地盯著她,似有千般話語想要向她傾訴,卻又強行壓抑著,很是辛苦。
這雙眼睛怎么那么熟悉呢?
“林子成?”書琴試探著問了一聲。心里卻在想:不可能吧,這個時候他不在宛丘忙著,來這里做什么呢?新王登基肯定是非常忙的。
那人聽到她叫出名字,眼睛一亮。還沒等她回過神來,突然伸出雙臂將她緊緊抱住,勒得她透不過氣來,好像不抱緊一點的話,她會馬上消失。
“喂,喂,你是誰呀?干嗎抱……”書琴慌了,大聲尖叫,使勁掙扎。可是,話還沒說完,嘴巴被他用手捂住,另一只手將她摟得更緊。
“是我。”
聲音不知是因為勞累還是在極力壓抑著情緒,顯得很沙啞,或許兩者都有。聽得讓人心里不由地一緊,不得不去感受他此時的感受。竟然是那么的孤寂和無助。
書琴愣住了,疑惑著,這是林子成嗎?
林子成見她沒有掙扎,松開捂在她嘴上的手,把圍脖拉下了一些,露出臉來。
才十幾天不見,他的臉色變得暗淡而憔悴,原本清雅俊美的臉,輕減了不少。
這段時間是怎么過的?
“書琴,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喜歡你?如果沒有,現就告訴你吧。我真的無可救藥地喜歡上你了。”林子成將她的頭按進懷里,在她耳邊呢喃著,如夢囈般,“我想你了,所以我來了。”
這……算是表白嗎?
書琴內心深處的柔軟,竟然在這一刻有些莫名地被刺痛。
她的耳朵緊貼在他的胸前,隔著厚厚的棉衣也能聽到那狂亂如鼓點般的心跳聲。
她的喉嚨里莫名地緊了,想說點什么,最后才遲疑地化成一句:“為什么會……喜歡我?”
倒不是書琴有多自卑,只是覺得像林子成這樣優秀的男子,會喜歡上她,有點不可思議。
林子成聽到她的問話,卻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喜歡便喜歡了。”
或許,這是他早就想好的話吧。曾經問過自己多少次,為什么會喜歡她,卻想不出任何理由來。
書琴回味著他說的話,不知該說什么好。
因為她喜歡雪容明明是有理由的,喜歡他宛若仙人的長相,喜歡他淡定溫柔的性格,喜歡他對她的無限包容和寵溺,喜歡他……
好像有太多的理由,已經數不清了。
而林子成卻說不需要理由。
雪容依舊站在窗口看著他們,當他看到遮臉人一把抱住書琴,他便猜出那人是林子成。
“有意思。”雪容嘴角一彎,輕笑著,關上了窗戶。雖然臉上在笑,心里卻不知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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