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成滿枝瑟瑟的裹著衣服跪在門邊兒,不是說男人寵幸了一個女人就會愛她嗎?為何昨日那俊美的男子還離著自己那么近,今日就翻臉不認人了。
成滿枝想不透,可她心底卻是只是想惡心莊含煙一下,從小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都會被母親拿去孝敬這位大小姐,聽說自己的母親還背著父親和那莊家老爺有一腿,成滿枝就恨得心里發癢,可惜她什么都做不了。
成滿枝木然的穿起衣服,這一刻心里竟是有一種莫名的舒暢,連蕭靖寒給她的羞辱都不算,她倒是要看看那個女人,看看那個女人怎么笑的出來。
蕭靖寒自然沒有注意到門邊兒上跪著的女人,在四個福的伺候下穿好了衣服就邁出了甘棠院,四個福默契而平靜的就好像昨晚什么都沒有發生一般。
蕭靖寒心情不好,對身邊四個人也沒有太過在意,出門的時候福寶故意落在了后面,成滿枝剛穿好衣服就見頭頂一片陰影照了過來,還沒等她反應,來人就狠狠的給了她一腳,重重的踹在她的心窩子上,成滿枝只覺得一口氣憋在胸前,死亡離著她那么近。
“下賤的東西,竟然敢覬覦主子的東西。”福寶毫不憐惜的將一只腳踩在成滿枝的臉上,“你的一切都是她給你的,你就是這么回報她的嗎?”
成滿枝心中冷笑,來人雖然沒有說她是誰,卻也讓她猜出了幾分來,心中更是越發激出了幾分豪情,反正自己這一輩子是糟蹋了,她定要讓那個女人也不好受。
福寶見地上的女人神色發怔,眼睛迷蒙,好像要昏厥了一般,這才收住腳,他倒是不怕殺了一個丫鬟,只是他如今的處境不佳,若殺了這個人,還要費一番功夫,就是主子那里也不好交代,說不定還要牽連到含兒。
想到莊含煙,福寶的眸子溢出幾分笑意,腳卻是下意識的從成滿枝的身抬了起來,嘴里還哼著,“不知死活的東西,不要以為爬上了主子的床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若是在她面前露出半點不是,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下賤!”
成滿枝雖然倒在地上整個身子動彈不得,但是福寶的話卻是一字不差的落在了她的耳朵里,她不同于一般的女子,從小苦日子過來,甚至還有幾分的小聰明,一只小手握成了拳頭,不甘,憑什么,憑什么她生來就要被人踩踏。
素水齋,陳拂香和蕭于惜收拾打扮完,又派人去小佛堂和老夫人打了一聲招呼這才浩浩蕩蕩的出了蕭侯府,陳拂香這般做足了姿態要親自去請莊含煙回蕭侯府,倒是讓蕭老夫人對她另眼相看,有什么事情不如關上門來說話,這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只是陳拂香這般,侯府的看法卻是不一的且不提,蘭香有些不服氣的跟在陳拂香的身側,書香則是半步不離蕭于惜。
蕭侯府的馬車品級不低,比起陳拂香原先的馬車來說卻是差了不少,可惜這次被莊含煙回娘家給用了,看那樣子,不曉得自己不在的時候,那輛專座被她用過多少次了。
要知道自己這馬車就是當今的郡主也都是艷羨不已的。
蕭于惜依舊是不愛說話,膽子卻大了不少,一雙眸子忽閃忽閃的卻是閃著幾分復雜的光芒,可惜因為她年齡小,個子低,卻是沒有人放在眼里。
蕭于惜扭著小手指頭,心里對這個從小到大就聽人說叨的母親實在是說不上喜歡,可偏偏只有跟著她才能過好日子,才能不被蕭純欺負。
蕭于惜不懂大人之間的爾虞我詐,心底卻是有些抵觸陳拂香的,就連院子里當仆役的小孩子都會罵她有個不知廉恥的壞心眼的娘,說她是壞種子,雜種……所以父親才會不喜歡她。
陳拂香自然能夠感受到蕭于惜的打量,卻也當做了一般小孩子的好奇,如今這孩子雖然對她很依賴,可總是少了一股親昵,膽子又太小,陳拂香有心培養她,這么日常帶著她,總有一日會熟悉起來的。
陳拂香也并不是單純的去接莊含煙,笑話,她堂堂的妻什么時候到了給一個小妾臉色的時候了。
馬車七拐八拐的便甩開了蕭侯府里跟出來的那些奴才,緩緩的駛入一家小院,這小院是陳拂香祖父生前最喜歡的一處宅子,祖孫倆經常沒事就來這兒過家家,這條街上的人都知道有這么相依為命的祖孫倆,可誰又不是很了解。
蘭香掀開簾子將陳拂香攙扶了下來,書香也將蕭于惜抱了下來,陳拂香望著滿池塘的殘葉不禁有些悵然,多久沒有到此來了。
陳拂香一下車早有院里乖覺的奴婢端上了熱茶和點心,這主子不來,她們都以為是被主家拋棄了,這會兒總算是見到一個正主兒了,便是各種手段使了出來,希望能夠勾起陳拂香對著院里的回憶。
陳拂香帶著蕭于惜將這院子逛了一遍兒,還特意去暖房看了看祖父的那株十八學士,蘭香更是驚喜的不得了,她也是個愛花之人,當初進府憑得便是這養花的手藝。
小孩子家的自然是覺得無趣,書香便帶著蕭于惜到處亂逛,邊走還將自己在書中看的一些小故事講給蕭于惜聽,一大一小分外的和諧。
陳拂香望著她們的背影不禁有些悵然,蘭香似乎看出了陳拂香的想法“主子不要擔心,大小姐還小,遲早會知道您才是她最親近的人呢。”
陳拂香搖搖頭,自己前世就是虧欠了她,如今她怎么對待自己,自己都不怨。
清風一吹,陳拂香微微回神,“來了嗎?”
不等蘭香回話,門口處就有一個婆子帶著一個頭發亂蓬蓬的男子走了進來,那男子長得倒是不難看,就是太過不修邊幅,一雙眸子似睜非睜。
陳拂香覺得自己如今已經是夠懶得了,卻不想有人比自己更勝。
見陳拂香打量自己,那人才精神了一些,“小人陳瑞,拜見主子!”嘴里說著拜見卻是沒有往下跪,陳拂香自然知道一些異才骨子里總是有一股傲氣,并不將她的失禮放在心上,倒是一側的蘭香有些不忿,暗道書香姐姐的這個堂哥實在是太不靠譜了,可主子沒發話,只能夠干瞪著眼看著。
陳瑞卻也不在意她一個小丫頭,視線有些放肆的放在了陳拂香身上,只見這位女主子臉上帶著面紗,讓人有些霧里看花,不太真誠的感覺,心下便有些不滿,在想這位在京城里的名聲,以及這些年所做的那些奇葩事。
陳瑞突然之間又有些心灰意冷,可他這輩子被老國公爺分到了七小姐這一塊,就只能是七小姐的人了,主子好奴才就好,主子蠢,奴才也沒有奔頭了,相反倒是那姓莊的倒是在在做生意上有幾分頭腦,可惜在御人人不行,那么好的點子,大把的錢財卻是進了別人的腰包。
陳拂香絲毫不在意陳瑞對自己的態度,揮手讓蘭香與那婆子先退下,才吐口道,“陳瑞,陳管家,你真的覺得影子掌舵就是一個影子嗎?”
陳瑞驀然抬頭看向陳拂香,卻見對方毫不在意的輕撫著一只瓷瓶,玉手的肌膚極盡透明,卻讓陳瑞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她似乎能夠知道自己心中所想。
“掌舵,掌舵……便是個影子掌舵也要將東西都握在你手里才行,你這么的潦倒倒是真有些辜負祖父給的權責,影子掌舵就如同整個商業的暗帝,不動則已,一動一招致命,你該是你所屬領地里真正的王,隱藏在暗處的王,否則等著真正出了問題再來解決,豈不是晚矣。”陳拂香絲毫不理會陳瑞神色的變化,對于未來陳瑞會是一個很好的幫手,可惜前世這人卻是抑郁而終,最后手寫的一本經商管理雜記卻是轟動一時。
陳瑞喉嚨本能的滾動了一下,一雙眸子也頓時清涼了不少,身子一矮卻是半跪在了地上,“陳瑞糊涂了,有負國公爺和主子之托。”
“現在也不晚!”陳拂香淡淡的道,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向陳瑞,卻將陳瑞看得羞愧不得,“陳瑞萬死,如今主子大部分的商鋪與田莊都被莊氏給沾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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