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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去年英國首相約翰·梅杰,為了香江新機場建設計劃,捏著鼻子,去了中國,成為在最近這輪制裁里,西方國家當中第一個訪問北京的政府首腦后,就遷怒到了現任港督衛奕信,如今終于算后賬了。
就在今年的元旦,57歲的衛奕信,位列授勛名單,獲封為終身貴族。
這個榮譽當然是一件大好事,人生在世,誰能真的超脫名利呢,何況其也是對衛奕信的肯定。
只不過,耐人尋味的情況隨之出現了——本來按照正常情況來講,港督經過第一段任期以后,通常會得到英國政府的續任,做為肯定其政績的表示。距離英國外交部規定的60歲退休年齡還差好幾年的衛奕信,理應在授勛之后,再得到這個續任的褒獎,但唐寧街10號卻宣布,其港督任期到今年就結束了。
更讓人浮想聯翩的是,這個決定出臺的同時,下一任港督的人選,沒有公布。
換而言之,衛奕信被英國首相約翰·梅杰拿下了。
在和唐煥打電話的過程中,這位老兄的不滿和惱火,簡直是難以抑制。
看來,香江回歸前剩下的這幾年,終歸還是消停不了——唐煥暗自嘆了一口氣,轉而安慰末任港督夢碎的衛奕信,“事已至此,那就面對現實吧。如果你不愿意繼續擔任公職的話,我在英國還有很多職位等你幫忙。比如切爾西俱樂部主席,風光程度不見得比港督差。”
被首富先生如此打趣,衛奕信總算不至于那么失態了,又說了一會話,才掛掉電話。
唐煥搖了搖頭,廟小陰風大的香江,暫時還用不著他操心,自己還是先把美國這邊安排好了再說其它吧。
從1991年的西方圣誕節,到1992年的農歷春節——2月4日的這段時間里,唐煥把主要精力放在了處理人脈資源上——比如,美國華裔精英組織“百人會”的活動。
自從前年3月24日,七十歲的王安,因為食道癌逝世后,首富先生在華人圈子里不免少了一個具有共同話題的平起平坐it伙伴。好在王安電腦公司并沒有像原本時空里那樣破產,在個人電腦、工作站、辦公設備等領域,經營得可圈可點。
借著活動的機會,唐煥發出了一個倡導,即從今年開始,專門為華裔商人們日常經營過程中可能遇到的沖突,提供指導和幫助。
當然了,首富先生不可能平白無故地如此說,這里面有個背景。
就在去年的3月16日,15歲的非裔美國少女拉塔莎·哈林斯,在洛杉磯韓國城一家雜貨店內,因為把一瓶橙汁裝進了背包里,被51歲的韓裔美國女店主斗順子認為行竊,進而雙方發生沖突。
最后,斗順子這位女店主拿出一把手槍,隔著大約一米遠的距離,擊中拉塔莎·哈林斯的頭部,該黑人少女當場身亡。
在1991年11月15日的洛杉磯法院審判過程中,陪審團認定斗順子犯故意殺人罪,量刑16年;不過,主審女法官喬伊·斯卡林并不如此認為,于是減刑到了五年緩刑、400小時社區服務和500美元罰款;加州最高法院接受上訴后,維持了喬伊·斯卡林的審判結果。
這件事的影響是顯而易見的,其加劇了非裔美國人和韓裔美國人的矛盾,甚至波及到整個亞裔美國人——以為大家都是少數族裔,就會理所當然地相親相愛,那是一廂情愿。事實上,長期被白人奴役的黑人,在亞裔面前,還是很有優越感的。
唐煥的出發點,就是基于這個事件,相當符合實際情況,可謂有的放矢,所以很順利地在一片贊同聲中通過了。
剛忙到年后,英特爾首席執行官安迪葛洛夫便登門拜訪了。
l80486的下一代微處理器的研發計劃,到今年已經進行到了第四個年頭,終于到了測試階段。
本來,英特爾打算順理成章地把這一代產品叫做intel80586,畢竟用數字進行命名,是整個半導體行業長期以來養成的習慣。就像amd,其對應的x86架構兼容微處理器,便分別是am286、am386等。
但問題出在,英特爾想把這些數字注冊成為商標,今后只能自己使用,進而將那些搭順風車的競爭同行都踢出局。
結果,純數字商標不被允許,該計劃一下子泡湯了,導致這個新產品一直沒有正式的名稱,只能暫時用p5這個英特爾第五代微架構代號來稱呼。
和上一代的intel80486相比,p5最明顯的改進之處,就是支持超標量體系結構,在并行執行上有了突破。
把寶完全壓在微處理上的英特爾,對p5自然非同一般地重視。其由研發了intel80386和intel80486的圣克拉拉團隊設計,最初是幾十個工程師參與,到現在則增加到了200名工程師的規模。
按照計劃,p5如果測試成功,那就在今年六月參加展覽會,然后在今年九月正式發布。
安迪葛洛夫這次來,除了向重視p5對方圓個人電腦的意義的唐煥匯報項目進展外,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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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煥打趣著安撫道:“等你把這個項目從頭到尾地跟下來后,就有了配得起碩士頭銜的真才實干了。”
孟靜翻了一個白眼,“按照你的預測,我豈不是還要做將近一年的苦力?”
“等到時候看到了斬獲,你就不會這么愁眉苦臉了。”唐煥伸出了手,“先把英鎊的報表給我看看。”
方圓超級計算機崛起后,唐煥的金融模型也隨之有了用武之地。其就像個人電腦上運行的電子表格軟件一樣,統計和分析數據,甚至還能更進一步地通過改變環境變量,更換不同輸入項,來預測輸出結果。
“英國的驕傲和糾結,在英鎊上體現得活靈活現、淋漓盡致,”孟靜正正經經地發表了一句看法。
“小丫頭說的不錯,等著領獎勵吧。”唐煥稱贊完后,放下資料,又輕飄飄地吩咐了一句,“這張報表,每半個月交給我一份,不論那時候我在任何地方。”
“遵命。”孟靜調皮地舉手敬了一個禮。
首富先生在投機方式上一向講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蓋因無形之手用得爽快不假,但也極易招來反噬。
就在這個為下一階段布局的歲末年初期間,唐煥不經意間發現,似乎能夠影響到美國大選的那只無形之手,有所動作了。
圣誕節前夕,華納發行了一部由兩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導演奧利弗·斯通執導的電影——《刺殺肯尼迪》,其改編自吉姆·加里森的小說《跟蹤刺殺》和吉姆·馬斯的小說《困境:殺死肯尼迪之密謀》,描寫了新奧爾良檢察官吉姆·加里森調查肯尼迪遇刺事件的始末,以及后來發現的事實。
奧利弗·斯通這幾年佳作不斷,《野戰排》、《華爾街》、《生于七月四日》這些電影可謂名利雙收,于是華納非常信任地投給他4000萬美元;反過來,奧利弗·斯通為了讓這筆投資看起來物有所值,請了《與狼共舞》的導演兼主演凱文·科斯特納,來扮演主角——新奧爾良檢察官吉姆·加里森。
可以想象,把《刺殺肯尼迪》這樣一個敏感的題材搬上大屏幕,沒有那么容易。
從劇本的第一稿出來后,《刺殺肯尼迪》便遭到了《華盛頓郵報》國家安全通訊記者喬治·拉德納的嚴厲抨擊,自此卷入到了一場激烈的爭論中。
當《刺殺肯尼迪》上映之后,眾多美國主要報社都撰寫社論,以嚴厲的措辭批評奧利弗·斯通褻瀆歷史、不尊重史實,以及他對時任副總統、后來繼任為總統的林登·約翰遜,也參與刺殺約翰·肯尼迪這一陰謀的指控。
比如,《紐約時報》的伯納德·文羅唱衰道——如果華納能讓《刺殺肯尼迪》走遠,那就是好萊塢的奇跡;他還在文章中呼吁華納做自我檢討。
再如,該報的文森特·坎比,通過針對這部電影本身所寫的一篇評論,批評道:“奧利弗·斯通對影片制作采用的風格非常隨便,很多很短的,頻繁的,不知所云的,一個接著一個的鏡頭,夾雜著背景音樂、噪音,對話,還有更多的噪音,更多的對話,像夾心餅一樣。”
甚至還有媒體直接發文“抵制奧利弗·斯通編造的事實”,來攻擊《刺殺肯尼迪》。
當然了,也有媒體人贊賞《刺殺肯尼迪》,比如《華盛頓雜志》的一名資深電影評論家——派特·多維爾,但在提交評論時,被主編約翰·里姆伯特駁回了,理由是不想看到對該影片正面的評論,他和其他雜志的編輯都一致認為這部影片是荒謬的;為此,派特·多維爾當即辭去了職務。
與此相比,聲望更高的羅杰·利伯特,就能發出聲音了。他在《芝加哥太陽報》中對《刺殺肯尼迪》表示了贊賞,“這部電影的成就,不在于它解答了肯尼迪遇刺的秘密,而在于它正試圖喚醒自1963年之后,在人們心中漸漸逝去的民族精神。”
做為導演,奧利弗·斯通個人自然是壓力巨大,甚至在接受電視采訪后,收到了死亡恐嚇信。
梳理一下對《刺殺肯尼迪》的批評,主要集中在兩方面——對新奧爾良檢察官吉姆·加里森的描述是否準確,以及在改編的歷史資料片中,加入了被人為混合的片段。
為了回應這些批評,奧利弗·斯通寫了一本長達593頁的書——《刺殺肯尼迪–關于這部電影的書》,其中包括了劇本的全部注釋,另外還有97條來自支持和批評者的評論,以及340條研究記錄。
在這種鋪天蓋地的爭議聲中,華納對《刺殺肯尼迪》支持,可以形容為“力挺”,僅表示——由于電影時間過長,長達三個小時,上映場數會不可避免地受到影響。
冷眼旁觀的首富先生,在聽取部下工作匯報的時候,順便打聽了一下相關的詳細消息——華納為《刺殺肯尼迪》的營銷,投進去了1500萬美元;而這部電影在上映的第一周,和《美女與野獸》并列排在了全美票房的第五位,直到1992年1月的第一個星期,也有了實際突破,緩緩上漲的全球票房達到了5000萬美元,同時正面評論呈上升趨勢,甚至還獲得了8項奧斯卡獎提名。
在唐煥看來,暫且不論肯尼迪遇刺事件里有多少陰謀,就電影本身而言,奧利弗·斯通的導演功力是不容置疑的,將如此千頭萬緒的歷史事件搬上大屏幕,光下死功夫還不夠,要不然,也不能吸引觀眾在電影院里坐那么長的時間。
不過,話說回來,奧利弗·斯通再有才華,沒有資金支持,電影不可能拍出來;沒有能量更大的無形之手托舉,電影剛上映就肯定被口水淹死了。
正如1991年12月25日,蘇聯總統格爾八喬夫宣布辭職,將國家權力移交給俄羅斯總統業力欽,當天9時38分,蘇聯國旗在克里姆林宮上空緩緩降下,被俄羅斯國旗取而代之,這里面的按部就班,說沒有貓膩,誰肯信啊。
反正看了《刺殺肯尼迪》這部電影后,首富先生對再去德克薩斯州這個共和黨的大本營,有了心理陰影,但和加州“硅谷”遙相呼應的“硅丘”,就位于它的首府奧斯汀,每年不視察幾次還真不行。
回想著老布什一家對今年大選盡在掌握當中的那種傲慢,唐煥不禁搖頭微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