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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發大財的機會,余明月是絕對不會在這些親人面前藏著掖著的,吃飯的時候食店里客人不少,余明月倒是沒提開荒買地這事,不過吃完飯后,余明月就招集了一干親人回了院西頭,把那間還沒改建的小廚房當成了會議室,跟親人們說起了這開荒買地的事。
聽余明月把事情一一分析后,別說是她爺奶了,就是孔明富、余天向、余志芬、余志慧四家,也都心動不已,開始激動的談起了各家的打算。
畢竟這些年下來,余明月提出的主意,沒有那次不是讓大家掙到大把錢的。
看到自己的計劃親人們沒有一點質疑就認可了,余明月心里那叫一個舒爽,事情談得差不多時,時間也不早了,余志宗又開著車,把余明艷給送回了校。
余明月送她上五樓的宿舍時,早前出去聚餐的五個女生都還沒回來,但進門右邊那個床位上,已經坐著一個一看就是城里的十二歲小姑娘了。
看到余明月姐妹進宿舍,這個稍有些偏胖,卻面容白凈笑起來顯得蠻可愛的小姑娘,就跟余明月姐妹兩打起了招呼。
“呵呵,你們好,我叫何加君。我爸媽昨天都上夜班,所以我今天下午才來報名的,來的時候宿舍里只有我對面的張蓮,而且也只剩下這一個上鋪了,你們兩睡上鋪還是下鋪啊?”小姑娘笑起來時,不算大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但更像個彎彎的月牙,說話時,還露出兩顆小小的虎牙。
余明艷笑著答話時,余明月也露出了個輕輕的笑容。這小姑娘不錯,至少讓人感覺很容易相處。不過這叫何加君的小姑娘怕是個小話嘮了,如果像張蓮媽媽那樣份量的,一向不善于拒絕人的堂姐今后怕是真不得清靜了。
等余明艷答完對方的話后,余明月才是親切的笑著跟小姑娘打了個招呼。然后開始叮囑了余明艷幾句在校要注意的事情后,才笑道:“呵呵,你們兩個慢慢聊吧,我先走了。周末的時候再過來接你喔,如果想家了,就到宿舍下邊給家里人打電話。”說完,沒再防礙爬下床的小姑娘拉著余明艷聊天,直接出了宿舍。
“哇。余明艷,她真是你妹妹嗎,看著好厲害喔,我覺得她更像姐姐呢。”
“不是啊,我才是姐姐,我比小月大了一歲多呢,只是...只是她確實很厲害,所以一向都是她提醒我這些而已。”
“有妹妹真好,我家就我一個呢......”
剛走出宿舍的余明月,原本還因為要留堂姐獨自在校而有些擔心。心情也有些愁暢,卻被這聲聽得一清二楚的驚呼,和堂姐明顯有些懊惱的回答,逗得翹了翹嘴角。
對于她來說,堂姐何止是妹妹,其實更像被她從小愛護著教導著長大的晚輩。她現在的心情,比喻得貼切些,更像是雌鳥在趕雛鳥出窩試飛時的忐忑心情一般。知道必須放手她才能飛得更好更高,卻依然是如此的擔心和不舍。
余明月這心情倒是好轉了,可此時在宿舍得和何加君這小姑娘聊天的余明艷。卻快窘死了。
因為越走離宿舍越遠的余明月,并沒有聽到小姑娘后邊的話。
“有妹妹真好,我家就我一個呢,我爸媽說雖然我家是少數民族。但單位有規定只能生一個孩。可剛才我上廁所的時候,聽幾個女生說我們新生里有一個同家都能稱得上超生游擊隊了,那兄弟姐妹多得能嚇死人,女兩男呢,光是今天到校的就有這五個孩,還說也許家里有小的沒有帶到校來。”
喘了一口氣后。又一臉崇拜加羨慕的道:“哇噻,她爸媽真是厲害了,這都趕上我奶奶時常跟我說她們那年代的英雄母親了,生得越多越光榮。這些女生懂什么啊,我奶奶說家里孩多的才是有福氣的呢,我也這么覺得,兄弟姐妹多有什么不好啊。但也不知道這些女生是不是吹牛,畢竟現在可是90年代了。哼,不過我覺得她們多半聽風就是雨了,女生就是這樣,老喜歡不弄清情況就夸大事實。對了余明艷,你不是上午就來的嗎,你看到這么牛b的一家沒有?”
余明艷見何加君說完就看著自己,她一時真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對方了。其實從幾個關鍵詞中,她已經大概猜出同們口中議論的五個孩的家庭,說的應該就是她家兩姐妹和堂妹姐弟。
“我,那個....她們說那個其實不是一家人。哎,不是,我是說我家和我堂妹兩家的感情好得確實像一家人,但其實我們是兩家人。我家就我和一個妹妹,我堂妹她有兩個弟弟,但我兩個弟弟雖然長得不像,但他們真的是雙胞胎,我堂妹說那是異卵雙胞胎,你聽過吧?所以兩個弟弟才長得不像,所以啊,我堂妹家也沒超生,真的。”
余明艷一口氣解釋完時,差點喘不過氣來,白凈的小臉都憋得通紅了,看過春晚小的余明艷非常清楚,‘超生游擊隊’絕對是貶義語。
可看到站在對方看著她的何加君,還是一副云里霧里的表情時,余明艷很想沖天翻個白眼。
何加君這才后知后覺的指著余明艷,一臉驚訝的問:“啊,你...你是說那些女生說的那個超生游...超生家庭的新生就是你嗎?那剛才....剛才那個叫你‘姐’的女孩其實只是你堂妹?哪還有個小的呢,怎么沒有見到?”
看到對方臉上明顯帶著不信的表情,余明艷很想扶額,她根本記不得剛才堂妹是叫她‘姐’,還是向平日一樣叫‘小艷姐’?但反正她把洗清家里是超生游擊隊的事。
沉默了一下,余明艷腦也冷靜了下來,才是道:“她們說的應該是我吧,至少今天我來報名,我妹妹和堂妹加兩個堂弟跟來了。不是正好五個嘛。平時我堂妹叫我時,都在‘姐’前邊加上我的小名,可能今天想著在同面前叫小名不好,所以才叫我姐了。我上五年級后在校里時,她也是只叫我姐。”
余明艷說完,用一副‘你明白沒有’的表情,看著她。
“喔。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女生就是這樣,從不弄清情況,就在那夸大事實。不,這根本不是夸大了。這是杜撰。”這話說得,好像她就不是個女生似的。
不過馬上,這丫頭也反應了過來,捂嘴道:“嘿嘿,當然了,我說的女生不包括我也不包括你哈。”
她這話音剛落,宿舍門口就傳來一聲嗤笑聲。緊接著,五個表情不一,但臉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幾絲取笑或是鄙視的女生,一個個手里都各拿著支型號相同的小“磚頭”。從門外魚貫而入。
十二歲的年紀,哪有看不懂人臉色的,不光是余明艷皺眉看著這上午她就不喜歡,也明顯不喜歡她的女生。就連何加君也看出了這五個應該是同宿舍的女生剛才嗤笑的是自己,但在看到五個女生手里拿著連她爸都用不起的大哥大時,性格一向有些沖動的何加君深吸了幾口氣,才壓下了想要和對方理論一番,或是干上一架的沖動。
余明艷一向都是不會惹事生非的,小時候性也一直很軟,可和余明月從小一起長大。她也變成了個為護短的人,為了家人她能跟人拼命,可她沒完全會余明月對外人的淡然的冷漠。
所以剛才要不是為了洗脫可能會被貼在家人身上不好的標簽,她也不會費那么多口水。跟何加君解釋那么多,直到讓何加君明白事情的始末才罷休。
看到這五個女生坐到右側靠窗的那個床上,邊說咬耳朵說悄悄話不說,還一個個笑得陰陽怪氣,并用眼睛直描自己時,從小大到都沒受過這種氣的余明艷心頭火起。就要沖上去跟這五個女生理論一番。
可剛一抬腳,卻被站在她旁邊的何加君給拉了。
“別理她們,以后就你、我和張蓮一起玩,這些都是仗著家里有幾個臭錢,跑到我們校來混臉面的敗家。”爬在余明艷耳邊輕聲說完后,還是忍不住滿是鄙視的飛快掃了窗戶那頭一眼。
張蓮和余明艷嘀咕著咬了陣耳朵后,輕輕推了余明艷一下,才笑道:“今天晚上就要到教室去領新書了,先上床睡一會兒吧,我帶了好些作書喔,故事會也有,你想看什么。”
被何加君這么一打岔,余明艷也冷靜下來不少,腦中也突然想起了堂妹走前,才叮囑過讓她在校里要以好好習為重,別去理會那些不相干的人和事的話。
難道堂妹已經猜到自己會被這些用堂妹的話說,就是‘渣’的同欺負?如果堂妹遇到這樣的事,堂妹會怎么辦呢?
其實根本不用余明艷多想,與余明月一起長大的余明艷,腦中瞬間浮現出了永遠不會出錯的答案。
她知道,如果是堂妹,今天最初時,就不會跟誤會自家是超生游擊隊的同做任何解釋,只會在心里笑話這些誤會的同無知。
如果是堂妹,在面對根本不相干的外人的挑釁時,頂多只會回以對方一個冷眼,然后帶著自信高傲的笑容,忙活自己的事,但從此之后會當這樣的人不存在。就像對待楊小尾那幾個女生一樣。
但如果對方過份,被堂妹歸為了仇人一列,堂妹就會一找到機會,就要明目張膽并明正言順的欺負得對方有苦難言,就算跪地求饒,也絕不原諒。就像對待財迷又一心使壞的唐萬芳、唐富貴、和余志高跟黃兵這四家人一樣。
堂妹說過,對待敵人時,最大的勝利是用笑容面對他,讓他哭著看你。而且用敵人的弱點對付他,是最有效的辦法。
瞬時分析清這些后,余明艷原本陰沉的小臉上,浮現起一絲自信的笑容。她雖然也許永遠不能變得如堂妹一樣厲害,但她會努力習。
“呵呵,何加君你也快上床休息一下吧,我也從家里帶了很多習需要的書來,我們校可是以高升率聞名的呢,所以我堂妹挑了這些對習都很有幫助的給我,好些地方她都有詳細注解的喔,有些比老師講的還容易理解呢,你要看時跟我拿就行了。對了,記得等張蓮回來了,我們個一起去食堂買飯一起到花園吃吧,順便可是一起討論一下這期的習計劃,我們個得爭當霸別當渣才行。”
看著突然間像變了個人的余明艷,何加君真是有些反應不過來,愣了一下后,才是笑著應了一聲,然后有些迷茫的回身爬上了床。心里實在不解,這丫頭轉變得怎么能這么快,而且什么‘霸’、‘渣’的名詞雖然大概能理解意思,可是聽著好奇怪啊。再說了,余明艷她堂妹有那么厲害么?她堂妹不是應該還沒上初中嗎,不然怎么不一起上這所算是全市最好的校......
余明艷哪里知道,她此時已經把這個要同窗年并最終成了好朋友之一給女同雷到了,還雷得外焦里嫩,一塌糊涂。
不過在今天之后,還不到兩年的時間,‘霸’‘渣’這兩個至少要在十幾年后才會出現的新鮮名詞,卻會成為民族中甚至木棉市其它幾所初中以上校里的生,都很熟悉并應用自如的名詞。不到十年時間,它們這對永遠都是不離不棄的‘搭檔’,就以民族中為起始點,如核輻射一般,蔓延向全國各地的大中小校甚至廣大民眾。
到那時候,哪個同要說沒聽過這兩個名字不明白意思,其他同基本都會翻著白眼道:“天!連這都不知道,你真是弱爆了!”
(額,扯遠了哈,娃娃都覺得這幾天自己有些腦殘。)
余明艷如一只高傲的小母雞一般仰著頭走到床位下方時,回過頭對那五個被她剛才的話氣得正橫眉綠眼瞪她的女生,送去一個滿是自信又高傲的笑容后,也不理對方五人的反應,直接爬上了床。
那五個女生被氣得想發飚,卻又找不到理由正愣住時,余明艷已經拿出了裝在箱里的小錄音機,裝上一盤英語口語練習的詞帶,然后戴上耳機聽了起來。五個女生嘴里罵罵咧咧的咒罵和嘲笑聲,余明艷根本聽不見,也不愿意去聽。
不用跟余明月,余明艷也知道,狗被惹瘋了時,那叫聲絕對沒人愛聽。她這人,一向都不愛虐待自己。(未完待續。)
ps:唉,說來都是淚,這是娃娃差點拼了老命,才熬夜備下的一章存稿。把它定時成功的時候,娃娃正頂著兩只熊貓眼。不過想到能準時讓它在上午八點半與親們相見,娃娃覺得,一切都值了。說了一堆,其實就是想跟親們求幾張推薦票票,嘿嘿,娃娃都覺得自己皮厚加‘無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