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嗙”的一聲,大勺掉落到菜盆中,菜湯四濺。
婦人眼中的驚鄂讓周圍的同事感覺倍感興趣,是什么樣的人能讓真的不要臉的人嚇成這樣。
即使她戴著口罩,旁人也能從輪廓猜出婦人此刻驚訝的張大了嘴,以及扭曲的表情。
“你是人是鬼?”
當初將這個女人的孩子扔去擋了喪尸,這個女人也發瘋的跳下軍卡,原本以為她回不來的,為什么現在又出現在她的面前。
至于是不是認錯了人?
她雖然老了,但是對于這個即便在末世也依然美麗干凈的女人卻真的記在了心里,而且,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這個女人當時看她的眼神她總能在噩夢中看見。
當時若不是這個女人要去追孩子的尸體,恐怕她當場就被這個女人殺死了吧。
黨貝貝原先還不是特別確定這個老婦的身份的,畢竟當時也沒有給那個老婦人打上標記,剛才遠遠的看著身形相似就跟了過來。
現在看著老婦的表情,她就完全確定了,這個害了孩子的女人,當時竟然還能無恥的說她用孩子當擋箭牌是幫她解脫,還企圖讓眾人認同她孩子會帶來麻煩的觀點。
她,必須死。
黨貝貝心中怒吼著。
顧惜白不明白為什么剛才和自己說說笑笑的黨貝貝突然就散發著凍死人的可怕氣息。
她的表情倒是沒有多大變化,眼中射出的寒芒連站在旁邊的他都感到心臟似乎跳動越發的艱難。那么對面那個普通的婦人渾身戰栗也不奇怪了,但是,黨貝貝和一個普通婦人哪里來的深仇大恨?
“看來你很希望我死了吧!”黨貝貝無情的打破了婦人以為自己又是在做噩夢的自我安慰。
“我。我,你別來找我,當時要不是我將那個孩子扔出去,那個進化喪尸上了車,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我是在救人,你的孩子是死得其所,犧牲小我成全大我,不就是基地對我們的教育么?所以,所以,你快拿著飯菜走。不然,不然”
鄧翠芳眼神閃爍,左右張望,似是希望找到什么人來救她,但是周圍的同事眼中只有探尋和好奇。根本就沒有上前幫助她的意思。
終于,她看到了往窗口靠近的巡邏隊。
對了,就是這個,在食堂鬧事的人都會被巡邏隊的人抓去關起來,嚴重的還會被趕出基地。
“快來這里啊,這里有人鬧事,威脅我多添飯菜,快來人啊!”鄧翠芳指著臉色越發難看的黨貝貝。朝巡邏隊求救起來。
老婦的叫嚷讓一開始就懷疑隊伍停止前進的巡邏隊加快了前進的步伐,食堂里打飯的人也紛紛議論起來。
“哇塞,到了現在還有人敢在食堂鬧事啊。簡直找死。”
“就是就是,他多打一點,豈不是我們都要少打一點了?巡邏隊快去將他抓起來。”
“抓起來,抓起來。”
大堂中不明真相的人群鬧了起來,看到這樣的場面,鄧翠芳終于松了一口氣。
對啊。怕什么啊,在食堂里。她這個添飯阿姨才是最大的。
看著對面表情陰晴不定的女人,鄧翠芳露出舒心的笑容。誰讓你笨,在食堂里出現在我的面前呢,你早就應該和你的孩子死在一起的,為什么要回來呢?
“喂,黨貝貝,怎么回事?”孩子,什么孩子?顧惜白看到周圍的人開始開始將黨貝貝圍攏起來,擔心的攔在她身前,也來不及思考老婦說的話。
“算了,我幫你解決。”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對面那個老女人這么陷害黨貝貝,黨貝貝也一定有方法可以解決,但是激起民憤了,對黨貝貝將來也是不好的,顧惜白迎向巡邏隊喊道,“誤會,我是顧……”
“你不用幫我,這個賤人,我自己解決。”黨貝貝攔下了顧惜白即將脫口而出的話,這件事情是她的因果,屬于她的私事兒,她自己處理就好了。
而且,她并不希望因為這件事,讓顧家在民眾的心中產生污點。
“哼,你以為這么點小計謀就能害了我?就像當初害我初生的孩子一樣?當你午夜夢回的時候,是否被夢中孩子的哭聲嚇得睡不著呢?”黨貝貝也不愿多說,招出水龍卷起窗口內的鄧翠芳,一陣風似的消失在食堂中。
“你去哪里?”看著瞬間消失的黨貝貝和窗口內的老婦,顧惜白反倒不擔心了。
“咦,異能者啊?”
“哇,水龍誒!好大的水龍,我們基地水系異能者能這么厲害?”食堂內的人并非是被黨貝貝的異能震懾到了。
“哎,異能者會來我們第五食堂打飯?還威脅那個添飯阿姨多打一點飯?”說話者一副你在逗我么的語氣。
“可不是么,這不是搞笑么?異能者待遇那么好,怎么可能來我們第五食堂蹭稀飯、泡菜吃啊?那個添飯阿姨肯定是得罪那個異能者了吧?”
“可不是么?剛才我可是瞧見了,那個異能者沒有穿異能團的衣服,恐怕那個添飯大媽又抖三抖了,惹急了人家吧!”
“那我剛才還聽到那個添飯大媽說將人家孩子扔去喂喪尸什么的了?”
“那,可真是深仇大恨了,肯定被人帶出去扔喪尸群喂喪尸了。”
而巡邏隊的人看到異能者都已經消失了,也就讓大家趕緊重新排隊打飯了,那么強大的異能者也不是他們能管的。
“看來,鄧翠芳真的干了缺德事呢,大家別看了,趕緊重新給大家打飯吧!”張管事早就看不慣鄧翠芳了,既然有人愿意收拾她,他還是干好自己工作吧,看來要重新找一個添飯大嬸了,這次一定要找個**衛生、聽培訓的人。
而沒人搭理的顧惜白則趕緊往家里跑去,難道說孩子出事了?
急匆匆的跑回家,顧惜白看著在桂嬸懷里抱著奶瓶吃的歡的凌鐺,這才舒了口氣,但是,那個食堂大媽和黨貝貝的對話是什么意思?
既然不是基地里的凌鐺出了事,那也就只能是黨貝貝來基地的路上出的事情了,他必須好好查一查。
“顧五。”
“少爺。”
“去幫我查一查第五食堂今天消失的那個添飯大媽的信息,順帶,重點查一下,那輛車上關于孩子的事情。”顧惜白摩挲著戒指吩咐道。
“是。”并未問顧惜白為什么讓他去調查一個添飯大媽的消息,顧五領到命令就離開了顧宅。
另一邊,還未來得及開心自己就要永久的擺脫自己的噩夢的鄧翠芳,尖叫著被黨貝貝帶離了天府基地。
黨貝貝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喪尸集聚的地點,讓水龍吊著她在喪尸群上面飄蕩。
下面的喪尸看到了活人,興奮的嚎叫起來,長牙舞爪的想要勾住空中的鄧翠芳,但是總也勾不著。
鄧翠芳可不知道黨貝貝并不想立馬殺了她,黨貝貝怎么可能讓她這么輕易的就去死呢?
她必須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也必須為她的大言不慚、不知悔改付出代價。
當初,黨貝貝并不懂人情,只為了完成自己的承諾,要留住孩子的姓名,就強行挽留孩子的性命。
但是,凌云將來會遇到的痛苦與折磨,她卻并未考慮在其中,只覺得她拼命留住了孩子的性命、并且給孩子提供了一個能夠得道成仙的機會是一種恩賜,但是現在她不這么想了,當初的她的想法何嘗不自私、沒有人情味呢?
現在,給這個老婦的一點懲罰,和凌云將來要面對的困難相比,根本就不算什么,不就是嚇嚇她么?
看不見的防護罩將鄧翠芳牢牢的包裹在其中,但是身在其中的人卻并不知道自己是安全的。
鄧翠芳只能看到一只只想要吃掉她的丑陋喪尸,慢慢的竟然還有變異喪尸出現,它們跳的更高,還會發出風刃、火球、閃電。
風刃削斷了她凌亂的發,火球從她耳邊呼嘯著飄過,閃電就在眼前,一切的一切,都是鄧翠芳不曾見過的。
她掙扎著,原先巴望不得綁著她的水龍消失,此刻她卻生怕水龍消失,她不知道這些事情是怎么發生的,她只顧著搖頭晃腦的尖叫,“啊,滾開,滾開,你們這些怪物!”
無比嫌棄的白色衛生帽子早已經被風吹落,口罩、鞋子也被她激烈的掙扎甩掉,哭的眼淚鼻涕糊了一臉,丑態畢現。
白色廚師長褲被染上了黃色液體,飄出可疑的味道,引得下面的喪尸更加的激動。
一只進化喪尸跳將起來,直襲鄧翠芳面門,又黑又長的指甲眼看就要戳到鄧翠芳了,嚇得她雙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還是這么膽小,暈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一擊冰涼的水球朝鄧翠芳淋了過去,批頭蓋臉的淋了個透心涼,鄧翠芳又被刺激的醒了過來。
鄧翠芳看著那個黨貝貝憑虛御風的走到了自己面前,“是你,是你在搞鬼,你為什么要害我?”
“害你?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你有什么值得我害你的,說的你多有價值似得。”黨貝貝坐在水龍翹起的尾巴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嚇得睚眥欲裂的鄧翠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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