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陽帝皇甫奏中看著曹公公追著“刺客”走遠,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重新回到案后坐下,批閱著奏章。冰火!中文
像這樣不長眼的小賊實在是多了去了,他們以為大焰皇宮是什么地方,也是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至今,斃命在曹公公手上的高手,多得數不清。
皇甫奏中嘴角勾著耐人尋味的笑容,翻閱著面前的奏章,似乎有些得意。大焰皇宮在他的執掌下,儼然成了一個鐵桶。他高興的不只是粉碎了對方又一次刺殺陰謀,還是因為他親眼確認了己方實力之強大。
曹廣之曹公公跟在他身邊已有二十幾個年頭,當他還在襁褓中時,曹公公就已經在他身旁伺候了。
別人都道大焰王朝的禁衛軍如何得力,護衛皇室安全。殊不知,曹公公才是他座下最可怕的高手,幾十年的童功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對付的,即便是江湖一流高手,在曹公公面前都不夠讓他練掌的。
但皇甫奏中,很快便笑不出來的。
一條黑影視殿外的侍衛如無物,在他們眼前一黑還沒有看清來人之時,如咆哮的龍卷風般從殿外卷進了殿內。
而那兩個侍衛,被點住了穴位,已經動都不能動了。
“你是誰?來……”
話還沒有說完,如旋風般的影已經卷至了他的面前。冉智柔露齒一笑,帶著皇甫奏中直直貼到墻上。那巨大的力道與不可違抗的氣勢,令皇甫奏中這個素來發號施令的上位者都覺得壓迫。
夜風吹來,帷幔飛揚,冉智柔揪緊著皇甫奏中的衣衫,將他緊緊地抵在墻上。在皇甫奏中驀然瞪大的眼孔下,變戲法似的變出一把小匕,在皇甫奏中的脖上輕輕一劃。
那動作輕得不能再輕,柔和得不能再溫柔,但她的眼神,卻是那般的冷。
皇甫奏中第一次感覺死亡與自己是那般的近,胸腔瞬間停止了跳動,他甚至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大批侍衛的聲音往這邊趕來,曹公公緊跟在冉智柔身后,雖然一時沒有想到冉智柔會殺個回馬槍,但在跟了一段意識到她的舉動之后,大叫一聲不妙,怪呼著直奔上泉宮。
“但愿在他們趕來之前,鮮血不會流盡。”
森冷的語調仿佛來自地獄,露在面紗外的眼睛也帶著刻骨的寒意。皇甫奏中望著眼前的人,體會著她如冰似雪的眼神,身上寒意卷卷,向整個身體散去——
但他的眼神,仍然是堅毅的、不屈的,帶著與天俱來的倨傲和尊貴,逼視著冉智柔,誓死也不會向她妥協。
他要知道她是什么人!
若落在他的手上,他會讓她千刀萬剮,死無全尸。
冉智柔哼了哼,她既然敢來,就不怕他報復。有本事就來抓她啊,現在他可是落在他手上。
眼看著禁衛軍就快來了,冉智柔放開了她,一個跟斗,翻到了他的龍案前。皇甫奏中的眼驟然瞪大,她的目標是……
玉璽!
她居然敢搶玉璽!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
冉智柔的手已經放在了玉璽之上,而這時,曹公公也追至了上泉宮外。冉智柔清晰地感覺到他正在往宮里沖來,說不定在她意識到的時候,他蘊含著雄渾內力的雙掌就會拍打在她的身上。
這是練武之人對高手心生的敏銳與預警。
冉智柔沒有再耽擱,抓起玉璽,揣到懷中,破窗而出。
幾個起落,便到了上泉宮對面的屋頂。運起內力,對著上泉宮里正在被放血的皇甫奏中道:“若想取回東西,拿回龍玉來換。一個月,我只給你一個月,我若沒看見回龍玉,我就會毀了手上的東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說完之后,還附帶了一串囂張之的笑聲。曹公公已經趕到了,撞破上泉宮的窗戶,正對著冉智柔所在的方向怪嘯著沖來,
冉智柔已經得手,朝他們揮揮手,迎著月亮,消失在夜色里。
留給皇甫奏中和曹廣之的,只有一輪孤獨的圓月,和靜靜的夜色。這個夜晚,注定不平靜。
平已久的大焰皇宮,遭到了最嚴重的挑釁。皇帝被放血,珍貴之物被搶。雖然至今還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但讓那人如此大費周章要奪走的東西,肯定不是俗物。
醫們匆忙趕至上泉宮,陛下脖上的血已經止住了,皇甫奏中坐在龍椅之上,臉上黑氣壓頂,讓大殿跪的一班人緊張得喘不過氣來。
大概從來沒有人想過,固如鐵桶的大焰皇宮,居然會這樣不堪一擊,生生被敵人鉆了空。若是那個人出手再狠一點,或是她的目的不是搶奪寶物而是皇帝的性命,那這會兒他們這些人全部都得為皇上陪葬了。
曹公公跪在皇甫奏中身前,原本不因年紀而顯得遲緩的身體盡顯老邁,不斷磕著頭,向皇上請罪。
“老奴該死……老奴該死……還請皇上責罰老奴,老奴無顏再見皇上……”
是夜當值的侍衛每人到杖事房領十刑杖,這些侍衛,中了刺客的調虎離山之計,滿園追著刺客跑,最后還是讓刺客得手,驚了圣駕。
而曹公公,皇上念在他歲數大了,免了他的板,但皇上冰冷的眼神和脖間的鮮血,讓這位老公公一下老了十歲。就連那雙精光畢露的眼神,也失去了所有的光芒。
這個教訓和打擊,他們所有人都忘不了。
皇甫奏中不止一次想過那個人的身份,毫無疑問,她是一個女人。身上有著淡淡的幽香,身體柔韌靈活,比宮里一干美人的身材還要好。最讓人氣惱的是那雙神氣活現充滿著挑釁的眼神,他發誓,下次再看到那樣的一雙眼神,他絕對能夠認得出來。
最后是她的聲音,如果他猜得沒錯,那是假的聲音。
因為老實說,那個女人的聲音,真的很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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