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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送君千里,終須一別


更新時間:2018年12月21日  作者:九天寒陽  分類: 歷史軍事穿越歷史 | 九天寒陽 | 雄宋 

小說:作者:九天寒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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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大小狐貍試探了幾句,便沒了下文。李綱也不再說廢話,直接便是起筆飛書,將此間情況寫了加急奏報,交給了驛兵,直送汴梁。燕京至汴梁來回一趟,便是加急送報也得需五六日,李綱轉頭問劉平道:“你看那種師中能否堅持到咱們去救援他。”

劉平拱手道:“恩相放心西賊隨善于野戰,但是西軍亦是善于守城。異日里太原城里被金賊圍困,尚能支撐半年多,相比起種家軍在麟州,支撐到咱們去救援,還是應該可以的。”

“恩。希望如此吧。”李綱淡淡道。

“明日,我就要回汴梁了。”李綱忽然道。

“恩相,才剛剛到燕京兩日。怎么就急著回去?在住幾日又何妨。”劉平忙勸道。

“你以為你說能住,便住的下啊?這次老夫要不是奉陛下旨令,來賀你這新婚之喜,你以為老夫很閑么,能出的汴京。陛下對你很是信任,畢竟你是陛下唯一能信任的外防的軍將了,如今汴梁城內,太上皇不甘寂寞,朝臣之中還是頗多聽太上旨令的,諸位皇子中也有些異動。南方各路今年又是大水,災患太多,陛下自己怕是也難照周全。老夫這殘軀若是能替陛下分擔,也算是盡忠了,所以,耽擱不得了。明日便啟程回汴梁。”李綱淡淡道。

劉平道:“太上榮養,現在也算是能夠讓陛下親政,四海之內,莫非王土,就算那些舊臣們想請太上再出來,怕是也難了,再者皇子們與陛下都是親兄弟,又怎么會有別的心思。”劉平應承道。

李綱端起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清茶,潤了潤嗓子。望著劉平笑了笑。

“仲成,你想的太簡單了,天家哪有什么親情,哎,老夫這張嘴,亂說了,真是罪過,這里只有你我二人,出的我口,入得你耳,可不許別人聽見,老夫此言,已經是大逆不道了。”李綱低聲道。

“恩相放心,俺明白您的意思。”劉平道。

“你看那位不聲不響的九皇子,也就是那位康王,別看他歲數不大,可是,所圖非小,你以為他就那么老實聽話的當他的康王?若然如此,他與那張邦昌走的為什么那么近,還不是外攏朝臣,想占的一席之地,大宋藩王向來是只需老實的呆在汴梁,從來沒有外出就藩之說,這位康王卻是已經幾次向陛下請示外出就藩。”李綱捻捻胡須道。“你可知那康王想要去哪里就藩?”

“末將不知。”劉平應聲道。

“是巴蜀!”李綱嘿嘿道。“人皆道汴梁好風物,可是誰又知道,那川蜀之地更是天府之國。地勢易守難攻,千里膏腴之地,從三國曹魏之時便是成就霸業的不二之地,這份心思,當得上是皇族之中獨一份的了。只要這位九皇爺出了汴梁,到了那川蜀,不出幾年,便要出來一個誰也管不了的九千歲了。嘿嘿,當真打的一手好算盤!”

“這位康王相比應該不是那種人吧。”劉平淡淡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陛下已經回絕了康王3次了。天家威嚴,總不能讓康王想如何便如何,在汴梁當個太平王爺便是,想出去,這是萬萬不可!”李綱道。

劉平更是心下大奇,心道李綱這老爺子眼睛夠毒的,這么早就能發現趙構的不同之處。也難怪,是金子總會發光的,當日那位康王親自去金營,也算是趙宋王族里最有膽氣與魄力的人了,難道這位歷史上的趙構童鞋這么早就腦袋長反骨,要把他老子和他哥哥弄下來么?不科學啊。

劉平附和道:“恩相說的是。不過再怎么說,康王畢竟也是陛下的親弟弟。”

“恩,不錯。康王的確是陛下的親弟弟,可是這天家哪有什么親情。”李綱似乎有些意興闌珊了。

“這些蠅營狗茍的政事,總歸是有些不光彩的,可是,仲成,你記著,戰場之上,刀光劍影,很是危險,可這朝堂之上,嘿嘿,也有血雨腥風啊,稍有不慎,亦是容易翻船的。老夫不想你成為另一個狄青。”李綱語重心長道。

“小子謹遵恩相所言。”劉平恭聲道。

“老了,老了,竟然有些不知所云,和你說這些干什么。”李綱淡淡道。

“恩相。”劉平忽然明白,眼前這個看似威嚴的老頭看似在敲打自己,實際上是想讓自己明白這朝堂中的人心險惡,心里是向著自己的。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這是劉平自穿越以來,對自己唯一還能夠算是推心置腹并且還教自己處事之道的老人。心中亦是有幾分感動。

“好了,不說了,這早上的膳食老夫還未吃呢!你不會就這讓老夫餓著肚子吧。”李綱笑道。

“豈敢讓老大人餓著肚子。”劉平笑道,急忙讓內府的婢女們送上了準備好的膳食。幾分時令小菜,外加些羹湯,算是清淡爽口。李綱胃口不錯,吃了不少。吃完后,滿意的理了理胡須。說道:“如今你也是一方節度了,需留心各項事項,朝中黨爭嚴重,當年慶歷之時,朋黨之爭,遺禍甚遠,便是許多邊將,亦是未能幸免,如今朝中不穩,若然有異動,還需要你輔助陛下,你可莫要被這種事情牽連。”

劉平點頭稱是。

李綱道:“我走之后,你要多加用心,燕京也是大宋唯一北守之地了。”

劉平心道,派系黨爭這種事情什么時候都有啊,自己還是少摻和為妙。再說了,自己一個野路子出身的軍閥頭子,還在乎什么黨爭,聽到李綱執意要走。急忙言辭意切道:“恩相,您要走,小子不敢阻攔,朝中大事繁瑣,萬望恩相保重身體。”

“你有這心便是極好了。”李綱笑道。

第二日,劉平早早的帶著一批人將李綱送出了燕京城,各種銀器金餅,玉器古玩字畫劉平也是安排了幾大箱子,獻給了李綱。李綱推脫了一番,在劉大當家的執意向相之下,好像李綱不收就好像是辜負了燕京百姓的心一般,便坦然而收了。別看李綱是宰相,可是汴梁富庶,各類營生也是難做。所謂汴梁居,大不易。李綱做官幾十載,也沒有攢下什么像樣的家業。劉平所送的東西便直接都讓手下的仆役收了。

劉平更是親自相送,一直送到了三十里外。李綱坐在馬車里,探出頭來,吩咐了差役們停下,在仆役的攙扶下,下了馬車,來到官道一側的農田邊。望著周圍郁郁青青的莊稼,絲毫沒有了當時金人入侵時候的焦土殘桓之色,周遭勞作的農夫也都是一副滿足的模樣。

李綱獨自走到那群勞作的農夫身側,一群精壯正在耕作,一個發須皆白的老者坐在田埂之上,想必是勞作累了,正自端著一碗水便喝便休息。李綱來到近前,那老農夫一見李綱一身錦衣官袍,當即不敢大意,口稱大人,便要下跪,李綱忙攙扶起來對著那老農夫道:“老丈,莫要多禮。本官也只是路過而已。口渴了些,想討碗水喝啊,不知道老丈可否滿足。”

“當的!當的!大人若不嫌棄,這里有剛倒的白水。”那老農一臉惶恐的將水端上,李綱和善一下,接過水來,口稱多謝,竟然是一口喝干。

“哎呀。痛快,好水,老丈,這片地長勢喜人啊,秋收之時定然能多打些糧食,只是不知哪塊是您家的地啊?”

“這位大人,有所不知,這片地,嘿嘿都是老朽家的!那田地里領頭勞作的是俺家的三個兒子。足足百十多畝地啊。嘿嘿,放以前哪里敢想。”老丈一臉歡喜道。

“百十多畝?我記得這田地大小按口糧之地也就幾畝吧。”李綱道。

“大人想必不知吧,這田地是軍田!俺老漢四個兒子,大兒子參了這永定軍,和金賊廝殺丟了性命。不過俺兒不孬,用俺們劉侯爺的話,那是為國捐軀!那衣冠冢還在燕京的忠烈祠里供奉著呢!也算是給俺們掙了臉面。”說道這,老漢臉上一暗,不過,接著道:“這片地么,便是俺兒留下的軍田。嘿嘿,總算是有個活頭,有個盼頭了,咱們那劉侯是活菩薩,是咱大宋的大門神,嘿,有劉侯在,什么金賊胡虜,誰也甭想進入咱漢人的地界!”

“軍田?”李綱疑惑道。

“就是俺們里正和我們說的,叫什么軍烈屬田,算是自家地。”老漢道。

“哦。”李綱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將手里的碗遞還給了老農,口稱道:“多謝老丈賜水!”說完便轉頭走了。

李綱喃喃道:“私分田地,劉平啊,劉平,好大的膽子啊。唔社稷為重,民生為重啊。這個劉平,老夫真是有些看不透你了。”

此時的劉平策馬來到近前,下馬對著李綱道:“恩相,有什么吩咐?”

“行了,送也送了,都快三十里了,不用這樣,你的心意,老夫心里明白。”李綱笑道。“來人,拿酒來。”

兩側仆役急忙端來酒壇,開了封,端上了酒杯,斟上了酒。李綱端起酒杯。劉平亦是端起酒杯。李綱語重心長道:“仲成,你是可造之材,只是身在行伍,這治世經綸卻是差了些,殺伐之將,戾氣太重,老夫只求你日后,莫要做對不起大宋之事。”

“恩相放心,仲成謹記恩相教誨。”劉平道。

“恩,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就到這吧!”李綱道,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劉平亦是將杯中酒一口而飲。李綱見劉平也喝了酒,朗聲一笑,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一行人馬逶迤而行。劉平望著李綱離去的身影,驀地生出了覺得這個老人怕是以后再也見不到的感覺。劉平晃了晃腦袋,將這胡亂的念頭甩了出去,眼見這李綱的車隊都沒了影子,轉身對著楊三多喊道:“回燕京城!”

“諾!!”一眾永定軍親衛齊聲道。劉平翻身上馬,一夾馬腹,策馬飛馳。身后幾十個彪悍騎士亦是緊跟騎后,卷起陣陣狼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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