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與黑欣欣風馳電摯,回頭而走。
眨眼之間,就跟之前的那一群外門弟子相遇。
這些弟子三三兩兩,分散而行,他們修為低下,并不能凌空而行,因此一步步的走來,花費的時間很長。
“大師兄!”有人看到了程墨,遠遠的喊道。
“大師兄回來了!”
“大師兄前面情況如何了?”
有忠心于宗門的弟子急切的問道。
程墨看著眼前的千余人,緩緩開口說道:“大家回去宗門吧!這里的事情不是我們能夠插手的,已經有長老前去抵抗,但是情況不容樂觀。
都回去,內門的高手和師祖即將趕回,到時候這些兔崽子一個也活不了!”
眾弟子聞言全都松了一口氣,畢竟誰也不愿意拿自己的命前去冒險,那些穿越者的兇狠他們自是親眼目睹,沒有人性,異能古怪,防不勝防。
程墨說完了話,也不在此地停留,直接化作一道虹光,猛然遁走。
他實在是心急火燎,將要見到風依依,他一刻也不想浪費。
程墨全力趕路,途中四下無人,更是展開天云靈翅,朝著神木宗猛飆。黑欣欣都被他丟在了后方不顧,只氣的黑欣欣柳眉倒豎,想要發力去追,速度卻是遠不能跟天云靈翅相比。
“你自便吧!”這是程墨臨走時留給黑欣欣的話語。
程墨趕回神木宗,已經是五天之后,原來熙熙攘攘的外門區域現在卻是冷冷清清,沒有了幾個弟子。
神木宗此次受到的損失可謂是十分的巨大,外門弟子大半喪命,更有一部分人離開,這對一個門派的根基影響重大。
程墨落到街道之中,隨意看了幾眼,之后隨著葉傲的記憶,來到了進入內門的機關封印之處。
這是一個巨大的樹洞,被人用極大的念力采空了樹干,形成了一個深邃的通道。
程墨知道,采空樹干,布置下此機關封印的人絕對就是神木宗的開山祖師,此人念力驚天,居然硬生生的把堅固無比的世界樹采空,深入其中,建立宗門。
微微感慨了一番,程墨將金木牌掏出,按在這樹洞旁邊的一個凹槽之中,以念力激發出道道波動,打開了這樹洞之中的機關封印。
封印打開,在程墨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平臺,程墨立即合身一跳,就在這個平臺之上坐好,跟著金木牌彈出,落入了他的手中。
金木牌彈出,那平臺便開始移動,速度平緩,只急的程墨抓耳饒腮。
但是沒有辦法,他若是跳下平臺,便會有無數的機關封印輪番攻擊,想要通過這深邃的樹洞,簡直是毫不可能!
這平臺移動了一會,程墨逐漸就發現了一點異常,這個樹洞之中,木屬性的元力及其充沛,比之外面簡直是天壤之別。
他心神一動,神木訣就立即運轉,頓時木元力滾滾而來,將他渾身就映照的青朦一片。
足足兩個小時的移動,程墨毫不客氣,他放出太極元神,一絲不拉的將這條樹洞之中的木元力汲取一空,一點也沒有剩下!
神木訣也逐漸被他運轉圓熟,識海之中的八顆食血樹種在這濃烈的木元力滋潤之下越發的成熟了。而那一顆已經發芽的樹種,更是開始緩緩成長,伸展出了四顆血紅的新芽!
這四顆新芽發出,程墨立即就感覺到各種猛血訣的念術威能大漲,此時若是再一次施展出猛血刀對上那七個穿越者,絕對就是一擊全滅!
出來了這個通道,程墨倒是有了一點依依不舍了,這個地方,真是修煉的天堂,他看的出來,那些木元力雖然被他一路吸取一空,但是這世界樹中蘊含的元力無窮,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就又有絲絲的元力冒出,填充進入了那樹洞之內。
“喲!這不是葉大師兄?”
程墨正在觀察樹洞之中的元力變化,遠遠的就聽到有人怪聲怪氣的大叫。
他轉身一看,一個身穿黑色短裝的人打頭,身后跟了二三十個弟子,朝著他的方向走來。
這個人是胡開山,上一次少主比試的第一,葉傲和他最終爭斗,被此人的鬼哭藤迷惑了神識,最終落敗,屈居第二位。
程墨心中冷笑,這個胡開山的修為境界他一眼就看了個透透,第五境的高階,距離晉升第六境,沖擊瓶頸還有一段的距離。
他并不想理會這個人,當前的目的自然是去打開神木窟,進入其中尋找風依依為要。
“滾開!”
程墨冷喝,渾身的氣息一沖,就將胡開山一行人等沖了個七零八落。
只有胡開山巍然不動,眉頭緊皺,冷冷的盯著他。
“葉傲,脾氣依然是這么的臭?諸位師弟前來跟你打個招呼,有必要這么狠毒?”
程墨氣息爆炸,可是沒有留手,除了胡開山生生頂住了他的攻擊,其他人等全都受了不輕的傷勢。
“老子沒工夫跟你們呱噪,趕緊讓開,不然別怪老子下殺手!”
程墨把發出了四顆小芽的食血樹在指尖顯化,條條赤黑的血鏈圍繞他的手掌,這是猛血訣的一道念術:血筋鏈!
胡開山頓時驚叫道:“這是血筋鏈!你……居然已經晉升了第六境?”
程墨冷哼道:“沒錯,這一次比試,沒有人會是我的對手,宗主的位置,誰也不能跟我爭奪!”
他把手一揮,條條血鏈飛舞,驚得胡開山一行人雞飛狗跳,四下遠遁。
程墨冷冷一笑,便收了食血樹,飛掠而去。
胡開山看著他的身影,說道:“很好,很好,我原本以為這一次沒有了對手,沒想到,沒想到啊!那么我們就在比試臺上一決勝負!”
程墨早已走了個沒影,并沒有聽到胡開山的話語,他循著葉傲的記憶,熟悉無比的穿街過巷,很快就來到了一個散發出森森寒氣的樹洞跟前。
他迫不及待的掏出金木牌,想要激活這神木窟的權限,進入其中。
然而此時卻是有一個人從這神木窟之中走了出來,這人一看到程墨手中的金木牌就叫道:“這是云靈子的令牌,如何會落入你的手中?”
程墨瞇眼看去,這個人一身的灰袍,頭上光禿禿的生長著幾縷灰白的頭發,腦門光亮,臉上卻是平滑無比,沒有一絲的皺紋,兩條眉毛居然是正常的黑色,雙頰紅潤,嘴唇鮮紅,只有眼中的渾濁滄桑透露出幾分的老態。
程墨后退了一步,將手中的金木牌一抓,問道:“你是什么人?”
葉傲的記憶當中,并沒有這個老頭的記憶,是以程墨越發了小心,說不定這個某個潛修的師祖,偶爾出世,被他碰見。
“小子,見到了師祖,居然不跪不拜,你也太沒有禮貌了!”
那老頭頭上的幾縷頭發一豎,似乎頭頂之上有個洞在朝外吹氣一般,他跟著把手一挑,在程墨不能置信的目光之中,那金木牌晃晃悠悠,就飛到了空中。
程墨渾身的念力一爆,右手探出,將這個令牌牢牢抓住。
這個令牌關系到能不能進入神木窟,程墨自然是不能任其落到這個來路不明的老頭手中。
他喝道:“你是誰!我在神木宗從來沒有見過你的畫像,居然敢出來冒充我宗師祖,其罪當誅!”
跟著他強行發動血筋鏈,將這個令牌牢牢纏繞在手中,不令它再次飛走。
老頭呵呵笑道:“好小子,還算是有兩下子,但是血筋鏈可不是你這般的用法!”
他說著,就有條條血鏈從他的后背沖出,那鏈身粗壯,閃閃發光,比起程墨的血鏈來,仿如一個成年人對上了一個初生的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