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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天香樓上有命案發生,冷舞作為天香樓幕后的老板立即趕著上樓去了,一旁的楊贊也尾隨上樓。
門口擠滿了不少看客以及一個驚慌失措的娘子,冷舞湊過頭去,只見一個中年男子,瞪大著眼睛,裸.露著上身仰天躺在床上,他的嘴唇一片青紫色,有血漬從他的口鼻眼中流了出來,此刻看去面色蒼白,一旁的一個青年男子探去死者的口鼻,無奈道:“這人已經沒有氣息了。”
“死的是誰?”楊贊問那個瑟瑟發抖,縮在厚厚被子下面的一個青樓娘子道。
那娘子只是不停地抽噎、抹著眼淚,她嚇得一直待在尸體一旁。
“真是晦氣。”冷舞癟了癟嘴巴,苦皺著眉頭,她是天香樓幕后的老板,可是如今卻在這里出了命案,讓她有些無力與捉急,幸好并沒有多少人知道她是天香樓幕后老板這件事情。
楊贊也是大感晦氣,據天香樓已經派了人去上京府衙傳喚衙役以及仵作前來驗尸,至于天香樓也暫時被清場封鎖了。
冷舞神色低落,一旁的楊贊也是看在眼中,他低聲安慰道:“冷舞,既然這里被封鎖了,一切都在風口浪尖上,我們只能暫時離開此處了,日后再拿回這兒,好不好?”
冷舞一聽楊贊如此,她嘆了口氣,道:“一切但聽贊哥哥的。”
冷舞完,立即與楊贊二人抽身離開此處,在黑夜中,不斷地有契丹士兵調撥軍隊往天香樓而去,整齊地挎著步子,在清冷的夜空中甚是響亮。
楊贊與冷舞相互看了一眼,冷舞轉過頭來,與楊贊一同走在巷道內,冷舞的聲音有些顫抖,她道:“契丹人死的好,只是我那天香樓內那些姊妹不知如何了,我這心里還是有些擔心。”
“死的是個契丹人,我方才從天香樓內的一些清客那里聽了一些,只是這個人物的派頭有些大,估計這一次明的不行,要來暗的。”
冷舞忽然間拱起手來,她的一字一句在空氣中顯得甚是有力:“若是她們有難,還要請贊◆◆◆◆,m.☆.co≦m哥哥幫忙。”
楊贊一臉正色地看著面前的冷舞,隨即他將頭湊著往冷舞的臉頰上而去,“冷舞的事就是楊贊之事,何況那些人也是我大宋的敵人。”
“唔。”冷舞有些不好意思,她覺得臉上吹過一陣男子的氣息,隨即她也將臉頰湊了上去。
從天香樓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冷舞與楊贊二人也回了城南石家兄弟開的客棧內。
冷舞對楊贊非常放心,半夜的時候,楊贊身旁已經聚集了不少黑衣人,他們全部都屏住呼吸看著楊贊。
楊贊吩咐下去一些事情,也交代他們去做。
不久之后,黑衣人也消失在了客棧內。
自從上京城發生了一系列殺人事件后,那些契丹貴族之間倒也有些偃旗息鼓,從這個力度看來,他們自然也猜到了那是當今大遼的皇帝耶律璟所為。
在城北離皇宮最近的一座府邸內,這里的宅院顯得并不十分高大氣派,門口戍守的侍衛也并不多,他們在門口守護著,守護里面高貴的主人。
暮色之中,在后院的一間獨立閣樓內,里面的燭光還亮著,一片黃色圓暈從紙窗戶內透出來。
閣樓內,只有一個五旬男子在那兒翻閱著書籍,他有些發白的胡須,頭上則是戴著一個烏黑色的圓氈帽,鬢角已經有一絲絲銀白色的發絲,他左手拿著一本書籍,右手則在慢慢翻閱這本書。
他的目光有些渙散,他合上書本,正思考最近上京城內發生的一切事情,這上京城的一切都已經瘋狂了。
血和淚已經夠多了,而遼國國內的形勢卻一年比一年糟糕,這個五旬男子一片哀嘆,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當年在火神淀,耶律阮被殺,耶律察割叛亂,那一年他是右皮室詳穩,手握皇族精銳部隊皮室軍。他開始召集諸王,后來擁立了耶律德光長子壽安王耶律璟為帝,殺死了叛臣耶律察割。……后來,他被耶律璟封為北院大王,總管山西事務。此人就是耶律屋質,字敵輦,契丹皇族,如今已是五旬老翁。
耶律屋質無奈地搖搖頭,他明白在遼國國內的那個隱患一直就沒有消散過,在這個漩渦下,契丹皇族貴族之間內部爭權斗爭自從太祖后期就一直沒有停止過,對此耶律屋質也一直保持高度的警惕之心。
在大遼朝廷之內,耶律屋質的權勢算是最大的了,而且他也是深諳韜光養晦、明哲保身之道,在幾朝幾代之間混得是風生水起,倒也不會干那些得罪人的事情。
是以在耶律璟的心中,耶律屋質明白他遠比其他人要重要的多,當年扶立耶律璟登位之人當中就有自己的功勞,若是皇帝要動他耶律屋質,就是與整個契丹貴族的勢力宣戰。
對于耶律璟、對于大遼而言,耶律屋質也是一個領兵征戰之人,是以他是一個能文能武之人,所以這一耶律屋質倒是并不擔心,若是耶律璟作出任何對遼國不利之事,他就會對耶律璟采取一些措施。
耶律屋質望著屋外漆黑的世界,他并不知道在天香樓內發生的事情,他并不知道這個瘋狂的耶律璟到底會作出甚么瘋狂的事情,他覺得自己很累,不久之后,府邸的老仆已經在催了。
吹熄了燭火后,整個府邸才完全地靜下來。
天香樓沒有被封鎖,只有服侍那個契丹男子的那個娘皮被傳喚到了上京府衙。
死的是個契丹男子,雖然不過是一個契丹普通男子,可在契丹人眼中一個漢人若是在上京城內行兇,要比偷盜還要嚴重。
最近死的人太多了,上京府尹的心里頭也有一些焦急,皇帝那邊雖然并沒有讓自己查出殺害之人,可是自己的心里頭也明白,若是自己再也找不出替之人,估計皇帝就會怪罪下來,他是知道耶律璟是個怎樣的人。
替罪羔羊,上京府尹的心中忽然間想到這個詞語,不過他抬起一副猥瑣的面孔,然后在那個娘子身上打量了起來。
府尹依照審案的程序下來,問道:“你為何要殺人?”
“冤枉啊……”這個娘子用契丹話解釋起來,她的臉上已經露出了一顆顆大汗珠,她極力地搖搖頭,然后開始抽噎起來。
府尹聽了有些不可思議,他狐疑道:“哦?你會我們契丹人的話?”
那著契丹話的娘子抬起頭來,怯生生地看著面前的上京府尹,一副魅惑的樣子,然后用她楚楚動人淚汪汪的眼睛看著那個上京府尹道:“大尹,奴家的耶耶就是契丹人,只是在對烏庫一戰后,戰死沙場,后來奴家因為失去唯一的親人后,才不得不委身為奴,從身楚館的。”
“哦?”府尹聽了那娘子一番話,他不禁道,“可是那人確實是死在你身旁的,這你又作何解釋?”
那個娘子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看著府尹道:“這個奴家不知,我們契丹女子性格豪烈,怎會在床笫上殺人?”
“哦?”那個府尹的一副臉色已經發亮,他感覺面前這個楚楚動人的契丹女子骨子內發出一股狐.媚誘.惑人的氣味,他竟然覺得自己有些把持不住了,他渾身上下感覺有千萬條蟲子往底下鉆來鉆去。
府尹驚堂木一拍,擠眉弄眼了一陣,隨即道:“既然你無罪,那就暫時押入監牢罷。”
那個契丹娘子已經被押入了監牢,她一副蓬頭垢面的樣子,然后戰栗緊縮在墻頭,瑟瑟發抖著,不過在所有衙役離去之后,這個契丹娘子卻猛然間抬起頭,然后看著四周空蕩蕩的墻角,嘴角卻上揚著。
那個府尹離開大堂后,立即起身去后院房間換了一身燕居服飾,然后動身又去了監牢。
府尹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偷腥的貓一般,無奈身下活兒似乎不用,可是這一次的情況卻讓他感到春風一般襲來,夏日一般狂躁,這一次他倒是要好好享受一番。
從大堂要監牢,府尹花了半盞茶的工夫。
見到了契丹娘子的人后,府尹加快了腳步。
那娘子聽見有腳步聲傳來,她開始低低抽泣起來,隨即又提高了哭泣的聲音。
府尹已經到了監牢的門口,他的身子緊緊地貼著監牢的木柵欄上,一只腳也跨進了監獄內,然后他側著頭朝里面觀望著,卻見那個娘子哭得甚是厲害,他出聲安慰道:“娘子別哭。”
她低頭抽噎著,聽見府尹喚他,她抬起哭花的臉,道:“奴家都在了這監牢內,死恐怕是遲早的了,奴家怕,奴家怕死,可人不是我殺的啊!”
“娘子莫要怕!”府尹徐徐道來,“這生或死,不是娘子決定的,是我決定的。”
“哦?”娘子聽見府尹這么道,她一張臉抬起來看著那個府尹,漸漸地停止了哭聲,繼而反問道,“府尹這是娘子無罪么?”
“這個,要看娘子指明一些案情的關鍵。”府尹一雙色.瞇.瞇的眼睛已經爬上了對面那個契丹娘子身上,他嘴角也流出了一絲口水,隨即他拿起鑰匙,開了監牢的大鎖。
沉重的大鎖在空氣中發出一絲沉悶響聲,對面那個契丹娘子卻是一副疑惑不解樣兒,她似乎意識到了甚么,整個人往后面退去。
府衙一副笑呵呵的樣子,他的身子已經靠近了那個契丹娘子的身上,咸豬手也四處搜索著。
他急忙解開了自己的衣衫,露出粗野長毛的胸膛,天氣雖然冷,可是他卻覺得異常燥熱,身子底下也異常堅挺。
“此地不宜,還是去官人房間罷?”
“那好。”府尹頭,隨即拉著那女子的手趕去房間了。
房間內,燈燭盡滅,還是稍微能見到一微光。
“官人弄疼奴家了。”
“哈哈。”
府尹正待撕.扯對方衣衫,忽然間他覺得胸口一陣疼痛,只見一把匕首正插在他的胸口,他燕居服飾上出現一個血洞,血水沿著半件敞開的衣衫而下,染紅了他的胸膛。
堅挺之物也被狠狠踹了一腳,似乎斷了。
黑夜中,他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個契丹娘子,卻見那女子一副冷冷的樣子看著他,然后朱唇貼在自己耳邊道:“死在陛下手上算是你的福氣,這樣子也可為那些人的死找個借口了。”
府尹聽見這句話,他驚疑地瞪大了雙目,血水快速留下,那契丹娘子卻將府尹的手緊緊地扣住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