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宋武功第八章 心思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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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心思


更新時間:2016年03月10日  作者:夏侯皓月  分類: 歷史軍事穿越歷史 | 夏侯皓月 | 天宋武功 
文/夏侯皓月

農歷十一月,北方正下著鵝毛飛雪。北方晉陽,在寒冷的冰天雪地中,一座堅城拔地而起,在北國飄雪下顯得甚是孤寂。

不甚奢華的漢國皇宮內,雖然宮殿內有石炭等炭火烘烤著,可卻依舊顯得那么寒冷。

這一座殿名為陽春殿,“陽春”二字雖顯得春意盎然,可實際上并不顯得那么一回事。殿內龍榻上劉鈞顯得有些消瘦,清濯臉上血色全無,他時不時地捂著一塊絲帕咳嗽著,好似要將肺都要咳出來一般。

漢主劉鈞這幾日受了風寒,他躺在床上,御醫也在一旁,身旁站著郭無為等幾個大臣,他們在聆聽劉鈞的教誨。劉鈞說完一句話,又開始咳嗽起來,隨即他吩咐其余大臣退下,然后將郭無為一人留下來,他有些話要對郭無為說。

郭無為一臉狐疑,他不知道劉鈞為何獨自將他留在陽春殿內。

殿門一關,也開了一條縫兒。郭無為卻感覺殿內的氣氛有些詭異,讓人喘不過氣來,而那銅盆子內石炭燃燒的火焰非常地旺,淡藍色的火焰在肆意地跳動著。

郭無為瞧去一眼,只覺有股說不出的味道,那石炭的味道有些窒息,除非是適應了它氣味的人才能察覺不到它的味道,而在窗戶的另外一邊,則開了一條縫兒,因為石炭燃燒必須要開一條縫兒,人若是長時間待在此處,輕則中毒,重則一命嗚呼。

這時候,劉鈞適才感到一陣酣暢,他看著面前的郭無為,然后說道:“郭先生,朕這身子骨朕知道,恐怕撐不了多久了,朕想問先生一句話,等朕百年之后,先生覺得哪位皇子可以值得托付江山?”

又是這個問題,郭無為見劉鈞忽然間一副交待后事樣子,他怔了一下,隨即他又想到劉鈞這幾個養子并不出色,最出色的那個養子劉繼業倒是可行。

這個問題劉鈞不能解決,為何要問自己,而且自古以來,帝王的傳承都是靠著皇帝的決斷以及嫡長子繼承制而來。

劉鈞這樣問自己,是不知道皇子當中誰人優秀,誰人平凡么?這個顯然不是,不過這個問題要回答,也只能模棱兩可的回答,郭無為怕的就是受到了劉鈞的猜忌,因為自己掌握漢國大權,儼然是一代權臣,到時候新君即位,恐怕要受到清算的。

郭無為見劉鈞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非常希望能從自己的口中得到一個答案。

此刻郭無為收起身子,然后拱手道:“陛下,皇子們的優秀想必陛下也清楚,自古以來皇位繼承基本都是立嫡長子,若無嫡長子,則立長子,是以無不為只能這么說了。”

郭無為說到最后,聲音竟然慢慢地小了下去,為人臣子不能隨意妄加揣測上位者,自古以來這個都是大忌,郭無為也明白這一點,何況自己心向大宋,雖然劉鈞對自己有恩,可是劉鈞之后呢。

眼下大宋官家趙匡胤才是一統天下的雄主,是他;而面前坐在龍榻上咳得厲害的劉鈞對自己有著知遇之恩,若不是如此郭無為也不會在劉鈞身邊侍奉這么多年了,對郭無為而言,劉鈞是一個好皇帝,治國也有方,只是眼下漢國情況如此,豈可力挽狂瀾,漢國這艘船終究是要沉沒的;而當今天下,大宋如同朝陽一般,散發璀璨的光芒,威加四海之內,天下咸平。

“看樣子郭無不為也變成了一個圓滑之人。”劉鈞聽了感覺郭無為的這句話說了跟沒說一樣,他臉上的表情也是變幻不定,他心道,不過他也知道郭無為的心思,所以并沒有責怪他,只是他身后的繼承人問題卻困擾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

劉鈞嘆了口去,他將兩只手全部縮回了織錦緞被當中,而陽春殿內的石炭還在繼續燃燒,君臣二人卻不再言語,郭無為也只是站在原地怔住了。

“郭先生,朕累了,你先下去罷,將我那義子喚到殿內來即刻。”

郭無為松了一口氣,殿內實在是太熱了,他感覺自己的背后都濕透了,“陛下保重龍體,無不為先行告退。”

“唔。”

郭無為走出陽春殿,一絲風雪從門縫里面吹了進來,雪花四處打轉兒,殿內的劉鈞卻將織錦緞花被子往自己脖子處攏了攏,隨即又是一身咳嗽。

無為心內長嘆了一口氣,然后關上門,留了一條小縫兒。

郭無為到了門口,只見一干大臣、皇后等女眷以及皇子們都問自己:“陛下,如何了?”

郭無為對劉繼恩他們這些皇子們道:“皇子,陛下喚你等入內。”

這些皇子都是劉鈞的義子、養子,郭皇后看著這些皇子們,又看看自己的肚子,心里頭一陣心酸,為何自己沒有給皇帝誕下一個皇子皇女呢,如今陛下無所出,若換做其他皇帝,早就被皇帝打入冷宮了,哪像現在這么自由呢。

若不是陛下念及自己是他的妻子,讓自己先后收養二子:一子本姓薛,后取名為劉繼恩;一子本姓何,后取名為劉繼元。

劉繼元妻段氏素來與自己不和,前些日子段氏病亡,劉繼元便對自己懷恨在心,認為是自己派人殺了段氏。她傷透了心,眼淚汪汪地看著一旁的郭無為,他覺得郭無為才是自己的儀仗,一個權力的靠山。

可惜皇帝病重,郭皇后心里頭有一陣不詳的預感,她感覺隨時會失去皇帝一樣,這不她雖未傳召,可是還是偷偷地朝著門縫里面望去。

等到皇子們入了殿內,郭皇后手指狠狠地掐進了自己手背上你的肉中,一絲鮮血從手背上流淌下來,隨即她立即將手伸進衣袖內。這些皇子沒有一個是親生的,郭皇后看著這些皇子,心里感到一陣無力,若是陛下殯天,她日后該如何儀仗。

做一個深宮哀寂貴婦,還是被命運玩弄的玩偶?郭皇后的頭上已經蒙了一層雪白的雪花,她怔怔地朝著門縫里面望去,心里卻感到一絲冰寒。

此刻殿內,養子劉繼恩、劉繼元、劉繼欽、劉繼文都站在殿內,劉鈞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的養子,忽然間他發現自己的義子劉繼業(后改回原名楊業)并不在此,故他問道:“繼業呢?怎么不見他。”

養子劉繼恩道:“爹爹,繼業還在戍守晉陽城呢,恐怕要晚些回來了。”劉繼恩雖然話這么說,可心里頭并不暢快,居然關心一個義子,他心里雖然不悅,可面上卻如春風般溫暖。

“繼業,身為武將,戍守晉陽城也是為了大漢,算了晚上在召喚他入宮罷。”

劉繼恩與劉繼元一聽,二人許久未曾一致如此看著對方,二人雖然是同母異父,可卻是互相不服對方。

“對了,繼元,如今你妻段氏已亡故,守喪期間一切鋪張全部廢了罷,如今我大漢形勢如此,百姓苦不堪言。爹爹這么說,繼元可千萬不要怪爹爹,你應該能夠明白這些的。”

“爹……爹爹,繼元怎么會怪爹爹呢?”劉繼元一臉尷尬,隨即稍稍平復下來,不過聽劉鈞一提起亡妻段氏,劉鈞心里頭就不舒服,段氏與養母郭皇后向來不合,二人常常吵得面紅耳赤,亡妻病故,不知是不是郭皇后下的手,不管是不是,劉繼元都恨死了這個郭皇后。

如今父皇卻要自己在亡妻的喪禮上節省開支,這一點也讓劉繼恩非常不樂意,自己也是一個皇子,應該享有皇子的禮儀規制。薄葬如何能夠平復自己心情,這一來二去,劉繼元心頭越發不快,他看向劉鈞的顏色雖然尷尬,可心里頭卻恨死了劉鈞。

一旁劉繼恩見父皇如此對待自己的弟弟,他心里頭早就樂開了花,父皇越是如此,劉繼元越是吃癟,他劉繼恩就越快樂。此刻他臉上卻一副恭敬樣子,然后卻道:“爹爹,若是這么做,豈不是讓我劉氏皇族臉上無光么,何況大哥的妻子就這么一個。”

“繼恩,你是長子,怎么如此說呢,雖說此事……咳咳咳……”劉鈞猛烈咳嗽著,隨即繼續道,“若是我大漢亡了,劉氏的尊嚴能值當幾個錢。如今南國氣勢洶洶,難保不會趁此北攻。我大漢區區十一個州,百姓困頓,朝廷財稅入不敷出,該節儉些就節儉些,錢財是小,可國家卻大,你明白么?”

繼恩被劉鈞斥責了一下,然后收起了心思。

一旁的劉繼元見劉繼恩被父皇斥責,方才的怒火轉而間化為喜悅,至于劉繼欽、劉繼文那兩個廢物,倒是不值得自己提點,至于劉繼業,他只顧建功立業,征戰沙場,不過是一個十足的匹夫,也構不成威脅。倒是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大哥劉繼恩才是自己登上皇位的一塊絆腳石,他不過是礙于母親劉氏,不然早就對另外一個爹生的大哥下手了。

劉繼恩一副本本分分的樣子站著,其余的劉繼欽、劉繼文則是唯唯諾諾,見劉鈞答話,則說上一二句,劉鈞不說,他們也不說。

此刻劉繼元見陽春殿內的石炭還在燃燒著,正發出淡藍色的火焰,他又看了看不遠處隔著的紗幔,那紗幔被風輕輕地吹起,他料想那兒定然是有一扇開著的窗戶,猛然間他嗅了一口被石炭溫暖的空氣,有一股若隱若現的硫磺味道,忽然間他心里頭有了一個毒計。

“讓殿外的大臣們、家眷們都走罷,讓衛德貴與御醫服侍就行了。”劉鈞交代了許久,也感到身子有些疲倦,隨即他便讓那些養子們全部退去殿門外。

因為劉鈞的病榻與窗戶隔了許久,中間又有紗幔遮擋,適才不能見到窗戶那邊的情況,劉繼元在走出去的時候,忽然間走向了紗幔背后的那扇窗戶,他四處望著,疑神疑鬼一般,然后輕輕地合上了那扇窗戶,然后又朝著殿門走去。

劉繼恩走得快,他已經到了殿門口。見弟弟劉繼元不在后面,他并不知道劉繼元在做什么,此刻他打算返回殿內去看看怎么了,正在此刻二人相撞,劉繼恩肥碩的身子將劉繼元撞到在地上。

“你沒事罷?”劉繼恩道。

劉繼元剛想發怒,見這兒是陽春殿,也只是瞪了劉繼恩一眼,然后從地上起來,拍拍大髦外的灰塵。

劉繼元因為做賊心虛,倒是沒有對撞倒一事感到任何的憤怒。

“哼,劉繼恩,真是我的好大哥,你等著!總有一日我會讓你嘗嘗苦頭吃的。”劉繼元整理一下衣衫,朝著遠去的劉繼恩的背影心里暗暗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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