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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三國演義》很多情節為虛構,但是它比起史實‘精’彩很多。真正的歷史很多地方都是平平談談的,例如長坂坡趙云單騎救主,真正的歷史上平平淡淡,無甚出彩之處,本書是小說而非史書,因此多參考《三國演義》而非史實。而為了寫作需要,一些人物出場順序、事件發生順序也可能和原著有所不同。)
劉厚感到一陣氣悶,悠悠地醒轉,耳畔傳來一陣陣喊殺聲和“得得”的馬蹄聲,整個人上下顛簸得厲害。睜開眼睛一看,近在眼前的是一片銀白‘色’的東西在晃動。
好不容易將眼睛調整為近焦模式,才看清楚眼前一堵銀‘色’“墻”上似乎布滿鱗片。劉厚費力地左右轉動腦袋,看到兩邊樹木景‘色’飛速倒退。再往上抬頭看去,看到一個下巴,這個下巴膚‘色’白皙,如果不是隱約間看到青‘色’的須根,劉厚都懷疑是一個‘女’人的下巴了。
動了動手腳,卻發現手腳被敷住動不得,拼命掙扎了一番,終于將束縛掙松了一點,能順暢地呼吸了,但是他發現手腳還是不能自由活動。劉厚也顧不得其他,只管大口地喘著氣。
劉厚心想,“難道自己給一個巨人綁敷在‘胸’前?難道我來到巨人國了?”
正在這時候,聽得一個聲音喊道:“來將何人,速速下馬受死!”
“常山趙子龍在此,納命來。”劉厚看到那個白皙的下巴一張一合,一股聲‘浪’從那嘴中沖出,震得他兩耳嗡嗡響。
接著聽到“鏘啷!”的一聲,然后感覺一匹馬夾著一陣風從他們身側飛過,再然后感覺自己的身體旋轉了90度,就看到一條銀槍刺進他們身后那匹馬的騎士身上,那個騎士慘叫一聲,摔落下馬,生死未知。劉厚他們的馬已經“的得的得”地跑遠了。
劉厚這下傻眼了,“常山趙子龍?傳說中的趙云哥哥,不會吧,難道我穿越了?”他努力地回憶之前的事,只想起自己隱約間是被車撞到了。“太俗套了吧,被車撞死了就穿越啊?”
“不對,他如果是趙云,那我是誰?這場景有點熟悉啊,趙云綁著人在懷里,好像這個場景只有在——長坂坡,只有——阿斗……”
劉厚豁然一驚,“難道我穿越成為阿斗?是了,肯定是趙云那個莽夫綁敷阿斗時綁得太緊了,將原先的阿斗悶死了,我的靈魂就附身在阿斗身上了。”劉厚為這件事找到了一個自以為合理的解釋。
劉厚動了動手腳,果然發現手腳很短,心中明白自己真的變成一個小屁孩了,好在不是去到了巨人國,心中多少沒有那么驚慌。
“河間張郃在此,趙云,可敢與我一戰。”突然,劉厚聽到一聲高喝。但是他沒聽到趙云答話,然后,隨著“乒乒乓乓”的兵器撞擊聲音,劉厚突然覺得自己在上上下下,前后左右高速晃動。
這種晃動既有線‘性’運動,也有圓弧運動,饒是劉厚曾經玩過歡樂世界的全套機動游戲,也難受得差點吐出來。
原來,這時候趙云正施展絕世武藝與張郃戰在一起。劉厚覺得歡樂世界的過山車。海盜船、超級大擺錘什么的,與現在的晃動比起來那就是渣。他很懷疑原來的阿斗到底是給劉備摔壞腦袋還是給趙云晃壞了腦袋,所以才在歷史上留下白癡的名頭。
趙云卻是一員智將,戰了十幾個回合,見一時間奈何不了張郃,便也不戀戰,拔馬就走。如果換了張飛,說不定就不管不顧在這里和人家死磕了。
張郃緊緊追著,趙云揮動馬鞭拼命‘抽’打胯下坐騎,那馬吃痛下奪命狂奔。張郃卻不舍得如此糟蹋心愛的坐騎,因此,不一會雙方就拉上一段距離。突然,趙云連人帶馬陷入一個淺淺的土坑里。
土坑不算很深,且有三、四丈長,估計那馬助跑一下,是可以躍上去的。趙云打算控馬后退,準備退到土坑來路的那一頭,然后策馬助跑跳出土坑。
不過,顯然時間上來不及了,因為張郃轉眼就追到。由于剛才一番劇烈的晃動,綁縛劉厚的帶子松動了不少,劉厚這時候雙手已經掙脫出來能自由活動了。
他從趙云身側探頭往后一望,赫然見到張郃明晃晃的槍頭直指向他們。雖然他們還隔著一段距離,不過如果趙云控馬后退的話,必然會撞到張郃槍頭下。
情況異常危急,劉厚和趙云都急得額頭冒出冷汗。突然,劉厚瞥見土坑中燃燒著一堆柴火,火焰呈磚紅‘色’。據劉厚后來回想起來,估計土坑里的泥土含有鈣鹽,由于焰‘色’反應所以火焰呈磚紅‘色’,不過在當時他沒想這么多,急中生智之下,他大叫一聲:“趙叔叔,挑那堆火阻擋他。”
趙云也是心思玲瓏之輩,聽到劉厚的提醒,馬上明白過來,遂以槍頭‘插’入火堆,奮力往張郃面‘門’方向一挑。
張郃猛然見土坑里升起一道紅光,不由得大吃一驚,勒住馬韁連連后退。趙云趁機將馬退到土坑的這一頭,一‘抽’馬鞭,胯下坐騎“律律”地一聲長嘯,猛然前竄,在土坑盡頭平空一躍,竟然讓它跳出坑外。
趙云頭也不回地打馬跑遠。古人多少有點‘迷’信,張郃見又是紅光升起,又是馬躍土坑,心中驚疑不定,一時不敢追趕,很快就被趙云跑沒影了。
趙
云縱馬正走,背后忽有二將大叫:“趙云休走!”前面又有二將,使兩般軍器,截住去路:后面趕的是馬延、張顗,前面阻的是焦觸、張南,都是袁紹手下降將。
趙云力戰四將,曹軍一齊擁至。云乃拔青釭劍‘亂’砍,手起處,衣甲平過,血如泉涌。殺退眾軍將,直透重圍。
這一輪的戰斗,趙云時而扭身向左、時而扭身向右、時而前俯、時而后仰、時而長身而起站于馬鐙上劈砍(三國時有沒有馬鐙還沒明確證據,這里假設有吧)、時而還來個鐙里藏身,加上馬匹的上下顛簸,可憐的劉厚又有歡樂世界全部機動游戲一起玩的感覺。
劉厚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生活在3維空間了,為什么人可以有那么多個維度的運動啊?劉厚強忍著眩暈的感覺,一雙小手死死抓住綁帶才避免掉下去。他恨恨地想:“哼,子龍大叔,你最好不要穿越到現代來,否則我一定請你去歡樂世界玩過山車、玩海盜船、玩‘激’流沖‘浪’,玩遍所有的機動游戲。”
終于等到趙云殺出這一輪重圍,劉厚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氣,斜刺里又殺出一伙人,于是劉厚又開始玩起機動游戲。
劉厚這個時候多么渴望能聽到張飛那個大嗓‘門’啊,因為他知道,長坂坡之戰要到張飛喝退曹兵才算結束。但是他也知道,據說趙云在長坂坡殺死曹營名將五十余員,他的苦難恐怕沒那么快結束。
如是者也不知道經過多久,劉厚也不知道玩了幾次機動游戲,反正他已經被晃得頭暈腦脹,終于,他聽到趙云大叫:“翼德援我!”然后又聽到一個像打雷一樣的聲音:“子龍速行,追兵我自擋之。”
劉厚終于松了口氣,受難時刻終于結束了,以后跟著劉備吃香的喝辣的,享盡人間清福,真是要多美有多美啊。正想著,趙云已經過橋疾走,尋得劉備。
劉厚心里還在遺憾,沒能看到張飛一嗓‘門’嚇死曹將的經典場面。趙云正在跟劉備哭訴什么,劉厚沒留意,直到趙云將自己遞給劉備,他突然醒悟:“不好!這個收買人心的便宜老爹是要摔阿斗的……”
果然,他聽到劉備說:“為汝這孺子,幾損我一員大將。”說罷,將劉厚往地上摔去。幸虧劉厚醒悟得早,雙手在空中一抓,正好拽到劉備的長須上。
劉備吃痛,腰一彎,頭一低。劉厚順勢降低了重心,雙腳已觸地,他也知道不可以太過分,惹怒了劉備這個六親不認的梟雄。他雙手順著長須下滑,到了長須盡頭馬上就勢放手,然后身子順勢往地上一撲。
這是大學軍訓時學過的摔倒保護姿勢,劉厚久未練習,雖然
也摔得生痛,但比讓劉備在一人高的高度上打橫摔在地上不知道好受了多少倍,更因是用雙手按地,經過掌、肘、肩幾個大關節的緩沖,卸去大部分沖擊力,有效地保護了體內臟器。
劉備正‘欲’發怒,趙云剛好拜下去沒有留意到這一幕,等他抬起頭時,看到劉厚已經倒在地上,他急忙向地下抱起阿斗,泣拜曰:“云雖肝腦涂地,不能報也。”
劉備摔阿斗本來就是為了拉攏人心,這時候見拉攏人心的目的已達到,也沒空理劉厚的所作所為,忙扶起趙云,好一頓安慰。畢竟還是他的部下比家人重要。劉厚長噓了口氣心想:“謝了趙云哥哥,你又救我一次了。”
且不說大人們繼續商量大事,劉厚被抱到甘夫人處,母子重逢,甘夫人抱著阿斗自是一陣痛哭。
甘夫人肌膚勝雪,容顏端莊,有一股大家閨秀的高貴氣質。完全符合劉厚心目中古典美人的形象,不過畢竟這是自己名譽上的母親,是以也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不過劉厚畢竟和甘夫人沒什么母子感情,自然不會和她玩什么抱頭痛哭的游戲,只是翻了翻白眼,為了避免尷尬只好閉眼裝睡。
就在劉厚以為享福的好日子就要到來時,劉備卻帶著他們繼續逃亡。于是,劉厚開始了他顛沛流離的苦日子。
雖說他可以跟著甘夫人享受vip待遇——坐牛車,但是路是坑坑洼洼的泥路,車是木輪子牛車,沒有減震系統,沒有有彈‘性’的橡膠輪胎,所以一路上劉厚依然被顛得七葷八素。
幸好甘夫人和丫鬟小翠輪流抱著他,有了這兩架人‘肉’減震器,多少讓他舒服了點。
劉厚無法可想,也只能默默“享受”這另類的搖籃。別說他現在還是1歲多的小孩身份,就算他是成年人的身體,在這逃亡的路上他也無法可想。
要坐舒服的車,不但要造部好馬車,還要將路修平整,這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不過在趙云懷里見識過那種堪比各種機動游戲的極限運動,牛車這種程度的顛簸劉厚已經見怪不怪了。
而最令劉厚難受的還是飲食。本來他還以為從此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了,劉備怎么說也掛了個“皇叔”的名頭,自己怎么說也是個皇族,未來的太子、皇帝,飲食怎么也會有點檔次吧?
正在他幻想著《末代皇帝》里溥儀長到很大還趴在‘奶’媽‘胸’前喝‘奶’的旖旎場景時,無情的現實擊碎了他的幻想。
逃亡的路上,好的時候劉厚還能喝點米湯,大部分時候因為趕時間,她們將又干又硬的粗糧饃饃直接放水里泡軟了就往劉厚嘴
里塞。劉厚心里哀嚎著,起初怎么也不肯吃這種難以下咽的“豬食”,不過在餓了兩頓后,也只好灰溜溜的吃上一點了。
要不怎么說呢:饑餓能改變一切。
只見這老道頭扎葛巾,身穿著一件皺巴巴的青葛‘色’道袍,走起路來塵土簌簌地往下掉。他瞎了一只眼的臉上布滿塵灰,黑一道白一道,看上去既搞笑又有點嚇人,頭發、胡子衣服都有烤焦的痕跡,走近了還能聞到一股焦臭味。
這時候一個十來歲的道童快步走了過來,“師傅!”他望了望冒著濃煙的石‘洞’,繼續說:“這鼎丹‘藥’又煉毀了?”
他一邊踱步,一邊掐指推算。他踱了幾下步,不經意抬頭望天,突然呆住了。“這,這……”他指著南方天空,說不出話來。小道童順著他手指抬頭一看,也驚呆了。
不過若是劉厚在場,一定會撇撇嘴不以為然,不是孔明燈嗎?他在現代見多了,幾塊錢就能買一個,現代那些個少男少‘女’最喜歡放盞孔明燈許個愿,制造‘浪’漫氣氛,想當初他拍拖時也和‘女’友做過這種無聊事。
老道可不這么認為:“白日現紫星,天降異像,必主大事,天下將有大變也。葛玄,去,快去,把為師的算籌拿來。”老道‘激’動得跳起腳。原來這個小道童,竟是晉代著名煉丹家葛洪的祖父葛玄。
小道童葛玄問:“師傅,當年你推算出天下大‘亂’,漢室氣數將盡,而后果然出現了黃巾賊,再而后豪強并起,軍閥‘混’戰,中原大地十室九空,千里無‘雞’鳴,白骨‘露’於野。天下已經‘混’‘亂’成這樣了,再大變還能變成怎么樣。”
老道頭也不回,繼續推算,嘴里說道:“為師也不知道會有什么變化,但是,自古天下大勢,喝酒必汾,汾酒必喝,天下大‘亂’已經二十多年,也許該有轉機了。紫星為帝星,天降帝星,未必是壞事。徒兒你且退下,等我專心推算一番,再做定奪。”
老道這一推算,就到了午夜繁星滿天之時。小道童葛玄來了幾次,送來的飯菜熱了又涼,涼了又熱,老道推算進入狀態連看也沒看一眼飯食。終于,老道推算完畢,直起身子長長地吁了口氣。
只見這老道頭扎葛巾,身穿著一件皺巴巴的青葛‘色’道袍,走起路來塵土簌簌地往下掉。他瞎了一只眼的臉上布滿塵灰,黑一道白一道,看上去既搞笑又有點嚇人,頭發、胡子衣服都有烤焦的痕跡,走近了還能聞到一股焦臭味。
這時候一個十來歲的道童快步走了過來,“師傅!”他望了望冒著濃煙的石‘洞’,繼續說:“這鼎丹‘藥’又煉毀了?”
他一邊踱步,一邊掐指推算。他踱了幾下步,不經意抬頭望天,突然呆住了。“這,這……”他指著南方天空,說不出話來。小道童順著他手指抬頭一看,也驚呆了。
不過若是劉厚在場,一定會撇撇嘴不以為然,不是孔明燈嗎?他在現代見多了,幾塊錢就能買一個,現代那些個少男少‘女’最喜歡放盞孔明燈許個愿,制造‘浪’漫氣氛,想當初他拍拖時也和‘女’友做過這種無聊事。
老道可不這么認為:“白日現紫星,天降異像,必主大事,天下將有大變也。葛玄,去,快去,把為師的算籌拿來。”老道‘激’動得跳起腳。原來這個小道童,竟是晉代著名煉丹家葛洪的祖父葛玄。
小道童葛玄問:“師傅,當年你推算出天下大‘亂’,漢室氣數將盡,而后果然出現了黃巾賊,再而后豪強并起,軍閥‘混’戰,中原大地十室九空,千里無‘雞’鳴,白骨‘露’於野。天下已經‘混’‘亂’成這樣了,再大變還能變成怎么樣。”
老道頭也不回,繼續推算,嘴里說道:“為師也不知道會有什么變化,但是,自古天下大勢,喝酒必汾,汾酒必喝,天下大‘亂’已經二十多年,也許該有轉機了。紫星為帝星,天降帝星,未必是壞事。徒兒你且退下,等我專心推算一番,再做定奪。”
老道這一推算,就到了午夜繁星滿天之時。小道童葛玄來了幾次,送來的飯菜熱了又涼,涼了又熱,老道推算進入狀態連看也沒看一眼飯食。終于,老道推算完畢,直起身子長長地吁了口氣。
只見這老道頭扎葛巾,身穿著一件皺巴巴的青葛‘色’道袍,走起路來塵土簌簌地往下掉。他瞎了一只眼的臉上布滿塵灰,黑一道白一道,看上去既搞笑又有點嚇人,頭發、胡子衣服都有烤焦的痕跡,走近了還能聞到一股焦臭味。
這時候一個十來歲的道童快步走了過來,“師傅!”他望了望冒著濃煙的石‘洞’,繼續說:“這鼎丹‘藥’又煉毀了?”
他一邊踱步,一邊掐指推算。他踱了幾下步,不經意抬頭望天,突然呆住了。“這,這……”他指著南方天空,說不出話來。小道童順著他手指抬頭一看,也驚呆了。
不過若是劉厚在場,一定會撇撇嘴不以為然,不是孔明燈嗎?他在現代見多了,幾塊錢就能買一個,現代那些個少男少‘女’最喜歡放盞孔明燈許個愿,制造‘浪’漫氣氛,想當初他拍拖時也和‘女’友做過這種無聊事。
老道可不這么認為:“白日現紫星,天降異像,必主大事,天下將有大變也。葛玄,去,快去,把為師的算籌拿來。”老道‘激’動得跳起腳。原來這個小道童,竟是晉代著名煉丹家葛洪的祖父葛玄。
小道童葛玄問:“師傅,當年你推算出天下大‘亂’,漢室氣數將盡,而后果然出現了黃巾賊,再而后豪強并起,軍閥‘混’戰,中原大地十室九空,千里無‘雞’鳴,白骨‘露’於野。天下已經‘混’‘亂’成這樣了,再大變還能變成怎么樣。”
老道頭也不回,繼續推算,嘴里說道:“為師也不知道會有什么變化,但是,自古天下大勢,喝酒必汾,汾酒必喝,天下大‘亂’已經二十多年,也許該有轉機了。紫星為帝星,天降帝星,未必是壞事。徒兒你且退下,等我專心推算一番,再做定奪。”
老道這一推算,就到了午夜繁星滿天之時。小道童葛玄來了幾次,送來的飯菜熱了又涼,涼了又熱,老道推算進入狀態連看也沒看一眼飯食。終于,老道推算完畢,直起身子長長地吁了口氣。
只見這老道頭扎葛巾,身穿著一件皺巴巴的青葛‘色’道袍,走起路來塵土簌簌地往下掉。他瞎了一只眼的臉上布滿塵灰,黑一道白一道,看上去既搞笑又有點嚇人,頭發、胡子衣服都有烤焦的痕跡,走近了還能聞到一股焦臭味。
這時候一個十來歲的道童快步走了過來,“師傅!”他望了望冒著濃煙的石‘洞’,繼續說:“這鼎丹‘藥’又煉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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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若是劉厚在場,一定會撇撇嘴不以為然,不是孔明燈嗎?他在現代見多了,幾塊錢就能買一個,現代那些個少男少‘女’最喜歡放盞孔明燈許個愿,制造‘浪’漫氣氛,想當初他拍拖時也和‘女’友做過這種無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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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童葛玄問:“師傅,當年你推算出天下大‘亂’,漢室氣數將盡,而后果然出現了黃巾賊,再而后豪強并起,軍閥‘混’戰,中原大地十室九空,千里無‘雞’鳴,白骨‘露’於野。天下已經‘混’‘亂’成這樣了,再大變還能變成怎么樣。”
老道頭也不回,繼續推算,嘴里說道:“為師也不知道會有什么變化,但是,自古天下大勢,喝酒必汾,汾酒必喝,天下大‘亂’已經二十多年,也許該有轉機了。紫星為帝星,天降帝星,未必是壞事。徒兒你且退下,等我專心推算一番,再做定奪。”
老道這一推算,就到了午夜繁星滿天之時。小道童葛玄來了幾次,送來的飯菜熱了又涼,涼了又熱,老道推算進入狀態連看也沒看一眼飯食。終于,老道推算完畢,直起身子長長地吁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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