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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域使者最先抵達的,是出于中央位置的幻神殿,也就是妖族最大的據點。出,那么他們是哪里的師兄弟只可能是那個搖搖欲墜、幾乎已經被淡忘的曾經第一正道劍仙殿,一個大師兄和一個小師弟。
所以七夜喊師兄,是站在劍仙殿的角度喊的,這是其一。
既然已經有了師兄,那么自然不會少去他們的師傅,但七夜在信里沒有提及。
這說明君子風有麻煩,而且不是一般二般的麻煩,今何夕終歸是他的弟子,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是其二。
也許這一句師兄里面,還有很多其三其四,其五其六,但今何夕不是神明,也不是天道,他不可能從簡單的這兩個字里面看出更多,如果他想要知道得更多的話
這就是其三。
如果今何夕想要知道七夜這一聲師兄里面,到底蘊含了什么樣的消息,他就必須應下。
于是今何夕嘴角的微笑不減,他在思索信上這兩個字的時候,好看的眉頭連一絲皺起都沒有,依舊是淡淡的笑意,輕巧地取來一支筆,在信箋上揮開筆墨。
“師弟。”
這是今何夕的回答。
他應了一聲,臉上帶著笑意,仿佛在回味這種感覺,像是在對愛惹事的小師弟的一種溺愛。
今何夕和七夜從沒有做過一天的師兄弟,他們在鎮獄界做過一對難兄難弟,而他們之間的默契,卻似乎超過了道理,存乎意料之外。
這世上,本就沒有什么道理。
相信的人多了,那就是道理;全部人都相信的,那就是真理。
今何夕將信重新封好,交給了還在好奇張望著的白雪,然后道:“告訴你的夜大哥,他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兩天之后我會去七夜城,然后親自當面討教。”
白雪聽到今何夕的話,她整個人也如吹雪一般傻了。
今何夕說什么他會親自去七夜城,然后跟七夜討教什么時候幻神之主變得那么好說話了
白雪準備醞釀了半天的說辭,在今何夕這一句話后,全然沒有了用武之地,這讓她不由得開始好奇,究竟七夜在這封信里說了些什么,讓今何夕變得那么好說話。
三雪沒有在幻神殿久待,在得到今何夕的答復以后,今何夕又給了他們一枚幻神令。
這是真正的幻神令。
擁有這枚令牌,意味著在整個妖域幾乎可以橫著走了。
三雪沒有想到今何夕會這么大方,就像他們沒有想到堂堂幻神之主會那么容易說服,只有空雪依然惦記著七夜城里那幾家口味不錯的零食鋪子,渾然把這次具有歷史意義的出行當做了郊游。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在三雪完成使者任務的時候,人類正道盟也迎來了一個神秘人。
說他神秘,因為他出現得悄無聲息,他出現的時間是晚上,他出現的地點是正道盟主劍封雪女兒,劍漫天的閨房后院。
劍漫天覺得,對方是故意弄出動靜讓她覺察,然后好讓她主動來到后院的。
因為正道盟早就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正道盟,經過那么久的發展,不要說明棋暗哨,更何況還有突破第八境巔峰的劍封雪,對方能夠悄無聲息地潛入到腹地,可見一斑。
想到這里,劍漫天出來的時候留了個心眼,她悄悄取來了隨身攜帶的納袋。
那里面有發出警示信號的東西,只要情況有一個不妙,她就能夠立即用真元催動納袋。
無論對方的速度究竟有多么快,也不可能快過真元的突然運轉,有了這一手準備,劍漫天才稍稍放下心來。
但當她走到后院的時候,看著月光下那道背影,突然又覺得,自己之前的準備完全多余了,甚至她不由自主地多走了幾步,來到后院那棵唯一的大榕樹下。
榕樹下有兩個人。
月光照透了樹影,斑駁之中摻雜了兩道人影,他們的影子被樹影隔開。
他們被那棵榕樹隔開。
“可以了。”突然間,那個潛入正道盟的神秘人開口,在劍漫天還準備再往前走幾步,他們的影子就要越過疏影橫斜的樹影的時候,叫停了她。
劍漫天于是停下。
她的臉上有很多情緒,這樣一張有情緒的臉,不是令人熟悉的劍漫天。
但他說可以了,就是真的可以了。
他們不是一條路上的人,所以他們沒有辦法并肩站在這棵榕樹下,去觀賞夜色靜好的星空,他們隔著的一棵榕樹,就真的無法越過般,定格在了那里。
“你今天來,為了什么事。”
劍漫天沉默了片刻后,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她的第一句話,并不是“你果然還活著”,也不是“你最近還好嗎”。她問的是“為了什么事”。
因為以她的智慧,知道如果沒有什么事的話,他們可能最終的結果是老死不相往來,這個答案很殘酷,也很現實,就像劍圣宗和劍仙殿,永遠那么的勢同水火一般。
“我來,是為了和談,兩天以后,七夜城。”
“正魔道、人妖道的和談這你應該去找劍封雪,而不是半夜跑到我的閨房來。”
“這里是后院,不是閨房。”榕樹下的人影似乎晃動了一下,應該是在猶豫什么,然后又補充了一句:“而且,至少你比劍封雪,順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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