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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色糖葫蘆/
“啊……不要……”萄兒驚恐地大喊出聲,雙目充血地瞪著黑衣人,眼睜睜地看著利刃劃過她的脖子,卻無能無力,只知道拼命地搖著腦袋。
正當萄兒萬念俱灰,以為梁雨橙死定了的時候,又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梁雨橙突然偏開腦袋,巧妙地躲過利刃的進一步深入,右手死死地掰著黑衣男子的手腕,力氣大的讓他動彈不了,手掌抽搐著啪地一聲丟掉了長劍,難以置信地哇哇慘叫著。
“公……公子?你……”猛地止住眼淚,剛剛掉下來的淚珠就這么掛在了下眼瞼處,不上不下的跟兩只透明的水泡一樣,十分滑稽,萄兒目瞪口呆地盯著眼前情勢急轉直下的兩人,傻傻地掐著自己的大腿,連一點疼痛都感覺不到。
“我受夠了這該死的冷兵器!”惱怒地嬌斥一聲,出人意料的一個側腿翻,干凈利落地將黑衣男子踢倒在地,梁雨橙趁勢跳下馬車,一膝蓋剁在黑衣男子的肚子上,然后配合腿上的動作,甩下一個帶著陣陣凌厲勁風的刀手,雷霆萬鈞地擊向男子的肩膀,在他不甘心的悶哼和眼神中丟去幾個冷冰冰的字眼,“我本來不想暴露的!”
是的,她發現了這具新軀體隱藏的兩個秘密,二者無論哪一個,對她來說都是絕無僅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優勢。
第一,這個女孩兒原本來自日本東京,不知因何墜入這靈髡大陸而命喪黃泉;第二,她的體內充滿力量,隱約還存在某些招式和動作,換而言之,女孩兒可能出身于武士道家族或是長年學習柔道。
后者她在按倒白翼楦的時候就察覺了異常,也趁萄兒不在的時候對著樹木練習了一番,證明她確實會武術沒錯;至于前者,很明白,她并不會半句日語,也不知道東京的構造,但卻依稀記得腦海里閃過的那些假名和建筑物。
也許,這就是上天賜予她的另一個機會,這一次,不僅還了她的命,更給了她一副得天獨厚的好身子骨!
她原本想暫時隱藏著,等到與他和她們重逢時,再多給他們一個驚喜,卻沒想到,半路上又殺出這么一群蒼蠅似的殺手,連累她只有提早暴露實力。
不過,一切都是值得的,因為,他就在不遠處的馬車里,只要制服了這些殺手,他們便可以團聚。
“公……公子?”下巴差點兒掉到地上,萄兒雙手搭在馬車邊上,以此來支撐有些發軟的身子,怔怔地看著將敵人踩在腳下的梁雨橙,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笑,“呵……嗚……小姐,你還留了這一手……也……也不早說……”
“要是早說了,你尾巴還不翹天上去!”不解氣地又踹了已經昏死過去的黑衣男子幾腳,梁雨橙齜牙咧嘴地摸了摸有些刺痛的脖子,感覺手上一片濕潤,遂低低地罵了一句,“稱霸靈髡的冷兵器?我早晚拿槍滅了你的威風!”
“哎呀……”看到梁雨橙的反應,萄兒這才發現她的脖子上有一條一寸來長的劍痕,正滲著絲絲的鮮血,遂緊張地低呼出聲,撐著木板就要往下跳,“小姐,你流血了,我幫你包扎!”
“嘶……不用了!”輕輕地倒吸一口涼氣,伸手阻止了萄兒的動作,梁雨橙擔心地瞥了一眼前面依舊激烈的戰況,小聲說道,“你去車里待著,把門關好了,我要去前面尋你未來的姑爺!乖乖在里面等著,我要是沒回,你就不許出來!”
說完也不等萄兒回話,一把將稍顯寬大的裙擺扎了起來,提腳便快速向那輛馬車奔去。
“姑……姑爺?原來小姐朝思暮想的夫君在里面,難怪……”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萄兒高興地直點頭,滿眼放光地看著那個瞬間撂倒兩個黑衣人的白色身影,乖乖地縮進了馬車里,聽話地將車門嘩地一聲關了起來,一邊擦擦臉上已經干涸的淚漬,一邊自言自語道,“放心吧小姐,我不會拖你后腿的!趕緊帶著姑爺來見我這個新丫頭吧……”
再說那邊,梁雨橙沖進人群,剛剛撂倒了三個黑衣人,便見一直堅守在馬車前面的另一個玄色身影向自己看了過來,手里揮劍的動作不停,卻不忘解惑地詢問道,“來者何人?”
“風馳……”輕輕地喚了他的名字,果真見風馳的身子震了幾許,動作也遲疑了片刻,梁雨橙一個連環腿踢飛周身幾個黑衣人的長劍,抽空大聲喊道,“我是你們王妃的朋友!她有口信要帶給你們王爺!”
情況太復雜,她不能直接告訴他們,她就是他們的王妃,一來還有敵人未除,人多嘴雜;二來他們對她不熟,未必會信。所以,當務之急是干掉黑衣人和取得他們的信任,這一切,讓她必須迂回前進。
“王妃的朋友?”聞言,心里升起了一絲希冀,風馳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一刀解決了三個黑衣人,也不知想到什么,立馬恢復了平常的冷寂,隔著人群沖梁雨橙喊道,“你有何證據?”
“可惡,真是沒完沒了!”漸漸有些體力不支,自然沒空搭理他的質問,梁雨橙吃力地掰斷迎面劈來的黑衣人的手腕,卻顧不得身后的襲擊,眼見著就要受傷,這時和十幾個黑衣人糾纏在一起的電掣迅速抽回了身,鬼魅一般地移到梁雨橙身后,一刀解決了她周圍的幾個黑衣人,然后一把將她提起,遠離了黑衣人的包圍,火速飛到馬車旁邊,將她放在風馳身邊,只丟下一句“快點問清楚”,便再次提劍飛向那斗氣仍在的人群中去,奮力搏殺起來。
“多謝了!”感激地沖已經沒影兒的電掣說了聲謝謝,梁雨橙激動地扶上馬車的把手,正準備往上爬,就見風馳一臉警惕地瞪著自己,遂轉了個身,炮如連珠地說道,“花解語左臉妖嬈,右臉清純,她愛茉莉厭牡丹,畏寒嗜睡喜熬夜,最愛的男人是戰神冥洛夜,最親的朋友的晨星曦綿錦,最愛的家人是爹爹和四哥,曾送給花言昭一本《三十六計》。”
“你……”詫異地瞪大了雙眼,風馳雖然疑惑王妃跟“他”是何種關系,居然什么都告訴“他”,卻不再懷疑她是個可信的朋友,遂收回在她身上的目光,專心地對付著黑衣人,低低地說道,“你進去吧!我們王爺受了重傷,你注意點兒!”
“嗯,謝了!你們小心點兒!”興奮地點了點頭,眼角迅速劃過兩滴淚珠,梁雨橙蹭蹭地就往馬車上爬,也不知想到什么,突然轉過身來,一把從懷里掏出兩個圓球,猛地塞進風馳的衣襟里,言簡意賅地解釋道,“必要時候將它們扔出去,然后趁機逃跑!以寡敵眾時,懂得保住性命才是王道!”
說完也不等風馳有所回應,便攀上了馬車,這次頭也不回地鉆了進去。
“以寡敵眾時,保住性命才是王道……”若有所思地重復著梁雨橙的話,低頭看了一眼身前那兩顆半露的黑球,然后把它們塞進了懷里,風馳一個高高躍起將劍劈了過去,卻始終不曾離開馬車門口半步,抬眼輕睨著地上哀嚎的眾人,冷冷道,“再陪你們過幾招,到時自會尋找王道!風馳劍……”
就在外面打得熱火朝天如火如荼之際,馬車里面,卻是另一番別然不同的景象。
心痛地看著眼前這個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男人,眼淚吧嗒吧嗒直往下掉,梁雨橙怯怯地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探向他的臉龐。
只見他靜靜地躺在短榻上,雙腿微微地蜷縮著,劍眉緊蹙鷹眸緊閉,呼吸粗重臉色蒼白,雪白的銀絲依舊凌亂地垂在身側,手臂上的傷口被簡單地包扎了一下,滲出了一大片刺目的鮮紅。
“夜……是我,我回來了!”梁雨橙單膝跪地,靜靜地俯下身來,在他耳邊細聲呢喃,“才幾天沒見,你怎么就把自己搞成這樣了……你答應我的話都不作數了嗎?”
臉頰上傳來兩股炙熱,灼痛了他的皮膚,耳邊飄來聲聲溫柔的呼喚,微暖了他的心尖,冥洛夜不安地皺了皺眉頭,羽毛般的睫毛輕輕地撲閃了兩下,想要睜開眼睛看一下,到底是誰,那么留戀地在撫摸他,又是誰,那么深情地在呼喚他……
奈何,眼皮太沉重了,一時半會兒根本就睜不開,他好害怕那個聲音會馬上消失,遂激動地搖了搖腦袋,表情痛苦。
“你不是在做夢,夜,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看出了他的掙扎,梁雨橙伸手輕輕地撫平他沉重的眉頭,低頭印上一個柔柔的吻,纖長的手指疼惜地摩挲著他粗糙的下巴,緩緩地向上游弋,小心地撫過他干裂的薄唇,冰冷的鼻子和閃動的眼瞼,她低低地安撫著他,耐心地引導著,“別急,慢慢睜開眼睛……不怕,我是語兒,我就在這里……我回來了,以一種全新的身份……夜……夜……”
語兒?語兒!語兒。語兒……她在喚他,他的語兒在喚他……他要醒來,他必須醒來!
唇上傳來一陣柔軟溫暖的觸感,有些陌生,卻又那么熟悉,冥洛夜激動地抿了抿干裂的唇瓣,正好碰上那兩瓣醉人的茉莉香,胸口處一陣悸動,被掏空的心似乎瞬間活了過來,他猛地睜開眼睛,怔怔地盯著頭頂上方淚眼汪汪凝望著自己的陌生“男人”,小心翼翼地呼喚出聲,“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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