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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易永恒/
聽到這冥族急切的聲音,包爽立時嘲笑道:“你不是不會死嗎,你不是說主人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嗎,為什么還不去做,”
“吾之主,你違背了你之前的約定,恕吾不能遵循您的命令,因為這會讓你陷入絕境,”樹中的冥族卻沒有在意包爽的嘲諷。
他的語氣很是平淡,卻又顯得很認真,只是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
“廢了半天嘴舌,還是暴露了你的本心,”包爽譏笑道。
“嗡”的一聲,菩提樹突然一震,一股磅礴的神念自菩提樹中傳出,本來慧光閃現的菩提樹中,突然冒出了一股黑氣。
只是瞬間,這股黑氣便將菩提樹包裹了起來,那股神念更是讓幾人驚顫不以,唯有秦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不好,”仙圣圣王臉色一變,想到之前的一幕,抓起三人就準備離開。
然而,那股神念卻將他籠罩,他身體在這神念下,不由自主的打起顫來,根本無法脫離這里。
“住手,”秦墨大聲的喊道。
突然間,這股神念收了回去,仙圣圣王等人都松了一口氣,卻驚訝的看著秦墨,因為就是這一聲,才讓這冥族停止了下來。
此時,那黑霧升騰而起,在菩提樹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鬼頭,烏煙瘴氣,顯得猙獰可怖。
“吾之主啊,你為何要保護這些人族,”鬼頭中發出聲音,“他們是一群卑劣無恥的生靈,根本不能相信。”
“我做什么,不需要你來過問。”秦墨回了一句,看著它說道,“你真的不聽話,不愿意自封嗎,”
“吾之主啊,你我先前的約定并不是如此,既然如此,奴便讓你覺醒先前的記憶,到時候你會明白所有的一切。”鬼頭猙獰一笑,猛的朝秦墨而來。
見此,仙圣圣王臉色大變,踏前一步,身形暴漲數倍,渾身散發著仙光,猛的一拳朝這鬼頭轟了過去。
那可怕的拳勢讓秦墨幾人都是駭然,然而那鬼頭卻是輕蔑一笑,只是一口黑氣落下,仙圣圣王整個人便被黑氣所包裹,那黑氣化作無數猙獰的頭顱,撕咬著他的身體,瞬間便把他擊倒在地。
“動手,”黃鶯一馬當先,雖然動用不了御劍術,但她的劍法卻也不差,揮手便朝鬼頭刺去。
無數的匹練在劍身上閃現而出,恐怖的劍意像是要刺破這片天穹。
“臨、兵、斗、者、皆、組、數、前、行。”包爽手中打起法印,九字劍印訣在第一時間成形。
然而,他還來不及出手,那鬼頭已經撲了下來,先是將黃鶯劍勢破去,無數鬼頭撕咬著他的身體,緊接著那鬼頭張口一吞,九字劍印全部被吞入了口中,緊跟著一口黑氣吐出,立時無數的鬼頭撕咬向了包爽。
“住手,”秦墨怒嘯,抬手便祭出了那尊三足鼎,其上縈繞著絲絲的玄黃之氣,但比起之前,卻少了大半。
三足鼎一出,那冥族所化之鬼頭卻是面色一凝,但誰都沒想到,這鬼頭突然一張口,整個三足鼎都被吞了下去。
它一陣咀嚼,隨后又吐了出來,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的平臺上,卻變成了一個黑氣繚繞的三足鼎,徹底失去了靈性。
“我不會殺掉他們。”鬼頭猙獰一笑,“但為了吾主覺醒記憶,不得不忤逆一番,”
秦墨目瞪口呆,正要反抗時,突然感覺到那股神念降臨,把他的身體徹底禁錮了起來,連世界之力都動彈不得。
如果說,秦墨的神魂是一條溪流,那么這鬼頭中的神念,便是一片海,無止無盡,根本看不到頭。
那鬼頭落在了秦墨面前,透著森森寒氣,卻又沒有傷及到他的身體,緊接著那鬼氣突然鉆入了秦墨七竅。
剎那間,秦墨失去了身體所有的控制,連神魂都顫栗不止,更別說是反抗。
“您是這世間的唯一,您記憶覺醒時,光芒將籠罩這世間萬物”鬼頭靜靜的呢喃著,像是在回憶著什么。
突然,一縷黑氣滲入了體內世界,發現了里面的一切,只不過這一切都沒能讓他動容,到是其中一顆黑白兩色珠子,讓他震顫了起來。
“這是”珠子靜靜的躺在那里沒有動彈,那黑氣卻也不敢靠近,但外在的冥族神念卻震顫不止,“這股氣息”
他話音剛落,突然在秦墨的儲物戒中,一道聲音傳來:“泰山風雨,起蒼茫,”
這聲音打斷了黑氣的滲入,一道磅礴無匹的劍氣突然從儲物戒中綻放而出,那深入秦墨身體,自內而外的黑氣全部被劍氣斬滅。
緊接著,這所有的劍氣化作了一把劍,這把劍并不大,也并非是什么名劍,只是一把普通的劍的劍。
但是這把劍很重,重的如同泰山一般,秦墨的手握住了這劍,就好像握住了一座山,玄黃大陸最高,也最沉重的那座山。
天地間忽然風雨大作,那座山顯出了形態來,秦墨的身周突然出現了一道虛影,這道虛影偉岸至極,如那山一般。
他目光如炬,平靜的望著眼前的鬼頭,當即一劍斬了下去,山勢與劍勢相合,山就是劍,劍就是山。
“噗”的一聲,鬼頭被削成了兩半,仙圣圣王等人身上的鬼頭也因這一劍,被破的干干凈凈。
幾人抬起頭,看到這偉岸的虛影時,不由心生敬畏,仙圣圣王拱手拜道:“見過東岳大人,”
“拜見東岳地皇,”包爽與黃鶯也當即拜了下去。
這身影的主人正是東岳地皇姒下,只不過這并非他的本體,而是一道劍意,這劍意一直存在于白眉給秦墨的那塊令牌上。
當初秦墨本來準備把令牌還回去,但白眉卻說,日后還會造訪,便讓他留了下來,東岳地皇說他沒有準備,其實是早有準備。
“東岳地皇,”鬼頭被劈成了兩半,在菩提樹上顫顫巍巍,卻又融為了一體,卻比之前虛弱了許多。
“總算得見冥族。”東岳地皇笑了笑,“吾這一劍,如何,”
“劍勢無匹,有東岳氣運,吾自不能擋,”鬼頭平靜的說道,“你阻得了我一時,卻阻不了吾一世,第九紀元了,人族欠下的債,該還了,”
“哦,”東岳地皇一臉古怪,笑道,“即便真欠了債,那也是盤古陛下欠的,與吾等何干,你要追債,找陛下去。”
“這債的契約在你人族身上,世世代代流傳,這宇宙規則運轉,自吾主回歸之日,便已經定下,第九紀元便是人族末代,混沌重開,”冥族說著,抬起頭看向了那天空的那一片混沌色。
“哈哈哈。”東岳地皇大笑道,“吾人族不信命,自然也就沒有債,即便真欠了你冥族的,那也是第一紀元的事了,讓我們還實在荒謬,真要追著來,老子不還你奈我何,”
他冷冷的掃了鬼頭一眼,“現在,你是老老實實的滾回封印里,還是讓本皇送你回去,”
“吾主之約,今日出世,便是今日,你阻擋不了我,”鬼頭變得無比猙獰,絲絲黑氣縈繞,他突然盯著秦墨,“吾之主啊,你真要背棄當初約定嗎,”
“廢話真多,”東岳地皇冷喝一聲,道,“重劍無鋒,大巧不工,”
東岳地皇手中的劍再次抬起,卻沒有之前那恐怖的劍勢,只是簡單的朝那鬼頭刺了過去。
“這是太岳劍法第六式,”仙圣圣王卻看出了門道。
“所有的劍勢凝聚于劍中,隨心意而動,一劍刺出,如泰山壓頂,卻只有劍勢下的人才能夠體驗到那種沉重,”黃鶯對劍道的領悟顯然超越了在場幾人。
劍皇部落的御劍術,以及藏劍術都是天下聞名,但是人族的第一劍法,卻是太岳書院的太岳劍法。
因為,只要在泰山上,太岳劍法便是無敵的,當然圣皇不在其列。
這一劍刺出,那鬼頭扭曲了起來,在劍下根本無法阻擋,東岳地皇降臨,哪怕只是一縷劍意,也是驚天動地,更何況這劍意中還蘊含著東岳的氣運。
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鬼頭竟然迎面撞向了東岳地皇的劍,身體在劍意下崩潰。
它穿過了劍身,穿過了東岳地皇,只剩下一縷黑氣,直接落入了秦墨的身體,道:“吾主啊,你遲早會明白的,吾便帶你去看看,那片混沌的海,”
“轟”的一聲,這縷黑氣在秦墨體內炸開,東岳地皇的虛影陡然一震,竟然開始崩潰起來。
突然,遠處的菩提樹散發出了光,其上的臺階越來越清晰,通往的是混沌的一幕。
“不好,”在黑氣炸開的一剎那,秦墨儲物囊里的那枚令牌粉碎,東岳地皇的劍意卻并沒有消失。
他脫離了秦墨的身體,被震了出去。
等他反應過來時,秦墨已經目光空洞的踏上了階梯,緩緩朝階梯上走去。
包爽正要去追,卻被東岳地皇攔了下來,道:“那里你們去不得,”
“大人救救他啊。”仙圣圣王哀求道。
“我也去不得。”東岳地皇嘆了口氣,身體突然扭曲起來,緊跟著化作了點點的星芒,“他若不歸,拔去菩提樹,離開此地,”
幾人面面相覷,充滿了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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