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塵掛斷電話后沒一會兒,后面的交警便沒有再追了。
雖然不知道柳千雪用什么方法說服的交警,但他還是很感謝柳千雪,所以就發了條短信。過去。
短信就兩個字:謝謝。
很快,蕭塵便開著車抵達了松海市第二人民醫院。
停好車后,蕭塵將林惜夢從車里抱了出來,然后朝著醫院飛奔了過去。
進了醫院,蕭塵便像瘋了一樣,大聲喊道:“醫生!醫生呢?!”
很快,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就跑了過來,將林惜夢放在了推車上,推進了急診室。
看到林惜夢被推進了急診室,蕭塵才松了口氣。
他雖然知道林惜夢是因為過度疲勞引起的身體虛弱而發燒,他也可以用真氣配合半生不熟的醫術把女人治好,但他卻沒有這么做,而是把女人送進了醫院。
因為,蕭塵知道,如果現在就治好了這女人,這女人恐怕還會繼續沒日沒夜的工作,所以蕭塵沒有治療。
他希望女人用這段時間好好休息一下。
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蕭塵點了一根煙,還沒抽幾口,一個護士就走上來,說道:“先生,這里是醫院,請不要吸煙!”
“呃,好好。”
蕭塵尷尬地笑了笑,然后掐滅了煙。
等了一會兒,林惜夢便從急診室里推了出來,也打上了點滴。
“你是病人家屬嗎?”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醫生一臉嚴肅地走了過來。
“對,我是他丈夫。”
蕭塵點了點頭。
“你是怎么照看你妻子的?你妻子因為勞累過度而引起抵抗力下降,再加上冷氣一吹,所以發了高燒,如果沒有及時送來,情況可能會更嚴重,你知道嗎?”醫生教訓道。
“是是是,醫生說的是,是我的錯!”
蕭塵連連點頭認錯,態度非常好。
醫生見蕭塵的態度這么好,也不好再多說什么,而是說道:“病人這幾天要住院觀察一下,你跟我來辦一下住院登記。”
“好。”
蕭塵點了點頭,然后跟了上去。
等到辦了住院登記,交了錢,蕭塵便來到了一間VIP病房里,而林惜夢正穿著病服,掛著點滴,還在昏睡中。
蕭塵關上門,搬了一張椅子坐到了病床邊。
女人雖然穿著病服,臉色還有些蒼白,頭發也有些凌亂了,但仍舊掩飾不住女人絕美的容貌。
此時的女人有些病態的美,柔柔弱弱,少了往日的干練,卻更讓人疼惜。
蕭塵微微嘆息了聲,然后緊緊握住了女人的手。
可能是本能反應,當蕭塵碰到林惜夢的時候,林惜夢的手忽然抽動了一下,但很快又安靜了下來。
“昏睡了都這么警惕,也是沒誰了。”
蕭塵笑著搖了搖頭,然后用中醫按摩法在女人的手掌處按了按。
此時,女人原本還皺起的眉頭才慢慢地舒緩開來,臉上安靜祥和,似乎因為蕭塵在身邊,女人睡得很安心。
蕭塵就這么靜靜地看著林惜夢的臉龐,看著像孩子一般熟睡的女人,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容。
恬靜而美好。
松海市第二人民醫院。
在一間VIP病房里,原本應該整潔干凈的房間,此時卻變得亂糟糟的。
被子被扔在了地上,水壺被子什么的全部被砸爛了,散落在地上。
付正豪坐在輪椅上,雙目通紅,他手里拿著一根拐杖,沖著站在他面前的付榮瀚咆哮道:“你走!你走啊!既然殺不了蕭塵,那你還來干嘛,你快滾啊!!”
付榮瀚氣的渾身直顫抖,他猛地沖上前,一把奪過了付正豪手里的拐杖,扔在了地上,然后伸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了付正豪臉上!
清脆的聲音在整個病房里響起。
付正豪直接被這一巴掌給打懵了,他楞了半晌,隨即看向付榮瀚,說道:“你……你竟然打我……”
“我怎么不能打你了!我是你老子!!”付榮瀚臉色通紅地說道。
“好,你打我,你打我啊,你把我打死算了,反正報不了仇,我也不想活了,你來打我啊!”付正豪沖著付榮瀚嘶聲喊道。
付榮瀚氣的渾身發抖,說道:“堂堂男子漢,怎么能要死要活?!你是我付榮瀚的兒子,難道你就不能有點出息!”
“呵……呵呵……”
付正豪癲笑了兩聲,說道:“我現在哪里還像個男人?我都不能人道了,我還算男人么?”
聽到這話,付榮瀚心中一痛,將原本想要訓斥付正豪的話硬生生地給咽了回去,
他點上一支煙,站在窗前,煩悶地抽了起來。
而付正豪則是像瘋了一樣在房間里又哭又笑。
而此時,在醫院門口出現了一個穿著黑袍的老者。
他抬頭看了眼醫院,嘴角帶著一絲陰森的笑容,呢喃道:“應該就是這里了,錯不了。”
說著,這個黑袍老者便走進了醫院。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所以只有一個護士在值班,看到黑袍老者走進來,她急忙站起了身,看向黑袍老者,說道:“您好,請問您有什么事嗎?”
而黑袍老者卻沒有理會這個護士,繼續往醫院里面走。
“哎!等等!”
護士急忙跑了過來,攔在了黑袍老者身前,憤怒地說道:“你這人怎么這樣啊,什么都不說就往醫院里面闖!出去出去!”
黑袍老者抬起頭,右手一揮,一道黑色的青煙散發了出來,鉆進了護士的鼻子里,護士便直接暈倒了。
黑袍老者看都沒再看一眼這個護士,然后走了進去。
很快,黑袍老者便走到了付正豪所住的病房門口。
“就是這里了。”
黑袍老者輕聲說了一句,然后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付榮瀚正在抽煙,抬頭看到了黑袍老者,心里一驚,“你是誰?!”
而付正豪也轉過了頭,看著穿著古怪的黑袍老者,心里閃過無數個疑問。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要知道我是來幫你的就行了。”
黑袍老者抬起頭,露出了一張枯瘦慘白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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