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歐陽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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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時辰后，冰晶馬車終于飛出了擁堵的天空。
陸凡變化容顏，靜靜地跟著她。
人太多的地方實在不好動手，陸凡打算等她飛到人比較少的地方。
或是徹底回到房中，他再下手。
不過跟了一會兒之后，陸凡卻發現冰晶馬車隱隱有掉頭的傾向。
陸凡也隱約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從冰晶馬車內盯著他。
他似乎是被圣女發現了！
微微一笑，看來圣女對于跟蹤這方面，很有心得啊！
不過陸凡也不在意，被發現了又如何？
這個距離，就算圣女全力逃走，他也追的上。
陸凡已經暗暗調整好了自己的罡氣。
不過圣女似乎并沒有加速逃走的打算。
馬車突然掉頭，向著另外一個方向飛去。
陸凡加快腳步，跟上了圣女的馬車。
須臾，馬車在一個窄小的街道中落下。
可能是因為這些小街道，不夠寬廣，也沒有比試在此，所以顯得很是安靜。
圣女的馬車緩緩在這條街道上停下，馬車之中，幾名白衣武者也手持著兵刃走了出來。
他們臉上的表情似乎都很凝重，殺氣蒸騰的模樣。
同時，他們還掏出一些珠子扔在了地上。
立馬，半條街道，都出現了透明的陣法。
緩緩地，圣女也從馬車中走出。
冷眼看著四周，圣女朗聲道：“朋友，出來吧。跟蹤別人，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陸凡遠遠的聽到了圣女的話。
臉上帶著笑容，緩緩從拐角處走出。
立馬，陸凡便感覺到數道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如針尖，如麥芒，眼神都帶著鋒銳之氣。
圣女凝目向陸凡看去，可能是陸凡這張太過普通臉，讓她一時間沒有認出來，所以她擰緊了眉頭。
“你是誰？為何要跟蹤我！”
圣女朗聲道。同時手指微動，似乎是在給身邊的武者下令，讓他們隨時準備出手。
陸凡緩步上前，道：“北神國圣女寒煙，你認不出來我嗎？”
圣女死死的盯住陸凡這張變化過的臉，道：“很抱歉。我見過的人實在太多了。像閣下這樣相貌普通的人，我實在記不住。也許，閣下可以給我提個醒。”
陸凡一邊往前走，一邊道：“可以。我是那個你曾經被你坑過的人。又是那個被你坑過。卻又活下來的人。你與一起行走過虛空，看過一國山水。我本以為，你是一個心高氣傲，冰清玉潔，品德高尚的圣女。但你卻做出了害人奪寶，無恥至極的事情。你是一個自私鬼，品德甚至比不上真小人的魔修。你雖稱圣女，卻實際上干的盡是魔修之事。樣貌美麗，內心丑陋。我這么形容你，你是否想起來我是誰了？”
嘴角帶著輕笑，陸凡眼眸中卻已然有了厲芒。
他故意用言語刺激圣女。立馬，圣女臉上升起驚懼的表情。
她指著陸凡的臉道：“你是。。。。。你是。。。。。”
陸凡此時已經走到了離冰晶馬車只有百步遠的距離，臉上笑容緩緩收斂，道：“怎么，還沒想起來嗎？我再給你提一點醒。靈國，十方鼎，你身邊死去的那位老仆人！”
圣女的表情都已然變得猙獰起來，立馬身上升起強橫的罡勁。
頭發無風自動，飄揚飛舞。
抬手一指陸凡道：“殺！給我殺了他！”
聞聲，立即馬車旁邊的所有白衣武者直接向著陸凡殺來。
罡勁沖天而起，腳下沙石四濺，空間碎裂聲不斷響起。
陸凡眼看著沖過來的白衣武者，手掌一翻，無鋒重劍出現在手中。
“赤炎龍吼劍！”
一條火龍出現，極速掠過所有白衣武者的身邊。
火紅色的巨龍如神龍游動天際，所過之處，盡是滿眼殷紅之色。
靈動縹緲，似乎不帶絲毫塵煙。
原本霸氣無比，破壞力驚人的武技，此刻在陸凡手中竟然用出了別樣的感覺。
這邊是陸凡對武技的提升，一個真正的強者，不僅能掌控自己的武技，更是能殺出自己的風格。
像赤炎龍吼劍這樣的武技，對于陸凡來說，已然是早就通悟。
陸凡現在甚至能夠將自己的道融進去重新改造這門武技，所以一經用出，便是這等不同尋常。
火光一閃，陸凡的身影來到了圣女寒煙的面前。
臉上肌肉扭動，很快，陸凡變恢復了自己原本的模樣。
“武安國，陸凡在此。現在你該徹底想起來了吧！”
陸凡話音落地，身后一眾白衣武者身上頓時噴出如泉血水。
咚！咚！咚！咚！
這些實力其實還不錯的白衣武者，一個接一個全部倒在了地上，生機迅速消退。
陸凡沒有留手，他也不會留手。
無鋒重劍不帶絲毫鮮血，插在了圣女的面前。
“陸凡！”
圣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這兩個字來。
說話的時候，陸凡能看到她額頭上的青筋都在跳動。
驀地，圣女出手了。
萬載寒冰劍突兀的殺出，速度很快，劍法很兇，這一刻圣女殺出的氣勢，遠遠超出了剛剛對戰楚行師兄時的狀態。
果然，人還是有潛力的。
但可惜，這些在陸凡面前都毫無作用。
左手一抓，萬載寒冰劍便落在了陸凡的身上。
劍上的寒氣，圣女的罡勁，對于陸凡來說，就像是一股冷風呼嘯而過。
雖然很涼，但沒有絲毫作用。
“你的進步太小了！”
陸凡輕聲道。
左手狠狠一用力，咔擦一聲。
萬載寒冰劍直接崩碎成了兩半，圣女面帶驚愕，閃身想要往后退去。
但就在此時，陸凡眼中光芒一閃，她便直直的定在了原地。
奪魂滅魄！
身軀開始有石化的跡象，圣女全身顫抖的道：“陸凡，你怎么會這么強，這不可能！”
陸凡緩緩將無鋒重劍橫在了圣女的脖頸上，道：“不可能三個字，從來不會落在我身上。你也真的不該惹怒我。”
圣女看著陸凡的無鋒重劍，咬牙道：“你不會殺女人的，對吧！陸凡，你我之間的恩怨，都可以解決。我會跟你道歉，賠禮。你放了我，一切好說。”
陸凡看著圣女的眼睛，緩緩地道：“你知道嗎？你現在的表現，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圣女眼前一亮，道：“誰？是你的老熟人嗎？是不是她曾經這么做過，所以你放過了她。我能否跟她一樣，擁有一次機會。陸凡，只要你放了我，我愿意做你的侍女。”
陸凡淡然看著圣女的臉道：“很抱歉。那個人叫張月涵，她也死在我的手上。我這個人，跟我的三師兄不一樣。我殺女人！”
這般說著，陸凡無鋒重劍狠狠一揮。
鮮血飛舞，如櫻花四濺。
狂風起，帶著冰寒遠去，圣女轟然一聲倒在地上。
臉上的表情，帶著震驚，帶著不敢置信，帶著不甘。
如果她知道此次來擎天國如此兇險，她定然是不會來的。
如果她曉得陸凡的實力如此驚人，她剛剛見到陸凡的第一眼就應該跑。
但這世界沒有如果，有的只是必然。
眼中生機褪去，圣女躺在地上，徹底了無生機。
陸凡收起無鋒重劍，看著圣女的尸體道：“這樣，我們才算了結。”
輕輕打了一個響指，火焰突兀升起，焚盡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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