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玄郡,炎黃帝國最北邊的一個郡,郡府所在城池叫做雷公城,城如其名,這一天的城池到處張燈結彩,都是雷霆一般的炙熱顏色。
大京圣帝特使來了,據說將會帶來無盡的賞賜和榮耀,因為雷家立了大功
所以從三天之前開始,這整座城池就已經化作了喜慶的海洋
一間酒肆里,一名妖艷的老板娘正在忙著張羅招呼,一臉的脂粉混合汗水之后有了別樣的氣味。
但是她的聲音,很好聽:“大家盡管吃喝,哈哈哈……神將府說了,這幾天的吃喝都是他們請的”
“好,好啊;”
“哈哈哈……神將府就是豪爽”
下一刻,一片叫好聲響起。
同樣的叫好聲其實在這幾天里早已響徹了整個的城池,無論是酒肆商鋪,又或者是肉店和鐵匠店,甚至就算是難得一見的乞丐都沾到了神將府的光,在這些日子里獲得了不少的好衣好吃喝
但是……真正的雷家神將府最深處,一棟由特殊結界和外界隔絕開來的小樓當中卻有著略顯壓抑的氣氛。
“爹,你真的決定了嗎?”
是一名看上去五十多歲年紀的漢子,此刻恭敬地站立在了另外一名老者的身前,弓著身低著頭,輕輕說道:“當初我們報上去的是生擒了兩名余孽……現在說是一人,怎么交代?”
原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神將府的這一代神將,也是雷家這一任的家主雷鳴
至于那名老者,赫然正是雷家老祖,也是上一代的神將,雷破天
此刻聽到了自己兒子的問話,雷破天皺著眉,似在沉思。。
是的,他們雷家最早的時候確確實實是上報了一件大事,說自己生擒了兩名“大京之亂”時逃入了云梵島的余孽
但是現在大京特使來了,雷破天卻交不出或者是不愿交出兩名所謂的余孽了
“雷鳴,你可曾想過國師?”望著雷鳴,雷破天深吸口氣,說道:“你忘記了國師曾經推衍到該死的活死人墓里只剩下了兩名太祖的血脈后人了嗎?”
聞言,雷鳴不解,問道:“這又如何?我們不是正好生擒了兩名余孽嗎?交出去豈不是正好?”
“混賬東西啊;”
立即不滿地罵了一句,雷破天老臉已然陰沉到了極致:“如果我們這就交出去了兩個余孽,那內里還剩下的一個以后出現了或者被其他神將發覺了,我們這一次豈不是就犯了欺君之罪?”
轟隆隆……
雷鳴的身軀,這一刻顫抖了。
他知道自家旁支弟子雷炎為了幫助自己的爹娘和妹妹獲得不錯的供奉和地位,以死亡為代價帶著自己的一些兄弟殺入到了活死人墓了,并且最終真的幫助雷破天生擒了兩名所謂的余孽。
但是他也知道,雷破天最終居然被另外一名余孽傷了元神……
這還不算,現在雷破天接著嘆息道:“再說了,你以為國師是那么好上當的?他會查不出其中一人不是真正的太祖后人嗎?”
雷家已經鑒定過了,確定了那兩名所謂的太祖后人其實是一真一假,僅此而已
“爹爹,那如何是好?”想到這里,雷鳴一臉不安,說道:“爹爹能夠確定最后那人確實擁有太祖血脈并且喊出了您的名諱,而且那人還擁有了太祖的炎黃劍……相信他終究會殺出來,又或者至少會被別的神將察覺他的存在啊”
這就是難題了
當初因為雷炎太希望幫助自己不受重視的旁支重新獲得振興,所以居然在他魂飛魄散的第一時間還傳了一道信息出來,說自己幫助家族生擒了兩名余孽……
這件事,早就傳開了,逼得雷家先前也不得不這樣上報到了大京。
但是現在想想,都是后怕啊
“兩名余孽當中,讀血之后一人叫做碧落,確實擁有真正的身軀,必定是太祖血脈的傳人不假”
沉思著,雷破天繼續說道:“至于另外一人,她離開活死人墓之后僅僅是魂魄之軀而已,可以知道她其實不是真正的太祖后人而且……她似乎跟剩下的太祖后人關系很近……”
“爹爹……”
想了想,雷鳴雙眼一亮,上前半步問道:“要不然我們如實交代?就說生擒的是一名余孽,以及另外一名余孽的……女人?”
“不;”
不料只等雷鳴說完,雷破天竟是立即搖頭,否定道:“絕不能這樣直接交代出去”
“為什么?”
為什么……
這個問題,其實雷破天已經思考了好久好久
他早已在無數個夜晚因此而失眠了,更是為此而茶飯不思了太久太久。
好在到了現在,他似乎已經有了答案:“雷鳴孩兒,你相信得炎黃者得天下嗎?”
“爹爹,你什么意思?”
聞言,雷鳴不解,皺眉問道:“這句話應該是真的當年太祖正是因為得到了炎黃劍才一舉蕩平了四方亂族,并且最終建立了我炎黃帝國再說了,如果這句話不是真的,那么我們的圣帝為什么這么多天一直對那個地方放心不下?”
“這就對了”
一拍大腿,老者站起之后傳聲道:“你不覺得百里藝正是我們不可多得的絕世寶貝嗎?她,進一步可以是我們為帝國獻上的新的重寶,退一步……卻可以成為我們雷家萬世不滅的護身符”
“這……”
雷公城的歡天喜地,還在繼續,卻沒有人知道這樣的喜慶當中,城池最偏僻的地方有一處宅院里卻在這**血流成了河
“雷家庶出旁系雷炎一脈,自大貪功,導致神將府折損數百尖銳弟子又……雷炎雖然幫助神將府生擒當年大京之亂的余孽一人,卻也虛報一人,故而犯下了欺君之罪今法如鐵山,雖雷炎已死,但其罪不可輕饒故而判處雷炎旁支滿門斬首,斬立決”♂*c,m)[(天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