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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冬雪一起出現的還有陳映蕓,她沒有冬雪那般大大咧咧,恬靜地站在馬車前,直到得到周萋畫的允許,這才上了車。冰火!中文
原來,冬雪、陳映蕓與秦夫人等人共乘一輛馬車,秦夫人擔心路途遙遠,周萋畫路上無聊,便安排陳映蕓過來陪她,冬雪一聽便咋咋呼呼地跟了過來。
“大舅母想的真周到!”周萋畫淺言表示感謝。
“對師父你,姨母想的向來周全!”冬雪吐槽,說著就把剛剛先遞進來的包袱往周萋畫面前一送,“給!”
周萋畫挺挺身子,坐直,“什么?”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冬雪邊說,邊伸手就打開了包袱,幾抹艷麗色彩從包袱里跳了出來——十幾張刺繡的選樣,幾塊繡著或鴛鴦或牡丹圖案的繡品。
“這是昨天我去二姑奶奶那,二姑奶奶讓帶給你的!”陳成璧一出嫁,陳映蕓對她的稱號也變了樣。
陳映蕓伸手,將包袱里的繡品分成了兩份,“這些是大姑奶奶繡好的,這些是二姑奶奶繡的,選樣都是大姑奶奶畫的,還沒來的急,她就走了!”
陳成玉精于女紅,針腳細密、精致,設色豐富,陳成璧屬于半路出家,針腳時大時小,略顯粗糙。
周萋畫盯著包袱里的東西半晌,晃兒明白陳成璧的意思,陳成玉的自殺是偶事件。
“收起來吧!”周萋畫啞著嗓子說。
春果嗯了一聲,便包起來,收進了周萋畫身后的一個包里。
出了洛城,時間已經過了卯時,行進的隊伍在一路邊的小店里簡單喝過水后。便再次匆匆上路,根據日程安排,他們今天要到達一百里外的位于海平縣驛站。
溏朝有著一套完整的驛站體系,水驛、6驛加起來有兩千余座,而他們今天目標要趕到的則是海平縣驛站,一等6驛,規模頗大。供給富足。
車子搖搖晃晃。周萋畫感覺自己跟坐在搖籃里似得,昏昏沉沉的,突然。車廂猛然一抖,一下子把她震醒了。
挑開一旁的車簾,卻見車子兩次是綠瑩瑩的河水。
顛簸也讓陳映蕓從昏睡里蘇醒,“畫兒妹妹。前面那段路會很顛簸,你要坐穩啊!”她伸手幫周萋畫拉了拉蓋在腿上的毯子。輕聲叮囑。
聽到陳映蕓對周萋畫的叮囑,冬雪打了個哈欠,皺皺眉頭,有點爭風吃醋地語氣嘟囔道。“蕓兒姐姐可以給師父指路,我卻不能,我這個當徒弟的真沒用!”
陳映蕓不是那種口齒靈活。喜歡玩笑的人,聽冬雪這般言語。身子一怔,竟然不知道說什么,面紅一下把頭低下。
周萋畫見此狀,開口道,“冬雪?”
“是,師父!”冬雪干脆答道。
周萋畫挑眉看著精神抖擻的冬雪,低聲說道,“回了京城,就不要喊我師父了!”
“額……那我喊你什么?”冬雪為難,試探說道,“畫兒姐姐?”
周萋畫微微點頭,“可以!”
話音剛落,就聽一陣馬匹嘶鳴聲,就聽馬車外傳來一男子的聲音,“蕓兒,這是你們的馬車嗎?”
垂著頭的陳映蕓聽到車廂外的喊聲,抬起頭,挑開了窗簾,卻見馬車旁一十七八歲的少年正雙手勒住韁繩,關切地看著車廂。
前行的隊伍很龐大,除去太子周長治和國公府的各位外,昨日京城前來吊唁的官員們也一起上了路,這里面就包括董庸、盧天霖,還有秦司觀,當然也少不了永寧郡公府的人。
夫人們分乘了幾輛馬車,父輩們也乘坐著車,年輕的一輩除了身份特殊的周長治,其余的人統一被要求騎馬。
這名少年,便是,被要求騎馬的陳澤棟,陳映蕓兄長。
“阿兄,什么事?”陳映蕓朝側窗移動了一下身子,挑開布簾,沖陳澤棟說道。
“父親說,還得過一個時辰才能到驛站!蕓兒你餓了沒?”馬匹上下顛簸,他的聲音有點顫抖。
“阿兄,我不餓……”
“澤棟表兄,我餓了!”陳映蕓還未說完,冬雪就把她往身后一拉,探出頭沖陳澤棟喊道。
“冬雪表妹餓了啊!”陳澤棟語氣不似剛剛那么爽朗,多了幾份猶豫,他扭頭朝前方眺望一下,卻見宋云崢與盧天霖騎著馬,并排而行,似在討論著什么。
他思忖片刻,而后把身后的包袱往胸前一拉,解開后,朝車窗遞去,“給,這里面有餅!冬雪表妹要是不嫌棄,就先食用吧!”
冬雪倒也不客氣,伸出手一把接過了包袱,“謝謝澤棟表兄!”
陳澤棟臉微微一紅,悄悄跟在馬車旁,緩緩前進。
縮進車窗,冬雪把包袱塞給陳映蕓,“這是你阿兄打算給你的,你來打開!”
雖然貪吃,但冬雪有著自己小小的執著,陳映蕓見狀,沒有推諉,伸手打開了包袱。
“哇!澤棟表兄帶了這么多好吃的!”包袱里不但裝著囊餅,還放著幾顆有點變形的酥糕,引得冬雪一陣感嘆。
陳映蕓朝冬雪方向遞了一下包袱,卻被她推向了周萋畫方向,“師父,你先吃!”
周萋畫看一眼春果,春果便伸手替她拿了一塊,用手帕抱住一部分,遞到她的面前。
陳映蕓看著春果維諾的樣子,便道:“別光想著你家娘子,你也吃吧!”
春果抬頭看一眼周萋畫,見周萋畫點頭默許,便從邊角上拿了一塊最小的。
陳映蕓收回包袱,遞到冬雪面前,“冬雪表妹,你不是餓了嘛,多吃一點!”
冬雪摸著癟癟的肚子,看著這造型不完美但依然香味撲鼻的酥糕,明明攙得口水都出來了,卻還是強忍住,說客套話,“蕓兒表姐,真羨慕你有這么一個好兄長!”
陳澤棟與陳映蕓雖然都是陳振海的子女,卻是同父不同母,陳映蕓的母親張氏生產時難產,生下她不久便死了,陳映蕓是由嫡母連氏撫養長大。
雖然是庶出,但連氏待她如親生,連親生的陳澤棟都羨慕不已。
“你也有阿兄啊!”面對冬雪的夸獎,陳映蕓又不知說什么,喃語里半天,才說出這幾個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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