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謀論174 樹欲靜而風不止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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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 樹欲靜而風不止


更新時間:2015年05月13日  作者:八月秋雨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家宅情仇 | 八月秋雨 | 醫謀論 

寒風瑟瑟,一出院門,周萋畫就狠狠打了個寒顫,春果要回去給她拿件披風,卻被周萋畫制止,“就這么一點路,很快就到了!”

春果不再堅持,垂跟在周萋畫身旁,前行。

通往青云院的甬道兩側卻燈火通明,這是周午煜回侯府才會有的布置,燈籠里透出的光亮,把甬道照得如白晝一樣。

在這個時間去夫人院子,娘子指定是有什么急事要找夫人的。

春果惴惴不安地心想,她驀然抬頭,卻見燈火通明的甬道盡頭,急匆匆趕來一個身影,“娘子,你看,那不是舒蘭姐姐嗎?”

認出來人正是舒蘭后,春果上前拉了一下周萋畫的衣服。

周萋畫停下腳步,不安涌上心頭,這條路是連接青云院跟靜雅院的,舒蘭如此匆忙必定是要去靜雅院找自己。

舒蘭看見前面不遠處的人正是周萋畫立刻加快步伐,“四娘子,你快去看看夫人吧!”

周萋畫立刻聯想到冬雪的勸慰,踉蹌一下,幾乎跌倒,“母親她……”

“夫人逼著侯爺去璧姨娘廂房了,而后她就在外面一直站著,這么冷得天,會生病的,四娘子,你快去勸勸夫人吧!”舒蘭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周午煜跟陳成璧圓房,周萋畫知道是遲早的事,卻沒想到竟然是被陳氏逼去的,一想到陳氏極有可能是在與自己爭吵后作出的決定,周萋畫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

她拉一拉衣袖,再次加大步子朝青云院走去。

一進院子,就看到陳氏直挺挺地站在回廊下庭院的花園里,面朝陳成璧的西廂房一動也不動。

西廂房由三間房子。唯有陳成璧的寢房燈火通明。

搖曳的燈光里,能看到兩個身影靜靜并排坐著,他們似乎在交流著什么,隔著太遠,聽不清。

玉娘拿著一件披風想給陳氏披上,手高高抬起,剛披在她的肩膀上。就被推開。“夫人,你不能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啊!”

陳氏輕輕搖搖頭,“我就站一會兒。你們都先回去吧!”

“可……”玉娘還想說話,瞥眼,就見舒蘭陪著周萋畫站在了門口,她垂推到周萋畫面前。“四娘子,你可勸勸夫人吧!自從侯爺進了璧姨娘的房間。夫人就一直站在這里!”

周萋畫雙手接過披風,“你們都先推下去吧,今晚我在這,陪母親!”

說罷。她便拿著披風,邁步進了中庭的花園。

陳氏察覺到女兒的出現,卻沒有回頭。只是幽幽說道:“是我把你父親送進去的,可我一點也不后悔!”

語氣哀怨。聽得周萋畫心都碎了,秋風再起,揚起了陳氏散下的碎,吹得人滿腹凄涼。

周萋畫沒有說話,只是抬手,將披風蓋在了陳氏的肩膀,這一次陳氏沒有拒絕。

卻聽陳氏又低低吟訴,“成璧唯有順利誕下麟兒,才是真正的承蒙今上恩澤!”

周萋畫的心被狠狠地猛戳了幾下,當下竟有幾分恨自己不是男兒身的沖動,她定定神,想開口安慰。

而此時,西廂房的蠟燭卻滅了!

原本坐在榻前說話的兩個身影,驟然消失在視線里。

陳氏的身體猛然沒了支撐,她踉蹌后退一步,倚在了周萋畫的身體上,身體明明不撐,臉卻依然還假裝著堅強,“終于了了我的心愿!”

她微笑著閉上眼睛,但從眼睛滾落的兩行熱淚,還是毫無保留地出賣了她此時的心痛。

周萋畫的自責到達了頂點。

在舒蘭的協助下,周萋畫順利把陳氏扶回了房間,在為她簡單擦拭身體后,眾人把她扶上了床榻。

床榻的枕邊,還放著周午煜的魚袋,陳氏伸手輕輕撫摸過,便將魚袋放在了自己枕下,看著立在床榻前的眾人,她有氣無力地說道,“你們都下去吧,讓畫兒陪我就行!”

一眾侍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還是玉娘先動身,一眾人才6續離開了寢房。

舒蘭跟春果并排走在最后,兩人擔心地看著周萋畫,周萋畫朝兩人微笑一下,示意不要擔心,而后跟在兩人身后,親自關上了房門,而后脫掉云縵,倚著床頭,坐在了陳氏身旁。

陳氏微笑地看著周萋畫,“不用擔心我,我真的一點事沒有!”她說著朝周萋畫移動了一下身子,而后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突然被陳氏這樣撫摸,周萋畫有點不適應,但她還是很乖巧地把頭靠在了陳氏的肩膀上,“母親,剛剛的事,對不起,我不該惹你生氣!”

陳氏拉起周萋畫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是我不好,太武斷了!秦簡應該像他父親一樣,是個好人,只是被人誤會的太深!”

聽到母親終于不用他來稱呼秦簡,周萋畫突然紅了眼睛,“母親……”

“小傻瓜!”陳氏伸手再周萋畫額頭上輕輕一點,“你若真的想跟他一起,哪天就讓他來提親吧,不要等到今上給你賜婚,那就晚了!”

周萋畫愕然,隨即臉便一紅,陳氏態度轉換的如此之快,她都遇到猝手不及。

“你不知道吧,其實成璧姨媽嫁進侯府,其實是你外祖母向今上求來!今上一旦做了決定,除非他自己想改,否則,誰都改變不了的!老夫人說的沒錯,你外祖母的確是娶了別人,爭了我位置!”周萋畫還未緩過神,陳氏就說了一句讓震驚地合不攏嘴的話。

感覺到身旁女兒身子因震驚明顯晃動一下,陳氏眼眸微微上挑一下,而后悠然嘆了口氣,而后緩緩地躺下,“如此一來,倒是委屈了你成璧姨母!”

是否真正委屈了陳成璧,周萋畫不清楚,但陳氏委屈自己,卻是不爭的事實。

周萋畫抿一下嘴,伸手為陳氏拉了一下被子,說道:“外祖母多慮了,父親心里你永遠是第一位,豈會有人會代替你呢!”

陳氏原本放在被子里的手,慢慢地移除,覆蓋在了周萋畫的手背上,她用力握住女兒的手,“做母親的永遠希望自己的孩子,能過得幸福!哪怕她出了嫁,成了親,也永遠是放心不下的!”

陳氏的手出其的冰冷,覆在周萋畫手上時,她忍不住回縮一下,但最終卻還是安心地由陳氏握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寢房里的空氣幾乎要凝固住。

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陳氏再次開了口,“我跟你說說,我年輕時候的故事吧!”

年輕的故事?周萋畫瞥一眼陳氏,她才不過剛三十五歲,這個年紀換做現在有的女性才剛結婚,到她這,她卻用年輕來形容自己的,周萋畫鼻涕一酸,“好!”

她調整一下姿勢,靜靜看著陳氏。

陳氏意識到女兒在注視自己,便也微微側臥了一下身子,“我就從成武十年,我進宮侍讀時開始說吧!”

“那一年,太上皇給當時還都年幼的長公主們,專門安排了師父,我便有幸成為了公主們的侍讀,當時與我一起進宮的還有三個年齡相仿的娘子!”陷入以往回憶的陳氏臉上露出孩童的純真,她那若秋月般的明眸,泛著對以往的陶醉。

“這三位娘子,你也有見過,就是現在的皇后娘娘,還有天霖的母親李雯莊,最后一位……”陳氏語氣微微一頓,剛剛的神清氣爽渾然換成了凝腫,卻也不過幾秒鐘,立刻又恢復輕松,“最后一位便是冬雪的母親秦怡!”

“當時你大舅母已經成親,平日里秦公,公務繁忙,嫂嫂便把她接進了國公府,按理說,我是應該與她本應該最為親近的,但也不知為什么,我們兩人總是說不到一塊去。”

“入宮的四位娘子,都是同一年生人,我與你雯莊姨母生日是六月跟八月,而皇后娘娘跟冬雪的母親是一個年頭一個年尾!秦怡,是我們中年紀最小的,卻是膽子最大的,這點,冬雪倒是完全遺傳了她母親!”

陳氏抿嘴而笑,她掃視著周萋畫,宛如在說,自己的某些方面也遺傳給了周萋畫。

“我們進宮侍讀的第二個月,宮里生了一件命案,新入宮的一個才人被人現死在了后花園里,秦怡想去看,皇后娘娘跟雯莊平日里就看上去很嚴肅,她不敢靠近,只得來求助我!”

陳氏說道冬雪的母親秦怡時,語氣里都帶著一點排斥與陌生,好像根本不愿意提起她,“入宮時,你外祖母說過要讓我們相互照應,仗著我對皇宮的熟悉,并應了她,帶她從小路繞到了后花園,卻被當時還是太子殿下的當今皇上抓了個正著!”

陳氏說到這時,很詭異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而也就在這時,我第一次見到了跟在太子身旁的你父親!”

周萋畫眼睛不眨一下地看著陳氏,這故事跟電視里經常上演的古裝連續劇的劇情要不要太一樣,電視劇里,接下來男女會上演一段逃婚的戲,然后會現與被自己逃婚的對象其實就是自己的意中人!

“那后來呢?”周萋畫詢問道。

“后來,我聽說,你外祖母要給我,選了一門親事……”聽到女兒的追問,陳氏繼續說道。

啊?周萋畫大驚,難不成還真跟電視劇里演的一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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