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其實,沈硯山走之前,便知道父親和母親這次怕是熬不過去了。壹看書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很平靜。
情緒沒有半點波瀾。
沈硯山說,“父親總說,若是能再來一次,一定不會辜負母親,只是……”
若是那樣,定國公雖然承受的壓力很大,但是卻不會再辜負了6小樓。
晏錦聞言,卻抿著了唇。
若能再來一次?
再來一次?
其實就算能再來一次又如何,他們也逃離不了,6小樓和沈承修的血緣關系。
但是,如果能早早的防范薄家,那么這門親事,也不是不能成!
定國公向來果斷,雖然表面上看著木訥,但是實則頗有城府。不然,當年在戰場上,也不會所向披靡。
晏錦想了許久,抬起看見沈硯山的眼里有些許迷茫,心卻隱隱作痛。
這份感情,世人不允許,親人亦不允許,連沈蒼蒼私下都說,沈硯山小時候還曾認為自己,是不該出生的孩子。她第一次看見沈硯山露出這樣的神態,一時卻不知該如何安慰。
所有人都不認同這份感情的時候,唯有沈硯山覺得,自己的父母沒錯。
是啊,相愛又有什么錯呢?
晏錦在心里默念,重來許久后,才恍然大悟,她說,“世子,你可記得,你手里有一塊極好的風水寶地!”
薄家沒了,薄太后也顯然不能葬入那個地方。要看書·1書kanshu·cc
而世上知道這個地方的人,除了晏錦和沈硯山,便只有香復了!
香復的哥哥在宮中被找到,卻因為一些原因,選擇了出家。而香復雖然心疼哥哥,千般阻擾,卻依舊阻止不了一個,看破生死想要獨住的人。
香復妥協,卻也傷懷。
晏錦這幾日見香復神魂不定。干脆讓香復多休息,好好的陪哥哥。
而那塊風水寶地,香復似乎也沒什么興趣,也不愿和晏錦提起。
沈硯山微蹙眉。“你說的是秦嶺?”
“不!”晏錦搖頭,“是秦嶺中的一脈,鶻嶺!”
沈硯山有些怔住,本來迷茫的眼神,多了一抹異樣的神采。
晏錦又繼續說。“我想,定國公往日是想和伯母在一起的,可之前我聽你說起,似乎你祖父曾……”
晏錦說到這里頓了一頓,不再繼續說下去!
沈硯山的祖父似乎一直不喜歡6小樓的存在,認為6小樓的存在,是沈家的恥辱。所以,臨終前囑咐沈家人,6小樓既已是6家的人,便不要入沈家的墓地了。一看書·1·cc
已故人的遺囑。他們不得不聽。
而定國公又怎么可能不和6小樓在一起?
他等了她那么多年。
沈硯山似乎明白了晏錦的意思,他唇角稍帶了些笑容,“是啊,鶻嶺!”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此時,他也是糊涂了!
這件事情,也就是在那一日定下來了!
晏錦能再次遇見沈硯山,無非是因為她重活一世的緣故。而她能重活一世,她認為,多少和她被葬入鶻嶺有關系。
如果定國公和6小樓有重來的機會,憑他們的才智。又怎么可能會再次辜負對方?
那份世俗不能容忍且又不被人接受的感情,只要他們自己愿意,那么最后的幸福,也該他們自己去爭取。
只是。這件事情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麻煩。
要將6小樓和定國公的尸用冰凍起來,然后悄悄運出城,而葬入沈家墓地里的,無非是定國公的一些衣飾。
晏錦沒有和沈蒼蒼說哪里或許能得到重生的事情,只是說哪里的風水極好。也適合他們安葬。畢竟,6小樓是不能入沈家墓地的……
沈蒼蒼聞言,面容肅穆。
她沒有多猶豫便點頭,“這樣好!”
感情的時候,從不需要外人來指點什么。
就如外人說她和虞方不相配,可她卻覺得自己和虞方適合極了一樣,日子是活給自己的,哪怕死了,也不想被這些流言控制。
這件事情很快也轉移了沈蒼蒼的注意力,她開始和晏錦小心翼翼的布置后事,忙碌極了。
沈家是百年將門家族,又因為沈硯山攝政的關系,所以來往的客人眾多。晏錦在暗中幫襯著,卻依舊被人察覺。
不過,即使被聰明的人現,也沒有人敢說晏錦的半句不是。
他們明白,現在這位,是沈家來日的主母!尤其是當紀毓親自出宮來祭奠定國公的時候,他們更是把嘴閉的緊緊的。
這位看似無害的紀毓,實際上手段很嚇人。
那些在暗中想反抗他的人,前幾日已經被他處置了。
手段相當的殘忍。
不過,這位年輕的君主也明白,手殘殘忍只能震懾人,要他們徹底的不反抗,也需要他有本事。然而不得不說,紀毓雖然年紀輕輕,在處置朝廷上的事情上,卻絲毫不拖泥帶水。
和大燕朝相鄰的國王,想趁亂求娶大燕的公主的時候。
紀毓只說了一句,“大燕在朕的手里,永不下嫁公主!”
一個江山的安穩,哪里需要用女子的幸福來換取。
他的氣魄,先是被人嘲笑,然而在精絕敗退的消息傳來的時候,誰都知道,他不是在說笑。
這次,精絕是惹到了大燕朝。
從前對精絕留了一線生機的沈硯山,這次似乎想要讓這座國王滅族。
他的手段果決,如果有精絕的百姓想要逃離,他也會收留。只是精絕皇室一族,卻沒有一個放過的。
邊疆的消息傳來京城很慢。
而京城里的消息傳到邊疆,依舊如此。
沈硯山在收到父母離世的消息時,已經是一月后了。
他看著手里的信函,半響沒有說話。
與此同時,他也得到了虞老太爺的來信。
他顧及虞老太太是精絕前皇室的后裔,所以還未將精絕皇室徹底的滅族。
虞老太太和虞老太爺像是知道沈硯山在想什么,直接回信說明。
現在的精絕皇室,其實并非從前的那些人……
所以,沈硯山無需顧慮他們。而他們現在已是大燕朝的人,求的無非是個安穩。
或許現在精絕皇室沒了,對他們而言,更像是復仇。
沈硯山看了信函,便再也沒有顧及,對身邊的副將說,“最后一座城,攻!”
(ps:昨天胃疼,沒修改錯字,今天放上,抱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