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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今日還在這怡紅樓門口給遇見了,指不定這丫頭回去跟她們小姐是個什么說辭。
說那日咱們在瓊膳坊見到的登徒子去妓院紅樓玩女人了!
在在乎的人面前,哪能表現的如此風流。
“這位姑娘。”軒轅彥走近幾步喊道,“今日見后咱們也算是舊識了,姑娘可否告知在下姑娘姓甚名誰?”
舊識?
去你大爺的!
寄芙在心里怒罵,誰跟你這逛窯子的人是舊識啊!真是晦氣了本姑娘的眼。
可這面上還是要過得去的,寄芙還是謹守一個奴婢該有的禮數,“這位公子,咱們萍水相逢而已,何況公子一看別是大戶人家的,我只是個小小的丫頭,哪能跟您攀上關系呢!”
“無礙,無礙!”軒轅彥爽朗一笑,絲毫聽不出寄芙的話中之意,“如果姑娘有空,在下還想邀姑娘喝杯茶呢!”
遠廖黑了臉,殿下乃以后軒轅正統,為了個只有過片面之緣的女子有必要這么低聲下氣的求她丫頭么?
這還有沒有一點大殿下的風范啊!
平時那腹黑狠辣的大殿下哪里去了?
“喝茶就不必了!”寄芙一口回絕。
“呦,這位爺,怎么一直在門口呢!倫家瞧著您面熟,是常客吧!您快請進。快請進啊!”怡紅樓內眼尖的姑娘大老遠便瞧見門口站了位翩翩佳公子,上下掃了兩眼,看是熟人就要往里面拉。
軒轅彥頓時鐵青了臉,甩開那姑娘,如甩開垃圾一下。“誰面熟了,誰常客了?在下只是路過,路過而已!”他說完故意的往臺階下撤了兩步,以保持與這姑娘的距離,確切說是保持與怡紅樓的距離。
她可不想一會兒,那女子的貼身丫頭回去嚼舌根。
那怡紅樓的姑娘不甘示弱。揮動著手中絹帕,那絹帕熏了極重的香料,揮動之處香氣四溢,“爺,您這是怎么了?”她貼身與軒轅彥的身子碰撞著。“別拘謹了,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軒轅彥與軒轅朗有著極為相似的樣貌,雖說龍生九子各不相同,但畢竟是同根生,軒轅皇帝的幾個兒子們皆遺傳了出色的相貌,與軒轅皇帝相比,只有過之,絕無不及。
“我想起來了!”那貼身的姑娘突然眼睛精亮。“您就是上次那個包了靈萱舞了一晚的彥公子!”
紅樓里官客雖多,但真正大手筆的屈指可數。
前陣子,靈萱以一晚五十金。被一個公子包場,舞了一晚。害得其他官客們早早的被散了出去,導致她們其她姐妹那晚生意都沒法做。
而那個大手筆的公子,如今又立在眼前。
這怡紅樓的姑娘怎么能不開心,忙不迭的往軒轅彥懷里鉆,如果能入了他的眼。也被包個一夜撫琴什么的,不也賺大發了。
以后在姐妹們眼里。也能抬起頭顱,蔑視她們了。
只要這么想想。這姑娘就無比雀躍。
“爺,快進來吧!”那姑娘拉拽著他,往里走。
軒轅彥卻不耐煩,一臉僵持著,這下子丟人丟大發了!
這小娘子的貼身丫頭,他一定要賄賂賄賂。
下定決定,軒轅彥就要甩開那糾纏不休的玉手。
可不管怎么掰扯,那紅樓女子就是不撒手。就如同野豹子到嘴的羚羊,不啃你幾塊肉,喝幾口血,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松口。
礙于大庭廣眾之下,要不然依著他在府里的性子,這等無休止糾纏的小妾,他早就一把搡開,甩袖就走人了,還用得著這么磨蹭。
于是下一步就到了遠廖上場了,只見他一個健步來到軒轅彥跟前,一把抓住那只白嫩小手,將他的主子護在身后,行使著他的職責,“姑娘,請自重。”他鐵板著臉說道,旋即就將那姑娘推了出去。
毫不留情的推了出去。
那姑娘沒想來人這般不懂得憐香惜玉,一個踉蹌,重重的朝后倒了去,隨即“哎呦”聲漸起。
這一聲“哎呦”引得怡紅樓里其她姑娘的主意,不用陪官客的姑娘三三兩兩的出來看出了何事。
“哎呀,翠柳,你這是怎么了?”第一個沖出來的姑娘趕忙上前詢問。
一擁而上,瞬間看熱鬧的人多了。
在怡紅樓門前滋事,還真是不會挑地方。
路邊過路的人不時往這邊投來目光。
…“該不會是這位公子玩了紅樓姑娘沒錢付賬,在這耍賴皮吧!”
…“這年頭什么樣的人都有,您瞧那公子穿的人魔狗樣的,居然尋花問柳的不帶錢,要風流你也得有資本啊!”
…“就是,就是,瞧著儀表堂堂的…沒想到啊,沒想到…”
…“該不會是負心漢吧!你瞧這公子也不是什么落魄之人啊,你說的賴賬之詞鐵定不成立,照我說…是情債。”
…“情債?瞧那被推倒伏地的女子,哭的如此傷心,看來還真有可能,唉,自古多情空余恨啊,這公子現在發達了,哪里還會回頭理她,杜十娘的例子擺在那兒,看來多了個現世李甲咯!”
名叫翠柳的姑娘被人扶起來,梨花帶雨的哭泣著。
她哪里被男子這般不知輕重的推搡過,雖說賣的是皮相生意,可但凡進了這怡紅樓的官客皆是懂那么幾分情趣的人,哪里會動粗。
一邊是圍觀百姓的竊竊私語,一邊是翠柳那多么委屈的哭泣聲。
軒轅彥頓時一個頭變兩個大。
這都叫什么事兒?
他可不想就這么出名,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
在這進退兩難時。他該如何自處。
“是誰在老娘地盤鬧事!”撥開被姑娘們重重圍住的門口,那說話底氣知足,自稱老娘的容姨霸氣的出了場。
一出來,容姨擰著眉,瞧見翠柳抹著眼淚。忙呵斥道,“這哭哭啼啼的干甚,有事兒說事兒。”
翠柳委屈的指了指階下之人,“這位官客,明明是靈萱上次的熟客,本想迎了他進來。沒想他倒好,不知為何推了我一把。”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皆朝軒轅彥主仆二人望來。
軒轅彥沉著臉,展開了折扇,半掩著面容。
他丟不起這個人。這要是讓認識他的人瞧見了,落了話柄子,可不是逗著玩兒的。
大殿下品行不端,有傷風化,無視禮數,被父皇禁足十天半個月都有可能,甚者指不定就卸了他繼承人的身份,另覓其他弟兄登大位。那就得不償失了。
都說紅顏禍水啊!
可他就好這口,把持不住啊!
瞧見貌美的姑娘,就挪不開步。
“這不是彥公子嘛!”容姨一眼就識得來人。對于手腳大方的財主,她是過目不忘的。哪怕軒轅彥來怡紅樓的次數屈指可數,可只要包一次場,這彥公子的神行樣貌皆如雕刻般刻在腦子里。
對于財神爺,容姨是向來不會得罪的,忙陪著笑臉打圓場。“哎呀,這鐵定是誤會。一百個誤會啊,像彥公子這般品貌非凡、清新俊逸。又極為慷慨的人,怎么會對一個小女子動粗呢,一定是這丫頭腳滑,對,就是腳滑!”
容姨無比堅定的說著,“翠柳,還不跟彥公子道歉,我就說這是誤會來著。”容姨用鞋跟搓著地,一副欲滑到的模樣,斜眼望向翠柳,低聲喝道,“果真地很滑,翠柳你還不快點!”
得罪不起的官客,容姨一向是這樣息事寧人。
翠柳滿臉的委屈,旋即被姐妹推了出去,紛紛朝她使眼色。
只見她扭捏的上了前,漲紅著臉,“翠柳失禮了!”她矮身說道。
“哈哈…”又是中氣十足的笑聲。
“沒事了,沒事了,大家散了吧!”容姨揮著帕子驅散那些看熱鬧的。
原以為是情債呢!
沒想到是場誤會,于是圍觀的人也失了興致,不用容姨多說,自動的散了。
怡紅樓門前,終于歸于平靜。
待軒轅彥脫了身,這才發現,不知何時那丫頭不見了。
“快去找!”他朝遠廖說道。
遠廖領命,腳下生煙,可心底卻在嘀咕著,殿下您還沒鬧夠呢!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遠廖忙串進怡紅樓臨近的巷子尋找,終于瞥見那抹身影。
“寄芙丫頭,你怎么在這?”管家曹七吃驚的問道。
剛剛他還以為是看錯人了呢!
側妃娘娘還病著,她的貼身丫頭怎么可能出來亂跑,可是這明明就是寄芙啊!
小安子此時也推著軒轅朗的輪椅從怡紅樓的后門出來,瞧見寄芙也是一愣。
寄芙本是為了躲避那一直纏著的登徒子,才瞧瞧來到這后巷,沒想她避無可避,還是暴露了身份。
“姑爺!”她疾步上前低首施禮。
旋即腦子里在盤旋著該怎么說,才能撇清她是來跟蹤的。
“寄芙,你不是應該好生在府里伺候著你們家小姐么,怎么出現在這里?”軒轅朗詢問道。
寄芙被嚇得一身冷汗,低著頭只敢瞧著軒轅朗那雙腿。
突然心生一計。
“姑爺,奴婢出來是小姐派了差事,只是這差事…”她語氣頓了頓,“不能告知姑爺!”
“何事不能告知本王?”軒轅朗好奇問道。
“小姐不讓說!”她直搖頭。
這下軒轅朗更納悶了,“有何不可說的,直說!”
寄芙扭捏,又搖頭。(我的小說《》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并關注,速度抓緊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