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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劉一維你拽,但我看你還能拽幾天!”王院長見劉一維絲毫面子都不給他,氣得臉上的肉都抖個不停,
“劉醫生,本來我也不是非要找你看病不可,不就只是小山城的一個小醫院的一名中醫嗎?不過你既然架子這么大,那么總有一天,我還非就要讓你求著來給我看病!”曾小進見自己找來了醫院的副院長還是沒用,終于徹底惱羞成怒了,看著劉一維目透狠色道。
這對于他曾哥而言絕對是前所未有的羞辱!
“劉醫生你不是很拽嗎?那么我告訴你,這個家伙前段時間在高速服務站打斷過我的手。這個案子是在縣公安局備過案的,本來我是想等你幫曾哥看過病之后再跟這小子算舊賬,如果劉醫生真有一手能治愈曾哥的病,說不定我還能高抬貴手放他一馬。如今看來是完全沒必要了。不過這樣也好,我早就想收拾這小子了。”說著同樣惱羞成怒的馬奇輝拿出了手機,一邊撥打的號碼,一邊面露猙獰之色地對夏云杰冷笑道:“小子,你就等著坐牢吧。”
夏云杰見三人一個比一個囂張,又見外面等了不少人,眉頭不禁皺了皺,站了起來。
“小子,你想干什么?”見夏云杰突然站了起來,馬奇輝臉色不禁猛地一變,腳步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之色。
他可是親身感受過夏云杰冷狠的手段,還真有點怕夏云杰惡向膽邊生,再次對他出手。
“放心,打你還污了我的手,我只是關下門而已。”夏云杰淡淡說道。
“我來關,我來關。”見老師原來是準備關門,不等夏云杰起步,戴永舟已經急忙起身上前關上了門。
見同樣是實習生,夏云杰的威望似乎格外高,馬奇輝三人眼中都閃過一絲詫異之色,不過卻也沒多想。
“好了,外面還有許多病人在等著,我也不想在你們身上浪費時間,更不想等會有警察上門。”夏云杰見戴永舟幫忙關門,又重新坐回了位置,淡淡道。
“怎么小子,害怕啦!想求饒了?我草,要想求饒你他媽的就要有求饒的態度,別整得牛逼哄哄,拽二八經的,老子最討厭有人在老子面……”馬奇輝聞言還以為夏云杰膽怯了,一下子氣勢便沖上來,看著夏云杰一副高高在上地說道。
“嘴巴真臭!”夏云杰見馬奇輝張口閉口老子,臉色微微一沉,隨手拿起桌上的墨水瓶一扔。
那墨水瓶不偏不倚剛好把馬奇輝的嘴巴塞得嚴嚴實實的,急得他急忙伸手去拔墨水瓶。
偏生那墨水瓶似乎有黏性一般,馬奇輝用力拔了幾下都沒能拔出來,反倒疼得嗚嗚直叫。
夏云杰好像根本沒看到馬奇輝狼狽的樣子,淡淡道:“聽說你們縣的張天合副縣長還在停職中,你知道為什么嗎?”
本來準備上前幫馬奇輝忙的王元通副院長聞言渾身都忍不住顫了一下,臉色都瞬間蒼白了一分。
張天合副縣長身為分管醫療衛生、教育等部門的領導,他突然被停職這件事王元通身為中醫院副院長當然知道。不過張天合為何會突然被停職,具體原因王元通卻是不知道,他只知道這件事是省委常委兼江州市市委書記馮正誠出的面,隱約聽人說好像是張天合得罪了一位大人物,至于這位大人物是誰,誰也說不上來。只是王元通卻沒想到,夏云杰會突然提起張天合,心里莫名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夏云杰似乎也沒打算王元通等人回答,而是繼續看著馬奇輝淡淡道:“如果你不想你爸也一樣被停職,你就爭氣點,別沒事給你爸找事情。”
說完夏云杰又轉向曾小進,搖了搖頭,眼中流露出一絲看將死一樣的人道:“都快成聾子了,還這么囂張!算了,看在你的好日子反正也馬上要到頭了,我也懶得跟你計較,都走吧,別再來打擾劉醫生看病,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夏云杰像趕蒼蠅一樣,面露厭惡不耐之色地揮了揮手。
夏云杰揮手之際,馬奇輝突然就拔出了塞在口中的墨水瓶,不過看著夏云杰,他卻再也沒了勇氣叫囂。至于那個曾小進則兩眼又是吃驚又是驚慌地盯著夏云杰。
曾小進明明記得,關于耳鳴的事情,在場除了馬奇輝和王元通副院長,他根本就沒跟夏云杰他們提起,可為什么夏云杰似乎一眼就看透他的問題是在耳朵呢?
雖然打死曾小進也不相信自己會耳聾,但夏云杰好提不提偏偏提到了耳朵方面,還是讓曾小進感到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慌。
“還不都給我滾蛋!”夏云杰見三人好像沒聽到自己的話一般,還傻愣在門診室里,突然拉下臉,冷聲喝道。
夏云杰這么一喝,三人全都猛然清醒了過來,個個臉色難看地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轉身出了門診室。
出了門診室,再次看到那些投射過來的厭惡和幸災樂禍的目光,三人感到渾身的不自在,好像他們成了過街的老鼠一般。
“媽的,王院長,那個實習醫生究竟什么來頭?我怎么感覺他媽的格外邪門啊!”急匆匆逃離人們的目光,回到王元通的辦公室,曾小進臉色極為難看地問道。
“應該是江州大學中醫學院的學生。”王元通想了想回道。
關于夏云杰的身份,一開始洪院長就交代過葉正瑞保密。再加上王元通跟劉一維本就不合,又哪會去關心他的人,只以為戴永舟等人都是江州大學中醫學院的學生,借劉一維工作之便積累臨床經驗罷了。
“媽的,只是一個江州大學中醫學院的學生,竟然敢說老子會變成聾子!”曾小進見王元通說夏云杰只是江州大學中醫學院的一名學生,嘴上罵咧著,心里倒是暗暗松了一口氣。
畢竟,他剛好患了耳疾,而夏云杰又剛好提到耳聾,還是讓曾小進心里感到一絲不安的。如今聽王元通說他只是個學生,曾小進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曾哥別聽那小子胡說八道,既然那個狗屁劉專家端架子,大不了改天去江州市找馮老教授看看便是。”馬奇輝揉了揉嘴巴,恨恨地說道。
又被夏云杰修理了一次,到現在他的嘴巴都還有點疼,這回馬奇輝是真把夏云杰給恨到了骨子里去。
“媽的,這不是嫌掛馮老教授的號麻煩嗎?要不然又哪需要受這等狗屁的氣!”曾小進憤憤道。
馬奇輝和曾小進口中的馮老教授自然便是馮文博。
馮文博原本就是中醫界泰斗級人物,每年慕名來找他看病的病人絡繹不絕。這一年來又得夏云杰多方指點,醫術自然又提高了不少,慕名來找他看病的病人自然更多。不過馮文博身份非同尋常,他本人也極為反感黃牛販子,所以江州市不少醫院,不少名醫專家的號子都有黃牛販子在倒賣,唯有馮文博的號子卻沒有一個黃牛販子敢倒賣。
開玩笑,這可是省委常委兼江州市市委第一把手的老爸,誰吃了豹子膽敢倒賣他的號子!
也正因為這樣,就算以曾小進的身份,想找他老人家看病那也必須老老實實排隊掛號。可偏生他老人家的號子十分的走俏,不提前個兩三天掛號,根本就掛不到號。曾小進嫌麻煩,就一直拖著,再加上曾小進也像絕大多數的中國人一樣,一生病首先想到的就是西醫,一開始都是找西醫看,并沒有想到要找中醫。看了一段時間見耳鳴始終不得好,而且還有嚴重起來的趨勢,曾小進這才想到要找中醫。想到找中醫時,一開始曾小進也沒考慮馮文博,畢竟省城名中醫也很多,曾小進也懶得特意跑到江州大學第一附屬醫院排隊掛號。只是看了不少中醫還是沒什么效果,曾小進這才想到要到江州市尋醫。來前一天,曾小進剛巧碰到了馬奇輝。馬奇輝有心想巴結曾小進,再加上劉一維最近在倉北縣名聲確實很響,便勸說曾小進來倉北縣看病。曾小進想想找馮文博看病確實麻煩,再說了省城那些名醫說起來也個個都是老專家,最終卻也沒見得有多厲害,暗地里難免認為馮文博估計也就差不多,馬奇輝這么一說,曾小進就先跑倉北縣來了。沒想到人家一個小縣城的小小中醫竟然根本不鳥他這個省城來的公子哥。
“麻煩也不麻煩,就是等的時間長,不能馬上看病。”馬奇輝說道。
“屁話,在這里就能馬上看病了嗎?”曾小進翻白眼道。
“曾哥你先別生氣,,早晚有一天我會狠狠收拾他們。”馬奇輝目露兇光道。
“修理?那個家伙說什么張天合副縣長是怎么一回事?”曾小進當然也想修理夏云杰他們,只是他畢竟是省城來的,做事情比起馬奇輝這個土霸王倒是謹慎了不少,聞言猶豫了下問道。
“張天合?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突然市里下文件要求暫停張天合的職務,據說是馮正誠書記開的口。”馬奇輝聞言臉色微微變了變說道。
“馮正誠書記開的口!”曾小進聞言不禁吸了口冷氣。
馮正誠可不僅僅只是江州市市委書記,而且還是江南省省委常委,是江南省真正有實權的巨頭之一,就算曾小進的父親是省城里的官,馮正誠這個省委常委也是管得到的。
“好像是這樣的,不過具體是怎么一回事張天合不說,我們也都不清楚。曾哥你不會真信了那小子的話吧?”見曾小進變了臉色,馬奇輝皺了皺眉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