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650.
任何地方都有競爭,弱肉強食,強者為尊,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只不過競爭的方式和程度不同罷了,監獄也一樣,光頭為了樹立自己的權威和地位,讓一干手下手勢羅錚,原本只是想打一頓了事,沒想到自己人被一拳打死,手下都被鎮住了,如果不出來維護自己的臉面,以后恐怕就沒人愿意跟自己混,想到后果,光頭打了個寒顫,惡向膽邊生,怪叫一聲,沖了過來,仿佛受傷的餓狼。
羅錚冷冷的看著沖上來的光頭,腦海中閃過一絲疑惑,為什么打成這樣了都沒人開槍阻止,難道是故意的,想看看自己會怎么處理這事?想到這里,羅錚臉上爆發出一道駭人的殺氣,不退反進,朝光頭沖了過去,腳下用力一蹬,身體忽然高高躍起,膝蓋兇悍的朝光頭下巴頂去,整個人仿佛炮彈一般,勢大力沉。
光頭直感覺一座大山壓了過來,不由大駭,迅速后退幾步,避開了羅錚致命一擊,羅錚落地后見光頭反撲上來,一記下勾拳狠狠攻向自己的下巴位置,異常兇悍,森冷的目光更是爆發出駭人寒芒,倒也有幾分實力。
羅錚隱隱聽到了這一拳的音爆聲,知道拳頭的力量恐怖,不能硬接,頭一偏,避開了對方的勾拳,奮起一腳,一個前踹過去,兔子蹬鷹一般,講究的是在極短的空間距離能爆發出極大的爆發力,這一招的要點不在殺敵,而在于拉開和對方的距離,將對手的重心打亂。
“噗!”羅錚腳下一晃,身體倒了下來,這才反應過來,腳下有鐐銬,鐐銬距離較短,走路還行,高抬腿前踹完全不可能,迅速抬起的腿力量太大,將站著的腿扯動,重心不穩,反而將自己拉倒在地。
之前高高躍起,用膝蓋攻擊光頭時,雙腳并不需要拉開距離,打的興起,羅錚忘了腳下鐐銬,倒地后,羅錚看到光頭有些懵,顯然沒想到自己居然往后倒地,趁機身體往后猛地翻滾過去,順勢起來,低頭看了眼鐐銬,臉色冰寒一片,如果沒有鐐銬,羅錚自信剛才可以將光頭拿下。
“去死。”光頭反應過來,見錯失了機會,怒吼一聲,再次撲了上來,雙手不斷的擊打著勾拳,虎虎生風,臉色鐵青一片,氣勢十足,引來周圍人爆聲起哄,甚至有些人不斷拍打著鋼鐵澆鑄的墻壁,發出咚咚聲,現場一片混亂。
羅錚見槍手還是沒有開槍阻止,估計是想開自己笑話,或者別有用心,但不管是什么,當務之急就是保命,活著,才有一起,羅錚憤怒的吼了一聲,聲音嘶啞,卻帶著無盡的戰意,不退反進,往前沖了過去。
“轟轟!”兩個拳頭硬碰硬的撞擊在一起,發出沉悶的聲響,仿佛午夜悶雷一般,令人震驚,巨大的沖擊力讓兩人身體倒退幾步,羅錚感覺到手臂傳來的脹痛,拳頭指骨也疼痛的厲害,沒想到這個家伙力量這么猛,居然和自己不相上下,是個不錯的對手,打起精神來,再次撲了上去。
兩軍交戰,不死不休,這是戰斗的理念,也是軍人的思維,強悍的敵人讓羅錚意識到了危機,不講危機清除,死的就只能是自己,要打,就不死不休,喉嚨里不由吼一聲沉悶的嘯聲,仿佛猛虎下山一般。
光頭也打出了兇性,毫不示弱的沖了上去,雙拳雨點般朝羅錚不斷攻擊,羅錚奮起胳膊格擋了幾下,猛然雙腳用力一跳,朝前踹去,雙腳一起踹,就不存在鐐銬拉扯的問題,這一條蓄謀已久,力量巨大。
“啊!”光頭小腹被踹實,只感覺呼吸一滯,氣血翻涌上來,巨大的疼痛感席卷腦海,忍不住慘叫出聲來,身體往后倒去。
羅錚得勢不饒人,三兩步沖了上去,一腳踩在光頭的脖子上,光頭死命掙扎,頭抬起來,羅錚靈機一動,腳下一滑,踩在旁邊,另一腳圍繞光頭轉了一圈,腳下的鐐銬鏈條瞬間將光頭脖子死死纏住,羅錚用力將兩腳分開,鐐銬受力,將光頭脖子纏的更緊了。
強大的拉扯力讓光頭脖子呼吸停止,氣血翻涌起來,大腦因為缺氧而脹痛不已,臉色漲的通紅,腳下用力,翻滾著身體想要起來,羅錚噗噗兩拳過,分別集中光頭反彈起來的兩腿,將光頭再次擊打倒下,兩腳再次用力往兩邊拉。
周圍犯人看到羅錚如此兇悍,特別是森冷的目光中那駭人的殺氣,都驚呆了,驚畏的后退幾步,沒人敢動,光頭躺在走廊地面,旁邊有護墻遮擋,隱藏的槍聲不知道光頭怎么樣了,只看見羅錚殺氣沖天的看著前方,不由疑惑起來。
這一會兒工夫,就耽誤了營救光頭,光頭被羅錚腳下鐐銬鐵鏈鎖的沒法呼吸,暈死過去,身體抖動幾下,沒有動了,羅錚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暈死過去的光頭,再扭頭看了一眼上面隱蔽位置,可惜被護墻遮擋,看不到隱藏的槍手。
“既然這里是個瘋狂的地方,既然監獄不顧犯人生死,既然有人要殺自己,那就瘋狂一把吧。”羅錚森冷的目光再次掃了眼周圍,仿佛暴走的洪荒猛獸,赤紅的眼里,駭人的戰意讓所有人驚恐。
“死吧!”羅錚一把抓起了地上的光頭,朝天井扔了過去,光頭壯實的如同牛犢般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朝下面迅速落去。
周圍起哄的犯人驚駭的看著這一幕,看向羅錚,都停止了起哄,監牢一片死寂,就連大聲呼吸都沒有,大家都被羅錚兇悍的打法驚呆了,一個看上去不到一米八的單瘦青年,居然將一個高達兩米,壯實的仿佛牛犢般光頭直接打死,讓了下去,這不僅僅顛覆了大家對戰斗力的認識,也讓隱蔽處圍觀的警察震驚了。
死上一個兩個犯人無所謂,但被羅錚活活打死就情況不同了,警察們紛紛看向窗口站立的監獄長,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嘴唇上留著一把濃密的短須,臉色陰冷,監獄長眼神一凜,不安的情緒涌了上來,喝道:“結束放風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