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世間有很多巧合,而這種巧合也往往是天意注定!
楚白的突然回歸,似乎沖淡了阿榮即將離去的陰霾,楚家所有人在收到這個消息后,只要在京城的,就全都聚到了醫院!
京城楚家,華夏八大家族之一,楚老爺子曾經是軍人,共和國第一代的軍人,上將軍銜退休,而他以前執掌的也是華夏第一大殺器二。炮!
沒錯,老爺子退休之前就是二。炮的司令員,軍中地位非常高。
老爺子有三子二女,長子從政,現已是一省之長,次子從軍,京城周邊某野戰軍長,三子是科研人員。長女是教育部的一個司長,次女經商!
整個楚家,只有一個經商的,其它人全都是從政或從軍。
而第三代中,就顯得有些參差不齊了,有的是公務員,有的還在上大學,有的則也經商。
楚白并沒有和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見面,他為楚老二簡單的治療之后,便由小林陪同一起去了京郊的軍用機場,蹬上了一架制式軍用運輸機!
楚老二的老婆要死了,而且楚老二還是個瘋子,所以臨時調派一架軍用運輸機還沒有人敢說三道四,幾乎一路綠燈。
此時的楚白就與一個叫做楚立軍的年青人坐在一起,而這個楚立軍,也是他大伯家的二哥,現在是少校,年齡二十八歲,已婚!
“你大伯,也就是我爸爸叫楚建國,你爸爸叫楚建軍,三叔叫楚建業,大姑叫楚蘭,小姑叫楚楚!”
“總體來說,咱們楚家從政從軍的多一些,經商的特別少,而且咱們家里人都挺好的,一家人總在一起聚會,我們楚家,不同于其它大家族那些族宗內部的勾心斗角,爺爺和父親們對教育我們也都是積德行善,不爭,不奪,不嬌,不燥,我們楚家雖然是什么八大家族,但是族中子弟卻沒有紈绔,從來都不會仗勢欺人。”
“當然,我們楚家也極為護短,不欺負別人,不代表可以讓別人欺負,所以以后,你只要在外面受了委屈,家里會給你做主!”
“你母親這些年信佛,也相信因果,二嬸待我們都很好,雖然在你之后又有楚立盼出生,但這個盼字也是盼你,二嬸經常一個人哭,她這些年過得不容易!”
“你姐姐楚夢嬌大學畢業后就跟隨小姑經商,也滿世界亂跑,我們都知道,她是在找你。”
“立盼剛剛上大學,不過他喜歡旅游,也是到處跑,幾天前他打電話和我說和幾個同學出去采風,現在手機應該沒電了,所以聯系不上!”
“嗯,總體來說就這么多,家族里沒有什么家產可以繼承,所以也不存在爭奪家產之類的,你以后不要拘謹,我也希望你能盡快的融入我們。”
“我還有一個弟弟!”楚白啞然失笑,本以為只有一個姐姐,沒想到又多出一個弟弟。
“立盼也很懂事,他比你小兩歲,是你離開兩年后出生的。”楚立軍說著話的同時,也一直在打量著楚白,很清秀很干凈的一個堂弟,只是長的并不像他父母,和他弟弟姐姐也不太象,所以楚立軍心里有些疑惑!
當然,這種疑惑他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軍用飛機到達南安的時候,天色才剛剛亮,楚白由南安軍方派出的車輛,帶著楚立軍和小林二人回到陳平平家時,陳平平并不在家。
“沒在家?才五點而已,她怎么沒在家?”楚白把自已房間的人參和雪蓮子裝進包里后,就給陳平平打去了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就立即被陳平平接了起來。
“楚白,姐還沒睡醒,你這么早就來電話,不過我很開心,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陳平平呢喃的聲音響了起來。
“姐,你在哪?”楚白疑惑道。
“我在月姐家呢,昨天晚上月姐做了好吃的,叫我過來,然后我們兩個偷偷喝了酒,曾大哥昨天沒回來,嘿嘿。”陳平平嘿嘿竊笑起來。
“啊,你在曾大哥家啊,那你繼續睡覺,我手機快沒電了,等充好了電再給你打電話吧。”楚白說完就掛了電話,陳平平所說的月姐就是張月,張東他二姐,曾鴻現在的妻子。
取了人參和雪蓮子后,于當天上午,楚白就再次回到了醫院,并且見到了大姑和三叔,還有幾個堂弟堂妹。
也確如楚立軍所說,楚家人都很熱情,沒有任何虛情假意。
楚家人,繼承了楚老爺子和楚老太太的為人!
楚白把人參和雪蓮子分別配制成了七副中藥,并且在醫院里親自熬制又親手幫著母親喝下。
病房之外,楚家所有人都在好奇,好奇這個丟了二十年的楚白在這二十年中是怎么過的,又經歷過什么。
老爺子已經和他們說了,楚白的棋藝堪稱國手,而且昨天晚上楚白還施展了一手金針絕活,不但保住了阿榮沒死,連楚老二的腎病都在十幾分鐘內治好了。
這些本事他是怎么學到的?他當年又是被誰偷走的?
所有人心中都有疑問,包括楚老爺子和老太太也是一樣,不過到現在為止,楚白一直忙著,他們也根本還沒來得及問呢。
下午接近天黑的時候,楚軍長回來了,拿來了一只狼毫筆和一大捆黃色的紙張,短短十幾個小時,楚軍長就把楚白所需的東西備齊,這種辦事效率比火箭還要快。
“這么快?”楚白看著一大捆黃紙和狼毫筆時,顯得難以置信,他原以為,湊齊這些東西,少說也需要三到五天呢,但是這才過了十個小時,竟然全部備齊了!
“嗯。”楚軍長擦了擦汗水,笑道:“你大伯在云貴是一省之長,他一個電話就安排了當地的造紙廠連夜開工了,中午的時候,紙張就做好了,而這支筆則是我搶的!”
“搶的?”楚白楞了楞,不明白楚軍長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京城有個譚老筆,專門喜歡收藏各種毛筆鋼筆之類的,我去了他家,直接就把這個狼毫筆搶來了,你看看是不是狼毛的?”
楚白拿起筆用神識掃了一眼后,點點頭道:“的確是狼毫,而且還是極品狼毫筆,怕是大狼群狼王頭頂的狼毛制成的。”
“那接下來要怎么辦?”楚軍長緊張的問道。
“再等三天,讓阿.”
“是你母親,要叫媽,什么阿阿的?”楚軍長突然打斷楚白的話,并且瞪起了眼睛,喝道:“還有,你也要叫我爸爸,或爹都行,現在就叫一聲!”
“啥?”楚白撓了撓頭,他發現這個爸爸和媽媽他一時半會還真叫不出來,感覺太陌生了。
“咋的?還不想認我們啊?我跟你說啊楚白,我和你媽想你都快想瘋了,讓你叫聲爸,叫聲媽還算難事兒嗎?趕緊叫一聲,快點,讓我樂呵一下.”
楚白一腦門子黑線,這個軍長爹還真是個活寶啊。
“那個,幫我找個房間,我要制作點東西,三天后要用,這個很重要!”楚白發現無法和楚軍長交流下去,所以立即轉移話題。
楚老二就嘟囔一聲,瞪了楚白一眼,然后命令外面守著的通訊員找一個安靜的房間。
楚白要畫符,母親的病已經不是簡單的金針刺穴和藥物就能治好的了,她傷的是神,所以必須也符錄之中的‘復神符‘修復神魂才行。
在天機五術之中,有關于符錄的繪制方法,不過他并沒有畫過,畢竟畫符的條件極為苛刻,首先是修為,然后才是一些必備的道具,還有就是,天機五術中的符錄繪制方法,只是醫符,并不是真正符門道符。
在修道界,可是有一個頂級門派符門的,那個符門就以會畫制各種道家符錄而聞名,什么搬運符、挪移符,隱身符,升空符等等,這才是真正的道符。
而他要畫的復神符,只是很普通的,只能修復普通人神魂的醫符而已,不算道符。
不過就算是這種普通的醫符,楚白也沒有把握會畫成功,甚至畫符的過程中還會出現反噬,傷害自身神魂的危險。畢竟這種符錄本身就是一門學問,他學的只是雜學,相術醫術還行,符錄之術還差得太多!
“再幫我弄一些紅色的公雞血或是黑狗血都可以,不用太多,幾兩就可以。”進了單獨的房間后,楚白就開始閉目調息,他要達到最佳狀態才行,否則他不敢保證這張復神符會畫成功。
楚軍長沒有任何疑問,立即執行。
只用了半個小時,公雞血和黑狗血全部送到,楚白只說要一樣,但是他卻準備了兩樣!
“讓人守在外面,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打擾我,也千萬別敲門。”楚白把楚軍長趕出房間時又囑咐了一句,臉色很嚴肅,畢竟這是大事,一個弄不好,不但符錄畫不成,連自已都會搭進去,只要傷了自已神魂,可就不是簡單的復神符就可以治好的了。
“放心吧,不會有人打擾你。”楚軍長拍了拍自已的腰,意思是老子有槍,誰打擾你我就崩了誰!
楚白對這個活寶爹很是無語,看到楚軍長出去后,他也再次閉目打坐起來,為了母親,就算傷了神魂也要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