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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暝劍被祭煉之后,楚白只需一個念頭,青暝劍就會自行飛遁,靈活無比,當然,由于他修為有限,根本無法發揮青暝劍的威力,而且神識操控青暝時,也無法釋放太遠的距離。
百米,是楚白在試驗了兩個小時之后,完全掌控青暝劍的最遠距離,百米之內,青暝劍可秒殺筑基初期或中期修士,甚至是筑基后期或圓滿的修士,如果沒有事先提防的話,都只能是被秒殺的份。
畢竟現在他也筑了基,而且身懷靈寶,丹田藏劍,要知道,靈寶入體,修為必須要達到金丹才行,也就是說,只有金丹高手,象他大師父或二師父那種人才能可把靈寶收入丹田,不過他大師父和二師父卻沒有靈寶。
甚至不單單是他大師父和二師父,據他所知,在修道界,很少有金丹修士或元嬰修士擁有靈寶的,畢竟靈寶這種奇寶很難煉制,而且所需的材料也苛刻無比。
熟悉了青暝之后,楚白就把青暝遁入丹田,蘊養起來,并且他已經做了決定,不到萬不得已,生死悠關之時,絕對不能把自已身懷靈寶之事泄露出去,否則必會引來殺身之禍。
算一算時間,已經離開南安城六天了,距離十天的歸期也還有四天,所以楚白索性無事,便把前些天在古董交流會上拍賣的那張禁制藏寶圖拿了出來。
這張藏寶圖是羊皮制成,看樣子年代也至少有幾百年了,上面粗槽的畫著一座大山的形狀和走勢,之后又在大山的中間處畫了一個圈。
楚白用神識反復把這張圖看了一遍之后,發現這張圖上確有封印,肯定內有乾坤,不過他仔細看了很久之后卻也沒看出是什么類型的陣法禁制,看不出來,也就無法解開這個隱晦不明的封印。
還有就是,他的神識無法探入圖卷之中。
“我的修為還是不夠,如果達到金丹或元嬰的話,這種陣法禁制在我的神識之下就會直接遁形了吧?不知道楊震前輩會不會陣法呢?”楚白笑著把圈卷收起,他到了筑基之后,神識的釋放距離已經達到了兩千米,這是一種質的飛躍。
筑基初期修士,擁有兩千米之距的神識覆蓋,這種事情說出去恐怕都不會有人相信。
“嗯,這次回去之后,制作完八卦羅盤之后就離開!”楚白輕輕嘆息一聲,他已經提前達到了筑基,那也就是他離開南安,離開陳平平的時候了。
“不過這些天我的收獲還是巨大的,雖然沒能找到大師父,但自身境界達到筑基,又得到了靈寶,還有陰煞珠,還養著一只鬼,養著一個元神,還有磁隕石,嗯.還有,認識了她!”楚白嘴角浮現一抹笑容,其實有時候他覺得人類的情感很奇妙,也很令人快樂,至少他和陳平平在一起的時候,心里有一種安靜,有一種開心,還有一種向往。
他突然間感覺做一個平凡人,也是一件快樂的事兒,他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走,回家!”收起陰煞珠后,楚白大步離開,他沒有理會施千惠和那個年青人的尸體,連他們身上的財寶或法器都沒有動。
邪月宮也是修道界的一個大宗門,他現在還沒有實力和和邪月宮叫板,所以拿了施千惠身上的物件也是極其危險的一件事,有的高手,憑借物品氣息就可以尋人的,他不想暴露自已,而且現在也不缺寶物,所以施千惠和年青人身上的兩件垃圾法器,對他來說沒有誘惑力。
出了墓穴,并且進行重新掩埋,又把自已的皮箱挖出后,楚白便深吸了一口氣,他已達到了筑基,而達到筑基的人是可以短距離踏空而走的!
“踏空而走!”楚白心里怦怦直跳,踏空而走一直是他的一個夢想,沒想到今天終于即將實現。
“起!”平復了片刻激動的心情之后,楚白輕喝一聲起時,也一步邁了出去,緊接著龐大的真氣阻隔了身體與地面的引力,同時他這一步之下,竟然到了山腳!
沒錯,半山腰與山腳之間有二百多米的距離,但是在他的一步之下卻成功跨越。
然而,這時候他卻皺起了眉頭,雖然身體還在懸空離地,但他卻心下駭然,因為這一步之下,他丹田的真氣竟然急速的消耗了十分之一。也就是說,這種踏空行走,最多十步就會真氣耗空。
真氣耗空可是極其危險的,那也證明沒有了氣力再和別人打斗。
“難道筑基初期令僅能飛行兩千多米?”楚白此時苦笑不已,本以為達到了筑基后,還能夠漫天星空游走呢,但哪成想在踏空而走卻消耗真氣的速度這么快!
“再試試!”楚白不甘心,腳步邁出之時,整個身體突然撥高,呼吸間就行到距離地面數百米的高空之上。
“走!”他再次向前邁了一步,速度雖然很快,一步之下兩百多米的距離,但是他發現丹田內的真氣卻在持續消耗!
“再走!”楚白清喝一聲,整個人突然間猛的向前奔跑起來。
“嗖~”七八百米的距離瞬間駛過時,他出現了氣喘的現象,真氣消耗了近一半。
“不能再走了。”楚白滿臉苦笑的落了下去,雖然全力暴發之下,倒是可以飛出三千米以外,但是到達三千米以外后,他就掉下去了。
“只能當做逃命之用,踏空而走,坑人啊!”楚白還不知道,筑基期修士所謂的踏空而走,其實就象施千惠那樣,在地面奔跑而已,特別是筑基初期修士,根本無法升空的,而他能升空而走,已經是一種極為恐怖的行為了。
“呼!”雙腳落地之后,楚白的速度便快了起來,幾乎足不著地,在地面上形成一道道殘影,速度絲毫不亞于在空中踏空而走,最重要的是這種在地面奔跑起來時,真氣消耗的可以稀少不略。
“要是我能有快速補充真氣的丹藥就好了。”楚白突然想起了楊震之前說過他有靈石的,如果他有靈石的話,也同樣可以不計代價的在空中到處飛了。
“嗖~”的一聲,十幾分鐘后,楚白已經到達陳平平家樓下,并且釋放出神識,想看看深夜的陳平平在干什么。
“嗯?怎么回事?”突然之間,就在他神識剛剛探到陳平平家里時,他的神情猛的一變,因為陳平平家竟然有陌生人,兩個黑衣人正坐在陳平平家地的板上喝著酒聊著天,而陳平平卻不在家!
“她的車在,人卻不在,而且她也不可能讓兩個男人來家里喝酒的,出事了!”楚白瞬間便聯想到陳平平肯定是出事了,所以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與此同時,陳平平家。
“莊哥,這都等了三天了,那個姓楚的怕是早就跑了吧?”
“不急,老爺沒讓咱們回去,咱們就等等,這次不同以往,老爺很反常?”莊哥是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青黑的胡茬把他顯得有些滄桑。
“反常,哪里反常了?”那人不解道。
“老爺只是讓咱們在這里等著,并且明令禁止咱們對那姓楚的不可動手,這就是反常,我跟老爺也有十幾年了,你別看老爺平時總是笑瞇瞇的,但是他.”莊哥說到這里的時候就停了下來。
“他怎么,你倒是說呀,莊哥,你還信不過我嗎?我劉全在南宮家最親近的人就是你了吧?”這劉全顯得有些著急,他是后到南宮家的,對南宮家還不熟悉。
“算了,不說了,日后你就知道了。”莊哥搖了搖頭,他知道,背后議論南宮無忌是犯大忌的。
“你總是這樣,話到嘴邊又不說,不過這個陳平平長的還真漂亮了啊,聽說那個道上的曾閻王為了陳平平也被老爺扣下了。”劉全興奮道:“曾閻王啊,以前我就聽說這人殺人不眨眼的,沒想到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而得罪了老爺。”
“收聲!”突然間,莊哥的眉毛揚了起來,緊接著立即站起,看向了門外。而劉全雖然沒有聽到什么動靜,但看到莊哥的舉動后,也不禁心生害怕。
房門被無聲無息的打開了,一個拎著皮箱的少年也出現在莊哥和劉全的視線之中。
莊哥看到少年的一瞬間就深吸一口氣,同時也立即鞠躬道:“您是楚先生吧?”
楚白在上樓的時候,聽到了這二人的談話,所以他才會在外面弄出動靜,并且沒有直接動手。
“帶路!”楚白知道,這兩個人就是特意在這里等他的兩個路引。
“是,楚先生請跟我來!”莊哥躬身稱是,態度非常好,而那劉全卻是納悶得很,因為他發現這個少年并沒有出奇的地方啊,可是他們的老爺為什么要他和莊哥在這里專程等他?
“楚先生,我們家老爺只是請陳小姐回家居住兩天,并沒有任何不妥,陳小姐在家里很平安,老爺命令我們等到楚先生后,也要第一時間把您帶到家里,還有,曾鴻曾先生不放心陳小姐的安全,所以也主動留在南宮家,等您回來。”上了車后,莊哥一邊開車,一邊主動的匯報起來。
楚白聽到莊哥的話后,便感覺有些蹊蹺,如果這姓莊的說的是真的,那么那個南宮老爺想干什么?